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便是善于情绪,但是情绪还有很多面向,不是只有伤心,有力气、力量,有勇气、快乐和悲哀。
我的声音现阶段来唱那些过去的歌,更能节制深层的部分。
这个部分我很珍惜。

本文首发于南方人物周刊
文 / 南方人物周刊 张明萌 发自长沙
编辑 / 杨静茹 rwzkyjr@163.com
许茹芸在大众面前的最近一次亮相,是在音乐节目《光阴音乐会》中。
甫一登场,她就演唱了自己的成名作之一《独角戏》。
重新编曲后,这首原来伤感的都邑苦情歌成了轻快的表达。
多年往后,她开始用另一种心境演唱这首歌,“我发展了,多了些洒脱,少了以前的卑微,感情也没有那么冲动大方。
这首歌收录在她1996年发行的专辑《如果云知道》中,那时她出道仅一年,已经发到第三张专辑。
那张专辑里,和《独角戏》一起留存在听众影象中的还有《如果云知道》和《溘然想爱你》。

许茹芸不是所有的情绪都一定要荡气回肠 休闲娱乐

许茹芸儿时志愿是当钢琴老师。
为此,她上了台湾国光艺校,主修声乐,副修钢琴。
期间,她和朋友一起去台湾木吉他民歌餐厅唱歌,被唱片公司上华娱乐看中,19岁生日那天收到一纸合约。
1995年,她的第一张专辑《谄媚》发行,成绩差强人意。
九个月后,第二张专辑《泪海》面市,主打歌《泪海》传唱颇广,为她打开局势。
第三张专辑《如果云知道》销量在全亚洲打破220万,让她与同期出道的歌手李玟等一同跻身台湾一线女歌手行列。
在上华娱乐的策划下,《日光机场》《我依然爱你》《真爱无敌》《我便是这么快乐》等专辑以一年一到两张的高频率填满了许茹芸接下来的三年韶光。
根据她声音特质打造的“芸式唱腔”标签成为她在唱片行业安身立命的主要武器。
她与齐秦、许美静、熊天平一起,为上华娱乐在台湾音乐行业中霸占了一席之地。
许茹芸这一期间的代表作也成为她至今音乐奇迹上的高光。
在她2003年出版的诗集《此时快乐的代价》中或容许以找到缘故原由。
这些散碎的词句贯注着她磅礴的感情。
看到雾中的玉轮,她写:一定和我一样/不知被谁伤了心/雾濛濛的/一全体晚上。
更多时候,她直白抒怀:我以为我快要去世了/空气变得稀薄了/呼吸变得困难了/究竟是什么/让我/觉得你越来越远/纵然你就在我身边……爱变得稀薄了/你变得迢遥了/我就要去世了。
“我很直接,对一件事有觉得的时候,迫不及待写出来。
”许茹芸说。
一个男人为她披过外套,那一瞬间的温暖让她感想熏染到了爱。
当晚回家她写出了《溘然想爱你》的歌词:“爱到极度猖獗/爱到心都溃乏/爱到让空气中有你没你都不一样……”
她的性情与这些歌曲通报的感情相辅相成,道纵情感中不顾统统的冲动、痛彻心扉的伤怀和无怨无悔的付出,勾起听众共鸣,也让她的歌曲拥有了更持久的生命力。
网易云音乐平台的《独角戏》《泪海》《如果云知道》《溘然想爱你》等歌曲下面,几万条评论都在陈说着内心苦痛的情绪经历,一代接一代听众聚拢到她的音乐中,发泄痛楚、抒发苦闷、喟叹遗憾、思念爱情。
2000年转投百代唱片公司后,许茹芸保持发片强度,三年内又陆续发布《难得好天气》《花咲》《只说给你听》《单身日记》《芸开了》等五张专辑。
这一期间,她开始了对音乐的多元探索,但“芸式唱腔”过去带来的助力有多大,那时带来的阻力就有多强。
市场不似从前一样平常认可试图跳出都邑苦情路线的许茹芸。
台湾唱片工业走向成熟,周杰伦、孙燕姿等新一批盛行歌手各具锋芒,迅速盘踞听众的耳朵。
许茹芸一起奔波到29岁,唱片合约到期,七年恋情也发布闭幕。
身边统统都提醒她须要新的开始。
与此同时,她创造自己有些恐怖人群,不敢一个人去超市,害怕自己搭车。
她铁了心出走,联系好学校,买了机票去纽约,开始为期一年的游学生活。
这段经历对许茹芸人生影响重大,以至于每一次访谈中她都会重复期间的故事。
到纽约前,她享受着父母从不缺席的照拂和过度的保护。
她是家中最小的孩子,分得父亲最多的爱。
从小到大,父亲每天送她去学校。
高中时,她让父亲别再送了。
父亲答应后,假装出门买报纸,实则不放心,一贯跟在她后面。
在一次访谈节目中,好友李大齐形容:“许爸爸把她当成女朋友一样照顾。
在纽约,她学措辞,和同学上课,看音乐剧,也开始租房,打理生活,自己安排起居,双脚终于踏在地上。
“我开始面对自己,学着和自己相处。
”三四个月后,她习气了新的生活,也不再恐怖人群。
今后每次事情告一段落,她都会去旅行,以此作为整理自己的办法。
一年后,许茹芸结束游学,重整行装,回到台北。
先与林奕华互助音乐剧,再参演谭家明导演的电影《父子》。
等准备好再次面对音乐,才定下心来制作新专辑《好听》和《北纬66度》。
之后,她在音乐上的步子慢了下来,二到四年才发布一张新专辑。
乐坛环境不似从前,她的专辑和市情上的大部分专辑一样无法重现当年的销量,但她认为:“比起从前那样,现在能够制作自己想要的音乐,内容自由很多,节奏从容很多。
不考虑销量去做音乐或许会更加靠近初心。
她对音乐的掌控也逐渐被更多听众发觉。
在一档音乐综艺节目上,她蒙面参赛,改编了《在雨中》《空空如也》《爱情三十六计》《女孩与四重奏》等歌曲,终于得以一展自己在音乐上的可能性。
《光阴音乐会》中,她接连演唱《荷塘月色》《爱在深秋》《我是一条鱼》《想把我唱给你听》《云中的angel》等歌曲,让“芸式唱腔”跳出原有框架,有了更多面向。
她将音乐中的感情变革归结于经历的丰硕和人生的转变。
2014年,她与韩国SM公司的崔栽成相恋四个月后“闪婚”,进入新的生活。
她搬去首尔,与丈夫、公公同住。
此后少有露面,仅参加了几个综艺,发布了一张专辑。
八年前,我第一次见许茹芸。
采访时,她陷在扮装间的沙发上,神色紧绷,有些寡言,好几个问题的间隙,我们只听见吹风机呜呜作响。
八年过去了,她适应了婚姻、异国生活,接管了新的音乐环境。
它们将她脸上的轮廓磨得柔和。
她坐在酒店靠窗的沙发上,侃侃而谈。
长沙回暖,下午3点的阳光照在她脸上,闪过久远的光阴。
她说自己性情中热烈的部分还在,只是落到了生活里,变得更有层次。
她的感情因此被滋养,想象力也更加丰沛。
高中时,她常泡在书店,钟爱木心、艾米莉·狄金森和劳伦斯·费林盖蒂,最爱木心诗集《我纷纭的情欲》。
“我的很多歌都是故意境的风花雪月,画面感很重。
我的声音非常适宜处理那种歌。
我自己也很喜好,由于我也是一个很喜好想象画面的人。
我喜好诗,最紧张是他当下写的画面能让我想象力全开,明明是同样的笔墨,他天马行空的天下和我天马行空的天下像南和北。
我喜好这样(想象力)的对话。
温顺实在也是一种力量
对话许茹芸

以前我唱不出那种武断的觉得
南方人物周刊:现在你再唱《独角戏》跟当年有什么不一样?
许茹芸:年事不一样,心情、心态不一样。
这个歌我实在唱蛮多遍了,但是每一个阶段唱都有不太一样的转变。
那天唱的时候,编曲是新的,我很惊喜,没有想到那歌还可以变成这样。
那首歌大家给的界定:便是一个很深情的歌。
大家喜好《独角戏》便是喜好它孤独的氛围,对付这样的经典歌,要改变它是蛮难的。
即便在我自己的演唱会,我改编的办法也不是这种方向。
《独角戏》现在唱的那个版本很洒脱,是一种武断的(觉得)。
不像早期唱的时候有一些青涩,有一些卑微。
诠释办法蛮直接的,没有现在的层次。
我蛮喜好现在这个阶段,以前唱不出那种武断的觉得,即便想有那个觉得,也不见得唱得出来。
我的制作人、歌迷朋友,他们创造我每个阶段的声线都有点不太一样。
早期像《独角戏》那样子的歌曲,表达办法非常冲动大方、激烈、荡气回肠。
中间到了百代(唱片公司)期间,我溘然从荡气回肠的歌曲的模式转变。
可能第一张还好,第二张全体唱法大大调度跟改变,我蛮喜好那种声线,我以为我找到了不同的状态,情绪描述比较内敛。
南方人物周刊:为什么那个时候溘然就内敛了?
许茹芸:不是所有的感情都一定要这么荡气回肠。
到了不同的阶段,总是会有一些改变跟调度,跟经历都有关系。
到2003年(这一阶段)结束之后,我就决定先离开一段韶光,自己也到了一个年事的分界点,大概29岁30岁。
在音乐上,我常日都是做我当下的状态。
当创造自己的弱点或者缺失落时,实在蛮痛楚的。
要自己去面对自己,关照自己的内心,须要蛮大的勇气。
当彻底去面对那些事情的时候,力量就会由内而外酝酿涌现。
再碰着一些事情,会知道:噢,原来我可以这样。
我以为人生的道路上要创造自己,找到对的方向和状态。
(这)要先懂得怎么跟自己相处。
我在纽约那段韶光,整理了很多关于如何面对自己的事情。
后来我就有一个习气,当事情告一个段落的时候,就去旅行,整理自己的状态。
我须要给自己一些韶光跟空间,去梳理,每次梳理明白之后,会多理解自己一点,越来越理解的时候,就比较不随意马虎迷失落。
南方人物周刊:直到去纽约,你才开始面对自己?
许茹芸:对。
但去之前已经觉得自己的状态很奇怪了,我不太敢一个人走在路上,不太敢自己去做一些事情。
为什么这些原来在学生时期、在还没有出道前常常做的很正常的事情?现在却不敢做了,我怎么会变这样?
南方人物周刊:大概从什么时候开始?
许茹芸:29岁那段韶光。
开始不晓得怎么去面对大家的瞩目。
南方人物周刊:但当时不是你最红的时候,你最红的时候却没有这样?
许茹芸:可能那个时候我没故意识到那个事情。
我第一次出片也没有卖很好,第二张很快得到大家的喜好,然后就开始忙。
那时候也太小,不会去想这些事。
反而终年夜了,开始有一点不清闲。
南方人物周刊:比较明显的表现是什么?
许茹芸:我不敢自己去超市,不敢自己去搭车。
我也不知作别人到底认没认出我来,但以为不舒畅,心态怪。
我不知道为什么。
南方人物周刊:那你怎么办,还是要生活,要出门。
许茹芸:以是我自己也在搞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好跟百代的合约到一个段落,结束了很长的一段感情。
我想安歇,我要离开这里。
不是我不喜好这个事情,是我不想连续在这样子的状态下事情。
彷佛所有事情都到了一个结束的状态,那不如我离开这里去探求一下自己。
南方人物周刊:为什么选择纽约?
许茹芸:我就想找一个很远的地方,远到无法转头的那种地方,可能当时就以为纽约很远吧。
到了那往后我以为放松,我去整理我自己。
南方人物周刊:大概过了多久,你才放松下来?
许茹芸:三四个月。
刚去的时候,我听了很多传说,很害怕。
刚去没多久,我看了一个演出,结束已经10点多了,沿路走回去我心里就有些怕怕的,想说怎么办。
我假装打电话,一边讲话一边走,快走加小跑回了家。
戏院离我住的地方蛮近的。
我还去过一个地下的开放麦,所有人都能报名,抽签上台。
我也报了,但末了临阵脱逃,我竟然那么紧张。
刚融入那里的时候,我常日是12点多回家,但要回台北之前,就变成凌晨三四点才回家。
每一天都越来越晚,就很舍不得那里的朋友,想说要跟朋友多聚聚。
南方人物周刊:你在纽约找到面对自己的方法了吗?
许茹芸:我找回了那份清闲,回来之后创造这点有很大的影响,让我干工作变得比较从容,也比较知道怎么去掌握自己的感情。
我不是指发脾气的那种掌握,是掌握自己的情绪变革,理解比较内在的一些东西。
我以为人本来就有很多感情,不要去躲避那些感情。
感情来的时候就去看它,逐步抽离自己去看那些感情的时候,它也就这样逐步过去了。
但如果一贯躲避,它就会在内心滋养壮大,末了一冲出来没有办法掌握。
有一些愤怒、暗黑的能量,也不症结怕去面对。
去看、去不雅观察、去感想熏染,才能知道它什么样。
逐步理解了,会发展。
对我来讲也是一个很繁芜的过程,到现在我也没办法真的梳理得非常完全,但是在往这个方向去整理。

很多人来唱我的歌,
都知道原来没有那么大略
南方人物周刊:看你以前写的书,感情非常热烈。
现在你的感情还会以那样热烈的办法表达吗?
许茹芸:我是很直接的。
当我对一件事有觉得的时候,就迫不及待地想把它写出来。
我很珍惜自己这个部分。
用笔墨写出来也是我抒发的一个办法。
现在我(表达感情)也会写东西,也会通过我的生活办法。
我单身的时候会去花市买花,很喜好小雏菊、紫罗兰、郁金喷鼻香。
花期都很短。
我不喜好男生送我花,(他们送的)花由开到谢让我很难过,交往工具常日送我花都被扣分。
我比较在意男生的行动。
为什么跟我老公认识韶光这么短,就决定彼此是终生的伴侣,是由于他很多事情的代价不雅观跟我很像,他会用行动去赞助他的想法,让我感想熏染到他对我的爱和支持。
像这次我来参与《光阴音乐会》,他双手双脚支持。
本来我有一点犹豫,以为要分开那么久。
现在他也未便利过来,我们也未便利这样交往返回飞,我就有点担心。
但是他说不用担心,我们刚开始认识的时候也是用视讯交往的,他说这样也很像回到我们当时谈恋爱的时候。
我就以为,哇这么浪漫,就很愉快,也没有了压力。
南方人物周刊:嫁到一个韩国家庭会有压力吗?
许茹芸:没有。
这一部分我蛮幸运的。
我结婚之后就跟他搬去首尔了,飞北京、上海、台北都不远,我也可以常回去看我爸。
我在认识我老公的时候我婆婆就不在了,没有机会见到她。
我们和我公公跟我小姑一起在首尔。
平时在家用英文,我韩语真的很糟,只能用来跟我公公说几句问候的话。
他们对我来讲不像是传统的韩国人,我公公知道我在跟他沟通的时候有点压力,他还去社区的老人大学英文。
他学英文的时候我就立时去学韩语,想说他这么努力了,我也不能什么事都不做。
我老公倒是没有给我压力,他就以为我们两个沟通是最主要的,什么措辞都不是问题。
▲2013年12月30日,许茹芸与老公崔栽诚在深圳演唱会上 图/视觉中国
南方人物周刊:进入婚姻后,音乐在你的生活中霸占多大比重?
许茹芸:我是蛮随缘的,你要问我喜不喜好,我绝对一贯热爱。
南方人物周刊:以是可不可以理解为,实在音乐现在在你生命里面不是最紧张的那一部分,可能家庭、婚姻生活更主要?
许茹芸:我以为是平衡。
对我来讲中庸之道是我一贯追寻的方向,过于和不及都不是好的。
现在我们对付事情的代价不雅观不太一样了,小的时候不太知道怎么选择,每天都是事情,每一天都在录音,每一年都在发专辑,没发彷佛就不对了。
现在全体时期也变了,音乐的渠道、社群媒体,一贯在转变,自己也要调度。
但很幸运的是,我对付这种新的事情非常能接管。
比如说以前愉快网刚开出来,我就入驻。
很多网友送我菜。
南方人物周刊:你现在会有一些日常的音乐声乐演习吗?
许茹芸:我没有太刻意,说实在的。
但是比如说在这段韶光我事情我就会比较常去练练每天开嗓,或者在唱歌前开开嗓。
我平常在唱歌前,吃东西蛮小心的。
我的喉咙有点敏感,在事情前不太吃一些油炸的,险些就只敢吃白米饭和一些清淡的东西。
但我一定要吃饱才能唱歌。
很多人以为气声便是用气,那只是大家基于字面的意见,多数都以为是“像雾又像风”,实在不是的。
我的气声有厚度,不是这么虚无缥缈的。
你真的去唱就知道了,很多人来唱我的歌都知道原来没有那么大略。

我爱自己的每一个状态
南方人物周刊:你进入百代唱片公司之后,一贯在扩宽自己音乐的边界,也没有由于环境的改变出很乱来的歌曲,但是当我们提到你的时候,可能印象里面还是《泪海》《独角戏》等等,但我个人认为那是那个时期上华很流水线的产品。
你怎么看待这种音乐进程和音乐成就的错位?
许茹芸:我以为即便那是唱片公司的手腕,那些歌也是好歌,它才有可能由于这样的手腕而更成功。
上华毕竟是很专业的唱片公司,也缔造出这么多精彩的艺人,我以为肯定是(为我)量身定做了一些东西。
他们听到我的声音,创造了我的特质。
第一张专辑比较靠近我最原始的状态,也是我很喜好的风格,到第二张出来便是《泪海》,致使我走向另一个方向。
我都以为是好的,是我喜好的,这也解释有时候是人的认知有限。
当你见得多了,感想熏染也会变多,也会看到自己更多的可能性。
现在回看,你出道的同期也有一些艺人出道。
你们代表的是不太一样的路线,你当时的音乐风格是台湾传统盛行音乐传承下来的那种苦情、女性都邑情歌,你把这种歌唱到了一个新的极致。
但其他的风格陆续涌现,有的是有力量的,有的是更大胆的表达,你的音乐形式,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觉得可能会逐步走向没落。
首先我以为温顺实在也是一种力量,只不过切入点不太一样,然后我也没有以为情歌没落,你有以为现在情歌没落吗?
南方人物周刊:我们对情歌的需求跟从前不一样,比如说《泪海》,很直接的表达,我们就会以为触动到心了。
但是现在再唱一首这样的歌,你以为还能够触动吗?
许茹芸:不一定。
情绪有很多面向,我实在并不是用(你提出的)那个方面去考虑,因此我自己。
我不再像小的时候那么直接,不高兴就哭,宣泄出来就没事了,很累。
现在就不会这样子。
我以为感情这件事情,一贯都存在。
有很多经典的歌曲还是有人去听。
经典便是永久经典。
南方人物周刊:你唱片卖得最好的一段韶光,却没有在奖项上得到足够多的认可。
我们会认为得到金曲奖是一个歌手在盛行乐坛得到的主要肯定。
但是你只得到过提名,乃至提名也不算多。
许茹芸:我还好。
我后来有去当金曲奖评审,创造也是跟运气有关,当然你的作品一定要好,选出来的获奖者,都很厉害。
以是没有得奖或许有些遗憾,但我也完备理解什么叫作提名已经是得奖。
几万张选出来那些真是不随意马虎,是每个人一票一票投出来的。
南方人物周刊:以是当时你每一年都没有拿,也可以接管?
许茹芸:当然刚开始有点不理解,但后来我去当评审之后,就比较理解了。
但我以为现在这个阶段,也不会太用奖去评断自己的代价。
当时会很在意的,尤其是《奇迹》那张专辑,我非常喜好,怎么连入围都没有?但就以为可能由于每次评审都是随机的,这一次评审口味刚好喜好,下一次评审口味可能不喜好。
如果要跟随着别人的口味去做专辑,真的没办法。
我就做我自己,你喜不喜好没紧要,最少我现在听回去,从第一张到现在,都没有听不下去的歌。
尤其百代那个时候的专辑,现在还很新。

南方人物周刊:你以为百代期间的专辑被低估了吗?
许茹芸:不能讲低估了,只是说那个时候就不盛行这样的音乐。
如果到现在的话,可能大家都超爱。
很多歌迷都是现在回去听的,创造怎么那么好听。
现在的时期我以为太快速了,大家没有办法做到事事走心,以是偶尔有一些走心的歌曲还是会瞬间红掉。
市场和不雅观众对付好作品和走心的作品是感想熏染得到的,我也很光彩自己一贯在坚持走心。
时期变化多端,也敦促我们,就做自己想做的事,尽可能做自己。
就像我去纽约前,就没有想说回来(怎么办),我便是这样一个个性,要做就做。
《光阴音乐会》确实很打动我。
由于足够喜好,以是我才来。
也很荣幸在这里考试测验了很多。
我以为我便是善于情绪,但是情绪还有很多面向,不是只有伤心,有力气、力量,有勇气、快乐和悲哀。
我喜好那种不同感情面向的处理状态,我的声音现阶段来唱那些过去的歌,更能节制深层的部分。
我以为这个部分我很珍惜,也会一贯往这个方向去追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