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云南的平西音乐从人气上来说,属于默默无闻的那一档;但从成员履历和实力来说,他们并非平庸之辈。

像说唱会馆 活去世人 FreeOut这样的厂牌往后可能再也不会出现了 休闲娱乐

厂牌成立之初,他们曾拥有云南说唱的传奇人物德宏老爹;厂牌的创始人黄昭是云南的老牌Battle MC,也是中国大陆无伴奏Freestyle Battle的先行者;成员Kisos则是《Listen Up》2019年的全国总冠军,在与活去世人的Beef中一战成名。
这么一个有实力的团队在坚持多年后还是面临终结的结局,让人不免有些唏嘘。

但转念一想,类似平西音乐这样的“由民间自发组成的兴趣厂牌”,确实都在经历一个转型的阵痛期。
细数那些中文说唱圈里声名显赫的民间厂牌,你会创造他们要么终结,要么活动越来越少。

说唱会馆便是一个范例的例子,从几年前直到如今,会馆都是中文说唱圈人气最高的厂牌之一。
然而,末了还是在形式上终结了。
虽然成员们又组了新的厂牌,并且彼此之间关系良好,但新厂牌的活动频率和影响力都远远不如过去。

所谓的成都集团声势浩大、阵容豪华,但他们成立一年多以来唯一的动作便是发了个Cypher,成员们也并不会强调自己来自“成都集团”,成都集团也更没有以厂牌名义组织过什么活动或演出。

套用一个政治术语来说,以前的说唱会馆像是紧密的“联邦”,大家行动步调同等,劲往一处使;如今的成都集团像是疏松的“邦联”,在名义上合为一体,但实际上各不相谋,各忙各的。

详细到各位成员,谢帝签约第四音乐;Ty.签约华纳音乐;Higher Brothers签约88Rising,马思唯、KnowKnow都组建了自己的新厂牌,还经营着其它各种买卖……大家各自的发展都不错,彷佛也就没有必要再贴得那么紧了。

与说唱会馆和红花会稍有差异的,是兄弟厂牌GOSH和SUP。
他们在组建之初也都是民间自发的兴趣厂牌,但随着韶光的推移,他们逐步走上了正规化、公司化运营的道路。
在几年前,两个厂牌就已经成立了对应的公司,帮忙艺人处理巡演等事务。
不过,虽然关系紧密,但GOSH和SUP的发展却也截然不同。

根据近段韶光的宣布,GOSH在GAI事实离开后的核心人物Bridge,悄然涌如今了GAI所在公司种梦传媒的公司艺人先容中。
截至目前双方还未官宣,我们还是等子弹再飞一下子。

另一方面,GOSH的大将Wudu、Turbo、Regi等人齐齐加入了吴亦凡的厂牌20XX Club,前些天刚发布了新歌《翱翔》,风头正劲。
换言之,GOSH纵然努力考试测验了公司化运营,也没能留住团队里的人才。

反不雅观SUP这边,就要比GOSH靠谱得多。
纵然《中国新说唱》和《中国新说唱2019》让C-Block三人都火了起来,他们也并没有被任何商业公司招揽,由于他们自己经营多年的SUP的公司化程度已经不比一些商业厂牌差了,在巡演等方面都有一套比较成熟完全的处理方案。

最关键的是,自己经营的公司盈亏自大、发展自由,不须要受到商业厂牌的诸多掣肘,也能得到比较高的净利润。

如果连偏公司化运营的GOSH都没把GAI、Bridge(还未明确出走)等人留住的话,那些没有合约束缚、全凭兴趣爱好或地域属性而建立的民间厂牌,就更加薄弱了。

此外,在危急公关方面,公司化的厂牌险些是吊打民间厂牌。
Free-Out和活去世人这一对兄弟厂牌,就在近两年遭遇了这些问题。

Free-Out的情形我们都知道,在上个月月初主理人光光遭遇了职业生涯最大的公共形象危急,而他也选择了“引咎辞职”,尽力保全团队。

在这一巨变发生后,厂牌内声誉较高的制作人Ice Paper宣告接任,但从他的言辞之中不丢脸出,全体团队的气氛并不轻松,他的话语权也经受着大众质疑,还有许多细节事情等待他这位新任主理人去处理。

同样怠倦的主理人,还有活去世人的法老。
他在2018年处理RanGo的态度,被网友拿来和2020年对待福克斯的态度做比拟,这种舆论压力乃至让法老把这件事写进了歌词里:“别再问福克斯福克斯福克斯福克斯这事你怎么看,给你们五个字五个字五个字五个字我用眼睛看”。

末了福克斯事宜引得已经退出厂牌的Buzzy来了一波反攻倒算,对活去世人产生了相称不必要的严重内耗。

然而,如果他们都是公司化运作的厂牌,很多所谓在豆瓣群组曝光出来的黑料,都会被公司摆平,哪怕是末了上了热搜,末了都会有公司的事情职员替音乐人来“擦屁股”。

这实在便是签约公司最大的好处之一,否则草粉、X毒的时候你开愉快心,末了被曝光的时候惊悸失措,只能装几天“去世人”后,看事情压不下去,末了被迫出来道歉或者发布个声明。

但艺人假如签约了公司,情形就完备不同。
常日是去验毒,然后出具报告,再然后发布状师函或者声明警告,同时去公关微博以及自媒体,这一套组合拳打下来,就静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当然,这只出了事往后公关的一种手段,而不是说用了这种手段后,你就能倒推出他一定便是做了那些事,这个咱们必须得说清楚。
以是我以为,PG One签约公司,对他来说绝对是好事。

由于当初他失事的时候,由于红花会正在和MDSK闹解约,他们事实性的没有了公司。
而红花会也只是一个团体,其他成员最多也就只能帮他参谋,以是PG One在面对危急公关的时候,处理的办法可谓是灾害性的。

当然,也不能说有公司PG One就能怎么样,很可能他的人设依然会崩塌,但好的公关可以帮你不至于滑落万丈深渊。
在小火苗刚冒头的时候,就千方百计息灭它。
这方面,GAI背后的团队做的便是教科书级别。

民间厂牌最大的劣势,还是在于没有合约的束缚。
在没有合约的情形下,厂牌成员的加入和退出都尤为随意。
很多民间厂牌的成员上节目“火了”往后,该厂牌都无法留住人。

坦白说,民间厂牌最大的浸染之一,便是在一个音乐人奇迹开始的低级阶段,能找到一个组织抱团取暖和。
如果这个人在火了往后,自身热度已经完备大过这个厂牌,那么他退出是一定的。

由于这个厂牌无论运营的好或者坏,在艺人火了往后,他们对付艺人的帮助都是极其有限的。
一个音乐人火了往后,他更须要找到一个公司来好好的全方位包装自己,让自己能上到更大的平台,这些民间厂牌完备无法知足的。

因此你就会创造,不少厂牌都曾经拥有悍将:扭蛋音乐有过满舒克,开山怪有过小青龙、新秀,ChillGun有过TT、廖效浓……但统统都只是“曾经拥有”,并没有到“矢志不移”,由于成员翅膀硬了就会飞走,有的是和平分手,有的则有些尴尬。

细数以上提到的各个大的民间一线厂牌,我们可以创造一个共同的规律:它们基本都是在2017年《中国有嘻哈》开播之前成立的,有的厂牌的成立韶光乃至可以追溯到2010年旁边。

当时的中文说唱圈是完备的“兴趣时期”,而非“商业时期”,说唱歌手们聚拢在一起更多由于相似的地域属性或是音乐风格,而并不是像如今商业厂牌可以超过地域和风格的限定发起签约。

而也正是在2017年前后,商业厂牌如雨后春笋般在中文说唱圈大量呈现,嗅觉最敏锐也收成最丰富的,自然是背靠摩登天空的MDSK厂牌。
别的几家商业厂牌也各有斩获,比如SG声闻聚将、第四音乐、AFSC等。

商业厂牌涌现后,部分说唱歌手开始具备“双重国籍”,同时在原有的民间厂牌和新签的商业厂牌里发挥影响力。
他们有些人能实现两者的平衡,但绝大部分人只能方向于商业厂牌,由于那才是能给他带来直吸收入的地方。

比较让人印象深刻的“双面人”自然是法老,在AFSC和活去世人,他都是真正意义上的核心人物。
而他在进入AFSC后并没有减缓活去世人的发展速率,活去世人在2019年通过节目成功跃居人气一线。

此外,NOUS中的浩瀚成员签约了第四音乐,丹镇北京的梁维嘉签约了MDSK,但他们也都仍旧在各自的民间厂牌中发挥相称的影响力。

商业厂牌的一大上风在于管理。
说唱歌手在商业厂牌中只须要“被安排”,打磨作品、上综艺、上音乐节、办巡演,而不用分神来考虑管理上的事务。
既不用考虑(也无法干涉)别的成员的变动,也不用为了厂牌发展而捐躯做音乐的韶光,去苦苦寻求演出机会。

商业厂牌能供应给说唱歌手的资源和帮助,也是民间厂牌完备无法比较的。
像签约了MDSK、AFSC这两个厂牌的说唱歌手,险些就等同于直接得到了登上MDSK音乐节和AYO!
音乐节的资格。

虽然在音乐节上的排位还要看详细的人气和实力来决定,但能够得到一个演出位置,已经是无数民间厂牌的说唱歌手梦寐以求的了。
更不用说专业的录音棚、录音师、艺人经纪、助理等民间厂牌根本难以拥有的资源,都能极大减轻说唱歌手在事情和生活上的压力。

随着中文说唱音乐市场化程度的日益提高,过往民间厂牌们“抱团取暖和”的征象已经越来越少了,由于在这个时期,商业厂牌可以给每位签约艺人都分一枚火种,而燃料则须要说唱歌手们自己努力获取。

当下,商业厂牌们对付说唱歌手资源的争夺也越来越激烈。
MDSK近几年陆续新签约了儿几、Itsogoo、梁维嘉、

SG声闻聚将在流失落了Gibb-Z、SASI、Swimming连麻几员大将后,高调签入PG One……GAI所在的种梦传媒也频频发力,拿下VaVa、Bridge、艾热、福克斯(除了VAVA外,其他人还都未正式官宣)等人。
无论是初出茅庐的潜力新人还是成名多年的疆场老将,商业厂牌的态度都是照单全收。

与此同时,我们见证了前文所说的民间厂牌们的集体衰落。
虽然也有类似马王、西部燥音这样由于综艺节目而出身的新厂牌,或者像马思唯、KnowKnow等人建立的AFewGoodKids和Mr.EnjoyDaMoney等厂牌,但他们的影响力和过去的民间厂牌比较显得实在过于微弱。

民间厂牌的衰落还加速了Beef的消亡:在大家都已经走起来、赚到各自的钱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得反复铭记。
相反,放低姿态冰释前嫌交个朋友,在大佬碰面日益频繁的音乐节现场,还能被自媒体们宣布一番,赚到不低的关注度。

简而言之,当初搞Beef,大家是为了炒热度,有热度才能更好的赢利。
所有人都没走起来的时候,纵然互助到联络齐心专心,也翻不出什么浪花;如今鼓吹Peace,大家是为了互助共赢,由于都走起来往后,互助才能赚到更多的钱。
没有人会亲睦处过不去,当下的说唱歌手们更多把视线转向了商业厂牌,也是同样的道理。

只是,或许偶尔我们也会怀念对民间厂牌们那种纯粹的支持,乃至是那种上升到“崇奉”的热爱。
那是一句句Slogan串起来的百花齐放与百家争鸣——

“只假如说唱,我们都会管”

“黑怕不怕黑,这是红花会”

“NOUS Level Up 兵不厌诈”

“Walking Dead Baby”

“Free-Out没有一个不靠谱的小兄弟”

“嘞是雾都”

“以下范上,以Flow代枪”

……

而对着还远远没有形成“团队文化”的商业厂牌们,这些曾经的豪言壮语仿佛如鲠在喉。
大概,种梦传媒的GAI还会喊“嘞是雾都”,AFSC的法老还会喊“Walking Dead Baby”,但我们都清楚,中文说唱最热血与肆意的时期,真的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