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曲《在水一方》几个版本的比较与赏析

一、伊人在水一方,公子琴瑟友之

蒹葭依然白伊人在何方歌曲在水一方版本比较与赏析  第1张

长发。
墨镜。
花格衬衣。
穿着喇叭裤,蹬着自行车,提个双喇叭录音机,用3节5号电池驱动一盘邓丽君的磁带穿街走巷,是70年代末80年代初的时髦。

当时还是小屁孩的我便是随着这样一辆自行车,第一次听到邓丽君《在水一方》的。

一听入迷。
这世上还有这么好听的歌?小街上人杂,断断续续听不真切,不过那很口语的歌词,很亲切的旋律,尤其那好似化骨绵掌一样的气息,以前闻所未闻。
那种美,美得销魂蚀骨,弄得你迟疑未定,录音机里的歌声愣是把我活活牵引着,随着那花格衬衣的自行车跑了两条街!
花衬衣得意地对我笑,可那录音机里仿佛真有个缥缈柔美的仙子,袅袅娉娉依稀在向我招手……

后来知道,这首歌叫《在水一方》,由琼瑶填词,林家庆谱曲,最初在电影《在水一方》中由江蕾演唱。
1980年,邓丽君翻唱了这首歌并将其收录于同名专辑《在水一方》中。
随着大陆改革开放,这首歌迅速在中国大陆流传开来,可以说当时的大陆,凡有人烟处,便有邓丽君的歌,凡有邓丽君,必有《在水一方》。
1988年,琼瑶推出《在水一方》的电视剧版本,歌曲改由李碧华演唱,作为电视剧的插曲每晚在电视机里反复。

看,已经有三个版本了。
说这话的时候我已上大学,同学之间互换磁带,以是都听过。
先入为主当然是邓丽君,甜美,富丽,深情、激情。
她的歌把一幅《诗经》中才有的浪漫唯美画卷维妙维肖地展现在你面前,歌声中,你彷佛看得到那位佳人“在河之洲”遗世伫立;而李碧华的呢,起句平和,配器朴实,唱法平实,感情淡远,略显空茫忧郁,声音圆,亮,纯,加之吐字刻意延后一点点,营造了欲说还休,欲走还留,一步三转头的依依不舍,有种惆怅无奈的本色真情。
比较起来,原唱江蕾反而影响较小。

其后,又有不少歌手翻唱过此曲,比方杨洪基、韦唯、高胜美、费玉清、黑鸭子等。
此外,歌曲旋律还被改编成各式各样的版本,用泰西乐器、中国民乐器等等演奏,比方中心乐团、新爱乐乐团就出过交响乐版。
版本各类各样,蔚为大不雅观。
不知是林家庆的曲子做得好,还是《诗经》中古人那无拘无束的爱情太动听,不然咋会吸引这么多人不断来“炒陈饭”?但影响最大的还是邓丽君,我最喜好的,则是邓、李,以及爱乐交响版。
咦,之前的没什么影响,之后的没什么影响,这正应了那句话:莫为之前,虽美弗扬,莫为之后,虽盛不彰。

二、当古诗词遇上邓丽君:谁造诣了谁?

你知道的,《在水一方》歌词是根据《诗经·秦风·蒹葭》的内容改编的,原文是这样: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心。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
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
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在水一方》的灵感虽然来源于中国最早的诗歌总集《诗经》,歌词却没有照搬《蒹葭》,而是取其意而发挥,很大胆地、很亲切地作了口语改编。
琼瑶改编的歌词你耳熟能详,是这样写的:

绿草苍苍 白雾茫茫

有位佳人 在水一方

我愿逆流而上 依偎在她身旁

无奈前有险滩 道路又远又长

我愿顺流而下 找寻她的方向

却见依稀仿佛 她在水的中心

绿草萋萋 白雾迷离

有位佳人 靠水而居

我愿逆流而上 与她轻言细语

无奈前有险滩 道路弯曲无已

我愿顺流而下 找寻她的踪迹

却见仿佛依稀 她在水中伫立

绿草苍苍 白雾茫茫

有位佳人 在水一方

明白如话,富有韵律。
看似大略,没有深厚的文学教化,改不出这个效果。
小时我不懂,现在我佩服。

《在水一方》歌词的灵感虽然来源于中国最早的诗歌总集《诗经》,作曲家林家庆却没有利用中国古代的传统五音,而是采取当代常用的大调音阶,以梦幻平和的旋律为作品增长了一分神秘的他乡色彩,把一个缥缈柔美的“伊人”形象塑造得竹苞松茂、求之不得又不克不及自休。
这三段歌词,当年听来以为平凡,现在看来,如果没有深厚的文学功底乃至国学功底,和激情洋溢的音乐才华,口语歌词不可能这么呼之欲出、真切可感、动听肺腑。
实在那个年代,港台的琼瑶啦,邓丽君啦,乃至金庸啦等等,虽是“普通”艺术家,但他们很多的灵感和意境却都来自中华古典诗词,他们的古典文化学养颇为深厚。
个中最成功的范例之一,我以为便是这首《在水一方》。
特殊经一代歌后邓丽君的演绎后,更成为经典中的经典。
以此为标志,邓丽君的歌冲破了中国旧式音乐的桎梏,大量地把传统的诗歌转化为当代盛行歌曲,形成了她特有的风格。
可以说邓版《在水一方》首创了当代音乐的一个新时期。

诗歌之以是叫做诗歌,便是由于可以歌唱。
可是在漫漫历史长河中,我们忙于挣钱忙于当官忙于及时行乐——实在又不知道若何行乐,不知道怎么才叫快乐,磨骨头养肠子的动物性生存状态下,那份与生俱来的、能应和四季变换的载歌载舞的节奏感,消逝了;能感悟斗转星移、能与大自然相和起舞的道心禅味,消逝了;我们血脉中的那份诗情画意,那份音乐灵感,消逝了……我们虚度了时日,磨灭了灵感,写不来诗,唱不来歌,舞不了剑,悟不了道,乃至就连古人那些随处颂扬的名篇佳作,我们也茫茫然似是而非起来。

是邓丽君,唤醒了那些沉睡在故纸堆中的春花秋月,复活了淹没在历史长河中的金戈铁马。
我言重了?好,让我们循着她的歌声,看看她帮我们唤起了哪些古典文学影象,循着她的歌声穿越到唐宋先秦,再来诵读诵读那些嘉言警句,再与秦不雅观李煜苏东坡等来一场匆匆膝长谈吧——

(限于我的制作水平以及版权成分,恕我不能将这些歌的音频视频逐一添加到本文里来):

1、《多少很多多少愁》

邓丽君歌曲《多少很多多少愁》的歌词来自南唐李煜《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时了》: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顾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多少很多多少愁?宛如彷佛一江春水向东流。

2、《独上西楼》

歌词来自南唐后主李煜的名诗《相见欢》——

《相见欢·李煜》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

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

别是一样平常滋味在心头。

3、《但愿人长久》

歌词来自宋代名贯古今的大文学家苏东坡——

《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上苍。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4、《有谁知我此时情》

这一首歌的歌词特殊,来自一个南宋名妓!

《鹧鸪天·聂胜琼》

玉惨花愁出凤城,莲花楼下柳青青。

尊前一唱阳关曲,别个人人第五程。

寻好梦,梦难成。
有谁知我此时情,

枕前泪共阶前雨,隔个窗儿滴到明。

5、《万叶千声》

歌词也特殊,来自北宋高官、大文豪欧阳修——

《玉春楼·欧阳修》

别后不知君远近,触目悲惨多少闷。

渐行渐远渐无书,水阔鱼沉何处问。

夜深风竹敲愁韵,万叶千声皆是恨。

故倚单枕梦中寻,梦又不成灯双烬。

6、《清夜悠悠》

歌词来自北宋文学家秦不雅观——

《桃源忆故人·秦不雅观》

玉楼深锁薄情种,清夜悠悠谁共?

羞见枕衾鸳凤,闷则和衣拥。

无端画角严城动,惊破一番新梦。

窗外月华霜重,听彻梅花弄。

7、《胭脂泪》

歌词来自南唐后主李煜——

《乌夜啼·李煜》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

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

自是人成长恨水长东。

8、《思君》

歌词来自北宋文豪李之仪——

《卜算子·我住长江头》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

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9、《人约薄暮后》

歌词来自大宋朝大政治家、大文豪欧阳修——

《生查子·元夕》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

月上柳梢头,人约薄暮后。

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

不见去年人,泪满春衫袖。

我能想起的已有9首,已经太多的啦!
可能还有吧?我不是所谓的君迷,可能没听完。
但我猜想,说不定有些君迷没读完以上9首诗词吧?从这个意义上讲,喜好邓丽君还可以增长点古典文学教化,也是意外收成。

哦对了,最著名的一首咋能掉呢——

10、《在水一方》

源出《诗经·秦风·蒹葭》

三、邓丽君与《在水一方》:穿越高下五千年的似水年华

邓丽君演唱过许多古典诗歌,唯《在水一方》入耳便入心,直至沁人心脾;《在水一方》问世以来有很多个版本,唯邓丽君传唱得销魂蚀骨,直至成为绝唱。
邓版《在水一方》,歌、曲、词完美结合,大概这就叫天作之合吧?!

前奏大气磅礴,由交响乐队担纲,主声部由钢琴演奏,用连续的八度和弦快速奏出十六分音符,像溘然拉开了“伊人”寓所的大幕,让我们瞬间看到了一个“青冥浩荡不见底,日月照耀金银台”的佳人仙居那不食人间烟火的绝美场景,这场景与随之而来的悠扬婉转曲调形成光鲜比拟,从气贯长虹到婉转悠扬,从仙气环抱到无奈惆怅,旋律欲弱先强,感情欲迎还拒,比拟强烈,先声夺人。

前奏过后,柔和的曲调开场。
邓丽君用诉说般的语气描述出一幅水边“绿草苍苍”、“白雾茫茫”的凄清画面,“绿草”、“白雾”用低位置唱出,用的是胸腔共鸣,声音由唇齿间发出,气息沉得很低,仿佛附耳呢喃,到后面的“苍苍”、“茫茫”则是截然不同的处理方法,音域溘然升高,跳进发展,歌曲改以高位置演唱,鼻腔共鸣以及头腔共鸣明显,发声部位由纯挚的唇齿间到全体“面罩”,这样发出来的声音通亮通透。
四句对仗的歌词,邓丽君用了比拟的处理方法,带我们走进芳草萋萋的如画梦境,恰到好处地塑造了诗经中描述的秋水伊人形象。

众所周知,邓丽君对气息的奥妙利用首创了一个音乐时期,以至于当年我们认为邓丽君的歌是“靡靡之音”。
她的柔声轻诉就如耳畔的窃窃密语,温顺的气息吹得耳朵痒痒,让我们这些习气了大喊大叫的“大老粗”惊奇得无所适从。
自卑之下,必欲除之而后快,当年本人省吃俭用买的一盘邓丽君磁带,就被学校“反资产阶级自由化”没收去了,现在想来,多可笑。
大概这也是有历史缘故原由的吧?我们从满清灭亡到抗日救亡,再到文革,百多年来的颠沛流离死活挣扎,已经忘了亲切呢喃的柔声轻诉,我们的平时说话以及各种歌曲戏剧,不都是声嘶力竭从喉咙里喊口号么?是邓丽君,溘然带来了耳鬓厮磨般的浅吟低唱,由唇齿发音和鼻腔共鸣的温顺敦厚,气息发自丹田肺腑,甜美的歌声柔和悦耳,亲切动听,有如东风化雨。

平常生活中,我们采取的是自然式呼吸,这是种无意识的呼吸,气吸得少而浅。
以是我们激动的时候,说一句长一点的话的时候,就会接不上气,因此会大喊大叫面红耳赤。
邓丽君在演唱这首歌时,气息平稳柔和,她的一次呼吸每每能保持几十秒,如第一句“绿草苍苍”后面有一个气口,但第二句“白雾茫茫”唱完后便没有换气,而是在中间“白雾”后面鼻和口同用,偷偷地、深深地换了一口气,“茫茫”后没换气直接过渡到第三句“有位佳人”,那一口气已经气若游丝了,那一口气却是一气呵成,平滑如丝。
对,平滑如丝!
这样的处理,瞬间把个“伊人”刻画得“肤如凝脂”般圣洁、崇高、柔美而楚楚可怜。

气息足,唱这首歌的颤音就灵巧自若。
邓丽君的颤音在这首歌是一大特色。
不是炫技,是为了使歌曲有颠簸感、起伏感。
如“草”“雾”“人”“水”“滩”等等,三拍的永劫价音太多了,险些每一句都有涌现,险些每一小节的第四拍,那个三拍子的连音,都用了颤音,颤音的频繁利用,是这支歌“波浪起伏”的哀求,给人以水雾茫茫中,佳人梨花带雨、娇艳欲滴之感。

听她的歌,是一种无可替代的浪漫情调,一种割舍不了的思古幽情。
设想一下吧,兼葭露白、秋水澄明的水边,一位白衣公子追求无着的惆怅无奈,是多么让人……让人放不下!
伊人……伊人谓谁?《诗经关雎》中的窈窕淑女么?理查德克莱德曼琴声中《水边的阿狄丽娜》么?汉乐府中的罗敷么?

多年后再听此曲,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终于明白,所谓伊人,便是邓丽君,所谓伊人,宛在水中心!

唉,邓丽君已经仙去了。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借用苏东坡的话——“纵使相逢应不识”。
那沁人心脾的温婉,那莺啼婉转的呢喃,那吹气如兰的“气声”,早已随着吹佛千年的秦风汉雨远去,更随着邓丽君的仙去,成为绝响。
秋风中兴伊人去,天地阔远随风扬。

四、又是一年秋风起,又是一湾芦花白:多姿多彩的《在水一方》翻唱

在听过不少应景的、无病呻吟的、华美富丽的歌曲后,另一首《在水一方》,以空灵、文雅、脱俗的气质吸引了我。
前奏由飘渺的长笛声开始,钢琴轻声伴奏,一下子就塑造了一个迷离的梦幻意境。
这一清澈温润的前奏与邓丽君版的气势磅礴截然不同,于是吸引我听了下去。

这是李健翻唱的《在水一方》。
新颖的配器,十分空濛的前奏,为全曲定下了更为幽怨、悠远、悠扬的基调,也更有画面感。
你听他第一句,第一句由飘渺的长笛声开始,钢琴轻声伴奏,一反邓丽君版的气势磅礴,这觉得是不是很新颖、清澈?开口的“绿草”“白雾”,不似邓丽君那么一字一顿的清楚,而是柔柔地一带而过,如梦如烟的缥缈觉得瞬间涌现。
接下来的演唱中,强弱比拟很大,连音滑音特殊多。
比方“有位佳人”中的“位”;“道路又远又长”中的“远”,李健的处理不仅仅是单一强弱处理,而是强后即弱,强音开口,迅速弱收,这样的处理,有“渐行渐远渐无声”的效果。

他的唱腔后鼻音明显,有一种金属的清脆加陶瓷的质感,时而如清泉,清冽通亮;时而像星空,寂辽宽阔。
比如“苍苍”“茫茫”“一方”等字,以及过门的“啦”,声音清脆,气息沉稳,随着音域逐渐升高,声音平稳向上、向远,声线和曲调水乳交融,合二为一。

尤其出彩的是歌曲中间的经由段。
这段改编自电影《叶塞尼亚》主题曲的过渡,本身便是描写爱情的,浪漫而唯美,李健的哼唱与该电影的浪漫主义色彩完美契合,使音乐更浪漫、更华美、更丰满。
两首曲子的旋律结合在一起,时空穿越,中西交错,让人不知今夕何夕!
钢琴和小提琴应时地、比较虔诚于原作的激情加入,更使这段间奏有了一种壮阔之美!

什么叫创新?什么叫推陈出新?有人或许还在那里批评叽讽人家乱弹琴瞎胡闹吧?我却要为这一段间奏年夜声喝采,拍案叫妙!
什么叫站在古人肩膀上?什么叫中西合璧?什么叫更上层楼?什么叫思接千载神游物外视通万里?这便是!
当然另一个版本,姜创的钢琴《在水一方》也是在中间经由段加入了《叶塞尼亚》,谁启示了谁我不知道,我只是对这一改骗,十分欣赏!

哼唱结束时,三声定音鼓响,钢琴变得铿锵有力,小提琴华美汇入,音乐形象瞬间激情壮阔起来,仿佛缥缈宁静的清泉瞬间波涛彭湃起来。
“我~~愿逆流而上()”,一个拉长了的“我”,一个调高了的“上”,这位公子真的是“逆流而上”了呀!
冲动大方的伴奏,合唱的应时加入,配器和人声变得非常饱满,将整首歌拉向一个高潮。

结尾两句的浅吟低唱,更突显了“蒹葭苍苍,白露为霜”那种东方蕴藉幽远的意境之美。
结尾 “一方”两字更是惊艳,清脆、空灵,如同一根银针射向晴空,在空中渐行渐远渐无声。
伊人远逝,雪泥鸿爪,长空秋雁,风过无痕……

不知是不是受了这一启示,另一位美女歌手龚爽,她演唱的《在水一方》,在中间经由段也加入了泰西歌剧——普契尼《蝴蝶夫人》的旋律,给这支清丽脱俗的、民族味十足的歌曲增长了一抹华美的贵族气、洋气、阳气。
这段高亮婉转的女高音,干净、纯粹、悠远,实在,在歌曲的引子部分及前段的伴奏中已经不着痕迹地融入了歌剧影子,丰富了歌曲感情内涵,也使《蝴蝶夫人》融入得自然而然。
她居然敢这么加?这要多么丰富而浪漫的,并且是大胆的遐想啊!
这段美声的加入,使一支歌内利用了民族、美声、普通三种唱法,却又自然流畅,大气伸展,宽厚华美。
只是不知这样的灵感和胆量,是怎么来的呀?

比较邓丽君版本的江南女子般的婉约,这般演绎更有天马行空般的洒脱。
看来,创新便是生命力,创新,才是真正的继续和弘扬!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江山代有秀士出,伊人,已经换为敢作敢为的年青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