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0

安定门,第一次排练,我、李JR、张X、陈JT。

摇滚在北京8上 休闲娱乐

我们善良但没有希望。

公交车上一个女的溘然晕倒了,司机赶忙靠边停车,大伙手足无措地把她抬下去放在路边,有的递水有的扇风,我紧张地看着,仿佛我的梦想也会随时栽倒在异域的马路上。

6.1

那些好歌,在痛楚中挣扎,要为时期画上告别的句点。

6.2

天下在变得冷漠,我希望音乐能够到达人的内心深处,肃清人与人之间的隔阂。

6.3

搬至黄渠村落。
安静,压抑,陌生,我把摇滚乐关进了村落里。

6.4

收到了春树的短信。
一个月前在13CLUB看了一场演出。
个中有诗歌朗诵的环节,当时的朗诵者里就有春树。
离开之前,把准备好的一本书递给吧台的女孩,请她帮忙转交给春树。
演出的乐队叫“优质大豆”,还送了我他们的LOGO贴纸。

6.5

YES乐队的歌。

“It’s the last chance telling myself that I believe.

Your forever is mine and all I need.

Now life tell me now in your arms.

All I really need is you by my side.”

对爱情的渴望抓心挠肺,该怎么过下去?公交车上,给俏丽的安静的背影写纸条,下车的时候再把它撕碎。
离开人群,让心跳慢下来,走进一个角落里,看看和弦,看看四周因贫穷而了无声息,溘然就浑身发冷。

6.9

妈妈请收回你的爱吧,

这爱已将我撕裂啊。

对爱的渴望,沉寂在一个人的内心,究竟有多么深远?想着海子、荷尔德林、克莱斯特,究竟可以在多大程度上打破自身?内心啊,你开始燃烧了吗?

无穷无尽的爱啊,被折磨被翻炒,被自私笼罩,被后悔绊住手脚。
关于爱,说得太多还是太少?

6.10

道谱酒吧,第一次演出,从李JR止不住的单块啸叫开始。

(搬回单店,联系了弹吉他的李JR,他依然很愉快地答应了一起组队。
于是,在阴暗的千里马的小屋里,我们把《石头》、《在路上》、《就在我X的那张床上》三首歌的大致框架给捋了出来。
下一步便是找贝斯和鼓手排练了。
我联系了在喷鼻香山脚下认识的弹贝斯的张X(第一次见面时在他屋里看到了一本破旧的拜伦诗集),又联系了在老家就组过队的鼓手陈JT(彼时他和他女朋友挤在一间3平方的地下室里困难度日),找了个对我们来说间隔都差不多远的位于安定门的排练室。
当时排练费是15还是20元一小时,第一次我们排了两个钟头,愉快不已,三首歌,没怎么费劲就出来了。
前奏,主歌,副歌,间奏,主歌,副歌,尾奏,构造大略,一览无余。
而迢遥的不知会在何时何地涌现的可能的演出机会,让人憧憬,就这样攥紧口袋里不多的钱,不安而怠倦地睡去。

屋子闷热,去农贸市场买日用品时带回来一只小猫,看到时它被关在笼子里,在太阳底下缩成一团。
十块钱,两顿饭钱,咬咬牙买了。
屋子里就再也没断过刺鼻的尿骚味,还好没尿到我的吉他上。
每天早上,一睁开眼,毛茸茸的鄙吝械站在你胸口看着你,喵喵地叫,它饿了。

没过几天,我搬家了,搬到李JR住的黄渠村落,在一个院子的最里间。
点一根烟,听AK47的《出发》,沙子的《星星落在我头上》,声音玩具的《最俏丽的旅行》,冷漠瑶池的现场版,张浅潜和纸墨笔砚出的DEMO,还有一个system of a down(系统编制崩溃)的双张专辑,翻来覆去地听,整夜整夜地听,“啊,像玉轮一样,今夜,像玉轮一样,她,没有涌现。

赵ZH(盘古的前N任鼓手)组了个队,想演一场,就喊上了我,让我们给暖个场。
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能演出怎么着都行。
在道谱酒吧,当时还有一支驻场乐队,叫什么名字我忘了。
我们开场,当时李JR只有一块失落真单块,我报完歌名,他那边就开始啸叫,他蹲下来调度一下,不叫了,我说好我们开始,话音刚落,他那边又开始叫了……尴尬地日了天。
调音师发话了,别管了,直接来吧。
三首歌在尴尬而监介的气氛中演完了。
看完其余两支乐队的演出,我们各自回家,分离前我给了鼓手20块钱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