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听
你不要急,你先去读你的书,我也去看我的电影。总有一天,我们会窝在一起,读同一本书,看同一部电影。
以微米为单位靠近你
文/艾小羊
2007年到2013年这七年间,我与铁轨彼此熟习。
七年间,去时的行囊是未见时的思念,归来的行囊是离去时的惆怅。来来往往,风尘仆仆,我像一个爱情江湖的侠女,从夕发朝至的特快列车,一贯坐到了武汉到深圳的高铁开通。
印象中只有两次,我的旅途有伴儿。
一次是与在深圳事情的女友同行。她家在武汉,十年前为了爱情奔赴深圳。他们的异地恋并未完结于异地相思之苦,却撕裂于朝夕相处一年之后的平淡与噜苏。爱情虽然没有了,她却留在了北回归线以南。那天,我除了随身的小拎包,就带了一只小纸箱,纸箱里面有十只鲜活的大闸蟹。螃蟹本身并不重,但为了担保它们的鲜活,箱子里还塞了两大瓶冰冻的矿泉水。
“那时候,我也从武汉带螃蟹去深圳给他吃,不知道放冰块,到深圳就去世了一半。”她看着我笑,过了一下子,又说,“原来恋爱中的女人都是一样的啊。”
他们异地恋一年多,每个月见两次面,一次是她去深圳,一次是他来武汉。他在一家大企业做管理,原来可以飞来飞去,却甘心选择火车,情由是忍受不了必须关机的那两个小时,由于无法给她发短信。
分离后,她删除了他们之间大部分短信,仅仅留下一条,而这条短信,即便在她改换手机的时候,也会转发到新手机上。
“此刻,灯熄灭了,周围的人睡着了,陪伴我的是车轮摩擦铁轨的声音。思念将韶光拉长到无限,我像一只匍匐在地上的蜗牛,正以微米为单位,一点又一点,缓慢而又迫切地向你奔来。”
“曾经以为异地恋很辛劳,没想到真正在一起的时候,才是真的辛劳。”她嗑开一颗瓜子,对我嫣然一笑。她说,纵然到后来彼此侵害最深的时候,只要看看这条短信,想想那些火车上的夜晚,总会有一个声音在她耳边说,放下怨恨吧,你们曾经如此相爱。
其余一个旅伴,是在火车上碰着的。
她看上去不过二十五六岁。她见告我,她大学毕业后就在深圳事情,男朋友在乌鲁木齐。
从乌鲁木齐到汉口,再从汉口到深圳,这一个单程跑下来,纵然不算转车的间隙,也差不多须要三天。
“只要在一起,总会有办法的。”她的乐不雅观里闪耀着动人的纯洁,而纯洁彷佛是这个天下上最强大的东西,忽略间隔,唾弃困难。
我也时常想起那路上的七年,很难,很慢,却不知不觉过去了。仿佛也并不是刻意倔强,只是从未想过由于间隔而分离。
如今,我们终于结束了相互奔赴,见面时如在云端、分开时似在地狱的日子,然而旅途中的伴儿、旅途终点的那座城市,永久留在一个名为“温暖”的文件夹中。
虽然轰轰烈烈的异地恋终极的结果不尽相同,但是彷佛又是一样的:与其余一个城市有关的统统,成为个人编年史的绝唱。
(原文有删减)
夜听听友:飘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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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编辑:王晶晶
结束曲:孙燕姿《天使的指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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