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年国庆节那天,电影院里上映了一部新电影,名字叫《闪闪的红星》。
万人空巷,成了爆款。
李双江老师演唱的电影插曲也迅速盛行开来,名字叫《红星照我去战斗》。
影片上映不久后,一位长号手,带着家人去北海公园嬉戏。
那时的都城还没有雾霾,天空碧蓝,湖水清澈。大人便逗3岁的儿子来首歌助兴。
小孩没谢绝,张口就唱起了《红星照我去战斗》:
小小竹排江中游,巍巍青山两岸走......
声音稚嫩又洪亮,并且腔调很准,引得岸边和桥上的路人纷纭侧目,鼓起了掌。
爸爸大喜,以为这个孩子遗传了自己的音乐天赋,不能摧残浪费蹂躏了,要好培养。回去就决定让他练乐器。
他自己的命运便是音乐改变的。原籍江苏常州的他,被海军招入军乐队,从此成了北京人。这下儿子又如此具备音乐天赋,怎肯放过。
从此之后,小男孩的肩上多了一把小提琴,一贯拉了几十年。
几十年后,他的名字响遍全国。亿万人知道了他。
只不过,他没有像父亲期望的那样成为一个国家级的精良乐手,而是做了一个摇滚歌手。
很多人可能已经猜到了,他的名字,叫:汪峰。
《闪闪的红星》,还是那么经典,却没有多少人看了。倒是一句反派的台词流传很广:
我胡汉三又回来啦。
01
1984年,练琴十年的汪峰,考上了中心音乐学院附中。相称于大半只脚已经迈进了学院。
这十年,他过得太惨了。
每天放了学,六点多吃完晚饭,在父亲严厉的督匆匆下练整整四个小时的琴,十点睡觉。每天如此,年年照样。他的童年再也没有了。
统统冲着一个目标去,那便是成功、成才、成大家,出人头地。
温情、宽容、意见意义,还有爱,在汪峰的童年没有立足的余地。
几十年后,他上了电视。主持人送给他一把弹弓,说:
听说你小时候特殊想要这个?
他回答:
小孩玩的我都想要,由于我都没有。
可见,过早的招摇,后果每每不妙。纵然在亲爹妈面前也不例外。
父亲没有想到,汪峰发展的时期,已经不一样了。
中心音乐学院附中的一些高年级学生,在校园中最先传播起了西方来的摇滚乐。
比如,有一位叫景岗山,在1986年已经出道当了歌手。他有首歌叫《嘿,朱迪》,歌词是这样的:
嘿,朱迪,默默期待
此刻深深愿望你回来
还记得那天你说过的话
像又涌如今我的脑海
显然,翻唱自披头士的《Hey Jude》。虽然
1990年,他的另一位附中师兄栾树,毕业后加入了黑豹乐队,担当键盘手。同时,还交了个女朋友,叫王靖雯。
也是这一年,汪峰成功考入中心音乐学院,一边按部就班地走着父亲期望的道路,一边更多地在接管新生事物。
鲍勃·迪伦的歌,就在这时击中了他。他第一次说了句粗话:
我操,歌还能这么唱?
20多年后,鲍勃•迪伦得到诺贝尔文学奖。在发行中文版诗歌集时,举办了一个发布会。汪峰也受邀参加,在发言时说:
有些人问过我“你的偶像”,我一贯把鲍勃•迪伦排第一,我以为他就像一个打开我认知那扇窗户的人。
越是听多了这些音乐,越是想寻求转变。终于,他开始留起了长发。
父亲看不惯,和他约法三章:假如在大院里走,不要和我并排。
之后,他又约请几位同学,组了个乐队,并以中心音乐学院的门牌号来命名:
鲍家街43号。
排练的地方就在主传授教化楼下面的地下室,负三层,又潮又湿,门口挂一床棉被,用来隔音。但是大家的心情都很愉快,拿着乐器说:这便是我们的武器。
将近两年韶光里,他们白天在教室长进修古典乐,晚上就去地下室排练摇滚乐。
1993年底,学校举办了一场新年晚会,同学们各自排节目,上去演出。鲍家街43号也登了台。
别人都是穿着西装,头发梳得精光,弹奏着古典歌曲。轮到汪峰了。
他顶着一头烫过的长发,在动次打次的节奏中,昂着头唱了首自己写的歌《我希望》:
你说你一贯在失落望
是的我也一样
长久以来我们总是茫然无知
心中没有梦想……
这是“鲍家街43号”第一次在"大众面前亮相,后来被认为是他们的成立日。
刚唱了两分钟,校长就过来,叫停了演出。
02
当汪峰和小伙伴们在地下室苦练时,中国摇滚乐正在从发轫向顶峰进发。
1994年底,随着喷鼻香港红磡演唱会的举行,魔岩三杰一战封神,内地摇滚乐开始为两岸三地所瞩目。带头大哥崔健也在这一年发行了新专辑《红旗下的蛋》。
但这时的汪峰,还没法主宰自己的命运。
他从中心音乐学院毕业后,被分配到中心芭蕾舞团交响乐团,担当中低音小提琴手。排练的节目也带个“红”字,是《赤色娘子军》。
每个月的人为加上排练、演出还有补助,得手能拿到三四千块钱。父亲高兴得很。
但是他没想到,儿子积累了二十年的叛逆生理,在这一年就要爆发了。
在单位的汪峰,看到同事们每天的生活是,拿着乐器在屋里排练,拎着饭盒去食堂用饭。不忙了,便是聊闲天,搓麻将。
日子过得像Ctrl C+Ctrl V。没几个月,他创造那些刚毕业的同学,就和五十多岁的人气质千篇一律了。
他的内心掠过一阵凄凉,不想自己也活成这样。长发一撩,他做出了人生第一个重大决定:
辞职。
父亲用一句话评价他的这个决定:
你给我滚出去。
他离开家,在街上游荡了一下午。到了晚上,没处可去,看到路边有辆三轮车,就躺在上面睡了。
有一天,当他闲逛到建国门大桥上时,望着夜色下的北京,有感而发,一首歌随之出身:
我将在今夜的雨中睡去
伴着国产压路机的声响
伴着伤口迸裂的巨响
在今夜的雨中睡去
晚安 北京
晚安 所有未眠的人们
但是当排练时,乐队的成员都不喜好这首歌,以为它太自我也太丧了,谢绝录音。末了还是在一个朋友的奉劝下,才录了。
包括汪峰自己也没想到,这首歌后来得到了那么多人的喜好。
这个朋友叫张有待,毕业于中心戏剧学院,由于爱好西方音乐,去中心广播电台做了编辑。后来又跳槽去北京广播电台,主持了一档节目,叫“有待电台”。
那时候,很多乐队和歌曲都是通过他的电台传播开来。比如,朋克。
审查时,领导一查英文词典,创造punk是泼皮的意思,批评他说:
你怎么敢在中心台放小泼皮的音乐呢?
张有待的回答很妙:
punk在外国代表着无产阶级,是反对成本主义的。
他也很欣赏“鲍家街43号”,在电台里先容了不少他们的歌。
有家京文唱片在听到这些歌后,决定签约他们。这个公司发展势头很猛,之前推出了零点乐队,又签约了崔健,成为摇滚乐的著名厂牌。
1997年,京文唱片给乐队发行了首张专辑《鲍家街43号》,上面提到的歌都收录了。第二年,又发行了续集《鲍家街43号2》。
有了正式作品,但并没有改变乐队的生活处境。
当时中国的音乐市场非常混乱,盗版横行,打劫唱片公司的买卖。而有的公司还暗中与盗版商互助,这样就不用给音乐人分钱了。
鲍家街43号的第一张专辑,汪峰是全部词曲作者加主唱加节奏吉他,末了拿到了八千块钱。
那时,哥儿几个聚一起,每天骂盛行歌手,倾慕妒忌恨。
比如,孙楠演一场的价格,是20万。
他们演一场,每个人报酬是180块。
由于必须自己带着乐器来回,只能打车,一来一回就140,吃个饭再花30,还能剩下10块。
汪峰和无数北漂的年轻人一样,在北京租屋子住,搬过七八个地方。有次妈妈来看他,创造屋子里就一张床,一把吉他,连个热水瓶也没有,眼泪当场就下来了。
多年后,汪峰在《春天里》真实地回顾了这段生活:
还记得许多年前的春天
那时的我还没剪去长发
没有信用卡没有她
没有24小时热水的家
可当初的我是那么快乐
虽然只有一把破木吉他
在街上在桥下在野外中
唱着那无人问津的歌谣
穷则思变。
不久后,一个诱惑摆在了他的面前。
2000年,美国华纳唱片进军中国,成立北京公司。
到底是美帝,财大气粗,来势凶猛,直吸收购了高晓松的麦田唱片,并大举签约艺人,拿下了内地头号歌手那英、孙楠。
他们也看中了汪峰,但条件是只签他一人,不能带乐队。
汪峰陷入了痛楚的决议中。
如果抛下乐队自己签了,会被兄弟们骂不仁不义。如果不签,自己肯定会后悔。
我们已经尝尽了苦头,它终极的结果便是去世。我身边当时就有和我一起起步,然后干不下去的人,我不肯望那样——而我想要一贯做音乐。
想了一个月后,他决定了。
在东直门的一个饭铺,他把大家约来,宣告了这件事。鲍家街43号乐队就此成为历史,享年6岁。
大家没说什么,坚持把那顿饭吃完了才散。
多年后汪峰半自嘲地说:
这事儿我以为我特孙子。
也是这一年,一位叫章子怡的21岁姑娘,一夜间蹿红电影圈,成了天下瞩目的明星。她主演的《我的父亲母亲》,在2月份参加了柏林电影节,得到评审团大奖。
领奖时,穿着红肚兜的她,和张艺谋导演一起上了台。
第二天,媒体宣布说:
张艺找事前曾叮嘱章子怡不要一起上台,可是章子怡没能听导演的话,紧随着他上台领奖,令张艺谋老大不愉快。
刚走红,就被认为爱抢风头,但这没有阻挡她成功的步伐。
几个月后,她主演的另一部电影《卧虎藏龙》,在北美市场豪取1.28亿美元票房,成为最卖座的中国电影,至今无人超越。
那时候,正实现人生迁移转变的两人,都未曾想到。
多年后,他们会成为同一个孩子的父亲母亲。
03
华纳唱片毕竟是主打盛行音乐市场的。换了新雇主的汪峰,也开始了自己的转型之路。
为了形象更为国际化,公司让他穿上一条皮做的裤子,并在腰间挂一条粗大的铁链。一开始,汪峰很不清闲,常常忍不住要用手去遮挡链子。
为了增加在央视的曝光率,他乃至参加了2004年音乐频道举办的“歌坛十大新人”评比。只管他已出道十年。
终极他落选了。当选的十人名单里有庞龙,代表作《两只蝴蝶》。
好在,他终于摸到了新的创作方向,出了一张专辑《笑着哭》。
里面有一首作品《飞得更高》,让他彻底翻了身:
这迷样的生活锋利如刀
一次次将我重伤
我知道我要的那种幸福
就在那片更高的天空
我要飞得更高
飞得更高……
歌曲赤裸裸地表达了他的心声:对成功的极度渴望。
此时的中国,也正处于大踏步向前的超过中:
2001年,申奥成功,加入WTO。
2002年,参加天下杯,也是唯一一次。
2003年,神舟五号载人飞船仙游。
2004年,刘翔在雅典奥运会上夺冠。
汪峰的歌虽抒发的是自己,也代表了起飞的国运,迅速成为国民之歌,在大街小巷的上空飘扬。
从2004年6月到2005年1月,半年韶光里,《飞得更高》在各种舞台上被唱了300多遍,包括央视的《同一首歌》。“神舟六号”飞天时,也用了这首歌做背景音乐。
央视主持人撒贝宁去上海参加第17届上海电视节,还现场唱了这首歌,赢得满堂叫好。
汪峰的出场费升到了20万元。和多年前他倾慕的孙楠齐平。
他终于火了。经纪人判断得没错:
第一次听到《飞得更高》的时候,我们就听到了钱的声音。
大大小小的公司年会上,《飞得更高》都是必选曲目。那些正在青云直上的部门leader们,都会带着团队唱这首歌。有些时候,公司老板还会亲自上台领唱。
攀升年代的中国人,就吃这一套。
此后,汪峰就沿着这条路子写下去。他每年差不多有8个月的创作期,每天固定写四五个小时,雷打不动地坐在桌前,就像他年少时练琴的节奏。
在中国的摇滚圈里,另一个能做到这一点的人至今还没生出来。
2008年奥运会时,汪峰是中国最劳碌的歌手,除了参加两首合唱外,还独立创作了两首歌曲。
在奥运会的场馆中,《飞得更高》的播放次数,远远超过官方主题歌《北京欢迎你》。
2011年,他成了雪佛兰帕萨奇越野车的代言人,这是中国摇滚人第一次为国际品牌代言。
每次演出前,他须要给自己的头发造型,把头发向后吹,隆在头顶上方,再做发展长的尾冠。吹这样一个飞机头,须要花45分钟。
如果一个月都保持这种发型,须要用掉三罐500毫升的定型发胶。
什么要给他设计这个发型呢?跟了他十几年的私人造型师说:
由于这两年他的音乐势力强了,以是头发也要夸年夜,酷、猛。
至于身上的那件皮裤,也早已穿习气了,并且成为他的形象标签。脱都脱不下来。
当汪峰的名气越来越大,商业上越来越成功,争议也越来越大。
很多人批评他背叛了摇滚乐的精神。比如乐评人孙孟晋:
……他根本不摇滚,而且人家说他不摇滚他还不服;
我们必须承认汪峰是比一样平常的盛行哪怕摇滚歌手都要聪明的人,这种聪明是一种刁滑,这种刁滑便是会在适当的时候去炒作自己。
离开华纳后,汪峰签约另一家音乐公司大国文化,同门的艺人是李玟、郭富城、许慧欣、黄晓明......
在汪峰眼里,与缥缈的精神比较,世俗的成功更主要:
有的时候我们很困惑,我们一边去描写着我们心中的那个天下,有很多的崇奉,但是我们一边又非常的贫穷,我此刻说的这句话代表的是浩瀚的音乐人。
我记得在2013年的时候,我的演出已经是我2009年、2010年几十倍的价钱。有很多人问我,你肯定很愉快吧,我说我便是很愉快,由于我很自满,我写出了很多人喜好的歌曲。
但是我同时也以为特殊特殊的羞愧,由于我不肯望在这个领域只有我一个人拿到这个报酬,由于我知道有很多人有才华。
05
2010年,就在汪峰借着奥运会的余威,逐渐提高自己的星级时,两个草根歌手的涌现,把他拍在了海岸上。
这一年,来自河南商丘的锅炉工人王旭,和来自黑龙江的退伍兵刘刚,组了个乐队,名叫“朝阳阳刚”。他们穿着磨损的牛仔裤和洗旧的T恤,翻唱一些盛行的歌曲,然后传到网上。
个中,最有名的便是翻唱汪峰的《春天里》。
歌中所描述的流落的生活状态,与两人草根歌手的标签非常符合,一下子火了。
那正是中国房地产的迅猛发展期,城市大拆大建,无数农人涌向城市,他们的生存和生活也就成了社会的焦点。
朝阳阳刚唱这首歌的地方,是城中村落的一间民房,叫刘家村落43号,仿佛是鲍家街43号的翻版。
他们受邀参加了毕姥爷主持的《星光大道》,得到总决赛亚军。之后,还上了2011年的春晚。
要知道,汪峰此时还没上过一次春晚。
毕竟是面对最广大的公民群众,央视的造星魔力太大了,就像白岩松说的,哪怕是一条狗,只要去了央视,也能火。
朝阳阳刚开始参加各种商业演出活动,连续唱着汪峰的歌。但是,从来没有支付过版权费。
2月11日,汪峰宣告,禁止朝阳阳刚再演唱《春天里》。并且还写了5000字的长文进行阐明,说这是合法的维权行为。
经此一役,汪峰溘然意识到,自己的歌曲还有一个更大的市场,那便是草根群体。
他的风格,又从此前的冲动大方高歌,走向了对小人物的关怀和咏唱,而励志永久是不变的内核。
他又捉住了中国的脉搏。
他的演唱会效果总监,为Lady Gaga的演唱会担当总设计师的美国人L.Bennett说:
他们把汪峰的歌发过来,还有翻译的歌词。我一听就知道,他是唱给工人阶级的。有很多关于生活困难,但要抱有希望的歌。
2013年,汪峰发了一张新专辑,名叫《生来彷徨》。
每天走在猖獗逐梦的大街上
我们精神褴褛却又毫无倦意
徘徊着探求着那虚空的欢愉
奔波着抗争着那无常的命运
朋友啊 这生活会把你的心伤烂
可它从来就不会有一丝怜悯
再也别 像个傻瓜一样的哭啦
由于像我们这样的人生来彷徨
这首歌在微博首发时,9小时内超过百万人试听,创下历史记录。
QQ音乐下面的评论超过1000条:
这是一首充满负能量的歌曲,却偏偏戳中泪点,是对生活的无可奈何和束手无策,问自己三十岁了为什么会活成这个样子,我该如何调节自己,我该怎么说服我自己,可是劝自己好难......
一个天才创作才子,一首赋有疗伤的情歌,表达了我们当今社会很多人不敢表达的无奈和绝望的心情!
听了这首歌让我久久不能平复我澎湃而又伤感的心情!
一个身家近亿的老板,曾经跟我说过这样一番话:
我确实爱听汪峰的歌,能让我想起当年拼搏的困难,有共鸣。
这么多人北漂,大家都活得很辛劳,可是怎么办呢?还得生活。
同一年的春晚,汪峰登台了,唱了一首《我爱你中国》。
而《中国好声音》的选手梁博正是唱这首歌夺得了冠军。在比赛阶段,最少还有汪峰的十首歌涌如今舞台上。
那时,他的出场费已经到了八位数。
《中国新闻周刊》揭橥了一篇文章,叫《汪峰的成功学》,开头就写道:
北京郊区一个安静的艺术区中,汪峰的紫色劳斯莱斯就停在门口,挨着一辆玄色的宾利。如今,汪峰是中国最富有的摇滚歌手......
正是这句话,引来了汪峰的不满,哀求删稿。
缘故原由是,汪峰一贯是雪佛兰的代言人,如今暴露了他开的是劳斯莱斯,往后还怎么做生意。
类似这样的事宜,总是让汪峰处在风口浪尖上。一边是被人揶揄上不了头条,一边又在不断走向头条。
2015年6月9日,名为“汪峰事情室”的微博揭橥了一篇文章,题目叫《如果没有汪峰,大陆乐坛尽失落半壁江山》。
估计作者是个理科生,文章用数据说话,举了不少例子:
2014年内地歌手个唱票房4.25亿元,较2013年增长47%。而汪峰演唱会票房高达1.39亿元,增涨6410万元,占到市场增量的47%。
从此,汪峰有了一个外号,“汪半壁”。
文章下面,点赞最多的一条评论是:
如果没有一夆,汪峰将拥有全体江山。
06
今年6月15日,汪峰又要在北京开他的演唱会了。
这座城市是他的家乡,是注定了他音乐气质的地方。也给他留下了诸多伤痛。
汪峰的父亲由于是军人,一辈子都没有出过国。退休后,原准备出国去走一走,没想到却溘然去世了。
这也便是为什么,他在《爸爸》这首歌里写道:
爸爸 我想你 我想你
这思念让我痛彻心底
在天国里你能听到吗
我为你唱的这段旋律
妈妈她比过去看上去苍老了许多
每天总会整夜开着电视
由于她的生命里溘然没有你
那是若何一种无法承受的孤寂
这些年,汪峰但凡出国,总要揣着父亲的骨灰。他用这种方法,替父亲完成心愿。
2014年,在鸟巢演唱会上,他又深情演唱了纪念父亲的这首歌。声音沙哑,眼眶湿润,随着旋律的流淌,屏幕上投影出父亲的头像。
仿佛老人在天国正注目着他。
功成名就往后的汪峰,并不是一个忘掉初心的人。
2018年,在参加《歌手》节目时,拥有无数首大众金曲的他,却特意演唱了一些小众音乐人的作品。
比如,在第三期节目中,他唱的是南京音乐人时剑波的《下坠》。
这首歌写于2001年,是一首刚柔相济的歌。那时同城的市民李师长西席,还是个刚从大学退学的颓废青年,连音乐界的大门都没进呢。
之后,时剑波来北京追寻音乐梦,和苏阳、马条等人成了朋友。正在奇迹打破期,他溘然得了一种怪病,“强直性脊柱炎”,全身枢纽关头疼痛,连琴都没法弹。
病好后,他没法再在台前演唱,只好退居幕后,做了好妹妹乐队的制作人。
在现场,汪峰特意把时剑波请来,向全场不雅观众存问。
之后,这首歌和时剑波本人的有名度,都上涨了不少。还有其他歌手开始翻唱这首歌。
今年1月份,汪峰去南京演出时,请了好多搞音乐的南京市民来看。还主动打电话给当年那个退学的颓废青年,发出约请,让他来当自己的演出高朋。
可惜,颓废青年当时正在台湾演出,没能到场。
汪峰出道时,正是中国摇滚乐的春天。
如今,那些风云人物,基本处于退休或半退休状态。只有他这个幸存者,依然生动在演出第一线,而且成了头部明星。
正由于对成功绝不掩饰笼罩的希望,对商业的积极合流,让他总给人一种油腻世俗的形象。没多少人喜好他。
但没人能否认,他唱出了这个时期里,很多人挣扎的心声。
在北京的KTV里,每天晚上都能听到一个又一个声嘶力竭的男声,在唱他的一首歌,口音五花八门:
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拜别
我希望人们把我埋在这里
在这儿我能觉得到我的存在
在这儿有太多让我眷恋的东西
我在这里欢笑 我在这里哭泣
我在这里活着 也在这儿去世去
我在这里祈祷 我在这里迷惘
我在这里探求也在这儿失落去
北京 北京……
人生如一个8字,兜兜转转,循环往来来往,终极都会回到原点。
时期奔流向前,生活已富余很多。24小时的热水不再是问题,但当代人的压力却并没有减轻。
白天996被说成福报,晚上还要做到669。有人评价:这样过不了几年就886。
只要有人还在想着奋斗改变命运,有酸楚也有梦想,就会有人听汪峰的歌。
不信请看:
事实证明,这位师傅也够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