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VB有个综艺记录片很故意思,叫《长命百二岁》。

它的节目简介里有这么一句话:

唱哭朴树的歌已经是105年前的歌了 休闲娱乐

“环球人口老化,‘长命百岁’已经由时,活到百二岁是迟早的事。
人生的下半场越来越长,寻衅也越来越大”。

官方数据显示,我国居民的人均预期寿命由2018年的77.0岁提高到了2019年的77.3岁。

复旦大学上海医学院教授闻玉梅院士更是预测,照这样发展下去,2030年我们的均匀寿命将会达到79岁。

大略来说便是,人能活得更久了。

离从前想要“看尽一个世纪”的梦想越来越近了。

然而在愈加漫长的人生中,灾害无可控、死活无可诉。

如果没人能陪你走到末了,至少还有几首歌,够你听上一辈子。

《送别》

1915年至今105载

唱《送别》,朴树已经不知道哭过多少次了。

他说,假如自己能写出这样的歌词,乐意当场就去去世。

他便是这么爱《送别》。

这个故事还要从1851年讲起。

那会儿有个叫J·P·奥特威的27岁美国男孩创作了一首名为《Dreaming of Home and Mother》的歌。

他填了词之后,拿给自己的黑人歌手剧团“奥特维的伊奥利亚人”唱,但并没有詹姆斯·皮尔彭特写的那首《铃儿响叮当》火。

后来美海内战爆发,奥特威成为一名外科年夜夫照顾伤员,他的这首歌也因其对家乡思念的伤感色彩而一度流传于美国南北。

1907年,《Dreaming of Home and Mother》流传到日本。

音乐家犬童球溪将其重新填词创作成《旅愁》,被收录到了日本政府的音乐教科书《中等教诲歌唱集》中,一下就出了名。

彼时李叔同已经到日本留学了。

他听到这首歌感触颇深,便在1915年写下了《送别》,也便是把朴树唱哭了无数次的歌。

实在不止是朴树。

自从这首歌成为“毕业仪式必备曲目”之后,人们为它流的眼泪大概都能让撒哈拉沙漠变成绿洲了。

由于年代久远,这首歌的歌词有很多个版本。

北京高档师范教授陈哲甫就有过续写: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孤云一片雁声酸,日暮塞烟寒。

伯劳东,飞燕西,与君长别离。

把袂牵衣泪如雨,此情谁与语。

林海音在《城南往事》中的版本也跟原版有些出入。

但总得来说,我们还是习气以丰子恺的手抄本作为“标准答案”,毕竟他是李叔同的得意学生,二人在李叔同出家之后来往也十分密切。

只是原句“一瓢浊酒尽余欢”人们还是习气唱成“一壶浊酒尽余欢”。

当然了,这些都无伤大雅。

我们爱《送别》,是一种觉得。

是跟“凡尔赛文学”完备不同的朴实真切、情意深邃。

《卖报歌》

1933年至今87载

1933年的秋日,有一个姓杨的小姑娘穿梭在大街小巷。

她没读过书,也没有个正经的学名,人们都管她叫“小毛头”。

“小毛头”家里有个卧病在床的父亲,每天等着她卖报纸赚几个铜钱过日子。

那会儿像她这样的小朋友还不少。

有一天,“小毛头”守在电车站那里,她知道能坐电车的人都多有点儿文化,喜好买报纸。

可是她高估了自己的小身板,好几顿没用饭她根本挺不住。

电车一靠站,“小毛头”一个没站稳就被人流撞倒在地,手上的报纸撒得到处都是。

这时有个陌生的叔叔走过来扶起她,还帮她捡回报纸。

这个人正是21岁的聂耳。

后来聂耳找机会和“小毛头”聊了一下,才知道她家境清苦、生活困难。

“我想把卖报儿童的悲惨生活写出来。

聂耳写歌一向最看重生活的体验和感想熏染,他希望自己的作品里充满真实的情绪。

创作完成后,聂耳约请著名剧作家安娥填好了词,并第一韶光找到“小毛头”,想听听她的想法。

他温顺地把词读给“小毛头”,见告她如果觉得不舒适就提出来。

“小毛头”歪着脑袋想了一下,说:

“都挺好的,但如果能把铜板儿能买几份报纸也写在里面的话,我就能一边唱一边卖了。

聂耳回去找安娥商量了一下,便有了“七个铜板能买两份报”这句词。

这首歌曲调活泼轻快,自1934年公演之后便深受儿童的喜好。

他笔下的报童,虽然承受着不合年事的生活压力,却仍保持着孩子的善良与乐不雅观,影响了一代代的中国人。

这是生活的魅力。

更是聂耳的魅力。

《夜来喷鼻香》

1935年至今85载

实在最早的“夜来喷鼻香”不是李喷鼻香兰的,而是胡蝶的。

胡蝶曾以21334票,在明星日报举办的“电影皇后选举大会”活动中得到冠军,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位“电影皇后”。

要说想当年,没人不知道胡蝶的名字。

她18岁就出道了,20岁便加入了有名的“明星影片公司”。

1933年,胡蝶接到了一部电影叫《夜来喷鼻香》,由程步高辅导。

女主角阿喷鼻香是在舞厅门口卖花的姑娘,她唱歌叫卖的便是夜来喷鼻香。

人怕老、珠怕黄

花儿也怕不久长

爱花的人儿快来买

莫待明朝花不喷鼻香

1935年9月20日报告本埠增刊,头条是胡蝶的《夜来喷鼻香》。

实在夜来喷鼻香原来柔弱娇小,并不像玫瑰、莲花那样夺目。

它紧张是靠喷鼻香气吸引晚上觅食的飞虫,以帮助自己传播花粉,这也便是“夜来喷鼻香”名字的由来。

以是,如果把夜来喷鼻香当做不雅观赏花买来摆在家里,它夜晚散发的喷鼻香气是会使血压高和心脏病患者感到头晕眼花、胸闷气短的。

并且如果在傍晚你路过夜来喷鼻香花丛,也一定要记得不能久留。

可是那时候的音乐人,彷佛都很爱这个美艳芳香却对人体康健极为不利的植物。

1944年,黎锦光正为自己的《夜来喷鼻香》发愁。

他写了首不错的歌,但因其近两个八度的超宽音域,找到最火的歌星周旋、龚秋霞、姚莉都唱不了。

这时,李喷鼻香兰找上了门。

李喷鼻香兰彼时只有24岁。

她恰好在上海拍戏时看到了这首歌的歌谱,以为那便是自己梦寐以求的歌,便找到黎锦光自我介绍。

从那之后,《夜来喷鼻香》就成了李喷鼻香兰的经典曲目,也将她的艺术生涯推至顶峰。

那熏风吹来清凉

那夜莺啼声细唱

月下的花儿都如梦

只有那夜来喷鼻香

吐露着芬芳

这首歌被认为是中国盛行歌曲的代表作,流传至今环球至少有80多个翻唱版本,个中最有名确当属邓丽君和蔡琴的作品。

然而,命运有太多说不清的巧合。

邓丽君在1994年翻唱过《夜来喷鼻香》日语版之后,次年便因病离世。

那成了她生前末了一张音乐单曲。

《四季歌》《天涯歌女》

1937年至今83载

拍摄《马路天使》的时候,周旋只有16岁。

她虽然没谈过恋爱,但导演袁牧之以为她跟女主角的年纪相仿,且性情天真,便就这么定了下来。

在《马路天使》中,周旋饰演被卖到上海的少女“小红”。

巧的是,周旋本人在从前间也曾被抽大烟的舅舅拐骗卖到金坛县的王家,将原来名字的“苏璞”改名为“王小红”。

后来王氏夫妇又将周旋卖给了上海的一户周姓人家,并更名为周小红。

养父吸食鸦片没钱,随手便将周旋卖去妓院当妓女,幸亏养母心善及时援救才免去灾害。

之后,周旋加入了中国盛行音乐奠基人黎锦晖的歌舞团。

有一次她演唱了《民族之光》颇受欢迎,里面有句歌词是“与仇敌周旋于疆场之上”,黎锦晖便发起她改名为“周旋”。

在《马路天使》中,周旋的演技相称好,或许是对女主角相似的经历深有感触。

这部电影用活泼的笑剧手腕传达了深奥深厚悲剧的内容,是中国电影史上的精品。

同时,由周旋演唱的两首插曲《四季歌》和《天涯歌女》也传唱至今。

两首歌都是由著名词人田汉填词,著名音乐家贺绿汀作曲,一举奠定了周旋在当时上海滩不可动摇的地位。

从那往后,周旋这个名字便成了华语盛行歌曲史上的“金字招牌”。

37岁那年,周旋因急性脑部传染入院治疗。

她的生母在报纸上得知此事,便向国务院卫生处提前申请退休,来到上海照顾周旋。

由于担心大喜大悲会刺激到周旋的病情,生母始终没敢将出生见告她。

或许直到离开人间,她都不清楚自己人生的全貌。

《在那迢遥的地方》

1939年至今81载

1939年,西北做事团终结,王洛宾随着一队摄制组跑到青海去了。

他们准备拍摄的记录片电影叫《民族万岁》,导演郑君里即是我国电影的缔造者之一。

在摄制组的欢迎晚宴上,一个叫萨耶卓玛的17岁姑娘格外引人瞩目。

郑君里便决定约请她出演影片中的牧羊女,而王洛宾则扮演萨耶卓玛的帮工。

王洛宾和萨耶卓玛就在这一来二去的拍摄中逐渐熟习起来。

直到电影拍完王洛宾离开,他仍旧对萨耶卓玛念念不忘,于是花了三个晚上,提笔写了一首《草原情歌》。

这便是后来我们熟习的《在那迢遥的地方》。

在那迢遥的地方

有位好姑娘

人们走过了她的帐房

都要转头留恋的张望

那个转头不断瞥向姑娘帐房的,可能不是“人们”,便是王洛宾自己。

《在那迢遥的地方》可以说是王洛宾传唱最广的歌,也是在华人间界最受欢迎的歌曲之一。

实在王洛宾在当年拍戏的时候,不仅跟俏丽的姑娘来了场浪漫的重逢,还不忘网络了不少西部音乐。

那首耳熟能详的《青春舞曲》便是那会网络到的新疆民歌,由王洛宾改编并重新填上汉语歌词后完成的。

听说,后来有人回到金银滩草原找过萨耶卓玛。

可是找到那里时,萨耶卓玛的妹妹说她早在32岁时便因病过世了。

“王师长西席走后,好多蒙古族、藏族的大户人家都来提亲,可她都没去。
她非要嫁一个汉人。
后来嫁给了时任海晏县县长史炳章,生了两个孩子,一个叫尼玛多杰,一个短命了。

妹妹用三言两语便讲完了姐姐的生平,然后拿了张黑白照片给远道而来的客人看。

照片中的萨耶卓玛朴实而娟秀,脸上略带微笑、神采奕奕。

她被同族人以天葬的办法安葬,终极与金银潭大草原融为一体。

《玫瑰玫瑰我爱你》

1940年至今80载

这首歌有名度高到什么程度?

大概不论是谁看到歌名都能随着唱一段,还得止不住地蹦个老上海的迪。

《玫瑰玫瑰我爱你》的原唱是姚莉。

13岁的时候,姚莉由于喜好唱歌,常常随着舅舅跑到电台播音演出,有天刚好就被周旋听到了。

周旋见她长相娇丽、声音条件也好,便将她先容加入了百代唱片。

然后姚莉就和哥哥姚敏一起,组成了“兄妹班”,一人写歌一人唱,成了红极一时的歌星。

后来她也是由于哥哥离世而毅然退出歌坛的。

1940年,周旋拍了部电影名为《天涯歌女》,讲述歌女小兰有身后痛失落丈夫的流落生活。

该影片的导演吴村落和曲作家陈歌辛共同创作了这首《玫瑰玫瑰我爱你》,但他们并没有让周旋唱,而是拿给了年仅18岁的姚莉。

可见那会儿大家都挺喜好小姚莉的。

她的声音轻松明快、温顺又旷达,将大都邑的情怀与民族化的小调完美领悟,颇有一股青春时髦的气息。

11年后,美国歌星弗兰基·莱恩将其翻译成英文,在美国迅速走红,乃至登上了当年全美音乐盛行排行榜的榜首。

48年后,黄霑重新填了一版粤语歌词,由梅艳芳演唱,并成为她与成龙的电影《奇迹》的主题曲。

67年后,黄龄将这首歌重新改编,并加入了大量特色的转音和破音,充满了新世纪的盛行气息。

79年后,姚莉去世,生平淡泊名利,与丈夫黄志坚育有二子,享年96岁。

《玫瑰玫瑰我爱你》与小它7岁的《夜上海》一同被看做是旧上海的标注,到本日仍旧保持着鲜活的生命力,不断有人重听、有人翻唱。

能盛行80年的歌,都不大略。

《蔷薇处处开》

1942年至今78载

1968年,邓丽君18岁,她发了张专辑叫《一见你就笑》。

这张专辑中除了有名的同名主打歌很火以外,还有首翻唱的老歌有名度很高,以至于不少人以为那是邓丽君的原唱。

它便是《蔷薇处处开》。

这首歌的原唱是著名电影演员龚秋霞,词曲创作者是前文有提到的陈歌辛。

陈歌辛是我国盛行音乐史上的主要人物,人称“歌仙”,《玫瑰玫瑰我爱你》《蔷薇处处开》《凤凰于飞》《夜上海》等作品都出自他手。

只可惜后来他的命运比较坎坷,年仅47岁便去世在了三年自然磨难中。

龚秋霞算是胡蝶的晚辈。

她12岁便出道,随着歌舞团在大江南北游历。

1936年,龚秋霞登上影坛,参与拍摄上海文化影业公司的有声片《父母子女》。

这部电影对她来说挺特殊的,该影视公司的创办者胡心灵成了她后来相伴生平的丈夫。

1942年,曾为《渔光曲》做美工师的方沛霖准备自己拍部电影《蔷薇处处开》,并找到已经小有名气的龚秋霞做女主角。

龚秋霞不仅戏拍的好,还与陈歌辛一同包办了电影中的5首原声歌曲,个中就有同名主题曲《蔷薇处处开》。

蔷薇蔷薇处处开

青春青春处处在

挡不住的东风吹进肚量胸襟

蔷薇蔷薇处处开

听龚秋霞唱《蔷薇处处开》,你彷佛能隐约看到一个穿着旗袍烫小卷发的女人摇荡着腰身,很有画面感。

她在当年的上海滩率先开启了“自演自唱”的先河,并让影视歌成了盛行趋势。

从那之后,她便成为了不雅观众心中“影歌双栖”的全能明星。

在龚秋霞生平的从艺生涯中,她曾先后参演了90多部电影作品,唱过百余首歌曲,都赢得了大众的喜好。

还记得2017年宋丹丹唱的号称“中国第一首盛行歌曲”的《心火烧》吗?

据可查资料显示,原曲《情伴》创作于20世纪初期,在1932年由百代唱片收录了龚秋霞和薄暮演唱的男女对唱版本。

虽然宋丹丹给这首歌的“帽子”扣错了,我们的第一首盛行歌曲该当是1927年由黎明晖演唱的《毛毛雨》。

但至今还有人提到龚秋霞的老歌,也可见她的历史地位不一般。

《南泥湾》

1943年至今77载

郭兰英曾在节目里澄清过。

她说:“我唱《南泥湾》的时候,人家已经唱了好几年了!
我只不过是有幸参加了伟大的《东方红》,被更多人认识了,就有人说是我首唱。

《南泥湾》出身于1943年的延安,因此马可为紧张创作人的团队作品。

它紧张讲述的是原来荒漠一人的南泥湾被改造成万亩良田的故事。

虽然在曲子中接管了不少民间歌舞的腔调节奏,但常日都因此美声合唱的形式展现的。

郭兰英所提到的“伟大的《东方红》”,正是1964年由周恩来总理担当总导演的大型音乐舞蹈史诗《东方红》。

这次,周总理提出异议。

他希望能用民族的唱法来演绎《南泥湾》,并直接点名郭兰英。

彼时郭兰英已经凭借《我的祖国》《人说山西好风光》等歌曲火遍全国,那段韶光恰好在国外演出。

等她接到匆忙赶返国内,离《东方红》的末了公演只剩不到十天了。

即便在这么短的韶光里,对舞台演出一向严谨的郭兰英还是编排了不幼年细节。

比如演出时她走的不是之前的“秧歌步”,而是戏曲的“台步”;开始一个托举花篮的动作,更是将自己的敬爱完备表现了出来。

虽说当时的影像效果不佳,但这段被完全保存下来的资料还是成了令人怀念的经典。

在那年演出的后台,周总理碰着了刚刚演出结束的郭兰英。

周总理温顺地问:“你现在还年轻,还能唱、能演出。
但你有没有想过年纪大一些了怎么办?”

彼时的郭兰英年纪轻轻一身的傲气。

她仰头对周总理说:“到时候,革命须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周总理只是笑笑,没有再说话。

22年后,郭兰英与丈夫万兆元卖掉全部身家,南迁广州创办了郭兰英艺术学校,将全部精力放在传授教化上。

“我彷佛不会做别的事,只能尽我最大的努力把民族艺术传承下去,哪怕是微不足道的一点一滴。

郭兰英接管采访时这样说。

“这也是,完成我们敬爱的周总理生前对我的嘱托吧。

常常有人会问,到底什么是经典。

然后给出一堆定义,或许只是为了将自己喜好的那首歌圈进去。

实在所谓的经典很好判断。

让韶光说了算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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