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在他的词里,有很多人青春里的全部故事。
以至于当6月24日,阿信拿下第28届金曲奖“最佳作词人”时,粉丝们都松了一口气:陈墨客,实至名归。
阿信曾说,“人生犹如凝望无言的风景,总是说不出的觉得最抓人。”这也是他的词吸引人的地方,把那些说不出的觉得逐一道明。
一起在阿信的词里,听自己的心声吧。
《温顺》
如果要让我活
让我有希望的活
我从不怕爱错 就怕没爱过
如果能有一天再一次重返光荣
记得找我 我的好朋友
一次演唱会,阿信在唱《温顺》时,中间加了一段独白:
“如果有一天你对我说,你要离开我,我想我不会强求,也不会再挽留,只因我想给你最美也是末了的温顺。”
在《温顺》这首歌里,阿信想表达的是,不打扰,或许是我们爱一个人末了的办法——你过你的生活,安静的住在我心里就好。就如微博上的这则故事:
男生分离后一贯还悄悄关注着前女友的微博。一天,女生转发了一条求中奖的,男生偷偷联系了卖家,原价买下东西,让卖家以中奖的形式发给她。这件事他永久不会让她知道。
以是你看,有些人常常在身边说“爱你”,但不一定是真的;有些人看似绝不在乎你,实在你不知道他忍住了多少次想要联系你的冲动。
《孙悟空》
如果要让我活
让我有希望的活
我从不怕爱错 就怕没爱过
如果能有一天再一次重返光荣
记得找我 我的好朋友
乍一听《孙悟空》这首歌,以为又是五月天式的摇滚与激情亲切。但仔细看歌词才创造,阿信笔下的孙悟空,切实其实孤单到骨子里。
这首歌穿越到西天取经回来后的五百年,昔日的英雄神仙,都变成了凡人:
师傅云游四方,常常给大家寄明信片;
八戒好色本性不改;
沙僧植发治好了光头,都有了论及婚嫁的女友
曾经一起踏过烽火的好朋友,如今都已经由起平平淡淡的居家日子了。剩下孙悟空,在这看似和平的五百年里,依旧在怀念那段惊险、有过快乐也有过苦痛的奋斗岁月。
一身神勇与热血无处挥洒的寂寞谁人懂?金箍棒现在只能用来掏掏耳朵。只能时时时抱负着,西边取完了经,东边该当还有,什么时候好朋友再一起上路,重返光荣呢?
《知足》
《知足》一开头,阿信就写道:
怎么去拥有一道彩虹,怎么去拥抱一夏天的风,天上的星星笑地上的人,总是不能懂不能以为足够。
那时候我们以为自己喜好的人,像彩虹,像夏天的风,被这样的人爱过已经是天算夜的幸福。
可当对方不再由于自己而快乐,放手有时候是拥有的末了一步,这是阿信见告我们的。
那些已经离开的、却留存在我们心里的温暖回顾,是我们面对此后生活的良药。
以是只管内心有诸多不舍和心痛,但我们在失落去的痛楚中挣扎往后,每每会变得更有力量,那些美好影象会长久存于脑中,同它供应的安全感,一同成为我们自身的一部分。
这让我们知足了。就如阿信歌词里写的“知足的快乐叫我忍受心痛”。
《倔强》
我和我末了的倔强
握紧双手绝对不放
下一站是不是天国
就算失落望不能绝望
2004年,阿信的祖母去世,伤痛之时还被媒体创造他家族的黑道背景。深受媒体困扰的他,有感而作写了这首《倔强》。
阿信认为,上一辈的事不应该太多影响到子弟的梦想。只要不妨碍到他人,梦想能多坚持一步是一步。
毕竟逐梦的过程,都少不了外界带来的骚动。五月天亦是这么坚持走过二十年的。刚组团的很长一段韶光,他们在士林一间地下室PUB里唱歌,不雅观众最少时只有一个人,便是PUB老板。每唱完一首歌,老板帮他们拍手,就这样唱了三个小时。
没有人支持他们,就连阿信的妈妈也说,你要想好,组乐队这条路就跟捡垃圾一样。
五月天即将发行第一张专辑时,阿信还是为未来的不愿定性感到不安。有一次他骑机车骑到自强隧道时,溘然以为不能再这么迷惑下去了,决定在骑出这个隧道之前,要把迷惑通通都结束掉,“我接下来的迷惑,只能有一个自强隧道那么长”。
穿过全长822公尺的自强隧道后,阿信武断了自己,要朝着音乐的路连续前行。就像他后来在《倔强》里唱的那样:
我不怕千万人阻挡,只怕自己屈膝降服佩服。
他用他的倔强,坚守了内心的梦,同时,也唤醒我们心中的倔强。
《如烟》
七岁的那一年
捉住那只蝉
以为能捉住夏天
十七岁的那年
吻过她的脸
就以为和她能永久
2009年,《如烟》入围了当年台湾金曲奖的最佳作词。整首歌相对较长,但没有一句歌词是重复的,听下来就像是坐了一台光阴机,回到年少时的青葱岁月。
有画面感的歌词营造了各种各样的遗憾,比如这句:
有没有那么一个天下……玉轮不忙着圆缺,春天不走远,树梢牢牢拥抱着树叶。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春来春去,花谢花开。这险些是伤春悲秋、离去思乡时最常见的景象。但在阿信的歌词里,“忙着”、“走远”、“拥抱”,这些拟人化的动词,将他抱负着的一个没有离去的完美天下展露无遗。
有时候,在幸福的错觉中,我们总以为会永久地幸福下去。但韶光是贼,偷走统统,那些曾经的美好,就如青春和玫瑰一样,带不走,韶光也不许可你眷恋。
走过之后才知道,劝君惜取少年时。
《溘然好想你》
最怕空气溘然安静
最怕朋友溘然的关心
最怕回顾溘然翻滚绞痛着一直歇
最怕溘然听到你的
最怕此生已经决定自己过没有你
却又溘然听到你的
溘然好想你,谁的人生中没有过这样的时候啊?
KTV里鼓噪震天,饭桌上唾沫横飞,溘然之间,一句话,一个动作,就让你平时小心翼翼包裹起来的、关于那个人的回顾,向大水般向你涌来。
大道理大家都懂,小感情难以自拔。
这或许便是《溘然好想你》成为很多人失落恋后,或极度惦记某人时单曲循环歌曲的缘故原由。
“最怕空气溘然安静”开头短短几个字,就让人的感情开始蔓延;
“朋友溘然的关心”,可能会让你辛劳伪装构筑起的统统倔强,瞬间崩塌;
高潮部分“溘然好想你,你会在哪里,过得快乐或委曲”,是感情积累到顶峰,已经快从心口涌出的叫嚣,可你却听不见;
末了轻描淡写的一句,“最怕此生已经决定自己过没有你,却又溘然听到你的”,不是释然,更像无奈。离开后创造自己还爱着对方,却再也回不去了。
《溘然好想你》收录在阿信和前女友蛋蛋妹分离后的那张专辑里。短发、戴着眼镜、打扮朴素的蛋蛋妹,与阿信在一起十几年,看着他从行天宫后一个狭小乐队房里每天练习,到演唱会场场爆满,在舞台上光芒万丈。但终极因受不了外界的压力,与阿信和平分手。
他们的故事就像歌里说的,“那么疯、那么热烈的曾经,为何我们还是要奔向各自的幸福和遗憾中老去?”如今蛋蛋妹已嫁作他人妻,阿信也有了新女友,依旧很朴素的类型。
《我心中尚未崩坏的地方》
实在我们都千篇一律
无名却充满了莫名渴望
生平等一次发光
甘心重伤也不愿悲哀
让伤痕变成了我的徽章
刺在我心脏 永久不忘
心中有信念但未到达的人,会喜好这首《我心中尚未崩坏的地方》。
这是阿信写给自己的歌,当时音乐圈买榜事宜层出不穷,他以笔作枪,直指着盛行歌坛中惨淡之面:
当民气变成市场
当市场变成沙场
沙场埋葬多少空想
他在词里说,哪怕人生一塌糊涂,哪怕前方寸步难行,你要相信,阴郁的尽头终会有光。这光,是从你的心里发出来的:
期待着彩虹 以是开了窗
窗外只有灼热闪光
所谓的彩虹 不过便是光
只要心还透明 就能折射希望
但不管周围骚动,只坚持初心,这样的选择注定孤独,注定鲜有人理解:
每个孤单天亮 我都一个人唱
默默的让这旋律和我心交响
就算会有一天 没人与我合唱
至少在我的心中 还有个尚未崩坏的地方
高潮部分阿信险些是嘶吼在唱,就像是从“心中尚未崩坏的地方”喷薄而出的一股力量,让我们相信,“那个地方”,永久不会有糜烂的土壤。
《洗衣机》
从来没有 一句的怨言
你丢多少它都洗
脱水总是 全心又全力
直到抖动了身体
《洗衣机》的前半部分,就像是描述家电的流水账。
先是将洗衣机拟人化:
穿着一身褪色的塑料压克力;
只有风霜灰尘,让人不想靠近;
木讷,从来不会讨喜;
孤独的守在阳台角落里运行;
唯一关心的是何时放晴
跟其他家电比较,洗衣机太平凡和朴实了:
电视机有孩子们的目光追随着它;
吹风机有着流线形状,被人紧握在手心,就像舞蹈一样亲密;
电唱机已经晋身为古董,典雅的中音格外受欢迎
……
唱到这里还是不知道阿信要说什么,直到笔锋一转:
溘然有天自己洗衣服,才创造洗衣机早坏了,每次丢进去的衣服,都是妈妈手洗的。
那么多年,多少四季,风吹日晒,是妈妈在帮我们洗衣服。那些自己闯的祸,那些污点,是妈妈在帮我们承担——妈妈一贯是我们的“无声洗衣机”。
有时候,我们一贯在忙着往前走,没有创造也没转头看看,最爱我们的人,一贯站在我们身后。后知后觉产生的莫大的愧疚感,让听歌的我们感同身受:
才创造了她的皱纹是无法偿还的借据
才创造了她的背影是无法释怀的风景
《成名在望》
那黑的终点可有光
那夜的尽头可会亮
那成名在望是否风光
从1997年到2017年,五月天一起走来的故事,都在这首《成名在望》里了。
从少人光顾的驻唱酒吧,他们走到了台北小巨蛋,能容纳下10万人的鸟巢,走到了纽约的麦迪逊花园。
这个过程少不了他人的批驳。人们说他们“伪摇滚”,说阿信的唱功,说他们的歌曲依旧勾留在青春、热血。
以是阿信在《成名在望》里抛出了一些问题:
成名真的好吗?
你追求到的东西,真的是你曾追求的东西吗?
那些成名带来的掌声和光环,是否让某些东西也在不知不觉中变质?
没有回答。但在歌里,阿信回顾少年时,再自我讯问如果重新再来他会怎么走,答案显然是,他依然会选择这条布满荆棘却能开出曼陀罗花的路。
他已经42岁了,用尽了太多妥协,太多迁就,这一次他选择放下沉重的包袱,“如果你,心始终崇奉,谁又能若何,你就能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