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演唱一首《俏丽中国》，震荡全场。
导师问我：「是什么让你站上这个梦想的舞台？」
我：「校级 0.2，省级 0.5，国家级 1 分。」
导师：「？」
本日我便是去世，也要站着把这点学分挣了！
1
我是一个清澈的大学生。
最近我很忧郁。
由于导员说，我的学分没有修够。
「迟晓语，现在有两个项目可以帮助你修满学分。」
他苦口婆心地对我说。
「第十九届全国高校大学生数学与建模能力竞赛。」
「ACM-ICPC 国际大学生程序设计竞赛。」
「你想选哪个？」
我颤颤巍巍，卑微极了：
「老师，我还有第三种选择吗？」
辅导员面带微笑，温和地摸了摸我的狗头：
「当然有，延毕或者退学，你选一个吧。」
我：「……」
我选择狗带。
我他喵是艺术生，艺术生！
我哪儿来的脑筋和胆量去参加这种竞赛？
「修不满学分，你就等去世吧。」
导员轻飘飘地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留我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发出尖锐爆鸣。
叨教现在上晒台给校长打电话还来得及吗？
我还差整整一个学分，不是 0.1，不是 0.5，是整整一个！
我从哪里修满这一个学分？
就算是参加比赛，也就只有参加国家级项目才能拿到一分，我怎么可能……
等一下，国家级项目？
我溘然想起了昨天在寝室里收到的节目约请函。
如果上电视，被全国公民看到，也算是国家级项目吧？
2
我在 B 站有个大 V 账号，专门录一些唱歌视频。
积累了不少粉丝。
而就在前几天，我收到了一个节目组的约请，让我去参加一档音乐综艺。
这难道不是天降学分！
我大喜过望，当即答应了节目组。
《分歧凡响的歌手》是专门针对素人首创的一档综艺节目。
而我要面对的，是来自全国各地的参赛者。
无所谓，姐只要学分。
为了节目效果，导演组决定采取直播的办法来进行第一场选拔。
坐在我阁下的女生高下打量我，露出鄙夷的神色：
「你就穿这个？」
我看了一眼我的穿搭。
紧身 T 恤，阔腿裤，丸子头。
非常完美的女大学生标准打扮。
「怎么了，不好看吗？」
她摇摇头，不屑隧道：
「土去世了，你等会儿上台演出不雅观众肯定不喜好。」
我的视线看向她，一身拖地嫩白长裙，头发微卷，眼尾闪闪的一抹粉，看得出全体人都是精心打扮过的。
我恳切感叹：「你好美，加个微信。」
她愣了一下，逐步红了脸：
「你，你个土狗。」
嘻嘻，骂人也好可爱。
如她所言，轮到我上场的时候，场上一片唏嘘声。
弹幕闪得很快：
【她穿得也太大略了吧，来混的？】
【长得挺好看的，便是穿得太丑了。】
【觉得没实力。】
我站上台，面朝不雅观众鞠了一躬。
然后。
伴奏溘然响起。
在所有人震荡的目光中，我满怀激情地开口唱道：
「山绿起来～人富起来～天地间回荡着中国节拍！
」
「我们的笑脸～风景的色彩～中国又一个新时期！
」
我一边唱，一边冒死摆荡动手臂，满脑筋都是我即将得手的学分。
这边的朋友你们唱起来啊！
那边的朋友挥手不要停下！
我边唱边走，愉快得像一头大水牛。
所有参赛者都站了起来，随着音乐的节奏一起挥手，台下的不雅观众们笑得花枝乱颤，也随着站起来，帮我打着节拍。
导师的眼神从霎时迷惑到震荡，双眼逐渐放光。
白色的字幕，越唱越红。
【汗如雨下了吧导演。】
【大学生：我就看看谁敢淘汰这首歌。】
【导员，申请书放你桌上了，麻烦签个字。】
我激动得手都在抖，用尽全身力气唱出了末了一句歌词：
「美～丽～中～国——」
我满脸笑颜，左腿猛地向前跨了一大步，微微屈膝，双手高高举过分顶，仿佛面朝天空拥抱，眼神非常武断。
把稳看，面前的这个女人叫小语，她心怀祖国，一首歌唱出了心中的空想信念，建议加学分，狠狠地加！
一首唱完，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导师满意地点点头，笑着问我：「是什么让你站上这个梦想的舞台？」
我：「校级 0.2，省级 0.5，国家级 1 分。」
导师露出不解之色：「？」
我顿了一下，改口道：
「我的意思是，为了给学校争光。」
本日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阻拦不了我加学分的决心！
3
直播间彻底炸了。
【好一个大学生，精神状态领先众人一百年。】
【到底加多少分啊，孩子这么拼。】
【够了，老子心疼你！
】
《分歧凡响的歌手》第一期，以我的炸裂演出结束。
导演组第一韶光在各大平台放出了完全版节目。
热度迅速上升。
#越看越红的音综#
#迟晓语俏丽中国#
#参加综艺节目能加多少学分#
……
我完备意想不到，原来是混个学分的事，竟然让我爆火全网。
节目录制一结束，我第一韶光给导员打电话，根本压制不住语气里的得意：
「老师，是我，啊哈哈哈哈哈，对对对对，你怎么知道我上热搜了？」
导员：「……」
「迟晓语，你发癫？」
我仰天长笑。
发癫就发癫吧，反正我学分凑齐了，途经的狗都想亲几口。
导员轻笑两声：
「大明星，恭喜你晋级。你现在已经成了学校的名人了。」
谁料他话音一转：
「现在有两个，你想听哪个？」
不对劲，十万分有十一万分不对劲。
我哂笑，装傻道：
「旗子暗记不好，先挂了。」
「敢挂你就去世定了——」
导员和我的声音同时响起，他清楚地听见了我说的话，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说着：
「好是你这个比赛也算学分，不错，你的学分已经修满了。」
没等我放声欢呼，他紧接着说道：
「更好的是，校领导已经知道你参加综艺去了，对你寄予厚望，托我转述给你。」
「年轻人，好好干，组织看好你。本日你以学校为荣，来日诰日学校以你为荣！
」
我乃至已经能想象到白发苍苍的小老头笑眯眯地捧着保温杯拍打我的肩膀。
哦。
b 溃了。
4
成功晋级第一轮淘汰赛后，我住进了节目组分配的寝室。
我的室友便是演出时坐在我阁下的那个女生。
孔岚坐在书桌前敷面膜，瞥见我进来后，从鼻腔里轻轻地哼了一声：「还算有点本事。」
啪——
她把一件水绿色的裙子甩在我床上，神采轻藐：
「送你，下次演出别再穿你那件土到掉渣的大 T 恤，我看着碍眼。」
她好娇，我好爱。
我诚恳地再次把手机递上去：
「加个微信。」
这次她没有谢绝，而是接过我的手机加上了她的联系办法。
她的头像是只昂首挺胸的小孔雀。
真是人如其名。
下一秒，孔岚看动手机上的昵称，瞳孔骤然放大：
「狂、狂舔蟑螂玉足？」
我羞涩一笑：
「讨厌，不要那么大声地念人家名字，我会含羞的。」
孔岚嘴角抽搐。
分好寝室后，导演在群里奉告所有人晚上会开一个篝火晚会。
是你们的导：「艾特狂舔蟑螂玉足是谁？这是咱们的人吗？」
二十四岁冷艳大妈：「该当是的，这么风湿的大概率是那几个大学生。」
AAA 批发钢筋钟哥：「是迟晓语。」
狂舔蟑螂玉足：「艾特二十四岁冷艳大妈，你的名字也很好（点赞.jpg）」
……
晚上，参赛选手陆陆续续来到录制地点。
我悄悄地移动到孔岚的身边。
她比我早到，穿着一袭白裙优雅地坐在导演组准备的软垫上。
远远看上去，真像个高冷的公主。
我一屁股在她身边坐下。
过了一下子，她溘然凑到我耳边小声地说：
「你屁股痒啊？一贯动来动去的干吗？」
没想到竟然被她创造了。
我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压低声音：
「不是，晚上豌豆吃多了，我想放屁。」
「你闻闻，臭不臭？」
孔岚表情怪异，神采扭曲：
「我干吗闻你的屁？」
我想了想，说得也是。
我没把稳到，除了孔岚，周围人的表情也逐渐狰狞。
弹幕飞速闪过：
【有没有人来见告这两个宝宝，她们的麦是收音的……】
【救命啊笑去世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池·屁王·晓语。】
大概是导演听不下去了，他咳嗽两声，隐晦地看了我们一眼。
我：？
看我干吗？
你也想闻我的屁吗？
5
一轮晋级的除了我和孔岚，还有其他五个人。
自我介绍环节后，每个人都要唱一首歌。
钟实最先起身：
「我先来吧。」
他是某个偶像活动的练习生，听说已经被大公司签走了，这次参加这档节目便是为了出道积累名气。
其他人依次演出完，轮到我时，我自傲满满地站起来：
「接下来我要唱的这首歌，是我个人非常喜好的一首歌曲。」
「大家一定要负责听。」
弹幕：
【来了来了！
】
【我准备好了，请开始你的演出。】
【让我看看你又要带给我们什么惊喜。】
前奏响起时，大家还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
直到我的眼神忽然坚毅，深吸一口气，猛地一吼——
「狼烟起，江山北望！
」
「龙旗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
「心似黄河水茫茫！
」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
……
【？】
【？】
【草（一栽种物）……】
【你真的好爱国，我哭去世。】
我演唱的歌曲是——
《精忠报国》。
一曲终了，我浑身燥热，觉得脸在发烫，头顶也在冒热气。
全场的掌声如潮水般响个一直，孔岚叹为不雅观止：
「是我鄙视你了，没想到你居然还会唱这么……」
她换了种更委婉的说法：
「熟年代感的歌。」
我羞涩一笑：
「好听吧？年轻人就要多听这种正能量的歌，不然尸体要发臭。」
弹幕一片问号。
【？删掉，侵害到我了。】
【？删掉，也侵害到我了。】
……
演出结束后，大家围坐在草坪上闲聊。
孔岚是大学生，钟实是练习生，年纪最大的秦丽姐是宝妈……
「孔岚是留学生啊，难怪美声唱得这么好。对了，晓语也是大学生吧？」
我忽然被 cue，举头望去，笑得最残酷的那个人是钟实。
他意有所指：
「晓语呢？之前在第一轮淘汰赛的时候，我怎么听见你说什么分啊什么分的，你说的是学分吗？」
他咧嘴一笑，一脸无辜的样子：
「难道你是学分没修满吗？正常大学生该当不会涌现这种状况吧。」
这就开撕了？
虽然早就比拟赛类综艺的背后底细有所耳闻，但我没想到来得这么快，工具还是最不起眼的我。
估计是以为在场所有人里面，我最好拿捏吧。
我环视四周，众人皆是一副吃瓜的表情。
孔岚依旧端坐在位置上，但我还是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丝担忧。
我清了清嗓子：
「对啊，实在我参加这个节目，便是为了赚学分。」
钟实伪装吃惊的样子，阴阳怪气地连续说道：
「怎么会修不满学分呢？你平时旷课很多吗？啊，不好意思，我还没见过像你这样修不满学分的大学生呢。」
「欸，你假如学业上有什么问题可以来问我，好歹我也是名校毕业的。」
他笑得很得意，彷佛是笃定我回嘴不了。
我长叹口气，对着快要怼到我面前的摄像机说：
「没办法，我妈妈得了癌症。家里没有其他人了，我平时要照顾她，学校医院两头跑，有些课确实来不及上，选修课也没法去，毕竟妈妈最主要，钟实哥，你说对吧？」
钟实呆了，导演呆了，网友也呆了。
全场瞬间静默。
【你晚上睡得着吗钟实……】
【快给她道歉！
】
【呜呜呜我的可怜宝宝，没想到你活泼的面孔下还藏着这一壁。】
孔岚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对钟实横目而视。
我没想到孔岚会上前掩护我。
冲动之余，我拉住她的手摇摇头。
她瞪了钟实半天，故意重重地发出「哼——」的一声，尾音拖得老长了。
钟实反应过来，咬着唇，惭愧地低下了头：
「对不起。」
我偷偷摸了把他的莫西干头，大度地说：
「没紧要，你也不知道实情。不过我还要见告你一件事，我是专业第一，不须要你的辅导。」
钟实的头更低了。
睡觉之前孔岚忍不住问我：
「你妈妈真的生病了吗？」
她看我的眼神从一开始的高傲变成同情和怜悯，乃至有点小心翼翼。
「是啊，她确实生病了。」
我点点头，确认房间里没有任何录像和收音设备，才靠近她说出实情：
「不过是甲状腺癌，她早就做完手术病愈了，现在能吃能拉，前几天还打电话跟我说要去蹦迪。」
甲状腺癌，癌症里的耻辱。
孔岚沉默少焉，从牙缝里困难地蹦出几个字：
「令堂还挺活泼，哈哈……」
我笑出了声。
屈曲的人类，跟我斗，还嫩了点。
6
几期节眼前来，我基本摸清了所有人的性情。
孔岚是嘴硬心软的大小姐，看起来是很高傲，但实在是会翻肚子给你摸的喵喵叫的菩萨小猫。
钟实是臭脸怪，每天都板着一张脸，彷佛别人欠了他八百万，也不知道这人往后怎么能当个爱豆。
秦丽姐是所有人的电子妈妈。
其他几个人各有特点。
至少在竞争没有开始之前，大家都还保持着祥和。
只除了一个男生。
纪元是所有人之中唯一的异类，从第一期节目到现在，他对每个人保持平等的鄙视。
反面任何人互换，也谢绝参加我们的聚会。
「人家是伯克利毕业的高材生，海归，怎么看得上我们这种平民百姓啊？他还说是节目组求他来的呢，说你我都是俗人，纯音乐懂吗？人家玩的是观点。」
钟实噼里啪啦说了一堆，眼睛里却写满了明晃晃的不屑。
参加这个节目的人，哪个不是被约请来的？
每每自诩非凡的人，终极结局或许并不是那么美好。
7
第二次淘汰赛如约而至。
这次我穿上了孔岚送给我的水绿色长裙，坐在后台候场。
孔岚满意了，嘴角勾起一抹笑：
「不错，你这次终于穿得像个人了。」
我扶额。
那我之前像什么，猴子吗？
后方溘然传来一个听起来就十分欠揍的声音：
「穿得好看又若何，还不是哗众取宠。」
天杀的，我又惹到谁了？
纪元缓步走来，恶狠狠地盯着我，眼神阴翳，语气里带着明晃晃的不善：
「前几次你投契取巧，故意唱那种歌吸引眼球争流量，这次我不会再让着你了，终极赢家一定是我。」
我和孔岚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瞳孔里看出两个字：神经。
还以为另日常平常反面我们说话是由于内向，原来只是纯挚看不上我们。
孔岚一声冷哼：
「人家唱什么歌关你屁事，管那么宽，吃你家大米了？」
纪元瞟了她一眼，脸上还是那副心不在焉的神色，只是多了点嘲讽。
「蹭热度谁不会。」
「有些人说不定连作曲者是谁都不知道。这样吧，我来考考你，历史书上……」
「等等等等——」
我神采凝重。
「你考教资了吗？」
空气有一瞬间凝固。
纪元一愣：「没有。」
我嗤笑一声，挺直了身板，神色很是不屑。
「教资都没有你还敢考我？谁给你的勇气，梁静茹吗？」
纪元不耐烦地说：
「我便是随便考考。」
我抿唇一笑：
「不好意思哦，我只接管公民和国家的磨练。」
弹幕炸了：
【好骂。】
【考考考，考你个大头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晓语姐我的嘴替。】
【又正能量了姐。/】
笑话，跟大学生吵架，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
想当年我左牵黄（室友），右擎苍（另一个室友），大战梦想低价收购书本的不良奸商，一举成为全宿舍楼的英雄。
人送外号：「大喷菇」。
纪元满脸怒气地瞪着我，连带着语气都带了几分烦躁：
「看你这样，往后都找不到男朋友。」
我冲他做了个 wink，宠溺地叹了一口气：
「调皮，你这么帅，肯定比我先找到男朋友。」
说完，我还手动给他比了心。
wink 加心，魅力更加。
嘻嘻。
纪元崩溃了。
他抓狂地走来走去，怒扣脑袋，蹲在墙角扭曲蠕动，发出卑微的嘶吼。
但是这还不足。
我要给他末了一击。
相处了这么多天，我和孔岚早就对对方一目了然。
只须要和她对视一眼，她瞬间明白了我的意思。
孔岚合营地走上前，软软地抱住我，指着墙角蹲着的纪元问：
「妈妈，那是什么动物？」
我慈爱地摸摸她的小脑袋：
「宝宝，这是废物。」
纪元虎躯一抖。
哭着跑出了后台。
我和孔岚哈哈大笑。
她抱着我没松手。
虽然我觉得有些怪异，但也随她贴住我，毕竟她软乎乎的小脸蛋真的很好摸。
弹幕：
【刚刚的事先等一下再说，我怎么以为……】
【楼上，我也……】
【你们都不敢说，我来说：喂，你俩，卖咭给我看！
】
8
还以为纪元放狠话是憋了个大招，没想到他是拉了坨大的。
当他的伴奏响起时，我总以为这个伴奏好耳熟，彷佛在哪里听过。
猛地想起来，这不是那首著名的红歌吗？
原来他口中的大招，便是模拟我。
纪元的脸上露出志在必得的神色。
他连连炫技，雄厚的美声快要把房顶的瓦片掀开。
不雅观众的评论却不是他想象中那样：【怎么又是这种啊，听腻了。】
【这不是模拟迟晓语吗，诚笃说，你还没有人家唱得那么有感情，她是真喜好，你是真模拟。】
【网友又不是傻子……】
看得出来，现场不雅观众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
纪元的表情不太好看了。
他下台时，特意从人群中找到我，狠狠地瞪我一眼。
我：？
又发什么癫？
「我看你这次还能使出什么招数，哼。」
从他身边经由，纪元咬牙切齿地对我愤恨道。
我脚步一顿，眸色骤冷。
「那你就好好看着，我是怎么拿到第一的。」
老虎不发威，他还真当我是 Kitty 猫了。
同样的招数我不会用第二次，同样的人我也不会好声好气地对他说第二遍。
但凡多冲浪，都能知道当代年轻人喜好听什么歌，看什么剧。
同为大学生，我当然知道大家喜好什么。
「……旧梦依稀往事迷离。」
MV 在我身后开始播放，果子狸从树丛中走
文章转载自知乎，文章《挣点学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