新洞煤矿的生产设计能力为60万吨/年,三年达产。而如今,旧巷重叠交叉,急倾斜角度过大,掩护钢梁无法支架,生产工具设备既旧且杂,等等不利的客不雅观实际,使原来的美好蓝图化为泡影。1974年7月,全矿正式投产。只管末了采取“天井掘进送道“,“立槽仓贮采煤“等不得已的原始掉队采掘方法,全矿职工主不雅观上力争多出煤,出好煤,但仍旧是力没少费,果没多成。生产条件危险、恶劣,原煤工效繁复、低下,成为各级管理部门的一道难题。后来,来了一位听说是煤炭部的副部长,带人在山沟里转转,看看。听着各级领导的依次申报请示,望着最高日产300吨的煤堆,不居处在点头,又摇摇头。胡友队长还美意的向副部长引荐我,抬举我,说这是我们的年轻快速队长。副部长满脸微笑,只是呵呵,呃呃,好好,嗯嗯。
“批林批孔批周公”还没冷却,又一波“思想运动”在全国逐浪展开。“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成本主义的苗”,“防止卫星上天,红旗落地“,“不能低头拉车不举头看路”等等政治口号自上而下响彻云霄。传到了新洞煤矿,矿就“结合实际“,变成了“出煤也要讲政治”,“不许以生产压革命”等等。为了批倒“唯生产力论”,全国又展开了“学哲学”的群众热潮,说是让哲学从哲学家的书本里、教室上、象牙塔尖里“解放出来”,变成公民群众的“强大思想武器”。“评法批儒”是这场运动的核心,说历史上的“法家“都是推动社会进步的,而“儒家“则是守旧的掉队的。我们不但学习了《反杜林论》、《政治经济学批驳》、《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闭幕》等外国(译文)“经典”著作,还学习了我国两千多年前庐江太守桓宽的名著《盐铁论》,看看公元前81年西汉“昭帝“期间是怎么对待守旧与进步、革命与反动、生产与管理的。说实话,以御史大夫桑弘羊、丞相田千秋为代表的朝廷命官(现在说他们是“法家“),与从民间举荐上来的60名“贤良、文学”(现在说他们是“儒家“)们,就百姓民生问题、盐铁官营问题、酒类专卖问题、国家统一税负问题、商品统一定价问题等等涉关是搞“操持经济”还是搞“市场经济”的大辩论,真的让我很吃惊,才知道,如何对待经济发展,如何对待民生、民权、民主,自古以来就争执不休。法家之言对耶?我点点头,又摇摇头;儒家争辩确否?我摇摇头,又点点头。哲学,是万学之学,普通来讲便是“明白学”,可现在,我怎么越学越糊涂了呢?
(插图感谢“印象本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