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乌拉拉年夜胆作别往昔之后,与我见面也越来越少,我的日子立时闲静起来,打开微信,都是乌拉拉历数着庄一南的各种好,刷刷朋友圈,被沙滩上的脚丫、樱花下的牵手,落叶中的拥抱,晨光里的笑颜等等各种秀一脸,韶光久了,竟也习气了乌拉拉的尘埃落定与岁月静好。于是回归康健的作息,翻书喝茶、闲步养花,倒也惬意得很。
人生有很多事情都是徒劳无功的,比如落花故意,流水无情,比如生活让我们相遇,又让我们分离,比如终于明白了很多的道理,却创造面对现实的时候我们依然毫无还手之力。
乌拉拉打来电话说前男友返国了的时,我正在阳台上晾衣服,衣服差点掉到地上,我停下来很努力地探求着蛛丝马迹,依然听不出更多的感情,于是站在午后的阳光里一声不响。
七七,我们在朋友的婚礼上遇见了。你知道吗?我以为自己在做梦,由于站在窗边的他跟无数次在梦里见到的千篇一律,依然干练清瘦,依然彬彬有礼,依然笑颜温和。他看到我彷佛并不惊异,走过来打呼唤,绝口不提从前,只问现在过得可好,那个瞬间好多眼泪在眼睛里打滚,我笑着憋了回去,嘴上说着很好,心里却泛滥成灾。
我不记得是若何挂断了电话,也不记得乌拉拉后来都说了些什么,午后的阳光特殊优柔,那么温和而不热烈,绵长又持久,就像漫长岁月里永久都好不了的伤口。
我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乌拉拉瞒着庄一南去见前男友,大抵也是为了给自己一个说法吧。只是没想到,四目相对的时候,所有的感情都藏不出,乌拉拉还是很丢脸地抽泣起来。前男友说那时候不懂事,现在已经返国了,对过去很是抱歉,不知道还能不能有机会重新开始。乌拉拉看到了他紧张得一直地搓动手,很想伸手给他一点安慰,像从前一样。只是手却伸不出去,口里说着现在的男朋友人很好之类的话,心里的那个洞却传出了风声。
我可以等你再重新喜好我吗?前男友看向乌拉拉的眼睛,曾经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如今的眼睛里都是期待。
生活特殊喜好开玩笑,只是很多时候,这样的玩笑并不好笑。
乌拉拉满脸泪痕的与前男友一前一后走出来的时候,劈面碰上了庄一南,庄一南没有问一句只是牵了乌拉拉的手加快步子往前走。
八点档的电视剧很狗血,实在生活远比电视剧要狗血。
庄一南的绝口不提与一如既往的好让乌拉拉心里压力倍增,鉴于自己也处于混沌状态,自然不知道要如何开口,终日相对却各有苦处,交谈开始小心翼翼,玩笑也不再可笑。
惶惶然的乌拉拉终于忍不住了,说想要安静一阵子。庄一南眼睛里忽明忽暗的光彻底熄灭了。
七七,我以前也不相信,但是我现在明白了,一个忘不掉的前任就像一个卸不掉的禁绝时炸弹,哪怕只会引爆一次,余震也会波及良久。那么精良的一个人,那么长久的喜好,那么深奥深厚的陪伴,大概没有碰着庄一南我会一贯压抑着波澜不惊吧,大概没有再见到他我也会连续风平浪静吧。可是,我们竟然又遇见了,心里翻滚起特殊多的感情,对付他,对付那一段过往,像是往事欠了我一个说法,总也不能体谅自己,不能体谅过去的他。我以为我已经忘却了,但是那个洞依然在,固执地不喊疼,也固执地不消失落。
七七,我发了短信回答他。从前是从此无心爱良夜,此时是但愿山水不相逢。我很清楚我们都回不去了,无论怎么努力,韶光不会倒流,人生没有重来一次的选择,而我们也没有办法奔跑回我们牵手的那一天。
那些伤口依然在,再回顾你我已不是少年时的样子容貌,只好敬往事一杯酒,旧爱不转头,统统都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