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群人当中有一个头发长长、体型健硕的高个男人,看上去年过四十,他长相粗犷却流露出一种温暖而落寞的神色,仿佛超脱于尘世之外。他指法娴熟、歌声沧桑、演奏时魅力四射,我情不自禁地被他吸引目光无法从他身上移开,乃至在他唱起《但愿一民气》时我的脸颊也微微泛光。
只管他只是无意中看了我几眼,但我却觉得他仿佛要从我的眼睛里跳出来一样。当他们结束演奏开始整顿东西并相互作别时,门口的人群也逐渐散去,仿佛这些人都是从一个神奇的口袋里被倾倒出来的,然后又被收了回去不蝉联何痕迹。这时我才意识到只有我还呆站在原地。
为了掩饰笼罩自己的失落态,我走进店里假装对墙上的吉他感兴趣。他笑着对我说:“师长西席我要关门了你还不走吗?”我指着一把油棕色的吉他说:“这把吉他看上去不错是出售的吗?”他笑着说:“这是我这里最好的一把古典吉他,纯手工制作还是上次深圳演奏会上的专用琴呢?”说着他小心翼翼地把吉他取下来递给我。
我轻轻拨动琴弦声音深奥深厚饱满、典雅悠长,果真比我自己的那把好了不知多少倍。他说:“原来你也喜好吉他啊要不要弹一曲?”我心中彷佛被什么东西拨弄了一下瞬间敞亮起来。是啊我为什么会如此失落态、如此沉迷那是由于我深爱着吉他。
曾经我由于吉他爱上了一个叫熙杰的男孩,他身上那种沧桑、忧郁、沉静又温暖安定的气质与面前的这个男人是如此相似。影象涌上心头我的眼睛湿润了,当想哭的时候我就仰面朝天让泪水流回去。这是浩教给我的,有些人纵然你已经不再爱他,但他仍旧可以影响你的生活。
在电影《阿飞正传》中张国荣霸道地说:“不管如何这一分钟是你我共同度过的”。是的有些人便是与你共同拥有一段影象,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然后他约请我加入他们的乐队,还表示可以教我弹吉他。我犹豫了一下他彷佛看穿了我的苦处,说:当然你和我们不熟加入我们可能以为未便利,不过我们都不喜好勉强人你和我们交往尽可随意,不必立时答复考虑清楚了再决定来不来。
我溘然以为有些羞愧我在担心什么呢?我一个男的怕他们是色狼吗?我想开口竟然呐呐地说了句自己都意外的话:“如果不来我会不会后悔?”他说:如果你真的喜好吉他,如果你身边没有像我们这样的吉他玩家,如果你以为和几个志趣相投的朋友在一起做自己喜好的事会快乐,如果你以为快乐对你很主要,那么谢绝我你会后悔。
我被他的这番话弄得晕头转向呆呆地说:那么你为什么让我不要立时答复?我根本就没有谢绝的情由,以是也没有选择的余地完备可以立时答复的,不是吗?他也瞪着我哭笑不得地说:我有说过你不能立时答复的吗?原来你很刁蛮哎!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拎起包离开边走边说:“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会常来的”。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忍不住见告他:“你很可爱我一个男的都被你吉他弹唱的迷住了”,他竟然恬不知耻地说:“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