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江地区屯子到处都栽种甘蔗
这不,糖厂开榨告示才登出两天,各地庄家立马行动,争先恐后募工砍蔗,傻瓜都懂得早卖早得钱的道理,在年前拿到甘蔗款是蔗农的共同心愿。
化州笪桥廉江马坦砍蔗的人们
一哄而上纷纭砍蔗的结果是,糖厂运蔗调度紊乱,农务股发号施令失落灵。
韶光来到霜冻期间,化州笪桥和附近廉江马坦公路边甘蔗堆积如山,冬日的湛江白天日照充足,数日暴晒甘蔗糖分挥发,再往下拖就可以当柴烧了。
化州笪桥路旁堆积如山的甘蔗
州里领导心急如火焚,关键时候想到了公民军队,紧急联系当地驻军安排车辆抢运甘蔗。
1989年作者在部队服役
傍晚时分,我和陈纪友两台车接到了出车任务。摸黑到油库装上几桶油后,打好背包带上衣服驾驶运输车,伴随着晚风驶出营门,一起往化州笪桥追风逐电而去。村落庄之夜,入睡了的村落民听说军车到来,急不可耐的蔗农们打动手电筒,迎着半夜冷风跑到甘蔗堆旁手足无措扛起甘蔗就往车上装。
往车上装甘蔗
拉甘蔗是个苦差使,七拐八拐从田间地头倒车进入机耕路,稍不把稳轮子就掉沟。拉着超载的甘蔗到达糖厂,不同方向的几路长队抢道进厂等待吊卸,这个过程最是漫长,等个三五小时正常得很。困顿的司机挪车间歇就躺倒驾驶室合眼假寐。
糖厂门口运蔗车排队长龙
接下来这天复一日千篇一律,装蔗,进厂,等待吊卸,蔗农不用安排司机住宿,车头驾驶室合合眼算是睡了物伦觉。回到蔗地装蔗,廉江马坦到化州笪桥公路旁的一间路边店里,蔗农AA轮流给司机管饭,趁这时候,司机可以沐浴洗衣,美美品尝屯子土鸡土鸭。
一天早上,我从蔗地回到路边店,不经意间见到店前空地上停放一辆加长东风新车,依稀记得这车已在店门前放置两三天,直觉见告我,司机有困难了。
八十年代的东风货车
惺惺相惜,我主动上前打呼唤,那司机
那年代还没有PP机更没有手机,故障车司机每天都拦车去化州县城修理厂,修理工想来套路或钓大鱼,找了几家修理厂都推托不来,困境中真个是欲哭无泪。 “ 不便是发电机不充电吗?大略得很”我对那司机说。
汽车发动机整流子
这老兄瞄了瞄我还孩子似的脸蛋,又打量了下我一身的绿军装,我如实见告他,我是部队司机,学过修理技能。
到了这种程度,断港绝潢情形下,地方司机只能急病乱投医。他按照我指示从机头拆下发电机,分解开拓电机外壳,碳刷已把整流子磨成了一层黑圈,我找来0号砂布把黑圈刷去,整流子露出红铜色,用抹布抹净后重新组装安装到机头上,前后不到半个小时就完事。
修理汽车发电机
地方司机上车试机时,我已离开现场走进甘蔗地,估计蔗农已经装满甘蔗。就在我准备往糖厂出发时,那里那边所司机气喘吁吁来到车门前,“感激你了,兵哥哥”,说着从贴身口袋里取出一张百元钞票往我车上丢,我捡起钱直接塞进他口袋,摆摆手叫他离开。
八十年代的解放军
实在那时候我正缺钱,月人为也就几十元。作为一名现役军人,举手之劳的事,我怎好收地方兄弟的百元大钞?这个钱不能收!
我正这样想着,车子已驶上柏油路,轻轻踩下油门,东风牌军车欢畅平稳地往糖厂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