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老了》大部分歌词出自爱尔兰墨客叶芝的同名名作,连同他生平写下的大部分情诗,都是献给一个女人——茅德·岗。悲剧的是,冲动所有人的诗篇,却无法打动爱慕工具。长达27年中叶芝苦苦追求茅德·岗而不得,痴恋的狂热,无望的痛楚,终极都无言落到纸上,催生了文学史上这个著名的苦涩的缪斯故事。
“我生平的烦恼开始了”
“我生平的烦恼开始了”,认识茅德·岗的第一天叶芝写道,一语成谶。
1889年1月30日,24岁的叶芝第一次见到茅德,就被她的仙颜震荡:“我从未想到会在一个活生生的女人身上看到如此之美。它属于名画、诗歌、传说的往昔。”四天后,他给朋友写信:“我对你说过我多么爱慕茅德·岗小姐吗?她将会使许多人改变态度,皈依她的政治崇奉。纵然她说地球是扁的,我也会由于是她的翅膀而感到自满。”
茅德·岗比叶芝小一岁,算是一名奇女子。她的父亲是驻爱尔兰的英军骑兵上尉,这位都柏林上流社会的宠儿,在目睹了爱尔兰房客受英裔地主欺凌的悲惨状况后,大为触动,放弃舒适生活,毅然投身到爱尔兰民族独立运动中来。她身高一米八,性情刁悍果敢,富有激情,又很善于演讲,加上出众的边幅,轻而易举便赢得浩瀚拥护。她是一个武断的民族主义者,来访中,她就以赞颂战役暴力的辞吐,激怒了叶芝的父亲。
1932 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墨客叶芝,在长达27 年单相思中,茅德·岗一贯是其诗中的缪斯
茅德对叶芝的第一印象是“一个又高又瘦的男孩,眼镜片后面一双深陷的眼睛”,“衣着寒酸,粘着颜料斑点”,除了欣赏他的诗,他对她无甚吸引力。彼时叶芝放弃了当一名画家,诗名还未远扬,家境清贫,他爱恋茅德,但以为自己“不成熟缺少造诣”,不敢表白。
两年后的1891年,两人在都柏林会面,茅德后来写了一封信给叶芝,说她梦见他们前生是阿拉伯沙漠边疆的一对兄妹。叶芝误解了她的意思,激动万分赶去向她求婚,遭到谢绝。两人连续保持友情,茅德对叶芝若即若离,失落落了碰着难关了,才会转向他寻求安慰。而叶芝从来都敞开怀抱,他已顾不上薄弱的自傲心,“我不再想抵抗了,不再考虑这个女人会成为什么样的妻子,而只考虑她对保护与安宁的须要”。
不得回报的爱凝聚成一页页情绪浓郁的诗篇,作于1893年的《当你老了》便是个中的代表作。“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爱你朽迈的脸上痛楚的皱纹。”叶芝彷佛预见到这场深情的遥遥无期。他在诗中常把茅德比作苹果花、玫瑰、海伦、女神雅典娜⋯⋯“险些未曾有哪位墨客把一个女子赞颂到如此程度”。《玫瑰》组诗标志着叶芝走向天下文坛之巅。
茅德·岗
茅德的下嫁让他如鲠在喉叶芝与茅德一静一动,性情差异明显,共同话题大概就只有政治与通灵。前者也是叶芝为了迎合她,才努力参与其间,只管他对茅德鼓吹的暴力革命持疑惑态度,但两人在塑造爱尔兰民族认同这点上不谋而合。
茅德·岗齐心专心想成为爱尔兰的贞德,她深知两人不合太大,“你有更高等的事情要做,我则不同,我天生便是要在群众中间的。”叶芝说:“我逐渐恨起她的政治活动,我唯一可见的情敌。”1892年,叶芝为茅德量身定做一部诗剧《女伯爵凯瑟琳》,就委婉影射她对政治斗争过度热衷,破坏了她的美。
1903年,茅德·岗与一名爱尔兰军官约翰·麦克布莱德少校结婚。麦克布莱德曾参加南非的布尔战役,帮助荷兰后裔抗击英国人,被爱尔兰人视为英雄。茅德更像是选择了一位志同道合的战友。得知婚讯的叶芝,正要在一个"大众年夜众集会上演讲,如遭晴天霹雳,接着病倒了。石友格雷戈里夫人将他当儿子般照料了两个月,他才逐步规复了康健。叶芝眼中的麦克布莱德“是个酒鬼,徒爱虚荣的傻蛋”,茅德的下嫁让他如鲠在喉。
仓促的婚姻没有给茅德带来幸福,婚后第二年两人有了一个儿子,但麦克布莱德酗酒,对继女、茅德的妹妹性骚扰。由于婚前茅德加入了天主教会,不许可离婚,只能与丈夫分居。1908年她和叶芝重归于好。
结婚,不是和最爱的女人“亲爱的,抱紧我,自从你走后,我的贫瘠的思想已寒彻了我的骨头。”叶芝一度枯竭的诗歌创作再次焕发生机,这一年他出版了八卷本的《诗选》。叶芝朦胧意识到,“我做过的且仍在做得最好的事情,有多少都不过是企图向她阐明我自己?如果她理解了,我倒会缺少写作的情由。”
1916年,英国拒不履行议会已通过的爱尔兰自治法,爱尔兰人趁英国忙于欧战,4月24日在都柏林逼上梁山,发布爱尔兰共和国成立。但由于准备不敷,叛逆六天后就被英军残酷弹压了。15名领导人被枪决,个中就有茅德的丈夫麦克布莱德。
叶芝怀着深切的感情写诗讴歌这次悲壮叛逆,他虽然不喜好麦克布莱德,但也给了他公允的评价。茅德·岗得到了自由身,仍未去世心的叶芝赶往法国向她求婚,回答依然是否定的。绝望之余,叶芝将目光投向了茅德22岁的女儿伊莎尔特,她身上有太多母亲年轻时的影子,求婚再遭婉拒。格雷戈里夫人鼓励他连续努力,叶芝答道:“不,我已筋疲力尽了,我不想再做任何努力。”他当时已51岁了,转而向结识已久的乔安娜·海德求婚,这位25岁的姑娘对墨客仰慕已久。
1917年,两人在伦敦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