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奔跑吧。
勇往直前地奔跑,
不论发生什么。
你的人生中会有人想阻挡你、拖慢你,
但别让他们得逞。
不要停滞奔跑,
不要回顾来路。
来路无可眷恋,
值得期待的只有前方。
——《马男波杰克》台词
1960年1月6日 星期三 晴
上午安排工人整理螺栓,我有时也参加,但景象很冷,没火炉,只一会脚就冻得很痛,手也僵了,这份罪真够受的。我很不愿意来此地,以是也不肯怎么干。
下午带了两个工人团员到交通部五楼礼堂听报告,原来本日部团委请来了三八青年包车组的女支部布告做关于英雄列车的业绩报告,紧张是该车于1959年7月21日与大水搏斗,救出了十多个灾民的英雄业绩,报告十分生动,会至四季半结束。晚饭在设计院吃的,饭后又开了一个团支委会议,周永庆传达一些事变,我是不怎么答理,九时旁边才回到这地狱般的永定门仓库来了。
1960年1月7日 星期四 景象阴
本日没有工人,无法清点,同时我也不愿意干,以是一上午没干什么就过去了。
下午又到炒面胡同参加学习,读周总理的伟大十年,并进行了谈论,我也发了言。但由于昨天接到巧英来信,她说小果病得很厉害,得知这一后,我的内心是一贯不安的,十分痛楚的,以是对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晚饭后,又开了全体大会,由芦布告作报告,总结前段学习情形及支配下段学习步骤。会至七时许结束,回来后我又写了一封信给妈,直至十一时才安歇。
1960年1月8日 星期五 景象阴放晴
上午仍是没有工人,以是还是无法进行事情,我就乘便车到炒面胡同去了,把情形和张科长做了申报请示后,并把这几天的车费报销了。
这几天我的心情是十分沉重而痛楚的,由于许许多多的问题不能得到办理,而且永定门仓库的统统条件又是如此不善,我真难过极了。下午仍到炒面胡同学习,虽然也发了言,但总是心不在焉的。张科长说刘树礼会带两个工人去清理吊装工具,我很高兴,就想回来。于是就向张科长提出,他没做肯定答复,晚饭后我回到永定门,和老董谈了一下,他又和张鉴生谈了谈。往后他就极力挽留我,但我真是再无法呆下去了,我内心痛楚极了。往后想写信给巧英,也写不成。
1960年1月9日 星期六 景象晴
上午帮助张鉴生他们清理机器材料,由于景象寒冷,在库里只站了一下子,两脚就冻得发痛。这样更使我不愿意再呆在此地,以是一上午我也不好好事情,有些悲观的征象,当然他们也不敢若何。
下午又去学习,我先请假去中医院治伤,可是今天下午停诊,回来后经由蟾宫影院,一看两点十分是放映喷鼻香港故事片《寒夜》,我一看表才两点二十分,只开演了十分钟,于是我立时购了一张票,跑进去看,才开始不久哩!
电影的内容紧张是写汪文宣一家的遭遇,结果是十分悲惨的。而他的爱人淑珍是十分好的一个女人,看完电影,我内心十分难过,为什么天下上不幸的人会这么多呢?唉!
做一个人真不随意马虎啦!
四点多映毕,我又回局里去学习,只一下子就放工了。晚饭后我独自一人到王府井去玩,至八时旁边才回来。
1960年1月10日 星期日 景象晴有风
本日是星期天,上午我睡至八时许才起床,洗刷毕,擦擦皮鞋,换了裤子,吃过早饭就背了摄影机出去玩了。首先在天坛公园照了几张,往后又乘汽车到天安门去,又照了不少,还剩六张没照,也无甚可照。
下午我就到局里去,四点钟在那里吃了晚饭,往后我找到张科长,把我哀求调动巧英事情的问题向他谈谈,他说可以帮我向赵布告商量。他去看电影,我就回到大栅栏去玩玩,至七时许就回来,本日一天就这样度过了。
1960年1月11日 星期一 景象晴
上午,老董叫我帮他发些东西,当时我很不愿意,结果还是帮他发了。
该死的景象,我在仓库里只站一下子就冻得两脚发痛,上午发了不少的修理工具等,我真不愿意干。但又没有办法,想回管庄吗,又不好提,只好自己受罪便是了。中饭后照例地乘了汽车前往局里去学习,下午人虽在学习,但心总不在学习,想入非非,好不容易才盼到放工。
晚饭后本想向张科长提出要回管庄,但人很多,不好提,以是至六时许就回永定门库来了,别的无甚可记。
1960年1月12日 星期二 景象阴
上午还是在库里受罪,他们两人在清点东西,我帮记账,只站一下子全身都冻麻了,真是他妈的受罪,我真不想干。本想打电话给张科长哀求回去,但想想又不好,只是忍下来,好不容易才盼到放工,午饭后就又乘车去炒面胡同。
下午本来是学习,但我要去看病,以是就请了假,去中医医院看内伤,这个医院也没什么好年夜夫,看了一下,领了一贴中药,往后我也不去炒面胡同,就直接回永定门仓库来了,今天下午还下了几片雪花哩!
晚饭后把药煎了吃,药味甚苦,今晚彭肇春在此地睡觉,晚上我们几个人谈谈天,没啥事,本日又是在痛楚中度过的。
1960年1月13日 星期三 景象晴
上午本来是去仓库里清机器材料,我只站一下子两脚又冻得如蛇咬,我十分愤恨。想打电话给张科长,哀求离开这里,恰好张科长打电话来叫我回去,要我回科里去另有任务,这下我可真高兴,于是就匆匆整理了东西,把熬好的药吃了后,就回炒面胡同。
中午在设计院吃了中饭,原来张科长叫我出差,到沈阳去催运机器,我很愉快地接管了,并把合同等取来。下午就回到管庄去了,原来工程局他们在开前辈生产者会议哩,晚上又在管庄住了一夜,感到很愉快,别的无甚可记,下午去买了去沈阳的火车票。
1960年1月14日 星期四 景象晴
上午把背包都整理了,并想把去年买的一双毛皮鞋带到北京去换,搭汽车到城里已十点多了,我就把合同等情形向张科长谈了一下,把出差的任务搞清楚,别的没啥。
中饭后我就拿了毛皮鞋到大栅栏步流斋鞋店去换,换了一双单皮鞋,18.5元,找回了3.4元,我想到去沈阳可能会很冷,当时我即买了一双棉鞋,4.55元,买来后心中又懊悔起来,想不买棉鞋,但又想买,犹豫未定,脑筋里乱混混的。回到东四后又想拿棉鞋去退,但路太远,思前想后,还是算了吧,结果还是不去换,我真是太糟糕了,处理问题这么犹豫未定。往后换穿了棉鞋,由于沈阳很冷,下午就这样磨过去了。
晚饭后我带了几个馒头,六时许就搭车往火车东站去,韶光还早,我排队算是前面,我以为可以得到一个好座位。八时就开始排队进站,结果我这边一排迟迟不走,那边一排都已经进站了很多,有的比我晚良久才来的,她们都走了。当时我真气恼,一方面又怨恨自己命苦,什么事都是晦气。到车上,已经找不到位置,站了许久,实在太累了,没法只好到儿童车去暂坐一会。一边又替自己晦气运感到忧伤怨恨,一夜没睡。至夜里十二点多,大家都要安歇一会,我瞥见抱小孩的人又多,只好把座位让给她们,我再去另找,还好找到一个不太好的座位,今晚就这样耐劳一晚。
1960年1月15日 星期五 景象阴
昨晚没办法睡,人很疲倦。上午在车上总想睡,但又睡不着,至十时四十五分火车到达沈阳。下车时,沈阳的景象的确比北京冷得很,地上的冰是冻得厚厚的,只一下子,两个耳朵就冻得发痛,好不容易找到交通部沈阳材料处,联系后就住在这里。
统统倒令人满意,中饭吃窝窝头,这较苦些。饭后与同房间几位同道谈谈天,下午我决定安歇,于是就蒙头睡觉,至四点多起床,晚饭后没啥事,就看看书,七时许就睡觉了。
1960年1月16日 星期六 景象晴
昨夜睡得很好,疲倦已全肃清了。
早饭后我先与办事处韩科长联系,就出去到桥梁厂、一机部418库等单位联系,一上午很快就过去了。
中饭后稍安歇少焉,又到沈阳东和两个水泵厂去联系,统统都较顺利办好,至三点多就回来。此地景象真是冷极了。以是我也不想到街上玩,还是在家里有暖气,舒畅得多了。五点吃罢晚饭,晚上也不出去玩,在家看看书,九时许安歇。
1960年1月17日 星期日 景象晴
本日是星期日,招待所也是吃两餐,以是早上我就睡至八时许才起床。洗过脸,把昨晚换下的衣服泡了水,九时许吃过早饭后就动手洗衣服,很快洗完了,稍安歇一会,就到街上玩玩。
太原街较热闹,什么百货商店,综合阛阓等大商店都在此地,星期天人群也十分拥挤,我无目的地这家走走,那家看看,很想买些饼干或水果吃吃,但是都要凭票证购买,我也没有票,只好咽咽口水就算了。玩至三点多就回来,四点旁边吃晚饭,饭后我也不想出去了,由于表面太冷,以是就在家看看书,想想苦处,本日思想很不康健,至十一点旁边才睡着。
1960年1月18日 星期一 景象阴有小雪转微晴
昨晚开始下了雪,表面一片白茫茫的,景象更是寒冷。
上午我先打了电话与有关部门联系了一番,没有值得去的必要。以是就到车站去走走,也没啥好玩的,十时许就回来,在房间看看书。下午就上东和水泵厂去联系事情,这里的景象太冷了,使我真不愿出去,四点多回来,晚饭吃得十分饱,往后就看看书,至九时许安歇,别的无甚可记。
1960年1月19日 星期二 景象晴
本日上午我到沈阳水泵厂、沈阳桥梁厂及418库等单位联系事情。在桥梁厂时由于包办职员不大答理,因而我和他吵了起来,事情不算很顺利,但我已尽最大努力了,也没别的办法。
回来后想把这几天事情的情形向供办处韩宏友科长谈谈,搜聚他的见地,看如何处理较妥,但巧得很,他下午又不办公,去听报告了,只好待晚上再说吧。下午我也不愿意出去,就在家里看看书,安歇一会,一下午看了不少的书,晚饭后,也是无聊得很,结果仍是看书。(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