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会单曲循环一首歌。
在这个年纪,实在已经很少听盛行歌曲。
口味有点杂。
有段韶光总在听古典音乐。就像一个朋友所说:古典音乐像是音乐史诗,恢弘、深奥深厚、绝望,有种弘大的力量在吸引着你,让你忽而激动,忽而沉静,忽而忧伤。而听盛行音乐,只纯挚是一种心情的抒发,过于软弱,听过即过。
有时会听国乐。巫娜的古琴。戴亚的笛子。召子的吉他。陈悦的二胡。赵聪的琵琶。这些音乐能迅速让人沉着下来,身心安顿。
然而,在为数不多还在听的盛行歌曲里,就还有他的这首歌——《归来》。
第一次在《中国好歌曲》里听到他唱《归来》,看到当年走偶像派的他,竟然已经于思满面,尽显沧桑,不由得泪湿眼角。原来,韶光谁都未曾饶过。那个嗓音纯挚干净,笑颜阳光清澈的大男孩儿,声音竟然变得有点沙哑,面颊也带了几许风霜。他,竟然也已不再年轻。他明显已经是个中年男子。可是,他却比年轻时更有味道。他的脸,和他的歌,都变得那么有内容。
喜好夜里在小区里慢跑或是闲步时,一遍一各处听他唱《归来》。歌词并不出众,歌声却给人以力量。永久听不腻。一晚单曲循环,有时能到10次以上。
他的歌,抵达了我的泪点,和我的痛点。归来,是再次动身,与重新出发。
与女友谈天时,有时提到满江。她竟然知道他!
这让我有点吃惊。在之前与人谈天时,也曾提到满江,他们表示没听说过。有一个乃至开玩笑地问:你说的是不是满江红?
在微博搜索满江,除了他本人的个人微博,及一些忠粉听歌的感悟外,便是他2016年参加《中国好歌曲》时的现场视频,演唱会的一些现场视频。动态不是很多。
然而,在上世纪90年代至2010年之前,满江都是大陆盛行音乐界一个主要的符号。他1997年就已出道,1998年一曲成名。1999年起演唱会不断,并开始登上央视舞台。2000年除唱歌外,还拍摄了自己的第一部电视剧。2001年获音乐盛典提名。2002年透过《震荡星登场》转型主持人,并获北京电视台青春名誉勋章。出版过专辑《多变的海》《秘密花园》《烟火》《奇迹》《四舍五入》《百万财主》《最美的光阴》。在2010年主持完青海卫视《一百万梦想》后,他基本离开娱乐圈,退回到普通人的状态。
我知道满江,是由于年轻时曾经听过他唱的《裙角飞扬》。听过《舍不得你走》。听过《我喜好你的笑》。听过《相爱的情由》。
女友也一样。她影象最深刻的,也一样是《裙角飞扬》。大概年轻时的满江太阳光了,他吸引了很多那个时期的女孩成为他的听友。那时,听歌的渠道要么是电视台,要么是广播,要么便是卡带。他年轻阳光的歌声从广播里飞出时,带来的是一种浪漫的想象。他的歌声,代表爱情。
溘然,他就退出了。不着一字。在奇迹仍旧处于上升期时。身处娱乐圈,该当很难有这样的勇气吧。变化多端的时期,流量变现的时期,一个转身,可能意味着被遗忘、被埋没,意味着各种商演、曝光机会减少至无,经济收入缩水,复出水波不兴。
可他便是退出了。
他的嫡亲离世,让他对生命产生了新的认知。他怕自己整天在天上飞来飞去,一场一园地参加商演、主持节目、接手没完没了的各种事情,会有一天因患病而猝去世,或是因飞机失落事而溘然殒命。像徐志摩一样。
他决定停下来。弹琴,读书,喝茶,站桩,练书法,练太极,画油画,陪伴家人。统统都是悄悄的。须要以宁静的姿态,宁静的心情,去完成。
这一退出,便是6年。
有人说,他错失落了大红大紫的最好年事。大红大紫真的那么主要吗?他没有红过吗?他为何隐退?不也是由于又红又忙而产生的烦恼吗?金钱,名气,权利,真是幸福的必备品吗?多少有钱、有名、有权的人,依然活得窘迫凄惶。
而他,始终有佳人陪伴。他爱一个人,一爱便是二十几年。那年,他18岁,她16岁,一起参加一个歌唱比赛而相识,自此开始相伴生平。
像李白的《长干行》。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43岁,他以截然不同的姿态归来。他穿着板儿鞋,扎着小辫儿,于思满面,眼神沉着,唱着沉寂6年后的新作《归来》。
他完备隐去了此前的光环。望着他,想象不到他便是2010年之前那个事情红火的满江。
央视播出这期《中国好歌曲》时,恰好坐在电视机前。他一开口,瞬间泪目。没办法,人到中年,泪点依然这样低。或许,这与年事没紧要,有些人生平都至情至性,稍有触动便会泪目。
他的归来,令人如此动容。
宣布说,他来参加《中国好歌曲》,没有知会那些歌坛好友。以是当羽泉、刘欢乍然见到他,惊诧莫名。他的声音沧桑,他的外面粗犷。
相信他所言。一个已经将音乐作为至爱刻进骨子里的人,一个已经让音乐长在自己生命里的人,甘心以沉默的回归办法来证明,自己这生平所爱,除了心爱的女人,便是音乐。
在《中国好歌曲》,演唱完毕,先容自己,他说:我是满江,今年43岁,没做过别的什么事情,我是歌手,是一个音乐人。
这便是他的态度。如果每一个人都能将自己的职业简化到这个程度,热爱,能不发自内心吗?
喜好这样的他。不是从异性的视角。是从人的视角。
总有这样的一些人。他们安静,低调,大略地活着。他们不在乎别人的意见,他们想找的只是真正的自己。
由于安静,由于坚持,统统才能着花结果。
看他写给媒体的信,觉得他的心如涓涓细流。
大千天下,有多少人该当就有多少种生活办法。有些可惜的是,混迹在都邑人潮中物欲的诱惑、自大与自卑和缺失落的安全感使得我们总是会做出从众的选择,却忽略了“我”作为一个纯挚的个体存在的意义和代价。用同一把尺子相机行事是科学的,可是将同一件成功者的华服套在每一个追捧者的身上,那便是风趣可笑的。我,性情比较内向温和,喜好迁就别人(很难谢绝别人)。而我赖以为生的职业又是个演员,在我的青年期间就已经开始显现出抵牾了。我心中有着空想的城邦,可总无奈于禁锢在现实中困难前行。“只做自己喜好的事情”,虽还做不到那么任性,但是已经成为了我找寻自己的一个很好的开始。太极、书法、油画,耐着性子从蹒跚学步时的烦躁到创造进步的喜悦收成。学习功能又被全面开启了。不同的是,我只选择有兴趣的去学。虽然影象力衰退了不少,造成了些麻烦,但是,理解力和学为所用的能力还是帮我挽回了局面。太极的顺化之劲,书法中讲究的宁拙勿媚,画家眼中对大略事物实质的入微不雅观察,耐心描摹……实在主要的在于我们怎么看,怎么思考。养花、遛狗喂猫,散逸于光阴漫流中清闲的虚度。我不以为这该当是老年生活才该有的状态。没去试过,怎能断言哪种状态适宜自己呢?我相信,就带着我现在的状态穿越回小学六年级去,肯定能给校长聊蒙了。或者让八十岁我的状态搁现如今(只要我依然还保持着学习进步的话),肯定得写出不少跨时期的好歌。留起青睐已久的长发,蓄起髯毛。统统自然而然地发生着改变。无论是当年那个唱着《裙角飞扬》的青年还是《归来》中这个已过不惑之年的我。音乐在我的血液中流淌。而我连续在繁杂的城市边缘开垦着我的田园梦,追逐着沉着生活中自然的美好。虽然城市高楼的身影已经将野外霸占,留给我可以眺望远方的视野加倍的狭窄,但是与年轻时不同的是,我已经不再须要用眼睛去翻找未来。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看他微博最新发送的一个视频。他在录制专辑之余,每天去北京绿道骑自行车磨炼身体。由于在前一天的视频里他说错了骑行的地点,特意又上传一个视频进行更正。
瞧,这便是负责的人会有的样子。他们大概不介意别人对自己的评点,却不能体谅自己的无心之失落。
喜好这样的态度。这样的人生,充满任务感。
在虾米音乐听《归来》,相同觉得的人很多。
有人说,满江与朴树,都是在生活中彻底沉淀下来的人。听他们的歌,一边思虑,一边吐烟圈,费烟。
想起已经失落去的人,想起遗忘在风里的故事。
虽然现在知道满江的人大概并不多,但每个人都是至心喜好他。他的人生,照见了一部分人的人生。
听他的歌,找到自我。挺好。
人生充满归来,不是吗?
又及:想写这篇文章的心思,已经动了整整一年。为什么没有写,大概韶光还没到吧。沉淀得还不足,感悟还不多。
写了整整两天。写完很快乐。
在这世上,我们总是在探求相似的灵魂。
满江是第一个想写的人物。下一个,是李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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