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河南发大水的时候我还在部队,当时正在北京出差,由于到兵部报的是军运操持,要等批准后才能回队,以是就在招待所住了几天。

呆着没事,就去了神往已久的天安门广场、故宫和天坛。
当时故宫和天坛的门票只有五毛钱。
还去了西单和王府井大街,虽说不买东西走走也挺愉快。

漯文我的758经历 汽车知识

可谁也不会想到,就在这几天,河南却发生了特大水灾。
我可是在北京啊!
发大水的一点都不知道。
不过,现在想想也便是,那时招待所一没电视,二没有收音机,你怎么会知道呢?哪像现在,通讯这么发达,屁大点事儿又是“抖音”又是“快手”又是微信朋友圈,恨不得一下子全天下都能知道,可当时的那个年代便是这样。

在北京的第三天,军运操持审核通过了,高兴啊!
由于来的时候首长说:“你也离开家几年了,回队时顺道回家看看父母。
”你想想任务完成了,立时又能回家,能不高兴吗?

第二天,一大早高高兴兴来到北京火车站买回家的车票,排了十几分钟的队,快轮到我的时候,看到地上立着一块不起眼的牌子,上面用粉笔写着“因河南境内发大水,京广线中断,郑州以南停运”。

当头一棒啊!
我家可就在郑州以南的漯河呀!
难道我的家也........ ,不敢往下想。
这一棒打的我险些喘不过气来。
不知家里到底咋样。

心急火燎的我走到售票窗口,问了一下售票员:“同道,是不是郑州以南不通车了”售票员说:“外边黑板上写着呢,自己看”。

没办法只好买了到郑州的车票。

在等车的时候,一位铁路事情职员从我面前经由,我一把拉住他开口就问:“同道!
河南水灾厉害吗?我是河南漯河的,那里怎么样?”事情职员听我是河南的,就停了下来,看了看我:“你这是回家探亲?火车只能通到郑州,听说水很大,铁路都冲毁了,郑州以南估计一时半会儿通不了车。

好家伙!
京广线一样平常路基都要赶过地面两三米,铁路都冲毁了,那水得有多大呀!
不敢想下去。

列车带着我忐忑不定的心向南奔驰,只听到车轮碾压道轨发出有节奏的声响,就彷佛是咆哮的大水在冲刷着大地。

火车到达郑州时已是晚上10点多。
出站后,找到了在市区居住的同一个部队的管理员,他是刚刚退伍来随处所事情韶光不长。
见到他的时候,他刚从机场回来,他说这段韶光忙的便是每天组织救灾食品运往机场。
他一边安慰我,一边把听空投职员说的情形讲给我听。
他说:“漯河市区全被水淹了,不过现在水都在逐步地退去,问题不是很大,漯河以南要厉害的多。
如果来日诰日回不去的话,就先住两天。
” 我说:“弗成,无论如何来日诰日一定要走。

在管理员家,一晚上险些没有合眼,天刚亮我就起床要到火车站去。
告别了管理员,出门没走多远,看到这里的街道居委会都在组织居民为灾区烙单馍,炕烧饼。
噢!
原来空投的食品便是他们做的,看到这忙劳碌碌的场面,真让人冲动。

来到郑州火车站,最好的是有趟客车可以通到许昌。
那也得走啊!
一天就这么一趟车,心想走一点不是离家近一点儿吗!

到了许昌,来到我大姐家,一进门她很是惊异的问:“你怎么来了”。
我说:“出差顺道回家看看,没想到发这么大的水,漯河的情形知道吗?姐说不清楚。
”也难怪,没电话,公路铁路都不通,还有一个几个月大的孩子没人带,出不了门。
在许昌大姐家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早上,吃过饭我就来到许昌的战备路口,也便是老的107国道和七一起的交叉口,时时能看到救灾车辆通过,有部队的也有地方的。
这时,恰好有部队的车辆通过,我就向他们招了招手,看我也是军人,大略两句话就让我上车了。
当汽车行驶到孟庙一带时,就明显能看到发过水的痕迹,道路坑坑洼洼,一个水坑连一个水坑,道路两边的田地里还都是水。

进入市区,过了老桥,我下车告别了司机,顺着交通路步辇儿往家走,看到沿街的商铺没几家开门,满大街的淤泥还没有来得及清理。
走到公民路也是同样,那时,交通路到铁路地下道这段路没有下水道,两边还是明沟加盖板,翻起的淤泥发出一阵阵恶臭。

当我叫开门见到妈妈的那一刻,她又惊又喜,眼泪刷的一下就从她那深深眼窝里流了下来,看到妈妈安全无事,心里特殊的高兴。

晚上妈妈给我讲了这几天发生的统统:“下雨的第一天中午,天溘然变的黑压压的,一阵风狂风过后,瞬间暴雨如注,那雨来的猛下的大,到了晚上天桥街的水已经没过大腿深,我只能呆在屋门口堵水,防止注意灌输屋内。

妈妈哽咽了一下接着说:“第二天早上,漯河的有线喇叭就播出了防汛指挥部的紧急关照,号召人们屈服指挥,各单位组织职员到沙澧河大堤上去抗洪抢险,加固河堤,气氛很是紧张。
我们老人和妇女只能呆在家里。
听说沙河水都快平槽了,街道开始关照职员到高处躲一躲,咱们家离火车站近,锁上门就去火车站了,火车站人多,候车室挤得满满的,我们只好被雨淋着,衣服湿了干,干了湿,你爸那几天也没有回来,都参加抗洪去了,就我一个人,白天还要回家看一下拿点儿吃的。

说到这里,妈妈深深叹了一口气说:“8号那天,终于还是发水了,沙澧河有两处决口,一处在姬催,一处在小李庄,全体市区都被水淹了。
当时,我们都在火车站,虽说没有危险,可这两天险些没吃上啥东西。
咱们家这片阵势高一些,屋里的水近一米深,你看看这便是水落之后留下的水印。

妈妈90岁时的照片

听着母亲的讲述,泪水一贯在眼眶里打转。
还好,家是安全的,妈妈虽说吃了不少苦,也是安全的,比我前几天胡思乱想的情形好的太多了,心里也算得到了安慰。

时隔一天,火车就通到了漯河,我离开了妈妈回到了部队,

资料:七五八”特大大水

1975年8月,沙河上游及澧河、干江河一带连降特大暴雨,山洪爆发,致使漯河境内沙河、澧河等紧张河流暴涨、弥漫、决口,造成了罕见的特大水灾。

大水进入漯河段后,沙、澧河共决口19处,个中沙河决口16处,澧河决口3处。
8月9日,大水进入市区,普遍积水0.5米,最深处达1.8米,倒塌房屋1.09万间,冲毁围墙2.49万米,过水危房4094间,许多工厂、商店进水,各种丢失高达1959.26万元。
京广铁路漯河段中断。
市郊区公社险些全部受灾,邓店、小村落铺等地水深达3米,淹去世大畜生20头,猪羊867头,丢失农机具678部,4.1万亩秋作物被水淹没3.85万亩。

水灾发生后,党中心派出以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乌兰夫为团长的中心慰问团亲临灾区慰问,解放军和郑州、许昌等地数十支医疗队深入到灾区治病、防疫,全国各省市和周边兄弟县都以大批职员、资金、衣物、食品、农机等进行增援。

作者||孙爱国

图文整合||容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