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春节前,他闲得无聊,在微信“附近的人”里看到一个名叫“大好光阴”、头像是靓丽女生的微旗子暗记,于是,加了好友,热聊起来。

“大好光阴”叫马丽,19 岁,自称与施安是河南老乡又同在苏州打工,施安以为彼此“缘分不浅”,让马丽发照片过来。
照片上的女孩脸庞姣美,散发着青春气息,施安以为“交了好运”。

拖拉机老司机恋上苦命少女转账236笔50多万结果  第1张

“我溘然得了急性阑尾炎”

从此,两人每天都要在微信上聊两句。
马丽常感苦闷,倾诉欲强,她见告施安,自己经济状况不好,常入不敷出,刚来苏州又没朋友。

美女的倾诉引发了施安的保护欲,他主动转给对方200元,说:“这钱能还就还,还不上就算了。
有困难,就找我帮忙。

快过年了,马丽连续几天没回答施安的信息,施安问马丽是不是碰着事情了。
过了良久,马丽才回答说,要过年了,自己经济困难。
施安就转给对方1000元。

春节后,马丽见告施安,自己溘然得了急性阑尾炎,正在医院准备手术,但还没有发人为,想借2万元钱治病,一发人为就还钱。
施安有点犹豫,2万块钱不是个小数目。
没多久,他接到一位“科技城医院年夜夫”打来的电话说,有个女孩在医院等待用度做手术。
施安相信了“年夜夫”的话,于是转给马丽2万元钱。

过了几天,马丽再次向施安借钱,称自己在医院检讨出小肠上长了肿瘤,没有钱治疗。
施安有点疑惑,让马丽把看病的单子发给他看。
随后,一位上海某医院“年夜夫”打电话过来说:“单子都在我这里,哪天我空了给你送去”,施安又相信了。

不同于急性阑尾炎手术,小肠肿瘤手术难度大,治疗韶光达两个月,马丽不断地向施安借钱,床位费、输液费……施安陆续给马丽转账上百笔,共32万余元。
双方也聊得越来越投契,马丽乃至在微信上叫施安“寄父”。

“父亲去世了”“弟弟也去世了”

施安每年开拖沓机的收入大约七八万元,借给陌生人那么多钱自己也担忧,于是多次敦促马丽还钱并哀求见面。
马丽用各种情由推辞,一下子说还没出院,一下子说自己身体虚弱没法儿回苏州,被催得急了,终于答应回苏州和施安见面并还钱。

没想到,在她回苏州的前夜,家里却溘然出了大事:她的父亲在河南意外猝去世,自己须回老家处理丧事。
施安见对方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好再说什么,还宽慰马丽不要伤心,办好事再回苏州。

2018年6月,马丽将自己处理丧事的情形见告了施安:父亲是和别人饮酒猝去世的,同饮酒的同村落人都有任务,应支付赔偿金,但他们都是“老赖”,拖着不付钱,想要拿到钱就要向法院起诉。
法院讯断了,他们才会拿出钱来,自己拿到了赔偿金就能把欠的钱还清。

马丽还不断地诉说着自己的困难,同村落人的白眼、家庭的压力、经济窘迫等,结论便是,施安要借她诉讼费。

施安犹豫良久,终极还是转给她几万块钱,但哀求她尽快回苏州见面。
对方答应。

不久,法院做出了讯断,同饮酒的人赔偿30万元。
这个让施安很高兴,盼着见美女。

岂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马丽有个9岁的亲弟弟在小时候过继给了大伯,现在父亲去世了,大伯以为弟弟也有权得到这笔钱,于是上门讨要。
两家人争执不下,大伯提起诉讼,哀求分割这笔意外身亡赔偿金,现在赔偿金已被法院冻结,只有等讯断结果生效后才能拿出来。
但马丽所有的钱都用来和同村落人打官司了,自然没钱应对大伯的发难。
马丽请施安再借给她钱,她去请状师、打官司。

施安也不愿意再借钱给她,但转念一想,万一她败诉了,没钱还给自己了怎么办?思前想后,施安以为还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败诉,只得咬牙转给她13万元“诉讼费”。

官司终于打赢了,赔偿金全归马丽所有,她付给大伯5.5万抚养费了事。
她说自己立时回苏州,过几天就和施安见面。
施安满心欢畅地等待见面,可意外又来了,马丽的大伯不满法院讯断,带着弟弟到苏州来找她理论,双方越说越不投契,由言语冲突升级为肢体冲突,大伯在感情激动下,在拉扯中失落手将弟弟推下车摔成重伤,弟弟因伤势过重抢救无效去世亡。

“大伯被警方抓了,我必须处理好弟弟的后事才能跟你见面。
”施安虽以为难以置信,但碰面韶光不得不再次延后。

“她可能会变成植物人”

2018年8月,马丽随处奔驰,终于把弟弟的事情办得差不多了。
施安以为没有什么能阻挡自己和美女见面了。
然而此时,马丽自己终于成为了“悲惨天下”的主角——她在返回苏州的途中遭遇车祸,颈椎受伤住院,虽能够得到12.3万元的赔偿,但赔偿金一时拿不到,其他钱也暂时取不出来,她请施安帮忙垫付医药费。

施安迟疑不决。
没多久,一个自称“河南警察”的人用电话和马丽的微信联系施安。
“河南警察”说,自己护送马丽回苏州,现在她伤势重不能利用手机,只能由他和施安互换。
“河南警察”说,如果不赶紧治疗,伤者很可能成为植物人。

如果她成了植物人,自己的钱又找谁要?付出了这么多,岂不一场空?为了挽救马丽的命,也为了挽救自己的钱,施安在“河南警察”的几次再三敦促下,一笔笔地给马丽微信转账,颈椎固定仪750元、轮椅2000元、打石膏2000元、利用入口药20000元……

后来,马丽的微信又被一位“苏州本地警察”利用。
他见告施安,“河南警察”为了救人已花光身上的钱,现在赶去太仓法院借钱了,他接替守护病人。
他说,马丽已进了重症监护室,危在夙夜迟早,如果不赶紧想办法把她救回来,可能有生命危险。

施安提出,拍几张马丽接管治疗的照片发给他。
“苏州本地警察”一会说让年夜夫拍,一会说已发给“河南警察”,让施安向“河南警察”要。
他不断渲染马丽的病情,称病人晕厥不醒,救治难度大。

这时的施安已乱了阵脚,还给马丽转去一笔笔款项,从8月6日到9月13日共转出几十笔“医疗费”,共13万余元。

“实在施骗的只有我一人”

事后,施安隐约以为这事不对劲。
从年初认识至今,他们连面都没见过,没语音,也没视频,只看过两张照片。
每次说要还钱,她家里就溘然失事,连她自己也快变植物人!
他早已丧魂失魄,但不敢让妻子孩子知道此事,将事情闷在心里,被马丽一次次牵着鼻子走。

2018年9月13日再次转钱后,施安没钱了,他忍不住将统统见告了一位老乡,老乡以为他被骗了,随即报警。

警方通过调取那几位“年夜夫”“警察”的电话号码,于 2018年10月4日晚23时,在苏州市高新区东渚镇将嫌疑人余易抓捕归案。
原来“大好光阴”马丽便是28岁男子余易,“年夜夫”“警察”都是他伪装的。
半年韶光里,他竟骗得施安50多万元,转账流水多达236笔。

余易从2011年起开始在苏州打工,做窗户安装个体买卖。
他在老家有妻子和孩子,但他却不顾家,两年没和妻子联系,还在苏州找女友。
他费钱大手大脚,信用卡、网贷欠了一堆,从施安处骗来的钱,被他用于打赏女主播,买彩票、买东西,早已挥霍一空……而施安被骗的事也终于被其家人知道,妻子跟他闹离婚,儿子跟他闹翻,原来好好的家风雨飘摇。

2019年1月,余易被吴中区审查院批捕。
4月,吴中区法院开庭审理此案,认定余易诱骗54万余元,构成诱骗罪,判处其有期徒刑十年六个月,并惩罚金十万元。
(文中涉案人物均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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