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
“某某某是你家属吗?”
“是的。”
“我是公安局的。某某某骑电瓶车栽在路旁的草丛里。他现在在某医院的急诊室,你要不要来看看他?”半夜十点多的电话,吓得我腿发软。
我看看熟睡的六岁半二宝,急得发疯。
“他现在怎么样啊?!
”我抖动着问。“我看他该当没事。他是不是饮酒了?人事不省。”
我一骨碌从床上坐起,脑筋飞速运转,想怎么办!
就我一个人在家带二宝,她那么小,我肯定不敢让她一个人在家睡觉。
想来想去,只能打电话给我二哥,二哥已睡下,接了我电话,立即穿衣服,赶了出来。
我在家心里七上八下,在急诊科,肯定要交钱的。
我左思右想,终极拨通了孩姑的电话,她也一人带二宝在家,我把二宝送她姑那,骑上电瓶车奔向医院。
深夜的街道,冷生僻清。
二哥已经到了。要我工具的医保卡交费,我怎么也找不着他手机上的支付宝,我想用我的医保卡缴,收费小姐姐不让。无奈,再找。终于在他手机里找到医保卡了。缴了费,挂了水,他说话彷佛复苏了些。我问他有啥不舒畅,直说头晕。护士查血压正常,心电图正常。我问他有没有栽到头,他说没有。上帝保佑,该当是酒精在惩罚他。
他要上卫生间,我架着他,小护士帮拿输液瓶,走到男厕所前,他还想自己进去,我让他自己拿输液瓶,我架着他走进了男厕所,以防万一他再踉跄着跌倒,再次受伤。一下子,二哥拿着缴费单过来帮忙了。幸亏有个兄妹在身边。
挂上水,我在医院陪护,让二哥回家安歇。
他睡着了,睡得很喷鼻香。
这也是酒精的功效吗?
我看那水点得很慢,护士说,他睡觉压着输液的膀子了。我把他扳正了,水点得快了许多。
水终于挂完了,我喊他回家。他要再睡一下子。我顾虑着二宝,她姑说二宝睡得不踏实。
他让我先回去,护士不让。要在这睡,必须要有家人陪护。
睡有半个小时旁边,他又吐了。他还拖着床边的垃圾桶吐。
看着他那难熬痛苦的样子,真是又爱又恨。总是提醒他少饮酒,最好别喝。可他倒好,要么不喝,要么就喝醉。
他一次次醉酒的胆怯,已成了我心中永久挥不去的阴影。
每次都说,喝醉是不由自主。可我就不明白,为何要拿康健,乃至是生命,去搏那所谓的面子。酒本该助兴,不该夺命。可便是有情面愿做酒奴,侵害自己,累急家人。
我本装着许多的埋怨与责骂,等着他复苏了再泼给他。他却主动道歉,让我无法开口。
如果真想着二宝,念着我的困难,就不该喝醉啊,不该在沉着的生活里,主动买醉,主动受罪,主动让家人遭罪啊。
感谢那个报警的好心人。如果这次酒要了他的命,那我们的家咋办?二毛咋办?大毛咋办?我咋办?想着这些,泪流不止。
至心希望,每个酒局里的人都能想想自己的身体,想想自己的任务,别想着啥面子。没那酒量,话到心意到,真朋友会体谅,假朋友不必强,自己最主要。身体最主要。任务最主要。少喝那酒,天不会塌,但把名交给酒后,家会垮!
珍惜那个唠叨你少饮酒的人吧!
那句句唠叨都裹着爱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