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当算是《夜色温顺》第一批的听众了,从来只是听。
包括后来看《新青年》,都甘心闭上眼睛去谛听,由于习气了声音,那种容纳想像的空间。
不喜好说,从来不写信给你,也没有电话。只是冲动于你的措辞,在深夜里为一些共同的感情落泪。
1996年,高考。三天,没有停下,躲在被子里听你的节目。
我想那是《夜色温顺》于我最主要的韶光,后来,我也上了一所二流的南方大学,和你,在一条河的两岸。
大一那一年,沉沦,暗淡 没有实现自己来北京的梦想。北京于我,是从小的梦想没有缘故原由,三毛说“前世的乡愁”。
也为远方的朋友,把你的节目一期一期的录下来寄过去,或是在暗夜里,在电话线的两端沉默,你的声音在夜空里低回。
是自恋的人,所“懂得呵护自己的感情,暗夜里的孤寂,总也要找些依赖。
是柴静,在那些浮滑的日子里,娓娓诉说我们的躁动,不安,憧憬,和失落意。她懂得若何的安慰切中孩子的心,酸涩的,倔强的,暧昧的。
这些年逐步过去,转头的时候,找不到来时的脚印。我们,再也回不去了。曾经寄托了无限梦想和伤感的《夜色温顺》和柴静,终归还是流逝。
青春的日子,也从此一去不日头。
很小的时候,就相信这世上没有什么是永恒的。所有的人,终极都会拜别,于是只有自己,在深夜里做伴。
曾有过的温暖。还是会在某个云淡风轻的日子里,没有缘由的,涌上心头。任泪水彭湃,一点点将自己湿透。
如今,只有在坐出租车的时候会听收音机了,无非是这儿那儿又堵车了一类的信息,正如一群嗡嗡的苍蝇。
偶尔发呆的时候,会想起曾经飘扬在夜空中那一把温婉的声音。遍寻不着。
坐在《新青年》的演播室里俏丽睿智的那个人,便是这把声音的主人么?一片欢声笑语的新世纪,已经损失雀跃的能力。
我们的眼里,没有了当年的寂寞,去了那些强说愁的落落寡欢。
是睫毛膏描述下的通亮,还有墨镜遮挡后的冷漠。看过了悲欢离合的人生,他们叫做成熟。失落去的,得到的,谁讲得清楚?
毕业,挣扎来到北京,做网络。朝九晚五的生活,高跟鞋和精细的笑颜。觉得心灵一点一点老去。
在这个尘土飞扬的城市,找我支离破碎的梦想,和爱情。
在陌生的城市,又瞥见熟习的面孔和熟习的笔墨。看着厚厚一叠白纸黑字在手中,轻轻地握住,像握住自己的青春、影象以及其他。
我在想,我还是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