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卫作品都环绕百无聊赖的孤独角色,而伴随他们的每每是哀怨缠绵的音乐。 逐一大卫`波德威尔(David Bordwell)
张叔平曾经阐明,影片受韶光所限,一个半小时沒法容纳太多东西。以是旁白的措辞可以成为另一个空间,成为另一个叙事空间。说的也是,王家卫电影中的旁白(都是主角们喃喃自语式的内心独白),时时带领不雅观众理解电影中人物的内心天下,体味个中私密,属于直接的叙事线索。
旁白补充了电影中不能展示的部分,都是关乎人物细部的生理状态描写.也开拓了电影时空。令其人物的内在天下无论在质感上或层次上更为丰富。文艺腔的内心独白多少加强了电影的文学性,王家卫式佳句在其电影中俯拾皆是,不少成了不雅观众或大众媒体常常挂在口边或大造文章的好材料。
一、音乐作为另一个叙事空间旁白以外,电影中另一条主要频道,就要说到音乐。音乐是旁白以外另一个叙事空间,但音乐不像旁白,旁白多以人物的声线或语气组成,且王家卫式的人物大都是可被信赖的叙事者(甚少涌现口是心非或前后抵牾的情形),大略直接。音乐却拥有其多种多样的先天特性(包括透过其旋律、曲式、歌词及其历史背景等),可以具象呈现,亦可以抽象表达,它们既可犹如旁白属于直接的叙事线索(譬如作为一种时期氛围的表达),亦可以成为隐含的叙事工具(不直接表达的音乐,尤以纯音乐为主,但背后却含有寓意),做有间隔的第三者眼力阅读,可以是客不雅观的表征,也可以是主不雅观的投射,放在不同情节,合营不同画面,要待不雅观众的吸收与想像加以发挥,造就不同效果与寓意,说来就更见繁芜。
毫无疑问.历年来众评论者每谈及王家卫的电影,总少不了谈他的音乐:刘德华在《旺角卡门》中的《痴心错付》、《阿飞正传》中每次或显或隐(象征寻母的森林影像)伴着张国荣这“没脚鸟”出场的Always in My Heart、《重庆森林》中王菲演绎的《梦中人》、《堕落天使》中属于李嘉欣与黎明的主题曲《忘却他》、《春光乍泄》中每回与瀑布配置一起的cucurrucucu palama、《东邪西毒》中常常涌现的主旋律《天地孤影任我行》及《花样年华》中每回合营梁朝伟和张曼玉做慢动作利用的华尔兹式音乐Yumeji Theme等。
无论是人声歌曲或纯音乐,落入王家卫的电影,都成了叙事性甚强的作品,替电影加入了多重寓意,为电影起生润色的浸染,正如电影论者诺埃尔.卡罗尔(Noel Carroll)所言:“这类音乐具有一定的表达特质,能够予以润色或替银幕的人物、物件、动态、事宜、画面与场景做造型描述......这种润色音乐做事于画面,给它注入更深一层的个性,将其修饰。”
二、由于失落语.以是音乐黄爱玲说,王家卫电影天下里的人物,举手投足皆寂寞。[4] 寂寞,是基于不睬解爱,不懂沟通,寂寞的人在孤独时只有揽镜自照,自怜自伤,像失落恋时的梁朝伟(《重庆森林》)、杨采妮(《墮落天使》),被谢绝时的李嘉欣(《墮落天使》)、莫文蔚(《堕落天使》),当中又以东邪西毒中慕容燕跟慕容嫣的精神分裂状态最为极致。
寂寞的人,便是不懂说,不会说。正如电影的人物尽是处于失落语状态,他们要么在电影中喃喃自语,说着自己想法.对着其他人,乃至喜好的人,却是苦无出路。话,说不出多句来。失落语,便是一种沟通能力的损失,《堕落天使》的金城武,就被王家卫设计成一名哑巴(只管电影中他可以利用内心独白做出表达)。及至《花样年华》,两位男女主角都是压抑得可以,王家卫多以二人的行为与身体措辞讲授,弃用内心说话反响二人挣扎,男女主角的画外音独白只此一句:“如果有多张船票,你会和我一起走吗?”就连问题也仿佛只是空中楼阁,有沒有说出口来也是一桩疑案.沟通只是单向的呢喃。
再不,要说话的人情愿跑到老远把要说的话放下,像吴哥窟的小墙洞(《花样年华》中的梁朝伟)、天下最南真个灯塔(《春光乍泄》中的张震)、阿根廷的伊瓜苏瀑布(《春光乍泄》中的梁朝伟),又或者主人公宁愿向一部冷冰冰的录音机(《春光乍泄》中的梁朝伟)及一个不相关的人(《东邪西毒》中的张曼玉向梁家辉诉说苦处)说着最酸心的话。失落语的人,便是无人可以触及,无人可以叮嘱。
人们的失落语,造就了另一种沟通渠道,王家卫选用了音乐这种措辞。
三、音乐的重复与变奏重复是王家卫电影的一个主要命题。就这点,大卫.波德威尔就曾经这么说过: “这些电影,在大段情节之中或大段情节之间,都有大大小小重复的轨。剧中人重返同一地点,做同样的事,讲同样的对白......王家卫每每把这些周而复始的场面堆在一起,以突出其重复。”[7] 说的也是,王家卫爱以一些事宜或行为来展示剧中人重复的生存状况,再戏剧性的人物,也不过活在同一轨迹之上,周而复始。某程度上,实在也是过着刻板得很的生活。关于这点,王家卫爱以音乐为这些重复的命题做出包装或修饰,乃至利用音乐的重复性(包括涌现次数的重复以至曲式的重复特质)来加深不雅观众对影像的印象。
關於母题的主旋律关于母题的王旋律Los Indios Tabajaras的 Always in My Heart每每爱伴着(阿飞正传》中菲律宾的惨绿椰林,它象征了张国荣的寻根地、生命的乌托邦,又或者一种发自原始、流落放任的生命代价不雅观。电影开场没多久便涌现了这片椰林,镜头以俯角度( high angle)表现,然后是《阿飞正传》四个大字,摄影机像架在升降拍照架上由左向右推展拍摄,比较靠近一种文学上的全知不雅观点,给不雅观众一个梗概,实在看下去,就知道椰林是主角阿飞的母土,Aays是这“无脚鸟”的主题曲,音乐一出,恰好呼应着电影的名字。此外,张曼玉饰演的苏丽珍在睡梦中碰上旭仔张国荣,也因此此曲的一小段表达,镜头只见她嘴角甜甜一笑,再加上音乐这个听觉的符征,寓意明显不过。
说到此曲作为寻根这个命题,当由张国荣真的跑到菲律宾探求生母方才揭示。而这覆信乐亦得以较全面的展现,靠近一分钟的轻省柔扬吉他音乐,紧接张国荣被生母谢绝会面,急步离开椰林(音乐中亦收入张的厚实脚步声),画面节奏改动了,慢动作的采取令原来正常速率的画面变得梦幻似的,张国荣在此了却多年心鼴,踏出母土,这回镜头改用水平镜头把张与椰林拍入,觉得不尽相同,环境与人物之间关系更为凸显—乌托邦不过是现实不过的椰林路,寻根不过是南柯一梦。这又恰好呼应张国荣在火车车厢中被射杀后奄奄一息拜别之貌,音乐响起,同样因此俯角度表现的椰林,音乐作为背景,辅以张国荣的旁白:
以前,以为有种鸟一开始飞就会飞到去世的那天才会落地,实在它什么地方也没有去过,那鸟儿一开始便已经去世了。我曾经说过,不到末了我也不知道白已最喜好的女人是谁,不知道她正在做什么呢?天开始光了,本日景象看来蛮好的,不知道本日的日落又是若何的呢?”
主人公的旁白,仿佛也是他为自己生平做了一次最佳的总结注脚,原来乌托邦不过是场笑话,重复的寻根反成了一个未能自我救赎的执迷谩骂,倒过来摧残浪费蹂躏了自己的生平,那是阿飞的宿命。
爱情的命定论情是王家卫电影的一个主要的母题。连续五部戏下来,创造自己一贯在说的,无非便是里面的一种谢绝,害怕被谢绝,以及被谢绝之后的反应,在选择影象与躲避之间的反应…"爱人的人在王家卫的电影中每每都是输家。张曼玉在《旺角卡门)中落得“痴心错付”;《阿飞正传》中张曼玉、刘嘉玲同被张国荣谢绝了,痴心的张学友终极亦遭刘嘉玲谢绝:《堕落天使》中李嘉欣、莫文蔚同被黎明哀求忘怀,金城武对杨采妮的初恋只是一厢情廖;还有《重庆森林》中的金城武、梁朝伟,一开始便是失落恋停止;《东邪西毒)中更是满布交错繁芜的谢绝与被谢绝的故事;《春光乍泄》中的梁朝伟对张国荣一贯给予与付出却换来对方多番背叛;至于《花样年华),就吏是一场被社会道德压抑的爱情悲剧。
在王氏电影中,输,看来是爱情的一种命定论。爱人的人每每输给所爱的人,输给韶光,输给错失落,输给自傲。而王家卫每每又能在音乐上为这种宿命的爱情不雅观予以表达。关于爱情中的妒忌、痛楚、纠结、无奈、不能自拔与执拗……都可以在他多部电影中看到些音乐的重复利用,更成了他表达以上各类感情的主要工具。
简约主义音奋乐:曲式上的重复
王家卫的电影音乐一样平常都以音乐或歌曲的重复出场来表达某种叙事、某些信息,及至《花样年华》,王家卫请来配乐家Michacl Galasso主理此片的音乐,他为电影创作主题音乐Angkor Wat Theme,此曲承接了片中另一位音乐家梅林茂作品中那种沉郁的弦乐基调,但这里弦乐三重奏的悲哀感更重,他的音乐向来强调重复性,属于简约主义(minimalism)的音乐曲式。[14]
王家卫这回把重复这观点的电影措辞延伸至音乐措辞,乃至借用简约主义音乐对重复及变奏的强调来合营电影的创作意图,是一次相称圆融的设计。Galasso为电影创作的主题音乐Angkor,Wat Theme,便是利用大提琴重复地拉奏(pIzzicalo),营造一份扣民气弦的沉重感,加上小提琴与声学吉他(acouslic guitar)不断重复着各自的旋律,三者重重叠叠之间牵丝扳藤,却又有着它们之间的谐和,当中三重奏那牵丝扳藤的层叠式音乐质感亦仿佛诉说着剧中人物的情绪挣扎与取舍拉锯。另Galasso指音乐中还注入了低音鼓(low bass drum)的元素,对他来说这就像一个潜藏的心跳声。[15],此段音乐涌如今梁朝伟(周慕云)到吴哥窟的墙洞诉说秘密,整整两分四十秒的音乐这次一气呵成地与叙事镜头同时呈现,仿佛象征着主人公那一贯重复又重复的恼人思绪将在此被埋葬,了却一个心愿。
”重复”落在王家卫手中,彷佛并末构成累赘,相反,他每部作品的角色人物都为其前作留下更深层及丰富的注脚。 《花样年华》有关重复的母题,说来就更出神入化,故角色的日常生活起居不断地上演“重复” (饮食、高下楼梯、排戏等),与重复性强的简约主义音乐相互呼应。
实在,王家卫可不是首次在《花样年华》中才采取Galasso的音乐,早在1995年,《重庆森林》已用上他的作品,“他(王家卫)曾经在一张名为Utopia,Americana的杂锦大碟中创造我的音乐,并选用上一首名为Baroque的音乐放入<重庆森林)里”。[16],而原为《重庆森林》主理配乐的陈勋奇,在该片的音乐里,亦不乏用上简约主义的音乐曲式,像原声大碟中《太空内的快活》便是上佳例子,重复的主旋律与副旋律亦相称突出,两者犹如二重唱般涌现。电影中,这段电子音乐恰好合营林青霞饰演的金发女子,在重庆大厦内日复一日进行采购交易任务,结合王家卫炫目的摇动镜头,林青霞跟一班印巴籍人士在大厦内狂奔追逐,贯穿着一个又一个封闭空间,音乐在此展示出林青霞不稳定却又刻板的任务生涯,危急四伏,其形象亦得以呈现,便是神秘、冷漠、叫人难以靠近。
四、音乐的多义性
音乐落在王家卫的电影,每每产生多义性的功效,如他所言,“音乐,不啻是气氛营造的须要,也可以让人想起某个年代。”[17]可以说.除却以上两种功能,王家卫的电影音乐在电影中拥有多样的功能性.时时为电影文本注入更丰富的质感与内容。而他的电影音乐在营造气氛的同时,很多时亦照顾到音乐的时期性,为电影的时期背景建构氛圃。这点,见于同样以60年代作为故事背景的《阿飞正传》和《花样年华》。
五、王家卫的音乐邪术既能合营时期,又能捉着画面营造气氛,乃至带出其他叙事线索或阅读上的深层意义,是王家卫在电影音乐处理上的一种得天独厚本事。叶月瑜就曾指出,音乐在王家卫的电影中可能是阐明其作品魅力的钥匙,在他的电影中,“音乐实行了一个说话的功能,而使王家卫的电影变得独特” , 叶就此曾有专文分别论及Mamas and Papas的California Dreaming、Massive Attack的Karmacoma,与齐秦主唱的台湾老歌《思慕的人》于电影中起生的浸染与叙事模式。[23]
的确,从王家卫不同的电影中,都可以看到他对音乐与画面乃至音乐与故事间互动的敏感度。就以Mamas and Papas 的California Dreaming为例,王家卫聪明地利用这张音乐碟子来接连王菲跟粱朝伟的关系,由疏远嫡亲近,逐步确立。这首本来在梁朝伟耳中觉得嘈吵的歌曲,竟能逐步走进自己的天下,乃至当一天家中播着此曲,他也不以为意。原来韶光可以让他接管一些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喜好的东西,包括一首歌曲、一个女孩,正如厨师沙拉不是惟一的选择。其后,此唱片更成丁他开快餐店吋满心欢畅播放的音乐,声浪也是开得大大的。唱片中的歌曲表征了王菲这个女孩,梁朝伟对她的感情,由此可见一斑。
电影音乐既可作为意义丰富的叙事线索,也可以只是做事于人物形象,营造场景气氛,传染不雅观众感情。 《堕落天使》中杀手黎明的First Killing(陈勋奇作曲)的功能无疑簡單多了,它只需每回伴着黎明进出实行任务的事创造场,合营风格化的拍照镜头跟颓唐的画面色调,与黎明的实行节奏紧随。 《春光乍泄》中Frank Zappa的Chunga's Revenge,也总是合营张国荣或梁朝伟那个满有内容的眼神与表情,他或他每次独个思虑,考虑可与对方再次走在一起时,音乐也就响起。
同样为Frank Zappa创作的I Have Been in You,仿佛便是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市歌,城市的五光十色,或残酷或颓废,都在Zappa独一无二的狂放歌声中层现。说到最具反讽性的电影歌曲,当选《春光乍泄》的Happy Together,谁都知道故事中人终极各走各路,每个人都在不同城市活着、流动,连续寻求属于自己的家、自己所爱,大抵真正的happy together,便是接管生命实质的烦懑活,才能豁然开朗。
至于他的早期作品《旺角卡门》,以刘德华的盛行曲《痴心错付》作结,说来也是满故意思,歌曲名字已经交代清楚,所谓“痴心错付”,既指涉张曼玉对刘德华在情绪上的缺点交托,也指向刘德华对张学友在友情上的执迷付出,造就一场悲剧。
擅用环境音乐王家卫钟爱利用环境音乐.险些他所有电影的公共空间或私人空间(《东邪西毒》例 外),总有音乐伴随,并借助冷冰冰的机器物件作为中介,它们总在快餐店、酒吧、餐 厅、家居等地方涌现,乃至跟随着人的游走。
关于点唱机, 《阿飞正传》中的火车站正播着Xavier Cugal的Siboney;《重庆森林》有Dennis Brown的Things in Life; 一片为例,谭鑫培的京剧《桑园寄子》就在张曼玉到梁朝伟家与周太太一段试探式的对话中涌现,声浪较低,大致是来自周家、顾家或孙家。梁朝伟的朋侪阿炳在周家楼下街道欲上楼探望他之时.街上亦传来了隐约的歌声,那是郑君绵与李红主唱的粤剧《红娘会张生》,这曲后来在张曼玉往新加坡找上梁朝伟所住的旅社时也几次再三用上,依然是微弱的声音。
六、小结
王家卫的电影与电影音乐多结合了音乐录像的拍摄风格,形成了一种迷惑人的电影魔力,故本家儿人公的生命随着音乐的旋律响起,合营不连贯的剪接镜头,呈现出一张张不同 的面貌,这种非线性、破碎、不连戏的电影措辞,在音乐的带领下又变得天经地义,令不雅观 众赏心悦目,乃至成为了王家卫电影中的一个标志。
作为一位爱挪用音乐的电影导演,他选上的音乐种类甚多:华尔兹、探戈、拉丁爵士、摇滚、电子迷幻、粤语盛行曲、地方戏曲、民歌、舞厅老歌,乃至还有别的电影原声音乐;他所用上的音乐来自不同地域,正如他电影中的人物都爱流落游散于不同国度、城市(阿根廷、中国台北、新加坡、越南、加州、菲律宾),形成一种异国情调之余,却又保留一种怀旧与时期气息。他的音乐又每每在合营画面渗透诗化效果,为影像注入情绪质感。是音乐让王家卫的电影变得独特,还是王家卫令音乐变得独特,想想,也说不清了。
【注】
[1] David bordwell著,何慧玲译,李焯桃编,《喷鼻香港电影王国》(喷鼻香港电影评论学会,2001),页237。(或拜会简体字版,《喷鼻香港电影的秘密》[海南出版社,2003],页316。—编者注)
[2]张立宪编,《家卫森林》(当代出版社,2001),页20。
[3] Noel Carroll, Theorizing the Moving Image(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96), p141
[4]黄爱玲,《戏缘》(喷鼻香港电影评论学会,2000),页178。
[5]此曲歌词参考阿尔莫多瓦《对她说》影音光碟的翻译版本,由安乐影片有限公司发行。
[6]参考《春光乍泄》原声大碟内的简介,滚石唱片发行,1997年,
[7]同[1],页240。(或拜会简体字版,页320,编者注)
[8]同[2],页31。
[9]参考《电影双周刊》第402期,页49。
[10]同[6]。
[11]同[6]。
[12]粟米编著,《花样年华王家卫》(中国文学出版社,2001),页47
[13]蓝祖蔚,《声与影:二十位作曲家谈华语电影音乐创作》(台北:麦田出版,2002),页233。
[14]简约主义音乐有不同的称呼,它又被称为复奏音乐( repetitive musIc)、原声音乐( acoustical music)及冥想音乐( meditative music),每种名称分别说出不同简约主义音乐家在音乐上的不同方向。可以肯定的是,简约主义音乐家都同等故意识地要对抗传统以来教条主义下的十二音阶体系作曲技法,他们更着意在音乐上的回旋反复设计,强调韵律与节奏。
[15]《花样年华》原声大碟,滚石唱片发行,2000年。
[16]可参考《花样年华》原声大碟的内页笔墨。
[17]同[16]。
[18]庞奴,《王家卫拉丁音乐图鉴》,《电影欣赏》第哭期,2000年,页51。
[19]同[18]
[20]同[15]
[21]同[8]。
[22] Krin Gabbard, Jammin'at the Margins Jazz and the American Cinema(Chicago: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1996), p241
[23]叶月瑜,《歌声魅蟛—歌曲叙事与中文电影》(台北:远流出版,2900),页123—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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