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当年的摩托车

(纪实散文)

军旅岁月|刘耀宇难忘昔时的摩托车纪实散文 汽车知识

文/刘耀宇

我1961年参军,被分在侦察连一排三班。
过了几个月,我和六班的梁安被调到摩托班。
班长刘贵才,文化程度比较高。
班里有两个60年参军的老兵,新兵除了我和梁安外,还有王春生,孙德山和安秉公。
摩托班只有一辆苏联产的 m72三轮,是朝鲜沙场下来的老爷车,可能还参加过苏联卫国战役。
这车功劳不小,我们都精心呵护,那时咱们国家一穷二白,自己生产不了,只能修修补补凑合着用。
1962年,我们到汽车演习队学摩托车驾驶。
演习没有结束,就紧急开往福建前哨。
在福建,我和梁安还都算是新兵,出车都是调来的老兵,擦车洗车是我们两个的事。

1963年,我又重新参加摩托演习。
实在,经由实践,我对摩托车已经相称熟习。
这期间,河北省遭受特大大水患害。
我们侦察连赴天津子牙河抗洪第一线。
摩托练队没有去天津抗洪,而是连续进行演习。
但是有一天驻地也下起暴雨,获鹿河水暴涨,我们摩托演习队紧急赶到河边抗击大水打击。
这时,只听得人们迫切地呼叫:“河里有人!
”我向河面望去,只见浑黄的大水裹夹着树枝、冲毁的庄稼、褴褛家什、衣被杂物冲下来,个中彷佛有一个短发的人头,在水中忽隐忽现。
我知道摩托演习队是全师各个单位的职员,只有侦察连的战士会拍浮。
我什么也没有来得及想,就跳到浑黄的水中,顾不得那些乱七八糟的杂物。
说时迟那时快,那个“头”忽上忽下冲着我走过来。
这时也来不及害怕,双手牢牢地捉住那个东西,使劲往上提起。
然而,这东西不是人头,而是已经被淹去世的一头不大不小的黑毛猪。
我顺手把它扔到水里,大家手足无措帮我上了岸,这事就过去了。
不成想,抗洪救灾结束后进行总结,把我评比为模范,我说弗成弗成,不像话。
但是不由我分辨,还是送我到石家庄参加总结表彰大会。
这件事,后来我当笑话讲给晚辈,大家都笑得前俯后仰。
摩托演习顺利卒业,取得驾驶证,我就独自出车了。

1964年我任摩托班班长。
5月份,又进行包括通信营,工兵营,防化连,坦克团,炮兵团,三个步兵团的摩托员演习,共计50多人。
队长是汽训队的副辅导员王殿圣。
我担当理论教员。
侦察连的学员有常银根,李士义,梁秉仁。
摩托演习队设在汽训队,为一个排,也叫摩托演习队。
人家汽车演习队的教员都是军官,最小的是少尉,而我是中士。
当了教员,上课市价日班排长整队向我报告,我还礼后开始上课。
我参考其他书本把全车分成三个别系,电路系统,油路系统,机器系统。
电路系统又分点火系和发电系。
摩托车油路系统比较大略。
机器系统包括发动机、离合器、变速器、传动轴、减速器。
在这些系统的之外便是行走装置,包括车轮、减震器、方向机构等等。
然后把一辆车全部拆开,我给学员详细讲解机器名称、连接情形、事情事理以及常见故障,每节课都在黑板上写上有条理的板书,便于学员做条记。
讲电路系统时须要物理学的知识,我从修理所找来铁屑放在硬纸壳上,把磁铁放不才面,让大家直不雅观地看到磁力线。
又把铁钉缠上漆包线通上电,让大家瞥见铁钉能吸起铁屑,解释产生了磁。
再讲解两端闭合的导线在磁场内做切割磁力线运动会产生电流。
学员们听得很有兴趣,队长听了我的课也很满意。

到了七月份,侦察连要去南方集训,经由请示我带着三位新兵提前卒业回连队,立时就向南方出发。
列车开到广东湛江下车,连队乘汽车,我们班开摩托车去北海。
我开着佳娃350,副班长孙德山开着新装备的上海产幸福250,其他同道开着长江750,向北海进发。
沿路亚热带风光旖旎,摩托车飞快奔驰,……

在北海武装泅渡演习两个多月结束后,准备转移到海南进行热带雨林穿越演习。
我们班和63军侦察连摩托排二十多辆摩托车浩浩荡荡从北海向广东遂溪出发。
那时,我国经济情形开始好转,军侦察连摩托排装备崭新的幸福250。
幸福牌是上海产,单气缸软座,开着舒畅。
我的佳娃是双缸马力大,只要把两个气缸的事情调度同等,比幸福牌跑得快多了,缺陷是常常调度比较麻烦,车也太老,有时随意马虎短路。
出发后差不多一个小时旁边,创造军侦察连有一辆车没跟上。
胡俊峰排长叫我返回去找。
我找到了这辆车,帮他们打消了故障追赶部队。
那时,没有舆图,更没有现在的导航系统,沿着公路一贯开。
开到一个叫做张黄的地方,创造跑到广西省了,那时北海属广东省,只好掉头赶紧返回。
这时入夜下来了,跑着跑着,车子跑不动了。
我知道老毛病犯了,便是一个缸不干了,须要调度,检讨是不是短路了。
我凭着对佳娃脾气的理解,摸黑打消故障连续跑。
一下子,又弗成了,再拾掇拾掇连续跑。
就这样折腾到半夜才到了遂溪。
我也累得弗成了,倒头就睡了。
第二天,排长让我们班留一个人,不去海南。
我叫梁秉仁留下,见告他把佳娃保养保养,我们就乘海军的兵舰向海南出发了。
艰巨的穿林演习结束,回到大陆遂溪。
我问梁秉仁,佳娃呢?梁秉仁说,进修理厂了。
我问什么时候回来?梁秉仁说,修理厂师傅说车太老了,不修了。
也便是说,佳娃不回来了。
我很难过。
我的坐骑,佳娃350回不来了。
佳娃是名牌车,这辆车参加过抗美援朝,马力大,彷佛是脾气不太好的战马,但是我摸准了它的脾气,我骑着它谁也追不上。
我为了让佳娃保持好的状况,下了不少功夫,骑着它完成了所有的演习和执勤任务,也给了我无限的快乐。
但是从此往后再也见不到了我的佳娃了 。

后来我离开摩托班,担当排长,担当辅导员,但是有机会总要开开摩托车,过过车瘾。
时隔近五十年了,很多往事还历历在目,难以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