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日,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在北京天安门广场隆重举行,习主席揭橥主要讲话。
从边关眺望北京,聆听党的核心、军队统帅、公民领袖发出新的进军号令,边防官兵心潮澎湃,纷纭表示,要深入学习贯彻习主席主要讲话精神,牢记初心义务、传承赤色基因、担当强军重任,努力为党和公民争取更大光荣。

誓言如磐,岁月如歌。
有一种旋律,无论何时何地,总让民气潮澎湃;有一种旋律,寄托着青春影象,让人永生难忘。

兵心如歌丨品味一首红歌和一支边防连队的心灵史 休闲娱乐

那是金戈铁马的岁月里,让人热血奔涌的鼓点。
那是只有当过兵的人,才能真正品出的味道。

连队官兵走在巡逻路上。
霍俊红摄

1962年,在党的召唤下,来自天南海北的指战员从原驻防地奔赴新疆边防一线。
那时的阿拉马力,是一片荒凉的山头,没有屋子没有人烟。

在那段艰巨的岁月,阿拉马力边防一线的官兵心中流淌出了一首歌——《毛主席的战士最听党的话》。
歌词中有这样一句话:“祖国要我守边卡,石头缝里把根扎”。
阿拉马力的官兵们就真的在石头缝里扎下根来,盖起哨卡,建起边防站。

自出身之日起,每当这首熟习的旋律响起,人们总能从它那触动人心的音符中找到与边防军人的时空共鸣——

巍峨雪山、峭壁绝壁,一座座哨所耸立在云山之下,守卫领土安全;风刀霜剑、“生命禁区”里,一队队巡逻官兵举步维艰,仍负重前行……

在这首经典红歌背后,我们见证的是边防官兵矢志不渝铁心向党、羞辱不改戍边守防的武断信念,听到的是戍边将士笑傲雪域高原、驰骋万里边关的铿锵誓言。

听党指挥,红旗如画;强军兴军,岁月如歌。
此刻,熟习的歌声又在巡逻路上响起:“祖国要我守边卡,扛起枪杆我就走,打起背包就出发……”

走近这首红歌,它是一个时期;走近这首红歌,它又何止是一个时期!

一段旋律唱出一个时期,一句歌词写尽一段人生

在老营房改造而成的阿拉马力边防连名誉室里,老兵高生禄用干枯的手抚摸粗糙的砖壁,他在寻觅着,寻觅他的青春影象。

“毛主席的战士最听党的话/哪里须要到哪里去/哪里艰巨哪安家……”熟习的旋律在耳畔响起,就仿佛陷入一个巨大的情绪磁场,迟暮的眼眸里顿时迸射出光彩,老兵快步向声音来源走去。

一台老式留声机,安顿在老营房深处,黑胶片缓缓迁徙改变,飘出的声音,仿佛把老兵的白发转为青丝,把久远的影象转回面前……

那是一段艰巨奋斗的岁月,那是一代革命军人的心声——《毛主席的战士最听党的话》。

之前,留声机中的黑胶片一贯作为历史文物在名誉室中展出。
一次有时的机会,辅导员金鑫“淘”到了一个老式留声机,抱着试试的想法,把黑胶片放了上去。

1964年全军文艺汇演上的歌声,奇迹般从留声机中飘出。
那一瞬间,在场所有人仿佛“穿越”半个多世纪,与先辈们隔空相望。

作为阿拉马力边防建站后的首任班长,老兵高生禄对阿拉马力这片地皮充满感情。

“哪里须要到哪里去”——当年,高生禄和他的战友带着三峰骆驼一口锅上了山,两把铁锹挖起地窝;“哪里艰巨哪安家”——复员之后的高生禄也未阔别,他把家安在了新疆生产培植兵团农四师,把防守的地方变为家乡。

1962年,一声令下,上千名官兵从祖国四面八方奔赴风雪边防设卡守防。
对老兵们来说,《毛主席的战士最听党的话》唱的正是他们这一代人的人生。

这是一首神奇的歌,只要欢畅的鼓点响起,面前就能浮现出边防官兵苦中作乐、战天斗地的画面。

生活须要歌声,时期须要歌声。
而这首振奋民气的歌,竟出自一名不懂音乐的边防军人之手,出身于西北边防线上一个通俗俗通的哨卡!

歌中最经典的一句便是出自战士之口,据创作者李之金回顾:当年在班里“偷听”到两名战士在谈天,个中一名战士说,“咱们当兵的便是要这样,哪里须要到哪里去,哪里艰巨哪安家。
”李之金深受触动,直接把这句话写进了歌词。
歌名则源于黑板报上战士写下的大字——“毛主席的战士最听党的话”。

这是一首战士心中流淌出的歌,是属于战士的时期心声。

连队官兵在名誉室里重温历史。
霍俊红摄

走进阿拉马力边防连名誉室,第一壁墙上写的红歌精神映入眼帘:“齐心专心向党,艰巨奋斗,大胆顽强,捐躯奉献。

“齐心专心向党”是红歌精神的核心,“党叫干啥就干啥”则是这首歌的力量所在。

四级军士长王亚东还记得高生禄来连队授课时的环境——在一棵白杨树前,高生禄为连队官兵讲述当年种树的往事,情到深处不能自已,抱住白杨树热泪纵横。

种树,对边防老兵来说是一件重大而分外的事体。
这是和他们在同一片荒凉地皮上共同战斗的发达生命,与山川共存,与日月同辉。

当年,高生禄在树上刻下“祖国在我心中”6个字,60年后再来看树,那行字早已融进粗壮的树干消逝无踪。
老班长擦干眼泪,对连队年轻的官兵们说,实在这6个字,早就刻在了他的心头。

高生禄的泪花,让王亚东回忆起自己刚到连队时,一次演习间隙,在树上用战备锹刻了自己的名字。

他连忙跑去找那棵树,创造名字比刚刻上时变得更大更宽,和树的纹路开始领悟,变得有些模糊。

王亚东知道,他的名字终会在这棵树上消逝不见,但在阿拉马力的青春影象,会随着光阴的流逝更加深刻。

这是那么远的一首歌,这是那么近的一首歌

从军前,不才士胡子杰心里,《毛主席的战士最听党的话》是一首迢遥又陌生的歌。

下连后第一次和家人通电话,胡子杰惊异地创造,自己的连歌居然是爷爷奶奶那一辈的“盛行歌”。

曾经,胡子杰这个“00后”爱听嘻哈音乐,喜好的歌曲是《还没离开》等。

2020年,军营里欢庆八一的特殊节目《我是一个兵》,让胡子杰真正地走近了连歌,触摸到了那个时期。

节目策划6名连队战士重新演绎当年全军文艺汇演上的演出唱《毛主席的战士最听党的话》。
连长李成挑选胡子精品为队员之一参加节目。

反反复复看着黑白画面中老兵们的演出,胡子杰总以为自己跳不出来那种觉得,“舞姿可以模拟,但那个年代老兵们身上的精气神却很难复刻。

为了帮助参演的6个人找到觉得,辅导员金鑫让他们住进了阿拉马力的第一代“营房”——地窝子。

睡在地窝子里,边防的风雨离他们更近了。
胡子杰觉得到,自己离老兵们也更近了。

又一个难熬的雨夜,胡子杰和战友们情不自禁地轻声哼唱起了这首歌。
歌声越来越响,盖过了雷声风声雨声,温暖了夜雨中的地窝子。
胡子杰忽然遐想到了最近盛行歌中的一句歌词:“我吹过你吹过的晚风,那样我们算不算相拥……”

住老兵们住过的地窝子,走老兵们走过的巡逻路。
胡子杰彷佛找到了一点“觉得”。

对红歌、对那种精神的认同感逐渐为“胡子杰们”的舞蹈动作注入了灵魂。

那一段韶光,胡子杰抓紧统统演习、执勤间隙练习动作。
胡子杰创造,有时候放空大脑,自己会不自觉地哼起这首歌。
在一次次的练习中,这首歌由一开始的陌生疏离变得像呼吸一样熟习。

站在连队照壁前演出的那一刻,胡子杰觉得自己仿佛站在了天下的中心。
自己唱的每一句歌词、跳的每一个动作,都在和一种不可思议的精神产生共振。

一曲舞毕,胡子杰久久回味:“现在,我也是连歌的主人了。

让“胡子杰们”更惊喜的是,节目还约请到了1964年参加全军文艺汇演的4名老兵,再次演绎这首歌。

大屏幕上,新老两代的节目演出同屏播出。
屏幕上半部分是当年演出的老兵,下半部分是现在的年轻官兵。

老兵不老,风骨弥坚。
歌声中,这群耄耋之年的老人跳着铿锵有力的舞步,通报出一种磨平岁月、涤荡心灵的巨大力量。

恍惚间,胡子杰觉得他们还是当年那群少年,没有一点改变。

下士田洪超休假时,忍不住在饭桌上拿出这一段视频,向好友们炫耀自己和老兵们同屏上了电视。

看着朋友们听到这首歌时的迷茫眼神,田洪超说:“你们可能不懂这首歌的分量,这唱的是好几代人艰巨创业、扎根边陲的故事。

田洪超是个内向的小伙儿,参与演出时,他是连队的饲马员。

马厩是田洪超加班练习歌舞的地方,军马“黑风”“大黄蜂”“小倔驴”是他最虔诚的不雅观众。

一天演习结束之后,田洪超常常会想起摆在名誉室中的黑白照片,当年老兵们唱歌的时候,连队的“无言战友”——那三峰骆驼是不是也在一旁侧耳聆听呢?

连队官兵进行潜伏演习。
霍俊红摄

以前觉得唱的是别人,现在觉得唱的是自己

唱了十几年连歌,四级军士长王亚东觉得怎么唱都唱不腻,反而越唱越有味道。

前不久回家休假时,王亚东听见4岁的女儿居然会哼唱这首歌。
他自己从没教过女儿唱这首歌,是妻子时时时哼上几句,女儿便像模像样地学上了。

于是,王亚东临时起意开了一场“家庭演唱会”。
他手上拿了一根筷子摆荡着节拍,女儿在一旁拍动手,咯咯咯地笑着。

歌声笑声在空气中交织成一幅温馨的画面,把王亚东的心填得满满当当。

近年来,各种文艺晚会中,《毛主席的战士最听党的话》有了很多的唱法演法。
但不变的基调,是昂扬向上的乐不雅观精神。

历史,总是把最呆板的节奏交给军人去演绎。
但可爱的边防官兵,总能把这种日子唱出快乐来。
苦中作乐的浪漫,是这首红歌给人最直接的感想熏染。

列兵孙殿淇以为,阿拉马力是一个非常安静的地方。
下连第一天,他在日记中这样写道:“四面八方除了山还是山。

一开始,他很不适应这里的空旷寂静。

连队大草坡执勤点轮换职员时,排长杨伟笑着对孙殿淇说:“我带你上大草坡看鱼。

“鱼?山上还有鱼?”孙殿淇对排长的说法充满了疑惑。

车一圈圈地爬坡向上,颠簸不平的山路让孙殿淇觉得早饭即将从喉咙打破而出。
这时,排长喊了一句:“看右边山坡,一条跳跃的鱼!

果真是鱼!
山坡上雨水冲刷形成的沟壑,竟然是一条鲤鱼摆尾的形状!

看着那面山坡上维妙维肖的“大鱼”,孙殿淇脑海中浮现出他最爱的电影——《大鱼海棠》。
那一天,他在日记中写道:“墨客说,林深处见鹿。
墨客们肯定不会知道,深山中还能见鱼呢。

来到阿拉马力的每一名新兵,最先看到的便是连队门口山坡上用石头摆成的8个大字——“乐守边关、书写军魂”。

下士吕以伟真正理解“乐守边关”的含义是在巡逻路上。

第一次巡逻执勤是一个夜晚,雪没过膝盖,一起上磕磕绊绊,吕以伟和差错们的体力早已透支,汗凝集成了冰,挂在脸上,扎得生疼。

这时,班长说:“坚持住!
累了咱们吼两嗓子!
”然后他带头唱起了连歌。
昂扬的节奏,给他冻僵的身体注入温暖。
这是吕以伟第一次感想熏染到连歌的力量。

昔时夜声唱到那一句“雪山顶上也要萌芽”时,吕以伟感到连队先辈们的身影离他不再迢遥。

“以前觉得唱的是别人,现在觉得唱的是自己。
”吕以伟说,自己已经走进了这首歌里。

冰雪融化,名誉室迎来了又一批新兵。
老兵按下留声机按钮,在歌声中把过去艰巨奋斗的连史娓娓道来。

一名新兵探头望向留声机上迁徙改变的黑胶片,不敢相信地问:“这真是那个时候的黑胶片吗?居然还能用!
”老兵笑着轻轻按住新兵蠢蠢欲动的手:“小心点,这可是六十年代的老物件了。
不过,经久弥新呢。

说着,老兵忽然若有所思:是的,有些东西,经久弥新呢……(刘郑伊 程 雪 李 蕾)

(来源:解放军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