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日出,又接着往前走了不大一下子,前面涌现一大片空地,地面平坦,但场内并未摆设擂台之物,空地另一头站着三人,居中一人是一名老者,眉须皆白,年纪极大,左边是一名中年男子,四十来岁,容貌英武非凡,最右边则是一名少年,众人认识这少年便是之前阻挡他们动手,并且昨日来关照他们武状元大会时辰的人。

待众人走到场中站定,老者对众人招手,等安静下来,老者上前两步,对众人说道:“各位少侠豪杰,从四海八方远道赶来,不辞费力来参加武状元大会,老朽罗宴在此有礼了。
”说着话对众人拱了拱手。

第五章 山上山下 休闲娱乐

众人听到这老者自称罗宴,顿时喧华之声四起,罗宴之名与他们而言,就犹如传说神仙一样平常,只怕比他们爷爷辈仍旧要高,自幼时常听长辈讲起罗宴的故事,那时皆以为是古人轶事,其人或早已作古,竟想不到此时还在人间,主持这武状元大会,众人犹如看他如神仙下凡一样平常,鸦雀无声。
对付老者罗宴向他们抱拳施礼,竟都忘了回礼。

罗宴也不以为意,接着说道:“本次武状元大会特地约请了上一届武状元秦重师长西席前来不雅观礼,请各位见过。

这时站在老者身旁的中年男子也向前走上一步,向众人抱拳见礼。
上一届武状元乃是乙卯年武状元秦重,众人早有所闻,只是秦重极少在江湖上行走,无人见过,此时见到,暗暗赞服,看到秦重见礼,众人急忙还礼。

罗宴接着说道:“武状元大会,每二十年一届,老朽有幸已历经五届,在场各位都是少年豪杰,英气勃发,如此热血豪情,老朽是自愧不如了,当真是江湖英才辈出,各领风骚啊。

罗宴停顿少焉,语气一转,道:“不过,老朽且问一句,在场各位,可有人知道这武状元大会缘何而来?”在场众人面面相觑,大家均知武状元大会二十年一次,可要说武状元大会是从何而来,倒无人知道了。

罗宴等了少焉,见无人搭话,接着说道:“前朝隋炀帝残暴无道,甚至天下大乱,群豪四起,靠山王杨林为保隋炀帝江山,设下毒计,以玉玺为饵,在扬州演武场举办武状元大会,遍邀天下豪杰争夺武状元,实则借机将天下豪杰一举戮杀,使天下义士再也无力抗隋,试问天下英雄岂能不知其歹谋毒计,明知刀山火海,也要前往,此乃真英雄也。
武状元大会上,燕山少保罗成公凭胯下一匹闪电白龙驹,掌中一杆五钩神飞亮银枪,一手罗家枪法出神入化,大杀四方,无人能敌,终极连杀四十二将,一举夺得状元魁,罗成公心怀天下,随太宗天子平定四方,拯救苍生,但不幸遭奸人陷害,大胆就义,此后百年,朝廷虽然未设武举,但为了纪念罗成公侠义之心,这武状元大会却在江湖之中流传下来,这便是武状元大会由来。

众人这才明白,隋唐浊世距今不过百余年,罗成侠义业绩家喻户晓,却没想到这武状元大会也因此而来。

罗宴接着说道:“在场各位少年豪杰,将来都是江湖扛鼎人物,老朽恳请各位往后无论是处于江湖之远,还是位居庙堂之中,切莫忘却今日这武状元大会之精义,心怀百姓,心系天下,方不失落男儿本色,不枉世上走这一遭。

罗宴言语之中满是诚恳,毫无半点惺惺作态,在场众人无不动容。
罗宴停顿少焉,接着说道:“老朽言尽于此,接下来有劳秦师长西席为各位讲读本届武状元大会比试规则。
”说完退在一旁。

秦重走上前去,朗声说道:“各位兄弟,本届武状元大会,共三天,终极以武夺魁者为武状元,比武比试须的光明正大,以武取胜,武状元大会比试有六不准,一不准蓄意伤人性命,二不准以暗器、暗箭偷袭伤人,三不准用毒下药,四不准以多欺少,必须两人对战,五不准在武状元大会期间私下斗狠,六不准因武状元比试而结仇记恨。
征战之时,罗老前辈和我会在察看犹豫战,一旦有人违反规则,我们会脱手阻挡,违反规则之人判为输。
接下来就开始第一场比试,不参加武状元争夺者请退到场外,参加比试的请大家分散站开,两人对战,自觅对手,败北之人请自动退出场外,降服之人可接着寻下一位对手,如此征战下去,取战到末了的十六名进入下一场比试。

秦重说完和罗宴以及那少年一并站到场外,接着又有寥寥数人不参加比试站到场外,这数人之中只有风雷剑派长老彭咸阳少年心性,来此不雅观战也是给门下年轻一辈助势,其他几人则是自知武功不如别人,或是前来凑热闹而不参战。
彭咸阳年长一辈,秦重便约请他到罗宴身旁一同不雅观战,彭咸阳欣然赞许。

待参战众人分散站好之后,各自拉开架势。
人群之中传来一声大喝,有人交上了手,其他众人顿时闻风而动,一时之间,场上拉开混战,两百余人,两两相斗,规模浩大,呼喝叱咤之声四起,空山之上覆信四起,声势伟大犹如沙场一样平常,场内两两相斗之人,都是随机捉对,有的人功夫相差甚大,不出十招就已落败,落败之人就退出场外,而取胜之人就连续探求下一个对手,也有旗鼓相当的对手,相斗上百招,难分胜负,仍是打的热火朝天。

溘然人群中,一道白影闪过,随着有两人被扔在空中,远远飞出摔在地上,那白影一闪而过回到远处,竟是罗宴脱手,秦重说道:“海沙帮两人联手,以多欺少,违反比试规则,判输。
”场内不少人是同门师兄弟,便是有心联手,此时也绝不敢了。

过了不久,秦重溘然跃入场内,脱手如电,捉住一人手腕,将他袖子向上一提,里面藏着一把短刃,秦重眉头一皱,将他扔出场外。

场内打斗之人虽多,场面虽乱,但罗宴和秦重二人在外巡视,慧眼如炬,违规之人竟无处遁行,无一例外都被扔出场外,场内依然酣战。

武状元山下,唐元令那日被吕望刀、武丁二人联手打伤,虽然未受内伤,但是他初出家门时豪情万丈,现在却被别人数招所伤,心中毫无战意,感情低落,许一诺、许千金二人虽然也被打败,但他们早知自己功夫不高,来参加武状元大会本意是增长见识,结交豪杰,败北之事也未放在心上。

一大早便同郑怀智等人一起上山,郑怀智本邀唐元令一同上山,唐元令以养伤为由留在堆栈,并未同去,他胸口和后心虽然仍觉疼痛,但已无大碍,此刻躺在床上兀自发呆。

这时传来一阵拍门声,唐元令心中好奇,缓慢起身开门,看到门外竟是张初瑶,将她让进屋,问道:“张姑娘,你没有去山上吗?”

张初瑶道:“我不喜好看别人斗殴,就没去。
”原来张初瑶从师兄口中得知唐元令未上山,心中牵挂,便寻了个情由不去,只是不好在唐元令跟前说出口。

张初瑶道:“我找小二哥要了些早饭给你带来了,你趁热吃吧。
”说着将手中早饭放在桌子上。
唐元令道了声谢,便坐在张初瑶身旁吃了早饭,这时张初瑶又拿出几片膏药,点燃烛炬,火焰旁细心烤起膏药,过了一下子,唐元令就把饭吃完,这时张初瑶也把膏药烤好,说道:“这是我们镖局的特制膏药,治跌打损伤很有奇效。

唐元令笑道:“这两日,郑师兄也给我用了几帖,已经好多了。
”唐元令站起身,身上带动一阵疼痛,张初瑶急忙将他扶到床上坐下,低声说道:“唐大哥,我来给你换上膏药吧。

唐元令忙道:“不必劳烦张姑娘,我自己来就可以。
”张初瑶道:“唐大哥,你伤在后背,自己怎么换?”唐元令语塞,这两日都是郑怀智给他换药,但他与张初瑶男女有别,自知不便。

张初瑶看他神色,笑道:“唐大哥,我们江湖儿女,可没有这么婆婆妈妈
”说着话在唐元令背后一推,唐元令吃痛站立不住,趴倒在床上,张初瑶倒也豪迈一把掀开唐元令的后衫,一边小心揭开膏药,啪的一声盖在上面,唐元令吃痛,浑身一颤,然后张初瑶又在上面按了几下,便贴好了。

接着给他盖上后衫,又帮他翻过身来,看到唐元令表情痛楚,知道是刚才贴膏药用力太大,嘿嘿一笑,说道:“唐大哥,疼不疼?”

唐元令摇摇头,等他正面靠在床上后,张初瑶又要掀开他前面衣衫,唐元令忙拉住衣服,说道:“张姑娘,前面我自己贴就行了。

张初瑶道:“唐大哥,这次我轻一点。
”说着话又掀开唐元令前面衣衫,又拿起一贴膏药缓慢贴了上去,这次张初瑶动作轻缓,一边缓慢按压,一边轻轻吹气,唐元令闻到她秀发阵阵暗香,再加上胸前凉气阵阵,心中顿时意乱情迷,张初瑶给他贴好膏药,盖好衣衫,却看到唐元令在那发呆,忍不住问道:“唐大哥,你在想什么?”

唐元令如梦初醒,叹道:“今夕何夕,杨柳依依。
”张初瑶不知此话何意,撅了噘嘴,这时唐元令又道:“张姑娘,我……你真好看……”张初瑶先是一愣,瞬间满脸通红。

唐元令轻轻握住张初瑶小手,白如美玉,柔若无骨。
连日来,张初瑶与唐元令相处,也已芳心暗动,只是不敢表露心意,想不到今日唐元令深情流露,张初瑶竟一时不知所措。

唐元令牵着她的手轻轻一拉,顺势将她搂在怀里,张初瑶身怀武功,此时若要推开唐元令自是轻而易举,但他被唐元令抱着,不由得浑身酥软,心中既想要将他推开,却又不愿抬手,只觉眼力迷离,大脑混沌,唐元令看她朱唇如血,肤如凝脂,忍不住轻轻吻了上去,两人如触电一样平常一发不可整顿,牢牢抱在一起,拥入被下,深情忘我,满室皆春。

状元山上,第一场武状元大会足足持续了一个多时辰,此时虽然还在打斗,但大多已败北了局,但却无人离场,都在场外围不雅观,一直叫嚣助势,按照秦重所说,第一场比试留下前十六名,本日这场已经靠近尾声。

随着铁剑山庄左池一招秋风扫落叶,长剑到处势不可挡,对手自知不敌,抱拳认输了局。

此时场内刚好还有一十六人,此时场内之内基本已停手,却还有两人征战激烈,众人无不奇怪,他们十六人已全部晋级,不必在战,这两人正是正气帮孟云泽和风雷剑派江鸿涛,原来这两人自那日在堆栈结下仇怨,虽未能动手,但心中一贯怫郁难消,本日武状元大会上,起初比武人数浩瀚,两人未能见到对方,后来各自打败几人后,总算碰到一处,立即交上手来,他二人武功伯仲之间,打起来难分难解,一贯到末了十六人晋级,还在征战,虽然心知已经晋级,但是既已交上了手,岂肯轻易就此罢休,势必要在本日禀个胜负来。

场内场外众人此时都饶有兴致的看着两人比武,他们二人都是用剑,各自平生所学,剑光亮灭,妙招纷呈,江鸿涛一声怒喝,使出得意绝招“云淡风轻”,剑到跟前又变招“惊涛骇浪”,溘然之间,两人各退两步,这时众人看到江鸿涛胸口外衫被划开一道剑口,但未伤着,再看孟云泽,则是手臂上有两寸长口子,两人也只是停顿少焉,又交上了手。

罗宴对身旁少年颔首笑道:“昱儿,你去。
”那少年躬身称是,溘然身形晃动,已经跃入场内,身形化作一道白虹,向那一团剑光斩去,白虹飞过,剑光被分为两团,江鸿涛、孟云泽各自站在原地,暗暗心惊,这少年不知是何功夫,一招将他们二人逼开。

少年身形又是闪动几下回到罗宴身边。
四周围不雅观之人也惊异无比,无论是那天少年摔了吕望刀一脚,还是本日脱手,都是只觉身影晃动,无人看出他是如何脱手,无不心想若是这少年参加武状元大会,只怕无人能敌,眼看这两人快要分出胜负,不过今日是打不起来了,又觉可惜。

秦重说道:“各位兄弟,今日已选出前十六名,第一场比试到此结束,来日诰日卯时连续第二场,请晋级的各位兄弟定时到达,落选的兄弟如有兴趣也可一并上山不雅观战。

众人无不大喜,由于今日已无比试,接下下世人便纷纭下山离开,这十六人中,正气帮有孟云泽、吕望刀、武丁、陈锐、顾高丘五人,风雷剑派有江鸿涛、白西岭、萧艾、姚少康四人,铁剑山庄有左池、项阳、木秋英三人,明心谷有夏侯千一、舒千鹤两人,除此之外还有张巡、阿史那承吉二人无帮派。

张初瑶依偎在唐元令怀里,脸露羞涩,柔媚无限,低声说道:“唐大哥,我……我害怕……”

唐元令轻拍张初瑶脑袋,说道:“张姑娘,我会一贯对你好的,不用怕。

张初瑶嗤的一笑,说道:“我们都这样了,你怎的还叫我张姑娘?”

唐元令笑道:“那我叫你娘子可好?”

张初瑶轻轻捶了他一下,嗔怒道:“不好,你就叫我瑶妹吧,不过只准没人的时候叫,有人的时候不准叫。

唐元令道:“好的,瑶妹。

张初瑶道:“唐大哥,你往后会离开吗?”

唐元令道:“当然不会,我非但不会离开你,等我回到家,立即禀明父母,娶你为妻。

张初瑶道:“那假如你父母不同意呢?”

唐元令一怔,沉思一下子方说道:“该当不会吧,我父母都是通情达理的人,我和他们说说,他们该当不会反对。

张初瑶心中不安,又道:“我要你发个誓,起誓你一定不能辜负我。

唐元令点点头,道:“好,我起誓,我唐元令今生现代必娶张初瑶妹妹为妻,绝不负她,如果假如负了她,就让我生平不幸,不得好去世。

张初瑶伸出玉手轻轻挡住唐元令嘴唇,说道:“唐大哥,我不要你不得好去世,你得再加上一句,你假如负了我,将来娶了别人为妻,你的妻子一定会对你不好,和别的女子有了孩子,他们也会为你今日誓言所累,必遭恶运。

唐元令道:“好,往后我假如负了你,娶了别人为妻,就让我的妻子对我苛责残酷,让我终生不幸,即便往后有了孩子,我的子女后代也会由于我今日誓言所累,必遭恶运。

张初瑶看他言语诚恳,内心大为冲动,牢牢抱着唐元令,两人说些男女情话,十分甜蜜,又过了一下子,张初瑶忽然说道:“眼看快要中午了,只怕他们快要回来了,我得先回去了。
”说着话急忙穿衣起身,离开之时和唐元令缠抱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