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碰着精神病人捣乱

——汽车方向盘失落灵

在襄渝线运油那些事一 汽车知识

——不打不相识的重逢

——两位大人物也曾大打脱手

1970年夏天,我卸下给养员(其他部队都称“上士”)的担子,如释重负!
我被安排到驾驶三排,与二排的贺季平(68年兵湖南双峰籍)两人合开一辆演习车。

这是一辆解放牌翻斗车,卸去翻斗,吊装上三吨半大油罐,跑长途到重庆万州区(原来的四川万县市)运柴油,供应全团施工发电所需,全程二百八十多公里,大部分山区公路,包括排队装油,来回一次须要2一3天。

▲贺季平

自重新兵汽车培训结束后,我已经一年多没开车,驾驶的技能已经生疏,胆子变小,处处小心翼翼,尤其是经由职员密集的市镇,倒车或者车辆调头,都必须有人帮忙指挥,才能担保安全行车。
我们刚开始是由蔡开文排长(65年从军重庆璧山区)带队,三四辆车的小车队。

▲蔡开文排长

一、路上碰着精神病人

一个月后的一天,我们空车从开江县要往梁平县,在间隔任市镇4公里处,路边有个青年手里拿着石头,当汽车靠近时,溘然砸到汽车的翼子板。
我立时急刹车靠边停下,心里想:一个成年人故意捣乱,我们要把他扭送派出所。

我们很生气跑到他身边,质问这二十八九岁的男子:“为何平白无端砸我们军车?”只见他口里嘟嘟囔囔,听不清他在说啥。
他后来竟大声说:“你们功劳有那么大吗?还以为开江县是你们解放的,要讲理,我们到成都去讲!

我们听了他答非所问,牛头不对马嘴!
才知道遇上精神病人了。
跟他胡扯不清,再跟疯子纠缠,那我们岂不比他更癫了!
赶紧开车离开。

二、汽车方向盘失落灵

1970年秋日的一天,本连队修理排副排长黄忠寒,搭乘我们的车要回湖北省钟祥市探家,当汽车从双河镇行驶到离宣汉县城还有6公里的山上,即将右转弯时,溘然汽车跑不动了,贺季平和我立即下车察看什么缘故原由?

原来是连接方向盘的横拉杆一头脱落掉在地上,两个前轮各朝一方,呈倒八字形。
这是怎么回事呢?明明昨晚上刚修睦的横拉杆球头(俗称“和尚头”)再仔细一看,原来固定缧帽没有插上开口销。

这可把我们吓得不轻:公路右边靠山,左边可是七八十米的山谷呀!
要掉下去将是车毁人亡,后果不堪设想!
黄副排长看了说:“既然昨晚上修理工没给缧帽装上开口销,你们本日早上出车前也该当检讨一下吧!
”他这么一说,我们也感到自己也负有不可推脱的任务。

任务心是多么主要!
安全无小事,细节决定成败,一欠妥心就会给国家和公民生命财产造成不可挽回的丢失。
处处都要谨慎,小心能开万年船,失落手铸成千古恨!

三、不打不相识的重逢

1970年国庆节过后的一天,我们重车返程,从梁平县车站出发,到了距离开江县任市镇还有6公里处,瞥见公路边停了一辆油罐车,公路只有两车道,贺季平要超车就提前鸣号。
当两辆车并排的时候,那辆车也起步出发,左翼子板被刮了一道痕。

司机就紧急猛按喇叭,意思是示意我们停车。
我们靠右边停车后,下车跟他们解释:“我们刚才看到你们的车停在路边,要超车就提前鸣笛,提醒你们把稳了!

他们又说:“我们没听到鸣号,你们是强行超车!
”都是年轻人,年轻气盛,争来争去,各不相让,足足延误了半个小时,末了对方一人说:“算了,你们走吧!
我们反正是辆破车,多一道刮痕也无所谓。

同是老铁的一场“口水战”就算结束了。
实在他们的车牌号是亥1-6字头的,是铁六师的,也是临时增加车辆运输油料,用翻斗车改装油罐车,两个人合开的演习车。

平时在这条道跑的都是铁六师、铁七师和铁八师的运油车,相互瞄一下车牌,就知道都“铁哥们”!
你来我往,来去匆匆,谁也不认识谁。
通过这次争吵,都留下深刻印象。

▲黄文钊(修理工)

两个月后的一天中午,我单独开的汽车离合器片坏了,停在达州的街道旁,恰好是铁六师兵站门口。
修理工黄文钊是我们普宁老乡,在换离合器片。

从兵站出来了一个兵,见到我就打呼唤:“兵站的午饭好了,吃饱饭再修吧!
”我一看,原来是前次争吵的战友,聊了一会才知道,他是福建闽北籍68年兵。

看过古典小说,《水浒传》第二十四回,黑旋风李逵与浪里白条张顺在浔阳江边,从岸边一贯打到水里,张顺把铁牛灌成水牛,末了才成为好兄弟。

1、共产党两位大人物曾经“大打脱手”

历史上“不打不相识”的例子不少,别说我们小兵在日常生活中产生误会引起的争吵,便是共产党内部的大人物,也发生过误会而大打脱手。

1937年秋,经党营救出狱的陶铸,被派往武汉担当了湖北省委常委兼宣扬部长。
此时,他的妻子曾志,也正担当着湖北省妇委主任。

李克农在此事情的对外身份是八路军总部秘书长和中共中心代表团秘书长、长江局秘书长。

当年冬季,李克农为了便于掩护,武汉八路军办事处的电台设在汉口安仁里的“董必武会馆”,这里也是中共湖北省委机关的秘密据点,除了直接从事电台机要事情的少数职员外,其他人都不许可进入楼房,电台在二层的阁楼,管理更为严格。

▲陶铸

当时,身为长江局秘书长的李克农常去阁楼检讨事情。
陶铸时任中共湖北省委领导,也常在那里出入。
不过,那时李克农与陶铸两个人只知其名,还未见面,互不认识。

一天傍晚,李克农又来检讨事情,瞥见有人往电台门口走去,以为是特务就问:“你找哪个?”陶铸是来找周恩来的。
看到有人挡住他,就来犟牛脾气说:“我谁也不找,进去看看”,边说边急匆匆地前行。

李克农一看急了,就捉住陶铸的胳膊往外拉,陶铸也急了,就把李克农往阁下推,连续跑上楼。

▲李克农年夜将

李克农先给了陶铸重重一拳,谁知陶铸顺手回了一巴掌,把李克农的眼镜打落在地并且摔碎了,于是两人打作一团,从楼梯上打到楼下的客厅,仍不收手。

周恩来闻声出来,厉声大叫:“你们干什么!
”李克农气呼呼地说:“不知什么人,硬要上楼!
”周恩来一看:“他是陶铸!
”又对陶铸说:“他是李克农!
”两人这才住手。
住了手还不服气,一个说:“是他不报姓名!
”一个说:“是他先动手打人!
”实在李克农对陌生人保持当心性是对的。

陶铸当晚回家,夫人曾志(打倒“四人帮”后,她曾当中央组织部副部长)见他头上有几个隆包,还以为被特务打的。
李克农后来说:“要不是眼镜被打掉,也不至于挨了几闷拳!

后来陶铸和李克农只要一见面,提起此事都会哈哈大笑!

建国后,作为“赤色特工之王”的李克农,是唯一一个没有带兵而成为开国年夜将,他在暗藏战线所作的贡献是巨大的!
陶铸1966年进入政治局常委,第一副总理,成为正国级领导。

也是中共党史极其罕见的高等干部大打脱手,他们都是党内精英,文武兼修的人,被周恩来总理称为“桃李不打不相识”,末了成为亲密战友的一段佳话!

2023.9.19

编辑:方迎欣《白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