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江苏徐州 孟宪达

我的童年与矿石收音机在写到(五)时,因事多就放下了。
谁知这一放,竟让我忘了再写下去的承诺。
上个月溘然起来了,这咋能这么出尔反尔呢,自责中我竟然有点酡颜了。

我的童年与矿石收音机六 汽车知识

这个连载写到这里,我溘然发觉,往后所要写的内容,真得冲要破“我的童年与矿石收音机”这个标题了。
思来想去,还是用“我的童年与矿石收音机”这个标题吧。
虽然标题和内容有点牵强,但这个天下不就也有点这么地拧巴吗?

光阴来到了那场政治启蒙运动的1967年。
这一年,徐州市成立了“革命委员会”。
后来又有人要踢开它。
我那时常去位于三民街北真个市委大院“串门”。
在这期间认识了机关反到底的一位青年,他姓何(我喊他小何哥),听口音不是徐州人,在团市委事情(团市委在市委大院的路对面)。
在打仗中,得知他也是一位无线电爱好者。

我记得有一次,在市委大院北楼的一楼一间办公室,小何哥对我考起了收音机问题。
他先问了我,什么叫来复再生式收音机?什么叫超外差式收音机?我逐一回答了后,他有点惊异。
他随后又让我画出这两种收音机的电路图。
待我分别画出这两种图后,他脸上的表情是愉快高于惊异,他真的没想到,一个十四、五岁的屁孩,竟能完全地画出这些电路图。
印象中他彷佛还问了我,哪个是偏流电阻,哪个是耦合电容和旁路电容。

由此开始,我们俩就成了年事相差十来岁的好朋友。
我后来常去他的团市委办公室玩,谈的也都是收音机方面的事。
我和他一贯交往到1968年的三月,这个月,徐州市的第二个“革命委员会”成立。
此后,我就很少见到他了,后来就再也没有见过到他了。
一段幸福的“忘年交”,就此“圆满”地闭幕了。

在这年的夏天,我们在彭城路宽段的“狗不理包子铺”三楼上,设立了“反到底广播站”。
三楼是一家运输(拉平板车)做事社办公室,他们几个人全都支持我们的事情。

我们广播站一共有三个人,广播员是个女的,徐州二中的高中生,叫丁淑惠,我称她为姐姐,卖力人是哪个厂的我忘了,他姓袁,我称他为哥哥,再一个便是我了,我卖力广播设备的掩护。

在这个广播站里,平时就我和丁姐姐两个人。
我们是早上八点半钟开始广播两个小时,中午三点后开始广播两个小时。
我每天提前到广播站后,就开始播放毛主席语录歌。
丁姐姐一样平常都会提前十分钟旁边到广播站,然后就开始进行口头直播(那时没有录播)。
这种广播做事,我们至少持续了三个月。
印象中,彷佛是在天凉了后才停滞广播的。

在这里,我学到了电唱机、扩音机的利用方法和一样平常掩护知识,学会了广播站的架设,知道了扩音机的定压和定阻输出办法,以及如何与高音喇叭的匹配连接。
这些技能让我在往后的广播站架设中,可以说是应对自若,游刃有余。

我的无线电知识第一次在这里和实践事情结合起来,得到了运用,这让我感到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