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崔,怎么骂人呢?

听完后创造,哦,这句没骂人,真正不客气的话,在后面。

从你的花房到宇宙的肚脐眼崔健新歌飞狗 休闲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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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我要去向何方?

崔健的答案,越来越远了。
从指着大海的方向,到飞出这地球,再到现在,是飞到太空、击穿宇宙的肚脐眼。

崔健带着新歌《飞狗》回来了。
离上一张专辑《光冻》已有6年。

“回来了”这个说法并不准确。
2020年的末了一刻,崔健正在迷笛x东海音乐节上带着摇滚乐迷们跨年。
这是在线下。
而线上,B站跨年晚会上,崔健唱了《飞了》和《假行僧》。

但“回来了”的觉得是实在的。
35年的中国摇滚新长征路,也从空空如也,到林子大了什么都有点,崔健一贯是无可取代的,也是渐飞渐远的。

时期共鸣的“空空如也”,是同代人共彷徨的主题曲。
而后来的的专辑里,时期的共鸣声逐渐微弱,声场开始分解,曲高逐渐和寡。
却不能否认,崔健始终可以代表华语乐坛最前辈的创作、制作水平。

网络/人群/羊圈/飞狗/出走/南墙撞透

而每当崔健再次发声,都在印证着两句话,一句是他那句“同一代人”,另一句是他的歌词——

革命还在连续 老头儿更有力量

崔健的赛博朋克

虽然都击穿宇宙肚脐眼了,但这并不是一场太空奥德赛,而是一次赛博朋克历险。

2005年,崔健就写过《网络处男》,刻画过早期谈天室里的网络上的虫子。
后来拍电影《蓝色骨头》,崔健也展现了对网络的多重设想与反思。
而在《飞狗》里,不再是对新奇事物的好奇或当心,也不是对乌托邦的抱负和反思,而是直接投射出了源于大自然的弱肉强食和源于人类社会的掌握与迷失落。

“信息糊口”

四个字,把人类在信息天下中的可悲可叹戏谑了出来。
这是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的两极,而原形是,看上去在“自我实现”,实际上已经坠入“生理需求”。

一个悠然的叙事者,用不急不缓回荡着的电吉他riff作开场白,寥寥几句就转入了“逆天行走”这个主题。
时而诡异,时而顺畅,刘元的萨克斯和唢呐幽幽穿插,剩下的故事,是从飞狗的视角,悬在颠倒的空间,看这统统光怪陆离的景象。

而这统统,从音乐到文本,都让人遐想到那首老歌——崔健刚刚在B站跨年唱过的,在去年618直播演唱会作为开场曲的《飞了》。

“我根本用不着那些玩艺儿”

“这周围有一股人肉的味儿”

“我孤独地飞了”

“我飞得更高了”

飞狗,还是那个孤独地飞了的崔健,置身于这个新的赛博空间。
本日的网络,也与往年不一般,再不是旧样子容貌。
而在飞狗的不雅观察之中,统统的实质不过如此,互联网上的阴谋阳谋不过是新瓶装旧酒。

描述身处的时空,试图揭开时空的原形,是艺术家的担当。

数字天下大草原

“星河下,电子荒原。
亿万场冷暖,亿万泥污人。

万能青年旅店刚在新专辑里拿出了一个“电子荒原”的意象,和崔健的“数字天下大草原”异曲同工。

“数字天下大草原”是参照“飞狗”和“人群”“羊圈”而来,还原高科技搭建起来的海市蜃楼,不过是草原上的生存故事。

飞狗和草原一起逆天行走了,留下的是颠倒的空间里,被核阅的“亿万泥污人”。

“人群被带进,羊群的圈”

“扎堆的人群,没有尽头”

现在网友们熟习了个词,叫乌合之众,彷佛能套用在统统互联网事宜当中。
但有个近义词,更不客气,“羊群效应”。
不仅是盲目从众,还带着一种被操纵、被使令的暗讽。

“这周围有一股羊肉的味儿”

“大人忽略,小人抖动”。
不好意思,不管有没有这份自觉,你我更有可能是这“小人”。

当然,歌是这么唱的,可不一定有人听。
最有反讽意味的是,崔健新单曲的发布,是在一档“抖音跨屏互动音乐综艺”,站在台上的,是流量、偶像和网红,台下互动的,是屏幕前的网友。
面对崔健的这首新作,网友们的实时评论景象,就像《飞狗》里面没有尽头的人群一样。

面对《飞狗》,他们可能以为自己面对的听到的已经由时,但不知道这是“同代人”在解剖当下的时空。
你以为在看一场旧演出,实际上是一场旧演出,在看“人群被带进羊群的圈”。

“新措辞,旧措辞,该若何回答,不眠的韶光。

那崔健有答案吗。

看他把南墙撞透

谁让我撞上了墙口

闻到了腐烂的臭

墙外到底是什么

等我把南墙撞透

《光冻》里这首《去世不转头》,是崔健旧号角的延续。
这次的《飞狗》里,也给出了类似的号角。

还有一个选择 再往上飞

飞到银河玩宇宙的黑

看准那庞然大物的重心点

回来击穿它的肚脐眼

像“信息糊口”一样,击穿宇宙的肚脐眼,是崔健才有的粗粝诗意。
或者换个说法,上次要把南墙撞透,这次,要直接撞向天庭的南天门。

“出走”是崔健长久的主题,而南墙,是通往尽头的末了关卡。
在这路上,还有一个主要的问题,如《去世不转头》里唱过的:

你是否还要跟我走

如果我去世不转头

你是否还要跟我走?从《空空如也》的时期共鸣,《花房姑娘》的万众传唱,新长征路上的摇滚鼓噪一时,中国摇滚35年了,崔健今年要过60岁生日了,是否还有人一起走?

“飞狗”也是寂寞的,就像《飞了》里面一样,“我孤独地飞了”。

但会有人听的。
声音会留下。

也是有反应的。
比如那首《飞了》,假假條就刚在新专辑里翻唱过。

这个时期,不必纠结于一壁旗帜能否再次翻红,他们再留下的声音,该当是被历史收藏,而不是一时的火爆全网,或成为羊群中的爆款。

“答案在风中飘”,是一句老话,是永恒的答案。
这是答案的姿态。

而追寻答案的姿态,也是一句老话,看他“把南墙撞透”。

你问我要去向何方

我指着黑洞的方向

你的惊奇像是给我

噢......赞赏

【2021.03.14| No.27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