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年,Beyond因喷鼻香港《吉他》杂志举办的乐队比赛而出道,他们在全体比赛中都保持自己的原创曲目参赛,而不是和其他乐队一样靠翻唱和重新填词外文歌。虽然终极问鼎冠军,但乐队后续的发展,成了困扰主唱黄家驹的一个主要问题。
由于在当时的喷鼻香港乐坛,由谭张(谭咏麟和张国荣)所带起的“都邑情歌”是主流,在这种“新浪潮”的趋势下,年轻男女口中都是一些你爱我我爱你之类的情歌,这与摇滚所提倡的自由、背叛显得扞格难入,摆在Beyond面前的第一个也是最主要的问题涌现了:是要坚持自我,还是赢得市场?时年21岁的主唱黄家驹斗志昂扬,对着喷鼻香港娱乐圈发出振聋发聩的一吼:“我都要!
”
当然,这个“都要”的过程是非常艰辛的,从70年代许冠杰将粤语歌盛行化开始,乐队就从未在大舞台上正式亮相过,而喷鼻香港在20世纪后期“亚洲四小龙”以及国际金融中央的地位使得城市显现的景象是繁荣与安逸的,以是用金属乐器碰撞出的摇滚乐彷佛与这个城市的脾气扞格难入,Beyond早期不仅唱片赔本,而且演唱会的反响也是奏效甚微,他们乃至为了生存不得不卖掉自己深爱的乐器。
但是黄家驹所走的,也并不是完备与主流对抗的路数,由于他要打开市场,首先要做的,便是融入市场。经由五年的折戟沉浮,1988年,Beyond因一首《大地》一炮而红,这首反响海峡两岸第一次开放探亲的歌曲,在当年让Beyond拿了险些所有可以拿到的奖项,也让黄家驹找到了一种进军主流的办法。
就如雷蒙·威廉斯所言,文化是一种生活办法,Beyond要做的,便是把那些沉溺于“口水情歌”文化中的港男港女从虚幻中解放出来。《大地》之后,黄家驹将这种伟大的视角连续蔓延,1990年的《光辉岁月》是其又一座里程碑。这首借着描写南非前总统曼德拉而歌颂人性光辉的歌,听说在曼德拉本人听过后也潸然泪下。随后的《Amani》、《和平与爱》等等歌曲,都是环绕“大爱”这个主题而展开的。
当然Beyond并不是哲学家,作为一支摇滚乐队,那种狂放、热烈、激情的歌曲也不胜列举:《冲开统统》号召人们摆脱束缚、勇往直前,《不再犹豫》见告大家怀有冲劲、要有主见,《俾面派对》鞭笞喷鼻香港娱乐圈、《我是愤怒》表达摇滚态度……1991年,Beyond在喷鼻香港的“圣地”红馆持续开了五场名为“生命打仗”的演唱会,这不仅是Beyond人气的见证,更标志着摇滚在喷鼻香港主流舞台上的立足!
Beyond当初没有像其他地下乐队那样与政府和主流意识公开叫嚣,他们采取了一种“曲线救国”的办法,将这种亚文化的形态带回主流舞台,所谓的领悟也好,收编也罢,黄家驹让众人认识到,年轻人所崇尚的摇滚,该当不仅仅是让我们叫嚣、抵抗、宣泄,更是要让众人懂得正视生活的不公,看到社会的的弊端,但又不失落一颗自由、热血的心!
1993年,Beyond在成军十周年之际推出了专辑《乐与怒》,这也是黄家驹倾注心血最多的一张专辑,里面的主打歌《夸夸其言》更是采取了家驹最喜好但一贯未用过的Art Rock(艺术摇滚)的编排办法,31岁的他那时正信心满满,准备带领Beyond冲高下一个台阶。可惜天妒英才,同年6月黄家驹在日本参加一档综艺录制时,因从高台摔下医治无效而去世亡,那首《夸夸其言》,也成了他的绝唱。
乐队灵魂人物的逝世,给其它成员的打击也是致命的,在飘飘浮浮十几年后,Beyond乐队于2005年正式宣告终结。值得一提的是,在黄家驹去世一年后的1994,红馆举办了一场“中国摇滚新势力”的演唱会,当年内地摇滚的实力唱将窦唯、何勇、张楚等悉数亮相,台下也是一片喝采。不知这是一种传承,还是一种讽刺?
时至今日,喷鼻香港将军澳华人永久坟场15段6台25号,黄家驹的墓前总少不了或白或黄的鲜花。人们在思念斯人已逝时,也在感叹粤语摇滚那段前无古人,该当也是后无来者的光辉岁月。由于Beyond之后再无Beyond,家驹之后,再无家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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