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的上午,我在书房上网。
溘然听到儿子稚嫩的嗓音在唱――“你的宽容,还有我温顺的原谅,没有泪的夜是天国…”我知道,儿子肯定在模拟CD里的歌了,这是阿哲的一首温暖老歌《宽容》,百口都喜好这首歌,当然包括儿子。

记得很多年以前听这首歌时,以为是一首情歌,后来,通过电台先容才知,实在它是一首福音歌曲。
它的作者是台湾已故著名的音乐人马兆骏,写于他受洗礼后的第二年。
那时的马兆骏——胖胖的“马爷”三十二岁,由于他的父亲离世,他无法承受,再加上“9.21”大地震,将他在台中音乐工作室中所有的设备都毁于一旦,他开始酗酒、吸毒…他险些毁了自己,他以为自己完了!
后来有一次,朋友先容他到一家教会调试音响,那一次的调试改变了自己迥异的生平。
他创造那里的基督徒都很快乐,特殊是唱诗响起,每人的面庞都是那么地安静,他开始反省,由于生活仍在连续,他以为该当有所崇奉。
走在回家的路上,他仰望满天的繁星,星光残酷,遐想到自己的境遇,他企盼新生!
并由此顿悟:这天下有爱――更有希望!

逝者与平易近歌 休闲娱乐

后来,他与太太双双受洗,生活虽然有艰巨,但不再忧闷!
他写了很多耳熟能详的福音歌曲,听听《奶粉与便当》里父亲的无奈与希冀,《起初的爱》中人性原生态的呼唤,当然,还有《发光如星》下升腾的归宿、《爱有多深就有多远》的灵魂征程上与自然空间的呼吸……

非常可惜的是,这样一位有思想的台湾盛行音乐大师,在2007年2月23日的晚上在超市购物时,不幸突发心脏病骤逝,其实震荡!台湾的盛行音乐届为他举办了一场声势浩大的音乐会,那是民歌时期的盛会,全台湾很多民歌手――黄仲昆、洪光达、董运昌、木吉他、黄莺莺、金智娟、黄韵玲等等,自发赶来向这位曾经的唱片公司红人,民歌时期的巨擎致敬献唱。
全体中山纪念堂内外挤满了伤感的人群,场景动听!与其说是吊唁一位大师,不如说是追忆一个时期!

当“马爷”的差错――民歌艺人洪光达拨动吉他唱着“清晨的微风,我们向远处出发中,幕已开启,别再忧闷”……仿佛把全场带入一个清新的清晨,“马爷”坐在开往成功岭的火车上,给贰心仪许久的女孩写信,写的很蕴藉,这便是胖胖的“马爷”特点,大大咧咧,但情绪却十分细腻,乃至唯美。
但这也不能解释“马爷”是婉约的,他的《爱像什么》、《那年我们十九岁》以及《散场的电影》更是一代青春的宣言――直白地“装满了爱向大海奔去”,当经典《我要的不多》被歌手赵传的高音响彻在中山纪念堂,全场险些全部站立,煽情的马宜中导演更是在大屏幕上播出“马爷”的MV,人群在叫嚣:“他要的真的不多!
他要的真的不多!
”情到深处地将音乐会推到高潮。

追光灯下,周华健来了,用他特质的声音唱了我最喜好的作品《会有那么一天》,只是当初,是听杨庆煌版本的,这是一首属于象牙塔内对未来憧憬的一首歌,记得专辑的名字就叫《箐箐校园》,未曾想周华健的传唱也很经典,虽然始终觉得周华健的商业气息很浓,唱这首歌时,有些牵强,但华健彷佛找到了当初在民歌餐厅的岁月觉得,他抱着木吉他,悄悄地唱 “会有那么一天,会有那么一天,我们会拥有更多更好的来日诰日,会有那么一天,会有那么一天,我们的爱将决不后悔”!
音乐连续响起,张信哲也来了,他以华美的唱腔诠释了“马爷”的生命里迁移转变的主要作品《宽容》,全场寂静,内心油然而升地温暖包围所有,“你说你想要找个避风的港湾,感激你!
陪我到海角和天涯”,摄像机镜头闪过每个人的面庞,沉默、落泪、每人藉此都在探求内心的惶恐与不安……

中山纪念堂外,无数的人们坐在地上,倚在树边,看着大屏幕,更有人抱着吉他,险些每首不落地随着民歌手在唱,俨然这不是2007年!
而是民歌嘉年华会的黄金期,只是他们不再年轻!
未曾变动的是火红的木棉树依旧在中山纪念堂道路两侧盛开……于是王梦麟大哥末了唱“红红的花开满木棉的道上,长长的路一贯在燃烧”……人群冒死随着和声唱“木棉道啊我怎能忘了?那是梦里难忘的波涛”……场内、场外所有的人们,沉浸在开满红棉的情结里燃烧,久未散去!
主持陶晶莹伫立在舞台中心,话语哽咽,她说:“我无从说再见”!
因此,那场音乐会对所有民歌时期及后民歌时期的人们来说,彷佛只有开始,没有落幕……

民歌列车已承四十余载光影,一些人来过,一些人走了!
马兆骏是个中一颗残酷之星,低调的洪光达亦是(与“马爷”离世时不到一年,因患食道癌去世),梁弘治亦是(2004年10月30日因胰脏癌过世)…他们是盛行音乐的大家,是华语盛行音乐壮盛的代表,可能当今的青年已不知道他们存在的历史,乃至诋毁他们的代价,由于他们有“摇滚”、“绕舌”等等,他们的时尚已忘怀了华人乐坛自身的盛行辉煌!
本日略感欣慰的是:很多的电台和媒介意识到民歌是华语盛行音乐的神韵,开始一直先容民歌期间的作品及音乐人,包括他的发展史,很多不同年事层次的人开始关注。
以是,民歌三十、四十的嘉年华演唱会吸引了很多两岸三地的华人齐聚。
这不仅仅是这个“快餐时期文化”所缺失落的清流,更是华语歌坛精髓的时期传承。
由于,现在的年轻人无法想像,像我这样的中年人,在年少时,用家里唯一的电器――“红灯”收音机,晚间偷听“益友”电台的音乐节目时的莫名动容,记得有民歌手欧瑞强《海鸥》时的励志、刘文正《踏着夕阳归去》的浪漫、胡德夫《匆匆》的太息......

生命47岁,出版70多张专辑,捧红过黄莺莺、巫启贤、林慧萍等等的艺人,“发光如星”——这是对民歌创作人马兆骏最好的写照。
真的要感谢他、还有梁弘治、洪光达、李子恒、郑华娟……感谢那个时期,让我们鉴赏到了很多精良的民歌作品,也认识了很多的民歌大家,他们是如此地朴实!
一如他们的配器,吉他、口琴和架子鼓――大略而不简约。
就这样,他们写下了很多对那个时期青春、野外、花喷鼻香、包括对情绪的认知和领悟,没有颓废、病态和自大的愚顿,有的只是更多的生活激情,人间温情和阳光雨露;因此,当往事已经随着逝者走远,歌曲的音律、笔墨无论悲凄还是甜蜜,总似有一种淡淡的忧,悠然而绵远,敲打着我们已经暴躁的心灵……我也创造青春实在没有离我远去,他藏在民歌的匣子里,打开他,你就年轻,但不再浮滑!

(注:这是写于很多年前的一篇纪念文章,与其说是纪念逝去的音乐人马兆骏、梁弘志、洪光达等,不如说是纪念民歌时期更贴切,由于那是个有爱、有青春、有温度的美好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