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着《妞妞》,我几次想停下手来,不看了,不要再看了。那个一岁多,初到人间的可爱妞妞,她比谁都乖,乖到让人心疼。她喜欢笑,看着灯光咯咯咯地笑;她喜欢听音乐,报出下一首歌名;她渴望命名,把新学的词和妞妞连在一块;她渴望永远拥有亮亮这个朋友。
她在她短暂的十八个月里,匆匆瞥了一下爸爸妈妈。她醒了就一个人安静躺着,一人忍受着生命不能承受的痛,疼到极至才会喊:“磕着了,爸爸想办法,爸爸想办法。”
我的心不止一次悸动着、哀嚎着。生命如此脆弱,一个小家庭的悲伤却又如此渺小而又无力。即使拜天拜地,即使四处寻医,小小的生命依旧在流逝。
妞妞勿庸置疑是勇敢的。她常说:“爸爸疼妞妞哭。”她给了爸爸一个支撑的肩膀,即使在她双目失明的情况下,还依据气味竭力辨认爸爸。有一幕,印象很深,一次妞妞玩着玩着,身子躬起来头埋在了被子里。阿珍拉她,她也不起来。也许她潜意识里知道,她起来后,无论是爸爸妈妈还是阿珍都会担心的吧。因为她的口里鼻里涌出了大量湿湿黏黏的东西,是血。看妞妞多乖,多勇敢啊,可是,为什么上天还要给她开这么大的一个玩笑,让初生的婴儿患有癌症,让死神接二连三的剥夺她的眼睛、鼻子、胸腔、嘴巴。娇小的花儿在风中轻轻的摇曳,远处的运河波光粼粼,草儿很绿,树很大,天空有白色的小鸟飞过,可惜妞妞看不到,她的小世界里没有色彩,亮亮的天光转瞬就逝,天黑了。
可妞妞不难过,妞妞笑,从背过身的窃笑,到眉毛挑起得意的笑,再到咧开嘴大声连续的笑,直到扮不出笑脸只有喉头干涩的笑。她用她的笑肆意地活着。不管药苦,有糖吃就好;不管天黑,有爸爸抱就好;不管疼痛,再去外面玩玩就好。妞妞才不管什么苦难哩,不顺时就骂几句他妈的,然后怀着最卑微的愿望,渴望着下一刻不痛的5分钟。
换作是我呢?面对癌症,面对十八个月的生命,我难道还会比妞妞坚强吗?不,不会。起码我会不停地怨天尤人,我笑不出来,我会无时不刻沉浸在黑暗的恐惧之中,郁郁无欢地度过岁月。我总是边看边问自己,何以在这个小小的身躯里蕴藏着如此巨大的能量,让妞妞得以欢笑活着?或许这正是她之所以成为上帝的宠儿,要召她早早回去的缘故吧。
真正心痛的人当然不是我,我不过是以一个无关的身份平静地看待这些事。真正痛不欲生,是愿生病的是自己的周与雨儿。他们难以抉择,是要妞妞失去光明,还是要妞妞早早的死去。上天如此残忍,教人不能自处,情何以堪啊。他们忍着巨大的悲哀替妞妞选择了不开刀。是,是不开刀,可是那之后夜夜的啼哭夹杂妞妞痛到极处的叫嚷,这足以让他们癫狂,心力交瘁下是阵阵的绝望,只乞求奇迹,哪怕一小会儿,让妞妞别疼,让她幸福平静的度过余下的日子。
周和雨儿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他们确切知道妞妞会什么时候死,可这又有什么用呢?他们尽力的爱妞妞,疼她、哄她,给她最好的,可是到头来,人还是会走的,一切都会变的毫无意义。于是,他们又后悔着,如果当初及早选择给妞妞开刀,让她活着,会不会更好。可是要这份痛苦延续到她成年,要她饱受异样的注目,要她在留恋人生中痛苦死去,那长痛不如短痛,让妞妞尽早去吧。
那种纠结于生死的矛盾,落在他们身上,他们纠结在一连串的厄运之中,纠结在当初签字书上的选择中,纠结在妞妞混沌的双目中。干脆不要妞妞了,再生一个吧。可是,再生一个就不是妞妞了,如何爱到骨子里,爱到生命毁灭,爱到泪流满面。依稀记得将妞妞放在书房,周发誓从今不读书,只读妞妞的誓言;记得医院的大门外,街上行驶着纸人纸马,而我们要去哪儿的无力感;记得渎神的诅咒,上帝啊,我决不宽恕!只是,一切皆成过往云烟。“为什么不是病在我身上?”他们希冀着。当看到自己的孩子在痛苦中翻滚,哪个父母不是这么迫切祷告着,因为那份血水之爱,早已将两者融为一体。
我悲叹着,人世的旦夕祸福,是谁可以掌控的呢!意义在于过程,可当过程也背叛了我们,我们在尽头又看见了什么呢!我想我会记得那个早已尘封在黄土之下的爱笑的妞妞以及写下“爸爸疼妞妞哭。今生今世,妞妞是永远的哭声,爸爸是永远的疼痛”的那位坎坷父亲。
篇二:我一直都记得你_1200字
和你认识快十年之久了,十年的路程,坎坷而颠簸,认识了许多人,反反复复,悲欢离合。而我却把你留在记忆深处。
或许你会纳闷,为什么认识这门长时间,可能在你的记忆里,我们认识只有几年而已。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大概在学前班吧,那时候我每次上楼找妹妹。你总是调皮地挡住了我去的路,还对我说“她不在!”当时号气愤。一晃眼,而你却成为了我最珍惜的人。没想到,从那以后就一直和你在一班,知道小学毕业。
小学的五年里发生了很多事情,每一件记忆犹新地刻在骨子里。记得那时候我总爱跟着你的后面玩耍,想象那时候的我还真够顽皮的。五年里,我的身份一直都是你座位后面的那个人,呵呵,你还记得吗?
有一次,你叫我拿字典给你,结果忘桌子上扔了一条小虫,吓得我当堂跳了起来,你还笑笑,递给我一直面巾纸叫我自己包起来扔掉。我还给老师羞辱了一番。还记得你总爱捉弄我,而我们却是两三天大吵,一两天小吵。平时我总爱烦你,和你说了好多事情,而你常常却以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你还说我烦,但是每次都心甘情愿地让我烦。你记得,我和你上学放学经常一起,虽然那条路很短,但每天我都依旧在老地方找你。走在路上,我们打打闹闹,叽叽喳喳个不停。
连你近视的时候我都最清楚,那次我看黑板看不清,就配了一副眼镜,我回来告诉你,因为我不好意思戴眼镜,你好奇戴上,却说你近视了,你还经常找我借眼镜呢!你都记得吗?我们可都是差不多同一时间近视的呢。
那次,班上一名女生叫我问你的女朋友是谁,可你连我都保密,只说哪个女生名字的笔画数。知道吗?你把我同桌还惨了,他想了好长时间呢,唉,真是服了你。
离毕业快要结束了,我几乎天天奢求和你在一班,可惜去没有。如果当初在一班的话,至少现在不会那么冷淡。同一所巴掌大的县城中,你我隔绝了三年。我托人你打听你的消息,几天后却无影无踪。瞬间初中三年也结束了,这个三年里因为没有你,人生而失去了一道亮丽的光彩,高中听朋友说,你在他们那所学校,打听好长一段时间。愚人节那天,朋友托人给我一个QQ,说叫我自己看,就会知道,并且说我不加这个QQ会后悔的。我好奇跑到你的空间看到你的照片,我哭了,真的是你,当时真的真的好激动。
我留言给你了,你说你还记得我,那晚我激动一夜没有合眼,我努力告诉自己着一切都是真的。和你说话的时候感觉很亲切,正如你所说,我们都和以前一样,只是断阁了三年。可我总觉得现在的我,现在的你却很陌生,我发现自己一点也不了解了,因为这个三年,我们真的成为了最熟悉的陌生人了吗?我不相信。
朋友问我,为什么提到你名字的时候那么激动,他们说你对我很重要。而我却说,你是我这辈子最珍惜的一个人,童年时最好的伙伴。你说呢?
我说要去那所学校找你,可偏偏下起雨,我恨天下雨不是时候,我知道你肯定好失望,可我却后悔了好长时间,你不知道,为了那天,我激动了好长时间都没有睡个好觉。现在我们重逢了,不再是儿时的你、我,但是我还是希望我们和小时候一样好,成为永久的好朋友,你会答应吗?
以后哪怕我们只是阡陌中的陌生人,但是我会永远记住你!
篇三:我会记得你的身影
岁月呵岁月——公元前我们太小,公元后我们太老。
——题记
紫荆花开了又谢,未名湖满了又干,太阳升了又降,雁群离去又归,只你仍在记忆深处永恒不变。
过去
就在金秋时节的一天,我第一次遇见了你。
那时的你一身长裙,脸上的微笑正如群上的花朵一样甜美新鲜。裙边荡漾的角度正好是你微笑的角度。
阳光照下来,照亮你乌黑的头发,却远不够你明媚的脸动人心扉。窗外的紫荆花明明还未绽放,空气中却好像飘荡着清甜的花香。
阳光好像有了灵性,你的板书写到哪里,阳光就照到哪里。你写了满满一黑板,阳光也洒满了满满一黑板。板书很多,连最高的地方都有。
你没有料到板书写得很高很高,擦黑板的同学够不着。当时你是抱歉地笑笑,一把捉过抹布,微微踮起脚,小心地挥舞着抹布。白色的粉笔字被抹得一干二净,你不放心地看了几眼,最后把抹布还给了那个同学。
“真是对不起。我下次一定会注意的。”我听见你说。
抬头望你的时候,你笑了一笑,眼眸里是我从未见过的空明开朗。
也许连你自己也没有发现,你笑的时候,带动了身边的阳光,照亮了整个教室。直至你离去,你长裙摇弋,走入阳光的缝隙间,阳光都一直这么明媚,从未褪去。
现在
最后一次见你,是在几天前的期末考试。
安静的下午,阳光肆意地在窗台上跳舞歌唱,仿佛在画一幅画。
迫切想要知道对错的我们,急冲冲地闯进办公室,一把抓住你,一味沉浸在找到你的喜悦,却没有发现办公室里的老师都走得七七八八,也没有留心你即将要去做什么。
我们扯着你的衣角,问这问那,字里行间流露着我们的急切。你也不心急,微笑着,一一回答我们的问题。那嘴角的微笑,是对我们的祝贺,是对我们的安慰。你耐心地解答着我们的问题,
阳光逐渐离去,你仍然告诉我们哪里有答案有什么不知道的可以来看一下。
最后你摇晃着长裙,消失在绚烂的阳光中,只留下婉转的嗓音,拨动紫荆叶。
最后的一个电话里,知道你要走,我们都呜咽着,但你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悦耳,你还一直安慰我们,告诉我们不要让新的老师操心。
你的声音依旧明媚,不同的是我们已哭成泪人。
这是唯一一次,阳光,没有与你共舞。窗外的阳光,只有小小的一撮,洒在湖边的杨柳上。
未来
也许未来的某一天,我会不经意地遇见你,把你认出,再一次沐浴着你带来的阳光。
未来那么长,总会再见的。
时光就是一辆通向未来的列车,单程,每个人都有可能会在中途下车,留下一个背影。但是我不怕。因为记忆是一辆通往过去的列车,同样也是单程的,只要握紧车票,每个人都会坐到终点站。在我的记忆列车里,有你长裙飘飘,阳光明媚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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