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早起出门到公园闲步,路上经由城市书房,借了一本《蒋勋说红楼梦》,从前就寝不好的夜晚,只要听着这个温润的声音说大不雅观园里的青春往事,就会安然入睡。
回来后,制订本日的操持,坐在电脑前两个小时,好久没有静下心来写东西,对自己的不满很是花费能量。
烧了一壶水,泡好喜好喝的正山小种茶,把书桌上摞成一堆的书挪开,末了把猫和手机关在门外,开始坐下来查找资料,由于手机不在手边,不好拍照保存,于是就打开书桌抽屉,想找一张便签记录下来。
这张书桌一贯是儿子用的,直到玄月出去住校后,我才搬来借用。抽屉里有不少零散的纸片,我随手抽了几页纸,上面写满了字,有儿子初中时写的几首歌词,还有一个作业册上写的一个叫《九门往事》的貌似小说的东西,这个熊孩子挺闲的……
个中有一首《腕表》里写:
(嘀嘀答答嘀嘀答)
(嘀嘀答答答)
上帝创造大地,韶光是纪念品
手上戴一块腕表,彷佛很奇妙
韶光太快
快到错过末班车
快到上学要迟到
快到不及离开后,说出末了的分别
腕表太慢
慢到等待下课铃
慢到期待放学
慢到不及伸脱手,探索未知的来日诰日
……
……
(就省略几段)
年复一年
不会转身看出发点
只想冲破那终点
破坏了所有零件,也要攀上至高点
就算一天仍是那个一天
不会有拖延
也要奋力冲向前,把握每一天
就算一年也会逐步演化
消逝为昨天
拥抱决心和信念,降服困难统统
只是那腕表,一年又一年
戴在腕间陪我走过每个迷茫无助孤单的岁月
望动手表,感知韶光一秒一秒消逝至不见
(喔~
喔—)
……
……
(省略)
看动手表,表面已裂
不要等到命已残年
才会后悔
才会珍惜韶光
记得那时我给儿子买过一块仿DW的腕表,玄色皮带,白色表盘,戴了良久,以至于表面都裂开了,看韶光已经不太清楚,他哀求我给他换一个表面,提了两回,我也没放在心上,后来那腕表不记得是丢了还是坏了,自然换表面的事就这样过去了。
如今儿子离家开始新的旅程,不再事事依赖我,只有月尾(欠费)和月初(领生活费)时会主动和我多聊几句,我也克制自己的关心太多,不再像从前那样事事经办在手中。毕竟往后的路要他自己去摸索,只是偶尔提醒他,让亲人的关心成为照亮他人生每个路口的灯光。
面对母子相处的变革,除了觉得多出很多属于自己的韶光之外,也有一点点愧疚,想起十几年来,面对一个发展中的小孩子发生的各种问题时,会由于自己聪慧不敷以应对而产生的焦躁,以及忽略了他发展路上的需求,那块没有换表面的黑带白盘的腕表,他大概在课上常常走神吧,看那表面的裂纹的走向,模糊的指针到底什么时候走到可以下课的那个位置,想着若何哀求妈妈为他重新买一块新的腕表……
韶光的残酷在此,公道也在此,不管若何,过去了的,就不会再转头了,但是每一段韶光,都是我们拥有的财富,就如儿子歌词中写的:“转到耗尽这生平,同时也定格每一时每一分。”
过去的光阴有各类遗憾,也后悔自己在孩子小时候没有把握好,错失落了教诲的最佳韶光,有次做梦,梦里的心还有不甘:如果能更多聪慧,孩子现在会发展得更好一点……,心中正懊恼,转眼却看到儿子是小时候的样子站在我面前,我心里一阵喜悦,四五岁的小人儿在我身边,我要好好待他,不再像从前那样焦躁和不安,要给他更多耐心,让他更康健地发展……,醒来痛惜。
韶光已经一去不复返,好在腕表上的指针总是滴滴答答一圈又一圈。以是,不怕,我们还有好多韶光,纵然过去的腕表再也找不见。
韶光因我们而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