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Bye Bye》便是以为,真是要回家了,爱谁谁吧!
”旅行团的经纪人封夜在《乐队的夏天》录制现场遇见我们,跟我们这么说。
八进七积分赛现场,主唱孔一蝉《乐夏》首度跳水
《周末玩具》演出之后的意外垫底,让旅行团内部开始了一些思考:“想过这么演排名不会高,但是没想到这么低。”旅行团自己说。
乐队对付大部分人来说,都是一项青少年活动。乐队成员进入25岁往后,每每开始严重的焦虑:对乐队出息的疑惑、对自己才华的疑惑、对社会、天下的不信赖…… 算上旅行团的前身 Shadows(甩头士),旅行团几个看起来青春十足的年轻人,已经进入了乐队组建的第二十个年头。看起来他们拥有无数刺目耀眼的成绩,在《乐队的夏天》又重新圈了多少粉丝,风头正劲。但在这些年里,旅行团见证了身边多少默默无闻的音乐人变成大腕儿,也见证了风华正茂的音乐人回归正常的朝九晚五。经由了自我的疑惑,外部的变动,旅行团一贯沿着自己的路,走到本日。旅行团在北京度过了最美好的一个八年,也在柳州度过肆无忌惮的日子。
不过,从北京东三环边的大街上拐进“来福胶泥事情室”,瞥见里面暖色灯光下堆着一人多高的乐器箱子,柳州祖祖辈辈穿着的板鞋,利物浦队队服,Travis 乐队署名的T恤…… 就像进了北京到柳州的任意门:除了梅雨时令、螺蛳粉,还有响彻柳州夜晚的麻将声、祖辈们轻快的板鞋声,吉他手子君家24小时 party 的家,被播放到透明的《Travis More Than Us:Live In Glasgow》演唱会 DVD,还有旅行团作品里绵密不断、“永久都会在”的故乡印记......
2013上海草莓音乐节,Travis乐队和旅行团互换T恤,前贝斯手小P下台后脱下自己的那件送给了Travis乐队
北京:“人生有几个八年啊““飞驰的少年穿梭消逝中的街
又再回顾,又映入了眼帘”
《北京夏夜》
2012年9月28日,北京雍和宫糖果三层,旅行团把一辆玄色二八自行车摆在了台上,孔一蝉坐在自行车座上:“那天我跟子君坐车,碰到一个司机,他问我们:‘来北京几年了?’我说:‘八年。’他说:‘人生有几个八年啊!
’。”孔一蝉接着说:“人生最美好的一个八年我们放在了北京。”
2012年”Smile专场音乐会“《北京夏夜》前奏时孔一蝉还特意拨动了自行车铃
这时候旅行团刚刚发行了单曲《北京夏夜》,MV里孔一蝉骑着二八自行车穿过北京像血管一样的大街小巷,宽的路可以是国贸一带双向八车道大马路,窄的小胡同只能勉强让一辆自行车通过。从早到晚,MV通过自行车车头的视角把北京从清晨逛到薄暮。五年前,2012年的小胡同、老人、红绿灯、车辆、温顺的小猫小狗,不知道现在又是什么样子。
那时候旅行团在北京八年,第一次写以北京为题材的作品。
旅行团第一次来北京是2004年年底。旅行团在吉他手子君家和主唱孔一蝉家录好了几首小样。事情一完成,键盘手韦伟开始通过各种路子查找唱片公司的地址,记在本上,买好了火车票,带上自己做的几张小样,到了北京。
新专辑《永久都会在》韦伟主动哀求担当制作人,大家的想法都输出给韦伟
去过了太和麦田,去了京文,下一站打算去摩登天空,已经是晚饭点儿了。海淀花园村落边上,一片居民区里飘来的油烟味笼罩着四周。韦伟打了个电话:“喂?我们是广西的一个乐队,我们想送我们的小样……没事没事,不用快递了,我们送过去吧,我们就在边上。”于是两个人伪装是送外卖的,来到了摩登天空,进了公司才把小样递给摩登天空的孟金辉(现任Vice中国区总经理)。
瞥见孟金辉收下了小样,孔一蝉和韦伟又问:“能不能现在就听一下?”音乐响起,孟金辉表情变得不一样了:“你等会儿!
老沈在楼下呢,我给他听听。”果真,沈黎晖听了也以为音乐很故意思,就让他们留一个手机号。
韦伟和孔一蝉走出摩登天空,准备从花园村落步辇儿到公主坟。走了不到半小时,刚到公主坟立交桥,摩登天空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要不然帮你们出一个单曲吧!
”
纵然到了现在,韦伟提及孟金辉听到音乐时的反应都喜逐颜开。
2005年3月录制单曲《The Story of Sun and I》,收入合集《摩登天空5》;10月,旅行团决定签约,当“北漂”。
多年玩在一起,旅行团成员的父母之间也成了朋友,当时父母们在一起开会,商量北漂的可能性,经由谈论,终极只有子君、韦伟、孔一蝉北漂成功,签约摩登天空。
旅行团初到北京,住在十八里店当地农人建筑的小别墅里,“三间房加一客厅,一个月1000块。”孔一蝉回顾起来,记得很清楚。
当时旅行团常常去边上的地里顺几棵白菜回来,一到饭点,各种各样的朋友就会涌如今他们的屋子里,带着菜和肉,过来做饭,虽然有时候他们都不知道对方是谁。大家天南海北聊着天。他们自己回顾,也以为“挺乌托邦的”。
旅行团2008年巡演时,徐彪还是特邀鼓手
旅行团的前贝斯手小P同样来自柳州,他由于另一支乐队来到北京。在北京,他们又阴差阳错聚在了一起。旅行团的鼓手一度由便利商店的鼓手德恒兼任,后来经德恒推举,找到当时午夜翱翔乐队的鼓手徐彪。
“特奇妙的是,我们在北京看的第一场演出的第一个乐队的鼓手便是这位。”孔一蝉说着就指向了徐彪。“但是当时我们把他们乐队当成重塑了,”子君说,“当时在新豪运,门口的小黑板上写的是牛奶咖啡、便利商店和重塑雕像的权利,午夜翱翔是开场,没写上去。可是牛奶咖啡,便利商店我们都认识,以是我们一看,这个肯定是重塑了!
”
2008年旅行团唱片《来福胶泥》首发式,高朋有彭坦、午夜翱翔乐队,那一场演出票价50,还免费送专辑,非常大手笔
从2006年开始,阵容齐整的旅行团在老豪运、新豪运、无名高地、13CLUB等大小Livehouse演出。那年年冬天,旅行团参加了13CLUB纪念披头士的演出,当天还有摩天楼、GALA……。演出完,以为打车回去太贵,就在对面的避风塘呆了一宿,等早上有公交了再回去。那个避风塘处在学院路西侧,紧挨着清华大学,附近北京大学,周围北京林业大学、北京措辞大学……所谓学院路八大院校的学子常常会选择在那家避风塘刷夜复习。
凌晨坐上头一班公交车,孔一蝉迷迷糊糊听见子君一贯坐在他身后,哼一段旋律,便是那首《Lonely Day》。就像歌曲里那段法语唱的
Le jour se lève et je vois ces gens là
Ils commencent leur vie si tôt pour moi
Le soleil est le seul à m’accompagner là-bas
“太阳升起,我瞥见很多人开始了劳碌的一天,只有我一个人和太阳为伴”。清亮的晨光里,几个二十刚出头的小伙子坐上一辆横穿北京的公交车,全体城市显得崭新而清澈。
柳州:子君家便是阛阓!五星大酒店啊!
孔一蝉特意为街声手绘的“旅行团主题”柳州舆图
“一首未 唱完的歌 一趟开往远方的列车
离开没有春天的北国 载走所有破碎的梦”
《于是我不再唱歌》
2013年年底,旅行团发布了《于是我不再唱歌》送别贝斯手小P:“Bye Bye朋友,希望春天往后,你能成为那个你,我能成为那个我。”小P回到柳州生活,开酒吧。
到了2016年底,子君把北京的屋子退掉,回柳州生活。
在旅行团心里,这两段都是困难时段,子君说:“到了这个岁数,你就不禁去想,干这个我还高兴吗?这个天下还须要旅行团这样的态度吗?”
从柳州来北京之前,他们都20岁不到,几个小伙子北漂就像一起去旅行,完备不用想这些问题。
柳州是一座工业城市,就像孔一蝉画的,西北角坐落着柳州钢铁厂,当地人叫它柳钢,前贝斯手小P家里便是柳钢职工。由于工业污染,天总是灰蒙蒙的。景象也说变就变,一会阴一会晴。夏天暴雨,总是会积水,韦伟回顾家里小区积水最深的时候,直接淹到了三层,他家住在五楼,楼下的人都避到亲戚家,楼上的人还是划着船出去买菜做饭。孔一蝉还曾经在大水里拍浮,本来很高的绿化树木都在脚下,差一点缠住孔一蝉的脚,让他溺水。
柳江穿城而过,柳州沿河建城,当地人生活在柳江边上,常常会提醒小孩子不要去柳江里拍浮,为了恐吓他们,编了很多水鬼的故事给他们听,以是《柳江》里唱到:
“晚上 河道里有水鬼出没的晚上
码头上有 孩子们的猖獗
路的两旁 孩的爹娘”
子君家住在河道转弯的地方,惯性浸染,重物会堆积在河道边。他们回顾,常常会在子君家门口瞥见尸体,瞥见尸体的时候他们险些真的相信了水鬼的传说。
旅行团的前身叫Shadows,成立于1999年。孔一蝉对名字的阐明如下:“The Beatles是披头士,我们就要叫甩头士(Shadows),不过Shadows也是英国早期乐队,列侬的偶像之一。”
孔一蝉和韦伟是表兄弟,孔一蝉的父母都是搞美术的,给家里买了一台钢琴,想让他们学。可看他们年纪太小,就又买了一台电子琴。这台电子琴在旅行团的印象里是“音色超好”,他们刚到北京的时候,小样里的鼓、手鼓、键盘全都出自这台电子琴。“从7岁到17岁,这台电子琴在我们的生命里扮演着重要角色。”是孔一蝉给这台电子琴的评价。
“那台电子琴就在那个架子顶上。”韦伟很骄傲地指了指堆满了设备的一个架子。
“没有,那琴被我卖了,卖给Hard Rock了。(一家摇滚主题的美式餐厅)”孔一蝉说。
旅行团在微博上放出几组十年的比拟照。问起最怀念柳州什么,子君和韦伟还在聊当年床底下的光盘,孔一蝉默默从一边捡了只板鞋扔在地中心给我们看……
后来,一把160块的蓝色红棉吉他打开了韦伟音乐的大门,大家弹的都是花儿乐队。
子君说:“能通所有圈子便是花儿。”子君小学四年级就收到了爸爸送给他的一把小三千块的国产电吉他。他的爸爸会拉小提琴,还在乐团干过一阵子,他的爷爷会拉胡琴,以是百口都希望他能学一件乐器。当时子君喜好Beyond,可是一插功放,吉他声音软绵绵的,一点也不好听,于是“daungduang两下,不好听,封箱”,子君说“封箱”的语气带着南方口音,又带点夸年夜,引得韦伟和徐彪哈哈大笑。
子君有一天去楼上邻居家玩儿,平时他们都是一起打游戏,那天邻居却拿了一把木吉他,给他弹了花儿乐队的《静止》,子君以为“这有点意思”,后来邻居组了乐队,子君想,我家也有吉他啊,于是,拿着八年前的吉他,加入了一支乐队。
与此同时,Shadows正在孔一蝉家排练,不过练着练着,一支音箱坏掉了,撑了一个星期,另一只也坏掉了。这时候乐队贝斯手献计献策:“我认识一哥们,他们家音箱都是好的!
”说完大家眼睛一亮。
“他们家够大!
而且他们家空调24小时不关!
”大家当机立断,走!
这个有着好音箱和好空调的人便是子君。
东门市场是旅行团常常买打口碟的地方,这张舆图可以和孔一蝉的手绘舆图对照看
子君家在柳江南岸的东环,孔一蝉韦伟在柳江北岸的黄村落,于是Shadows就带着设备骑车,七转八转终于找到了子君家。韦伟说:“子君家便是阛阓!
五星大酒店啊!
”
子君的父母白天上班,于是家里就成了这些小伙子们的俱乐部。有时候子君出门去玩,回家创造家里的人自己都不认识,家里的“客人”还会问子君:“哥们你是那拨的?”子君哭笑不得:“我住在这!
”
每到月尾交电费的时候,子君的妈妈都忍不住抱怨:“这点人为不足你们这电费,饭也别吃了!
”
饭还是要吃的,孔一蝉的妈妈常常会来子君家给这群小子们做饭。“现在想起来我都流口水!
”子君说。据孔一蝉描述,妈妈做的面是用西红柿、酸梅酱、葱花、肉末打卤,吃起来像意大利面一样。
吃完饭,不想排练,大家就打开子君硬盘巨大的电脑,里面有很多下载的专辑,几个人在屋子里坐好,子君卖力点击播放键:“准备好了吗?开始了啊!
”然后一起一张一张屈服网络高下载的那些专辑,认负责真听,不谈天,不干别的,便是听。
当然他们也会看乐队演唱会、记录片的DVD光盘,看得最多的一场便是开头提到的Travis在Glasgow的演唱会。由于Travis在演《Sing》的时候,吉他手用了一个放置班卓琴的架子,这样他可以在班卓和吉他的弹奏间无缝连接,后来子君也买了一个。“那张盘到后来都磨透明了,放不出来了。但里面每一个动作,每一首歌我们都记得清清楚楚。”孔一蝉说。
致敬Travis而买的木吉他演奏架子
后来Shadows写了一些歌,想做一场演出,大家就让子君帮忙弹键盘,几次排练下来,子君编配的段落几次惊艳到Shadows。有一回韦伟和孔一蝉从子君家出来,韦伟心照不宣看着孔一蝉:“要不要给他骗进乐队来?”这么一说,就把子君拉入伙了。
几个人排练之余,老坐着绿皮火车去周边玩,去阳朔,开房的是两个人,可末了屋子里住了7、8个人。一拨一拨儿不断上去,都说:“找个朋友。”
在桂林的溶洞里,引导见告他们只能走30分钟就要折返,由于手电只能电池只能支撑一个小时。走了50分钟,大家还是一个劲往里钻,可手电没电了怎么办呢?7、8个人只开一个手电,轮流用。大冬天,他们还在岩洞里洗了个泥巴浴。
“溶洞里我们还遇见了一拨女孩儿,她们和我们谈天,我们都不好意思说话。”孔一蝉回顾。
后来他们给这几个路上偶尔碰着的姑娘们写了一首歌:《Sweet Lady》。
这首歌只演过一次,便是老豪运的一场演出作为开场曲,从此“封箱”。
也是由于几个人常常一起出去玩,所往后来取名“旅行团”,也有了Life is Journey,Journey is Life的Slogan。
来福胶泥事情室里的一堵照片墙(图片拍照:孙骁)
有一次Shadows去柳州北部的融水县玩,回来他们坐着绿皮火车,瞥见行李架上有一把木吉他,他们问了问主人,就开始拿起木吉他唱起来。从The Beatles唱起,唱着唱着,就唱出了《Summer Holiday》。大家越唱越高兴,直到把乘警唱过来,说太吵了,别唱了才算完事。
2009年草莓音乐节,音乐节免费发放的小册子里有一张光盘,第一首歌便是旅行团的《Summer Holiday》,那个夏天,所有Livehouse、文艺咖啡店全都放着这首歌。铺天盖地,再也没有人嫌这首歌吵了。
永久都会在的“柳州味”“来时的,长路千里,斑驳的,绿色车皮,
我不会这样,背离自己。”
《滚》
“这些歌都是我们给自己的歌,都是在自己给自己打气”,说到新专辑《永久都会在》,韦伟这么说。
2016年,子君回到柳州。2017年春节时候韦伟给他打电话:“咱们再做一张专辑吧!
”
子君想,根本没有歌啊。刚到北京,就被韦伟叫到家里,把最近的作品都展示了一下,以为歌不足。他想起前贝斯手小P写的几首歌,有一首是小P在酒吧打烊之后,拿起琴弹的一首歌,那首歌是《此刻是唯一的意义》。
有了歌,旅行团又开始排练,写歌。大家在一次次排练之中,又找回了做音乐的快乐,也是乐队几个人相处之间的快乐,就像子君说的:“一下子从阴天又看到了希望。”
专辑预备韶光3、4个月,不过还有大半的韶光是用来谈天。
曲子搞定了,但还有词。最开始录音还好,先录有词的,到了末了几天还想先录有词的?有词的已经都录完了,写词的进度没遇上录音的进度。
《永久都会在》的录制中,旅行团约请歌迷一起在Tweak Tone Labs录音棚录制合唱,他们表示女生唱得都不错
以是旅行团的一个录音定律:进棚之前的半小时很主要。那时候正是大量歌词产出的时候。“要录音了,又没歌词。”这时候每每会给孔一蝉喝一杯Whiskey,把他关在小黑屋里,灵感喷薄而出。
录音前被迫饮酒写词的孔一蝉
录音混音特意交给了喷鼻香港的资深混音师Simon Li,混音师来录音,能让他按照自己想要缩混的方向进行录制。可是第一遍混音一出来,韦伟却以为太普通了:“李老师,我们把你从喷鼻香港请过来,要来点刺激的啊!
”
Simon的普通话不是很好,乐队和他的互换利用了广东话英文普通话,末了Simon搞明白情形:“真的想要点刺激的?”
Simon从自己的事情室柜子里拿出一系列吉他单块效果器,法兹、失落真、串到人声上面,一遍遍过,一遍遍调度,在音频素材上做很夸年夜的压缩与均衡。韦伟一听:“这就对了嘛!
我们不听了直接做Master!
”
Simon多年来做了很多盛行音乐,知道主流唱片想要什么样的音效,把人声开到最大,EQ温和而幽美,以是最开始给旅行团的混音也是这样的结果。不过他也早腻味了标准混音法,旅行团这次的互助让他也过了一把瘾。已是满头白发的他在家里还是会听很多最新的音乐的,他的音乐品味非凡,一让他玩起来,效果一下子就不一样了。
这张专辑里的柳州味道没有那么浓郁,一度想在北京开螺蛳粉店的子君也打消了这个动机:“还不都是给房东打工么”。不过他们还是认为柳州给他们的影响“永久都会在”。
螺蛳粉店是在柳州梅雨时令里旅行团最常去的地方,他们影象里的荣军路螺蛳粉,门口一片地被螺蛳粉的油包上了厚厚一层,从很远就能闻到人身上的汗味儿,衣服晾不干的湿润味道和很难描述的螺蛳粉味道。
在柳州的暴雨里踢球,约好的球局雷打不动,“踢不踢踢不踢?”孔一蝉问大家。
“踢!
”
纵然雨大到球都带不动,几个人还是踢得不亦乐乎。
监听音箱上摆着一双“拐子”足球鞋,后面是利物浦队的队标
板鞋是柳州特色,《柳江》里面开头的吉他律动便是来自柳州到处哒哒作响的板鞋声音,孔一蝉在参加大事发声录音棚现场直播时说:“小时候一贯梦想穿着板鞋去把妹。”虽然韦伟跟他说:“我估计穿着这双鞋根本把不到妹。”
祖辈们常常穿着这样的鞋子走过柳州的大街小巷。柳州地上都是石板路,以是木头底和石板碰撞,会发出有节奏的哒哒声。由于板鞋的底是纯木头制作,很硬,小朋友穿板鞋会影响骨骼发育,只要小朋友一偷偷穿上,就会被长辈打。
对付柳州小朋友来说,能穿板鞋便是终年夜的象征。
在《船》的MV里,孔一蝉穿着板鞋抱着一把Epiphone Texan64 木吉他,1965年The Beatles乐队Paul Mccartney录制《Yesterday》便是用的这款吉他,除了柳州,他们歌词里时时涌现的The Beatles、Travis、Blink-182等等乐队的元素也是他们在柳州最开始组乐队时候,在东门市场的打口盘商场上隽永的回顾。
在录音棚直播现场《大事发声》上,孔一蝉先容板鞋
祖辈们常常穿着这样的鞋子走过柳州的大街小巷。柳州地上都是石板路,木头底和石板碰撞,会发出有节奏的哒哒声。由于板鞋的底是纯木头制作,很硬,小朋友穿板鞋会影响骨骼发育,只要小朋友一偷偷穿上,就会被长辈打。
对付柳州小朋友来说,能穿板鞋便是终年夜的象征。
在《船》的MV里,一蝉穿着板鞋抱着一把 Epiphone Texan 64 木吉他。除了柳州,他们歌词里时时涌现的 The Beatles、Travis、Blink-182 等乐队,也是他们在柳州最开始组乐队时候,在东门市场的打口盘商场上悠长的回顾。
徐彪回顾起2008年常常和逃跑操持一起演出,架子鼓都是人力三轮车去运送,北京人它叫“板儿车”,竹子做的拉货平板上拉着架子鼓,把鼓绑在板车上后,晃晃看会不会掉下来。当年运鼓的徐彪一脸骄傲,对街坊邻居说:“哥们儿演出去!
”
曾经有人给旅行团的发展见地是“去柳州化”,抛弃所有螺狮粉、板鞋等等元素,当一个彻底的大城市乐队。一蝉提及《赛德克巴莱》,讲起民族性、讲起血液里流动的、野蛮的、无法抹去的对自由的神往,这也是旅行团的神往。曾经勇往直前的避风塘刷夜青年,现在也会为家庭考虑,为未来考虑。这是旅行团的第八张专辑,他们血液里还是流着柳州的血,板鞋哒哒声响在头脑里,柳州的湿润,柳州年年涨起的、能淹没几层楼房的大水,都印进骨子里,任谁都擦不去。
题图来自《乐队的夏天》,其它图片除标注外,均来自网络。
作者:孙骁
校正:马外外
文章来源:街声《专访丨旅行团:一支乐队要熬过多少坎儿,才能熬到“乐队的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