鸮国,月喷鼻香楼。
“王爷,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就这么把姐姐带来月喷鼻香楼不好吧?毕竟,这里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姐姐可是正经的大家闺秀呢。”
女子呢喃娇柔的声音中却透着几分恶意与毒辣,还有几分藏在深处不经意的试探,穿过喷鼻香浓的暖风在这屋子里垂垂飘散。
“黛儿,你还为她说话,忘了以前她是怎么陵暴你的?”男子心不在焉地开口,看都没看墙角穿着大红织金嫁衣晕厥的女子一眼,喝了一口酒,低头扑进怀中娇艳的女子口中,惹得女子一阵娇笑喷鼻香躯乱抖。
两人嬉闹成一团,完备不管室内还有个晕厥的正牌王妃,女子本就轻薄的衣衫,转瞬间就已经散落在地,随即室内就响起此起彼伏的不堪入耳的声音。
容落歌只以为头疼得要去世,偏生耳边还传来那种不可言说的声音,难道是她的伙伴又在看那种电影,行吧,刚去世里逃生结束一单大买卖是要放松一下。
只是,怎么室内会这样喷鼻香,这喷鼻香气又暖又闷,让民气底蠢蠢欲动,这些忘八不知道从哪里淘来的,这喷鼻香气难免不免太霸道了。
她睁开眼睛想要换个地方睡觉,入目所及之处,就看到两团人影罗成一团……
玩得这么大吗?
居然现场演出?
洒金的床帐随风飞舞,雕花木床正在有节奏发的出吱吱呀呀声音,床前的小几上摆放着一尊玉瓶,里头插了几只怒放的寒梅,墙角三足鼎立的喷鼻香炉正升起袅袅白烟……
古色古喷鼻香。
容落歌一双眼睛急速变得锋锐起来,难道任务失落败了,她被抓了?
不过,被迫不雅观看真人秀场这是什么操作?
这次的仇敌难道是个变态?
容落歌小心翼翼地挪了挪身体,这一动才创造自己身上居然穿着极其奢华的大红嫁衣。
为了整她真的是下本了,这样的一身织金丝的嫁衣少说也得几十上百万吧?
她轻轻地活动下筋骨,积蓄力量,准备找准机会就跑。
咦?
这手怎么这么软,她的手上全都是习武练枪落下的茧子,这不是她的手!
一惊之下,容落歌的脑袋更痛,像是被一把尖刀在脑壳里搅动,大量的碎片式的影象像是放电影一样在她脑筋里播放,让她忍不住痛呼出声。
她一喊,床上的人瞬间停滞了动作,齐齐往她的方向看来。
容落歌此时神色苍白如鬼,吸收了影象的她才知道自己可能穿越了,还不等她平复心情接管面前的处境,就听着床上的女子娇滴滴地开口了。
“姐姐,我早劝过你,王爷心里只有我一个,你偏不听非要嫁过来,往后要你日日看我与王爷恩爱,真是难堪你了呢。”容黛绝不在乎自己此时的样子,反而加倍猖獗地窝进男人怀中,背着寒翊风的面,对着容落歌露出一个挑衅的笑颜。
“哦,你演技如此博识,不做这一行真是可惜了,真人版演出,还是免费的,这等好事都让我遇上了。傻愣着干什么,连续啊!
”
容落歌是什么人,岂能被面前这点小阵仗唬住了,跟姐玩心眼,小心我玩去世你!
容黛木鸡之呆的看着面前的人,切实其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与眼睛,这是她那个木讷呆板满口规矩礼仪的嫡姐?
齐王寒翊风听到这话怒火飞腾,看着容落歌说道:“你最好识趣一些,如此本王还能给你留几分体面,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怎么样?”容落歌强忍着体内不舒畅的觉得站起身来,真是不敢相信,这床上躺着做运动的是原主新嫁的丈夫与亲爹在外的私生女。“呵,婊子配狗,矢志不移!
”
气去世她了。
原主真是活的太窝囊了,就由于深爱这个男人,为了能嫁给他,对付他与容黛的私情视而不见,以为只要做了正妃就能光明正大。
真是天真。
“姐姐,你以往侮辱我看不起我就罢了,怎么还能如此侮辱王爷,切实其实是太过分了。”容黛眼眶一红,转头看着寒翊风哽咽道,“王爷,姐姐兴许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怪她,我知道她是看到你与我在一起太生气了。”
容落歌瞧着这么一朵盛世大白莲,这一状告的真是刁。
暗中内涵她陵暴她就不说了,还明着在狗男人面前上眼药,真是毫无顾忌,看来以前陵暴原主习气了。
寒翊风神色更黑了,伸手推开容黛就站起身,面色沉沉的看着容落歌走过来。
容落歌瞧着面前赤果果的男人,脚丫子比脑筋更快,对准下腹三寸之地猛踹了过去。
上苍白日的还要不要脸,切实其实是污了她的眼睛!
寒翊风哪里想到风吹就倒的柔弱女子会忽然动手,也没想到她下脚这么狠,力道这么大,一时不妨被踹翻在地,只以为某个地方剧痛袭来,面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容……落……歌,本王要杀了你!
”寒翊风从齿缝里吐出几个字,切实其实是奇耻大辱。
“哟,人都倒了还要放狠话,就没人教你身处下风时要懂得装孙子吗?没紧要,本日姑奶奶就免费教给你了。”容落歌这爆碳脾气,她可不是原主软包子好陵暴。
容黛哪里见过容落歌这么凶恶的一壁,惊得眼睁睁的看着容落歌走过来,都忘了要拿件衣裳披上。
容落歌打量她一番,嗤笑一声,“胸无三两肉,屁股不挺也不翘,怎么美意思拿出来显摆。”
容黛最引以为傲的便是她那濯清涟而不妖的气质,这样的气质配上大胸翘臀那得多俗气,她保持这样的身材随意马虎吗?
结果还被容落歌这么践踏,辱骂,怒火上头,刚才那一脚带给她的震荡都仍脑背面了,朝着容落歌就扑了上来,“我跟你拼了!
”
容落歌连脚都
太伤眼了。
她到底造了什么孽老天爷这么罚她,切实其实是没天理。
“容落歌,本王要休了你!
”寒翊风瞧着面前如悍妇般的女子,果真黛儿说的没错,她装的太深了,他被骗了!
“寒翊风,大话谁都会说,是个男人你就说到做到。”容落歌巴不得两人撇清关系,但是据她脑筋里原主的影象,只怕这婚事没那么大略。
寒翊风:……
容黛瞧着性子大变的容落歌,心里又惊又怕又恼火,抓了外衣披在身上,眼眶一红落下泪来,哽咽地说道:“姐姐,你又何必说这样的话,当初这婚事怎么来的你心里不是最清楚吗?明明王爷是想要娶我,你却非要横刀夺爱……”
“容黛,就凭你外室女的身份你想嫁给寒翊风,陛下与皇后娘娘会赞许吗?明妃娘娘会赞许吗?”容落歌直接将容黛的脸面撕下来摁在地上踩。
容黛闻言神色顿时一黑,当然不会赞许,便是由于这样,她才以真爱的名义去世去世地缠着齐王。
“姐姐,你又何必这样侮辱我,我们都是父亲的女儿,只是我阿母不愿意进府,说什么外室女,你就不怕父亲知道了生气吗?”容黛恨得直咬牙,容落歌的嘴巴什么时候这么锋利了。
“哟,真是会给脸上贴金,你们母女倒是想要进府,但是国公夫人乐意吗?”容落歌嗤笑一声。
容黛拿着帕子捂着脸,一扭头倒进阁下的齐王的怀里,将好不容易坐起来的齐王差点又给撞倒在地。
寒翊风深吸口气,总以为自己赤着怪不得劲的,照理说这样的场面不清闲的不应该是容落歌这个大家闺秀吗?
寒翊风咬着牙扶起容黛,自己也抓过黄花梨的衣架上的衣裳穿上,一双眼睛瞪着容落歌,颇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本王知道你妒忌黛儿,但是……”
“你哪只眼看到我妒忌她?就凭你们无媒苟合?还是凭你们毫无廉耻?也是,闺房之事都能在别人面前上演,一样平常人真干不出这事儿。”容落歌一点也不想与这对狗男女废话,冷着脸说道:“寒翊风,我等你的休书,你最好快一点给我,从此后咱们就一别两宽,各自欢畅。”
容落歌以为自己有点不对劲,之前她就以为那喷鼻香怪怪的,现在更是肯定有问题,不能再耽搁下去,扔下这句话她转身就走。
“等一下。”容黛一把捉住容落歌,“你不能走。”
容黛知道自己的身份想要给寒翊风做正妃想都不要想,好不容易碰着一个容落歌这样好拿捏的人,自然不肯放过。
不过是让她顶着齐王妃的名头,以她与寒翊风的情分,往后在齐王府还不是自己说了算,以是容落歌不能走,齐王妃的位置她还得暂时替她占着,等往后她生下王府的小世子,她自然就没用途了。
容落歌常年在危险边缘行走,容黛一抓过来,她的神经反应比脑筋厉害多了,手肘一曲一捣,就听到容黛凄厉的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我这人有洁癖,最好不要碰我,不然我也不敢肯定会发生什么事情。”容落歌心里像是烧了把火,脾气加倍的暴躁,她的眼睛盯着寒翊风,“看好你的女人,不然连你一起打!
”
寒翊风气的手都是抖的,容落歌藏得太深了,这哪是什么温婉的闺秀,分明是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恶霸。
“你要去哪里?”寒翊风也顾不上容黛,拦住容落歌,“你现在哪里也不能去。”
这屋子里烧了暖情喷鼻香,这是他与黛儿在一起时常用的助兴的药喷鼻香,容落歌自己没察觉到,但是只要看她的脸就能知道暖情喷鼻香已经起了浸染。
虽然他不喜好她,但是到底是自己的王妃,怎么能让她这么出去。
一个两个地都拦她,容落歌哪里还能忍得住,只见她右手如风一抓一推,寒翊风不由的往阁下退了一步。
转瞬间寒翊风就缓过神,急速反手将容落歌的左臂捉住,“你什么时候学的功夫,从未听你家里人提及过。容落歌,你果真是个隐蔽极深的小人!
”
容落歌嗤笑一声,“我亲娘一去世亲爹就续弦,后娘一进门嫌我碍事将我送到了庄子上一住便是七年,不学点功夫我早去世了。”
寒翊风一愣,他从不知道此事,没人说过。
趁着寒翊风发呆的功夫,容落歌一脚将他踹开,推开窗子直接翻身跳下,转瞬间就没了影子。
寒翊风想要追上去,容黛哪里乐意,一下子扑过去抱住他的胳膊,哽咽地哭道:“王爷,你现在看到了吧,我字字属实,一句假话都没有,姐姐她真的是把家里人全都骗了。我现在都疑惑她非要嫁给王爷也是动机不纯,王爷你可要查清楚,姐姐现在这么凶真的是太吓人了。不然,我们还是回去跟爹爹说一声吧,姐姐最怕爹爹了。”
容黛知道,容落歌最在乎的便是父亲,只要父亲开口,她一定会听话的。
到时候,只要她乖乖地回了齐王府,还不是由着自己拿捏她,今日这口恶气总能出了。
寒翊风脚步一顿,心中一想也是,容落歌除了回镇国公府还能去哪里,他只要去镇国公府问罪便是,自然会有镇国公压着容落歌给自己磕头赔罪。
容落歌可不知道他们的想法,知道了也不会在意,她现在就只想找个地方缓一缓。
身上的嫁衣实在是太显眼,思来想去才想起来原主生母在城中还有一处小宅子,是当年的陪嫁,她只能咬着牙去那边,好在间隔这边并不远,小半个时辰就到了。
这宅子前后只有两进,没有主人也没有看门的下人,她翻墙进去,常年没有修葺打扫的宅子遍布灰尘,她脚步有些踉跄地推开正门进去。
就在这一霎时,第六感见告她危险,她身体反应更快地退却撤退一步,紧随着脚尖用力踹上门。
“砰!
”的一声,门撞在了门框上,霎光阴尘土飞扬,紧随着容落歌就听到一声极低的轻咳声。
果真有人。
“阁下不告屋主擅闯寒舍,不知道是何用意?”容落歌双手紧握,不知道室内几个人,她下意识的退却撤退一步,眼角的余光查看逃生的路线。
“你是这宅子的主人?抱歉,借贵府一用实属无奈,还请主人家见谅。”
一道豁亮清明中透着几分诚挚的声音透过已经裂开的门扇传出来,这声音带着几分虚弱,以容落歌自己的履历来看,这人该当是身上有伤。
容落歌现在哪里还顾得上别人,大约此刻颇有些同是天涯沉沦腐化人的悲惨,她也没深究,自己转身去了偏房。
偏房比她预见中要干净一些,直接将临窗的暖榻一整顿自己蜷缩着躺了上去,用力压制着体内那股令人难熬痛苦又难耐的觉得。
那对狗男女,总有一天她会报了此仇。
此时,正房内的男子听着表面的人去了偏房,他的侍从还没赶来,若是这屋子的主人强行闯进来,他也只有辣手摧花。
阴郁中借着一缕月色,只能看到男子极白的脸庞,长发如墨随意地散落在肩上,许是受伤的缘故,唇色极淡,冷漠,高不可及,哪有之前开口的明朗。
半夜时分,男子忽然听到有细细碎碎的呻吟的声音传来,他逐步地坐起身,过了好一下子那声音逐渐消逝,他才又重新坐回去。
天色方亮,表面就传来“砰砰”的拍门声,容落歌皱着眉头坐起身,她基本上一夜没睡,硬是熬了过来,正要睡一觉补补精神就被叫醒,此时心情自然算不上好。
她不打算理会,来拍门的人不用想也知道会是谁,一定是镇国公府的人。
但是她越是不理会,外头越是敲得震天响,听到有邻居不满的出来质问,容落歌黑着脸这才开门走了出去。
出了门,她看了正房一眼,一点动静也没,不知道人还在不在,不过与她也没紧要,只是受伤借宿的人,等伤好了自然就走了。
“大小姐,老奴知道您在,您还是赶紧开门吧,国公爷让老奴来接您回去。”
听到这声音就跟脑筋里的影象对上号,是镇国公府的管家李奇,这一位以前对原主可不怎么友善,毕竟他是投靠现任国公夫人的人。
容落歌整理一下衣裳,猛地打开门,瞧着外头李奇带着足有七八个人来堵她,真是好大的架势。
“我当是谁,原来是李管家。”容落歌淡淡的开口。
李奇打心里瞧不起这个没什么用脾性又软的大小姐,会投胎有什么用,只可惜命不好,亲娘去世得早,继母不待见,连带着国公爷对这个女儿都没什么情分。
李奇眼中带着轻视,阴阳怪气地开口,“大小姐,国公爷听说您昨晚逃婚发了好大的脾气,今儿个请您回去,您可要好好地交代。”
容落歌看着李奇那小人得志的样子,“逃婚?谁说的?你?”
李奇看着以往懦弱的大小姐好似有些不对劲,但是也没多想,毕竟齐王跟容黛的事情大家都一目了然,要不然这婚事能落在她身上?
“是王爷亲自上门所言,大小姐,不是老奴多嘴,您这样做可不好,若是传出去国公府的颜面往哪儿放,国公爷的面子往哪儿放,府里还有几位小主子没有议亲呢,夫人这会儿还在落泪呢。”
听着李奇字字句句将她咬定在耻辱柱上,从这一点就能看出原主在国公府的地位真的是很卑微,一个总管都敢这样训斥她。
可惜她不是原主。
容落歌上前一步,一巴掌打在李奇的脸上,淡淡的开口,“既然知道自己多嘴,那就闭上嘴。不过是我容家的一个奴才,居然也敢非议主子。”
李奇:……
李奇带来的人:……
镇国公府迟早要回地,容落歌可不愿意跟这么一家子扯什么父女亲情。
镇国公容衡可不是什么慈父,妻子一去世就续弦,还把唯一的女儿送去庄子上,免得碍了新婚娇妻的眼。
这样的男人也配叫个人!
李奇捂着脸,切实其实不敢相信这一巴掌居然是那个胆小如鼠的大小姐打的,他恨不能急速就还回去,但是对上容落歌的眼睛,不知道怎么就没敢再说什么。
容落歌这一身衣裳怎么能见人,既然李奇来了,恰好做她的钱包,不是要让她返国公府吗?
她当然要好好地打扮一二。
李奇气的直咬牙,但是又没办法,就算是心里没把容落歌当主子,但是当着众人的面,也不敢真的做出逾矩的事情,只得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
容落歌里里外表面目一新,十分满意自己的装扮。
李奇瞧着欲言又止,本来想提点一二,但是想起之前的一巴掌又把话咽了回去,这样回去好,国公爷见了肯定更生气。
容落歌整顿妥当自己,这才坐上国公府的马车回去。
等她一进府,就看到下人们看着她的眼怪诞怪的,这些人根本不在乎她在不在跟前,望着她的那眼神真的是绝不掩蔽的鄙夷。
容落歌这脾气……要不是今日有大事儿办,她就挨个地整顿过去。
很快就到了正堂,人还没进去,就有一只茶盏飞了出来,若不是她躲得快,只怕就要砸在她的身上。
“你还有脸回来,有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女儿,真是让我无颜见人。”
容落歌:……
上来就人身攻击,这就不能忍了。
“有你这么个偷养外室,私生子比嫡长女还大两岁,为了荣华富贵不仅把私生女送上齐王的床,还要把嫡生女送去做正妻的渣爹,家学渊源,言传身教,没办法。”
众人:……
容落歌抬脚踏进门槛,看着众人见鬼一样的神采,扫视一圈人还挺全,找个空位大喇喇坐下。
“落歌,你怎么如此违逆长辈?”国公夫人楚珂面带不悦地质问,“你爹也是为了你好,毕竟齐王贵为王爷,你嫁过去便是王妃,便是花心了些,这世上哪个男子不是三妻四妾?你难免不免太善妒了,难怪齐王不喜还要上门问罪。”
容落歌嗤笑一声,“夫人说这话可见是颇有心得,毕竟当年你如花似玉的年纪嫁进镇国公府,想来也是看中了镇国公夫人的位置。”
镇国公夫民气头一梗,气得差点吐血。
“我与你父亲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你岂能如此放荡?我既是你母亲,今日就要好好教教你规矩,免得日后王爷还要上门问罪。”镇国公夫人怒道,眼底深处满布阴霾,这个小贱人怎么今日这么伶牙俐齿。
“夫人对我既无生养之恩也无养育之恩,你前脚进府,后脚就把我踢出门。都说有了后娘就有后爹真是一点不假,我在庄子上十几年,没收到国公府一两银子。不知道夫人有何脸面在我面前自称为母亲,对得起这俩字吗?”
镇国公夫人自从嫁给了镇国公,这么多年过得顺心快意,已经没人敢这么不给她脸,气的浑身颤动,看向镇国公,“国公爷,你听听这话,落歌这是对我们心怀怨怼啊。当年我嫁过来也只是个小姑娘,哪里懂得怎么照顾人,再说去庄子上也不是我的意思啊。”
镇国公猛地一拍桌子,怒道:“还不给你母亲道歉。”
容落歌冷笑一声,“虽说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但是父母做到你们这样,我甘心自己是个孤儿。”
“国公爷,她这是要咒我们去世啊,多狠的心才能说出这话。”镇国公夫人捏着帕子哭的伤心不已。
“混账东西,看来齐王说的没错,是该好好的教教你规矩……”
容落歌面色一冷,道:“如今我已经是齐王妃,容寒氏,皇家的儿媳妇,镇国公想要教训谁?难道你要以下犯上不成?”
镇国公一惊,木鸡之呆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只以为如此的陌生,明明以前她见到自己讷讷不语,怎么今日这么伶牙俐齿?
莫不因此前都是装的?
镇国公不敢相信自己看走了眼,心口微微发凉。
想起黛儿的哭诉,之前他还不敢相信,但是现在他信了。
若不是装的,怎么能一夜之间性子大变,这么多年在庄子上忍辱负重,回了府一副木讷呆板的样子,只怕都是为了骗到齐王这桩婚事。
亏他还以为这个女儿性子这样软,嫁过去顶个名,黛儿做个侧妃恰好两全其美。
容落歌瞧着这一对虚伪又自私的夫妻,逐步的站起身来,似笑非笑的说道:“想来国公爷与夫人也不想这京都的高门世家知道你们是如何苛待我这个前妻之女,不然往后容灵珊的婚事可怎么办?当年我母亲的嫁妆,我知道这么多年一贯把持在你们手中,毕竟我出嫁的时候,夫人可是一个铜板都没拿出来交还与我。”
镇国公夫人眉心一跳,模糊有种不好的预感袭来。
“如今我已经嫁人,我母亲的嫁妆你们可以放心交还给我了。不然的话,我丝毫不介意辞官府与大家说道说道,反正我已经嫁了人,也不怕丢人,就不知道国公府怕不怕?”说到这里容落歌微微一顿,“哦,对了,提醒你们一下,我娘亲临终前可是把嫁妆单子留给了我。”
“你敢!
”镇国公要气疯了,早知道她这样胆大妄为,当初生下来就该掐去世她。
“不信,你们就试试。”容落歌一脸冷漠的看着对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们这么算计我,恨不能我给容黛当一辈子的垫脚石,你们敢做,我就敢说。大不了这皇家儿媳妇我不做,但是你们呢能落得什么好?”
容落歌心里清楚的很,这对夫妻不敢跟自己赌,她顶多被皇家休了,她还巴不得呢。
但是镇国公府却要背上梦想前妻嫁妆,虐待嫡长女,外室女与齐王无媒苟合,镇国公不仅不制止,还故意把嫡长女嫁过去惑人线人……
这一条一条传出去,镇国公府真的要完。
打蛇打七寸,是要跟对方讲伦理道德亲情吗?
不不不,对付这样不要脸的人,只能一刀见血封喉才能诚笃些。
原主曾经被亏欠的,她会一点点的帮她拿回来。
“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原主在这府里只有一个寒酸的小院子,原来是给花园做储藏用的,活得这么窝囊,难怪这些人敢这么陵暴她。“对了,提醒你们一句,三天后我要见到我娘的嫁妆。不然的话,咱们官府见。”
“你敢,你娘既然嫁给了国公爷,她的东西自然便是国公爷的。”镇国公夫人怎么乐意把吃进去的东西再吐出来,这不是挖她的心吗?
“这样啊。”容落歌微微挑眉,“不给也行,出了这大门我就会好好的跟各家夫人知会一声,镇国公府嫁女儿,陪送的嫁妆都是给男方的,特殊大方。对了,转头我问问夫人的外家,当初给夫人的陪嫁,不知道现在入了国公府的账没有。”
“你……”镇国公夫人怎么也想不到容落歌如今这么难缠,她的女儿还没定婆家,假如这样的话传出去,往后还能找到什么好婆家?
“夫人不用夸我,鼓吹镇国公府的好家风,也是我这个做女儿该当做的。”
镇国公夫人恨不能撕了她,为什么便是一天没见,容落歌就像是变了个人。
难道真的是齐王与容黛做得太过了,把人刺激狠了?还是容黛说的容落歌这些年一贯伪装。
假如装的,那也装的太像了,她居然一点也没起狐疑。
想想就以为喘不上气来,面前一阵阵发黑。
“国公爷,你倒是说句话啊?”镇国公夫人看着丈夫真的要哭了。
镇国公此时的心情跌宕起伏的程度丝毫不比枕边人少,乃至于更多,他看着自己这个会威逼,嘴巴利,还特殊狠的女儿,真不敢相信之前她是那样一副窝囊无主见的样子。
她肯定是恨自己,以是这些年一贯装样子骗自己,便是为了今日的一门好婚事压制自己这个亲爹。
偏偏这统统还是他亲手匆匆成的,真是一口老血吐出来。
容落歌挑挑眉看着对方,笑着说道:“国公爷还想说什么?不如说一说比我还大两岁的外室子容朗?要不说一说还没嫁人就爬了齐王的床甘心做妾的容黛?还是讲一讲这么多年国公爷一贯放在心尖上的外室狄月奴?毕竟为了狄月奴的女儿,国公爷连我这个嫡长女都敢踩在脚下为她的孩子铺路,不知道为了容朗这个私生子,国公夫人所生的容岩又该怎么做一个听话的踏脚石呢?夫人,你说呢?”
镇国公夫人面色一僵,她当然知道狄月奴,但是丈夫信誓旦旦跟自己说早就跟与她无往来,难道都是骗自己的?
虽然她不喜容落歌,但是她的话却像是一根针狠狠地扎进她的心里。
是啊,那狄月奴可有个私生子,比自己的儿子还大好几岁。自己的儿子还不到年事不能接手丈夫手里的人脉,但是狄月奴生的儿子呢?
算算年纪,恰好到了能带出门交际的年事啊。
瞧着镇国公夫人明暗不定的神采,容落歌心里轻笑一声,论挑拨离间,她可是专业的。
容落歌该说的都说了,这里不是原主的家,自然也不是她的家,她当然不会留下来。
“等等。”镇国公开口,走了两步看着容落歌,面色浮浮沉沉说不出的丢脸,“落歌,你就这么绝情?你要知道你就算是嫁给了齐王,万一往后假如在王府受了委曲,可没外家人给你撑腰。”
这是威胁?
容落歌定睛看着镇国公,“我新婚当晚容黛就爬了齐王的床抢了我的新婚之夜,我想这辈子再也没有比昨晚更委曲的事儿了。这统统可都是拜您所赐,我心里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您假如聪明呢,往后你我人前保持礼貌,人后就不要来往了,我怕连续往来会忍不住拿刀杀人。”
“你怎么能这样说,你要知道一个女子失落了外家的庇佑……”
“我什么时候受外家庇佑过呢?从前没有,现在没有,我想往后也不会有。”容落歌轻笑一声,“我倒是以为国公爷真是钟情,自己钟情养外室,也给自己的半子找个外室养着。你养的外室自己做了外室,然后教导你们的外室女依旧做外室,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一点都没错。”
镇国公听到这话气的浑身发颤,“你给我滚,从此后国公府没你这个女儿。”
“行,但是记得把我母亲的嫁妆还来,不然的话……你知道的我说话算话。”容落歌扔下这句转身就走。
迈开脚步之后,忽然以为一贯压在心口的那股郁气散了,全体人顿时轻松许多。
她微微一怔,心里有种觉得,大约是原主留在身上末了一缕气息,现在瞧着自己替她出了气,了无遗憾这是真的走了吧。
你看,人便是不能窝囊的活着,不然去世了也要做个闷气鬼。
等出了国公府的门,容落歌一韶光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
自己的小宅子里面还有个养伤的陌生人,昨晚上那种危险的觉得让她以为自己暂时还是不要再回去的好。
她现在跟齐王还没和离,思来想去还是要回齐王府,至少要让齐王赶紧想办法和离,无法和离休书也行,她不挑。
等她跟寒翊风彻底没紧要了,那才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齐王府间隔镇国公府并不远,隔着一条街就到了,逐步走过去也不过半个时辰。
容落歌瞧着这完备不同于后世当代化的生活场景,如此的鲜活,每一个过路的行人脸上的神采都那么生动真实,让她真的有一种自己没做梦,的确是穿了的真实。
想想也是可笑,穿来就跟外家断绝关系,婆家目前不雅观望关系也好不到哪里去,往后的路怎么走真的要好好的想想。
毕竟这不是后世的时期,这里出门要路引,生存要银子,没有这个东西你哪里也去不了。
思考着就到了王府,只是没想到她到了门前却被拦下来,由于守门的人不认识她这个齐王妃。
容落歌心情本就不好,此时神色一沉,将人一把推开。
这些人真的不认识她吗?未必。
只怕是有人交代故意难堪她,想都不用想是哪个。
瞧着门房这群人,容落歌淡淡的说道:“眼睛不想要,我可以帮你们抠出来洗一洗,王府女主人你们都不认识,要你们何用!
”
许是容落歌的气势太盛,门房的那群人惊了惊下意识的就让开了路。
容落歌看都没看他们一眼直接走了进去,她还未走远,就听着门房那边的说话声传来。
“把人放进去了,怎么跟容姑娘交代?”朱强皱着眉头说道,他便是私下收了容黛银子刁难王妃的人。
“不放你敢拦吗?反正我不敢,我瞧着王妃比容姑娘美多了,这末了哪个得宠还不知道呢。”另一个当值的下人张三喜嘟囔一声开口。
“容姑娘?”容落歌嗤笑一声转过身。
门房众人:……
谁能想到王妃会搭话,这假如换做别人,才刚嫁进王府不能说是小心翼翼那也得步步谨慎吧?
“王妃,您有什么嘱咐?”之前首先让路的张三喜笑着开口问道。
“这府里可没什么容姑娘,只有一个容王妃。”容落歌一字一字的开口道,“正经人家的姑娘便是给人做贱妾,那也得用一顶小轿从小门抬进来,奉茶磕头,才能有一个妾的名分。”
众人的神色这一刻瞬间变得奇妙起来,你看我,我看你,以为新王妃这气势不得了啊,难道这王府往后真的要变天?
容落歌可不管寒翊风怎么想,虽然她打算与他和离,但是在没和离之前,他假如敢踩着自己的脸抬举容黛,小心她让他这齐王府变成全体鸮国的笑话。
朱强瞧着新王妃走远了,眼珠一转,捧着肚子说道:“哎哟,我肚子不舒畅,先去方便一下,你们替我看一眼啊。”
朱强一跑,另一个一贯没开口的李文贵对着张三喜说道:“朱强这两天怎么了,怎么总是当值的时候肚子疼。”
张三喜嘴角撇了撇,“攀上高枝了呗。”
容落歌可不知道门房现在已经分为两派,她凭着影象回了院子,好在成亲当天有宫里的人来,寒翊风倒是没将她住的住处安置在寒酸的地方,是后院正房,王妃住的主院。
她一进门,就有个人影扑了过来,抱着她的腿哭道:“王妃你可回来了,吓去世我了,昨天王爷就直接把您带走了奴婢拦都没拦住,都是奴婢不好,没保护好王妃……”
“苍云,你这是哭丧呢,没看到王妃好好的吗?王妃才刚嫁人,你张嘴就哭真是招不利。”
容落歌听着俩人开口急速就断定了身份,抱着她哭的是原主在庄子上买的小丫头苍云,跟了她很多年,忠心耿耿。
其余一个说话尖酸刻薄的是国公夫人塞到原主身边监视的人,叫鸣翠。
原主的性子软,鸣翠来了后就仗着是国公夫人派来的把苍云压一头,很是不诚笃。
原主能容忍她,她可不打算忍着她,今日就让她滚回去。
“张嘴闭嘴便是哭丧这样的不利话,我瞧着你倒是咒我呢。”容落歌一双眼睛看向鸣翠。
鸣翠一愣,下意识的说道:“王妃您怎么能这样说,奴婢也是为了您好,当初夫人让奴婢来伺候王妃,便是怕王妃进了王府不懂规矩丢了国公府的脸。”
鸣翠是一点也不怕,王妃的性子软的很,好拿捏,她将国公夫人的名头搬出来,她肯定害怕。
听听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鸣翠是主子,容落歌是奴婢呢,这教训的口吻不要太明显。
容落歌
苍云一愣,瞧着昔日性子软的姑娘变得这么强硬起来,心里就有些欢畅,以前姑娘的性子也不是这样的软的,都是从庄子上回了国公府之后给逼的。
鸣翠能被国公府人派来自然不是个笨伯,听着王妃这会儿语气这么强硬,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弥漫上来,下意识的就陪着笑脸说道:“王妃,奴婢是来伺候您的怎么能回去呢。”
容落歌没想到这倒是个能屈能伸的,冷笑一声看着她说道:“鸣翠,你真以为本王妃不知道你是来做什么的?国公夫人把你送到我身边,不便是让你监视我,盯着我吗?”
鸣翠脸一白,事儿是这么个事儿,但是这样直白的说出来,脸上就有点挂不住。
“王妃,国公夫人也是美意,您在乡下呆的年头久了对付京都的规矩难免轻忽,是怕您在王府出错,以是特意让奴婢来给您提醒呢。”鸣翠当然不愿意回去,她回了国公府能有什么好了局。
一个没用的废物,只能被放弃。
容落歌就没想到丁宁个奴婢也这么难,神色一冷,看着苍云嘱咐道:“去门房叫几个人来,既然她不想自己好好走出去,那就让人把她押返国公府。”
鸣翠脚一软,假如被押回去,她就更没什么好日子过了,“王妃,您怎么能这么狠心,奴婢好歹也奉养您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您就不怕这事儿传出去,对您的名声有损吗?”
还敢威胁她!
这样的奴婢留着早晚会成为心腹大患,容落歌还想着给她留点体面,既然对方这么不上道,她就没必要了。
“敢威胁主子的奴婢,本王妃也是头一次见,镇国公夫人号称治家严谨,御下有道,如今看来真是徒有浮名。”容落歌嫁过来国公府那边只给了她两个人,一个是自己带着的苍云,另一个便是鸣翠,还有几个粗使的婆子,都是不能进院子奉养的。
由此可见,当初楚珂这个继母就没想着要原主过痛快酣畅日子。
既然无人可用,容落歌只能自己动手,提脚就把唧唧歪歪还在威胁她的鸣翠给踹了出去,“再不走,命就留下吧。”
容落歌脚下留了情,只把人踢出屋子,也并未让她真的受伤,恐吓的分量更大一些。
鸣翠果真怕了,黑着脸爬起来,抖着腿说道:“奴婢回了国公府一定会把今日的事情完完全整的回禀夫人。”
容落歌看都没看她一眼,只看着苍云说道:“去盯着她,别让她带走不该带的东西。”
鸣翠的手脚不干净,自然是要防着一些,毕竟她现在顶替原主在这里生活,傍身的钱财目前没有别的来路,手里现有的要好好的护着。
苍云去盯着鸣翠,容落歌总算是能得了空好好地缓一缓。
梳理一下眼下的环境,目前紧张做的事情便是先拿回原主生母的嫁妆,这可是往后她生存的根本。
然后便是要招兵买马,身边只有一个苍云肯定弗成,不管是国公府的人还是这王府的人她一个都信不过,只有自己买来的人才能安心。
丫头要买两个,还要几个有些功夫的小厮与护卫,毕竟往后她是打算自主门户的,没有自己的人进进出出跑腿打听可弗成。
再说,在这王府里跟寒翊风那狗东西一个屋檐下,还是要防着些这个卑鄙小人。
毕竟能做出新婚之夜当着妻子的面做那种事情的人,肯定是个不正常的变态。皇家儿媳妇想要和离可没那么随意马虎,她得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招兵买马是必须的。
苍云回来的很快,看着王妃小心翼翼的说道:“王妃,把人撵回去真的好吗?假如国公夫人以此为借口再找您麻烦怎么办?”
容落歌看着苍云笑着说道:“她不敢,苍云,往后我会带着你过好日子的,咱们主仆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处处受气了,我想通了,你不用担心。”
“真的?”苍云一下子高兴起来,“以前在庄子上的时候王妃多愉快,自从回了府就怏怏不乐,能像以前一样就太好了。”
容落歌看着苍云愉快的样子,心里不由得叹口气。
原主以前在庄子上的日子虽然过的清苦,但是确实挺愉快的,没人压在头上自然是舒畅。
回了国公府之后就不一样了,对着继母小心翼翼,心里又渴望着亲爹那点虚无缥缈的父爱,自然是想要只管即便让他们满意,想要得到她爹一个关爱的眼神。
只可惜……
渣爹那种为了新婚妻子能把女儿送出去的人,能有什么慈父心肠。
或者说,他的慈父心肠从来不是给她的。
就好比容黛,那可是镇国公至心疼爱的女儿,原主一个嫡出的远不如一个外室女,这辈子真是个笑话。
想到这里,容落歌就以为不能便宜那对夫妻,“去把嫁妆单子拿来给我看看。”
苍云笑着应了一声转身进了闺阁,很快就捧着大红的嫁妆单子过来。
容落歌掀开一看,以为不太敌人,单子上写的东西都不错,一百零八抬的嫁妆,照这个单子看至少也得三万两的嫁妆,那对夫妻能这么大方?
她站起身就往放嫁妆的库房走,打开自己的嫁妆箱子一看顿时就被气笑了,果真是货不对板。
这箱子里哪有单子上标着的金石玉器,也没有各色名贵的绸缎,更没有嫁进来外面子的各项贵重摆件,比如单子上写的紫檀木四季锦的炕屏,影子都没见。
这箱子里塞着的全都是廉价不值钱的粗布纱衣,廉价用具,全加起来顶多值个五百两顶天了。
容落歌给气的,这对夫妻真是太令人恶心了。
原主的外家远在外地,由于原主的性子软跟外家往来也不多,毕竟镇国公有心隔开他们,原主又听渣爹的话,真是……
只是,她可不是原主,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这样亏损。
她回了正院写了封信让苍云送返国公府,假如那对夫妻不肯把嫁妆单子上的嫁妆给她原样来一份,再把原主生母的嫁妆还给她,她就让人抬着这一百零八抬嫁妆,全都扔出来摆在镇国公府门前。
看他们要不要脸!
“容落歌,你给我出来!
”
容落歌心里正憋了一股火,苍云去国公府送信,这会儿正院连个看门的也没有,听到这声音就知道是寒翊风来了。
瞧瞧人家这架势,来见她,还得让她出去。
不过,她恰好也有话跟他说,索性就走了出去。
走出门来,就看到寒翊风站在阳光下,长身玉立,衣冠胜雪,阳光下衣裳上的暗纹流光溢彩,日光的暖与他清冷疏离的眉目成光鲜的比拟。
容落歌心想狗男人这副皮囊倒是真的标志,黑发如墨,眉眼深致,薄唇带着几分姝色又透着一股艳。
与他并肩而立的不是别人正是容黛,一身大红的衣裳那种挑衅的味道切实其实是劈面而来。
“姐姐,往后咱们姐妹在这府里举头不见低头见的,若是妹妹有什么冲撞之处,还要请姐姐多多担待啊。”
容落歌抬眼看着她,“在镇国公府的族谱上没有你的名字,在王府妻妾的玉碟上也没你的名字,你哪位?”
容黛面色一黑,名字不能上镇国公府的族谱一贯是她的心病,父亲虽然疼爱她,但是镇国公夫人不愿点头,她父亲就一贯没能让她认祖归宗,每每想起她就难熬痛苦的要去世,偏偏容落歌还要来插一刀。
至于王府这边,容黛就有底气多了,她看着容落歌只管即便让自己的神采看起来柔和温婉,逐步的开口说道:“姐姐,你就算是不承认我也是你妹妹,一个父亲的女儿,谁也不能改变这一点。”
“放养的牲口便是听不懂人话,你这话怎么不当着族老的面去说?”容落歌绝不客气的说道。
“你……”容黛没有想到容落歌说话这样难听,饶是她脸皮够厚此时也忍不住以为烧得慌,又憋又闷,神色铁青的看着身边的男人,语带着哽咽开口,“王爷,我知道姐姐一贯不喜好我,只是这话也太伤人了,难道我就乐意做外室女,我又有什么选择的权利?”
寒翊风本就不悦,此时听了容黛的话正要开口教训几句,就听着容落歌道:“寒翊风,我劝你善良一点,说话之前动动脑筋。”
对上容落歌冰冷又厌恶的眼神,寒翊风到口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憋着气,到底还是说道:“容落歌,本王只是来知会你,我会给黛儿请封侧妃,你最好知趣一点。”
“呵,请不请跟我什么关系,我与你早晚都要和离。”容落歌以为自己不能指望寒翊风主动和离,还是要想办法逼着他和离,她实在是受不了给这么一对狗男女做挡箭牌。“如果你们大张旗鼓的来便是为了这么点小事,那就滚吧。”
“容落歌,你真以为本王拿你没办法?”寒翊风心底那股戾气一下子涌了上来,他就以为对上容落歌自己怎么处处憋屈,他可是堂堂王爷,怎么能受制于她。
“寒翊风,你是想打一架,还是要辞官府让人断一断王府的家务事?真要提及来新婚之夜你们干的这点事儿,假如传出去……再说,你明明喜好的是容黛却娶了我做挡箭牌,就容黛外室女的身份,支持你的朝臣会怎么想呢?你在朝堂上政敌不少吧?是非不明,私德不修,内务不清,传出去我是不怕的,就不知道你怕不怕!
”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没什么怕的,但是寒翊风就不一样了,他现在要分外爱惜羽毛,毕竟是要争夺储位的人,名声上不能有瑕疵,不然的话这狗东西又怎么会想到这种娶原主做挡箭牌损到家的事情。
容落歌一双眼睛冷冷的盯着寒翊风,只要他说一个是字,她急速就让他名扬天下!
寒翊风这辈子就没碰着这么个让他憋屈的人,神色又青又白,切实其实是像开了染坊。
容黛瞧着这样强势的容落歌眉峰微微一蹙,之前小白花的脸庞倒是有了些变革,细思过后,转身对着寒翊风说道:“王爷,为了我的事情让你受委曲了,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但是我不能由于我让你被人非议。”
“黛儿……”寒翊风也以为头疼的很,早知道容落歌心思这么深这么会伪装,借着他跳出国公府这个火坑,他是绝对不会把她娶进门的。
“王爷!
”容黛打断寒翊风的话,脸上带着款款柔情细声细气的开口,“我会跟姐姐阐明清楚,我想她会理解我们的,我不能让你被我牵连,王爷,你身兼数职这么忙,这点小事就不用分心了。”
寒翊风是她所有的依仗,她不能让他出任何的问题。
容落歌就以为牙酸,转身就要回屋,她可没韶光看他们卿卿我我,那么多事情要做呢。
寒翊风瞧着容落歌那样子,真是憋得慌,咬着牙转身走了。
他就没被人这么嫌弃过,行,容落歌你好样的,他倒要看看她非要和离,和离之后谁还会娶她!
“容落歌,我们好好谈谈。”
寒翊风一走,容黛就不再伪装,脸上的神采少了几分虚伪多了几分试探与不耐。
“我与你有什么好说的。”容落歌厌恶的开口,“赶紧滚!
”
容黛咬着牙咽口气压压火才说道:“我知道你很在乎你母亲的嫁妆,我帮你把嫁妆连本带利的要回来如何?”
容落歌狐疑的看着容黛,这人会这么好心?她嗤笑一声,道:“你会这么好心?再说不用你帮忙我自己就能拿回来。”
“你拿回来的顶多是本钱,这么多年你母亲那么多的嫁妆得有多少利钱,你不要的话就只能便宜镇国公夫人。我知道你厌恶我,但是在这一点上我想我们的态度是一样的不是吗?”
容黛只要想起镇国公夫人让人把母亲与哥哥住的院子给砸了,心里就窝着火,眼下不正是机会吗?
利用容落歌对付镇国公夫人,让镇国公夫人大出血一回,往后自然就没闲钱来对付她们。
容落歌有什么好在意的,等王爷休了她,她便是一个弃妇,往后能不能嫁人还不好说,再说等到那时候,她做了齐王妃,想要对付她切实其实是手到擒来。
现在忍一忍,先对付镇国公夫人。
容落歌不用想都知道容黛为何要这样做,肯定是自己上回在国公府挑拨离间起了浸染,怕是容黛一家被国公夫人陵暴了,她这是想要借自己的手对付镇国公夫人。
的确是个聪明人,不然寒翊风那样的人也不会被她引诱了。
“我与你的态度怎么会一样?”容落歌才不会如她的意,冷冷的盯着她,一字一字的开口,“国公夫人是个聪明人,既然答应要归还嫁妆自然是连本带利。”
就算原来不是这么打算的,但是她只要将容黛欲要与她联手的话透给她,楚珂那人自然就知道怎么做了。
让她们狗咬狗她就在一旁看热闹岂不是更好?
容黛还要奉劝,容落歌已经大力关上门,气的她心口直跳,怎么会有这样油盐不进的人!
想到容落歌现在的样子,容黛心头发沉,容黛一脸郁气回了自己的院子,侧妃的名分还没请封下来,她又不愿意自降身份住在齐王府妾室居住的西院,齐王就给她挑了芙蓉院住。
芙蓉院是王府后院一处独立的院子,二进的院子宽阔大气,纵然比不上容落歌现在住的正院,却也相差无几。
“姑娘,接下来该当怎么办?依老奴看既然王妃这么不识好歹,不如您跟镇国公夫人联手。”关妈妈开口说道。
容黛憋了口气,镇国公夫人前脚才让人把她母亲与哥哥住的地方给砸了,不然她怎么会住进齐王府,毕竟侧妃的名分没请下来,她也并不是风风光光抬进门,真是憋屈去世了。
但是想起容落歌,容黛强压下心头对镇国公夫人的厌恶,思来想去能光明正大压制容落歌的也就只有她的父亲与国公夫人了。
“备轿,去国公府。”容黛是个很能忍的人,不然怎么能有今日,就算厌恶去世了国公夫人,只要能帮她对付容落歌,她一样可以跟对方联手。
苍云从国公府出来正看到进府的容黛,悄悄的避到一旁,等她们进了府自己撒丫子就往回跑。
容落歌听了苍云的话并不虞外,容黛从她这里讨不了好,当然会转头捏着鼻子再跟楚珂联手。
瞧着自家姑娘不在意的样子,苍云很是焦急,“姑娘,假如容黛跟夫人联起手来,你可是要亏损的。”
“那倒也未必。”容落歌心里早就有了主张,她看着苍云说道:“那边若是将嫁妆送来了,你直接带着他们去我母亲留下的小宅子里。”
“可是姑娘,老宅子没有人守着,东西送那边可不屈安,被贼偷了怎么办?”
“以是我出门要去找些护卫。”容落歌心里早就有了主张,交代了苍云一声自己换了衣裳就出了门。
京都最大的镖局是振兴镖局,多少商户行商便是请他们护镖,容落歌知道干这一行有不少伤残人士,她就想着从振兴镖局挑几个技艺不错的人去老宅做护院。
振兴镖局的总镖头姓罗,叫罗显,听到齐王妃前来自然是亲自出来欢迎,见过礼后听了齐王妃的来意,想了想笑着说道:“王妃想要的人镖局自然有,我给您保举两人,一个叫贺淮,一个叫荆楚,当初都是我部下有名的镖头,只是西行护镖时受过伤,出远门力有不逮,但是做护院绰绰有余。”
“容落歌?你怎么在这里?”
容落歌听到一道陌生的声音转头望去,就看到一名身穿鹅黄衫裙的少女眉眼不善的瞪着她。
原主的影象从脑海中浮现,容落歌心里颇有些玩味儿的看着对方。
齐王的嫡亲表妹,明妃的外甥女,大将军府的嫡长女明玉华。
这一位爱慕她的好表哥,但是大将军本便是齐王的舅舅,亲上加亲便是摧残浪费蹂躏资源,以是这婚事不能成。
明玉华不去恨利益为上的家人与表哥,却恨上了嫁给了齐王的原主,真是可笑。
“我在这里跟来岁夜小姐有什么关系?”容落歌
罗显正要答应,就听着明玉华说道:“慢着!
”
明玉华切实其实要气疯了,以前容落歌见到她都要唯唯诺诺,这次对她视而不见她自然不高兴,“容落歌,这两个人我要了!
”
容落歌面色一沉,似笑非笑的盯着明玉华。
明玉华那张娇俏的脸对上容落歌这样的神采,心头一震,随即又有些恼羞嗔怒,道:“看什么看,我见告你你最好知趣些,不然的话我见告表哥,让表哥整顿你。”
“小孩子才会稚子的告状,来岁夜小姐都及笄的人了……”容落歌讥讽一笑,“再说凡事有先后,明将军与明夫人便是这么教导孩子强抢别人的东西吗?”
容落歌什么时候这么伶牙俐齿了?
明玉华惊愕的看着对方,又听着她言语中责怪她的父母,一时怒上心头,顿时上前一步,抬手就要教训她。
容落歌脸更黑了,伸手截住对方的手腕,双眸中戾气更显,冷笑一声,“来岁夜小姐好大的派头,皇家王妃也敢说打就打,看来我得进宫去皇后娘娘面前求个公道!
”
皇后与明妃一向不睦,明玉华切实其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容落歌说什么?
她居然敢拿着皇后来压她,难道她不知道表哥最厌恶皇后与太子吗?
“容落歌,你疯了?”
“我疯没疯不知道,但是我瞧着来岁夜小姐是疯了。”容落歌盯着对方,忽然上前一步,在她耳边轻声细语的开口,“明玉华,你就算是喜好齐王又有什么用,你家里人不同意你嫁给他,齐王不愿意娶你,你不敢反抗却来找我不利,不便是看我好陵暴?你以为我还是原来的我任由你陵暴?做梦!
”
明玉华以为容落歌真的疯了,以前的容落歌性子软糯,胆小怕事,她陵暴她她一向不敢还嘴,本日这是怎么了?
“你……”
容落歌压根不再理她,转头看着罗显,“罗总镖头,就这样说定了,我先走一步。”
“王妃慢走,随后我就让人过去。”罗显似是没看到面前的一幕笑着说道,并不在意明玉华之前的话,大将军府是有权势,但是他振兴镖局也不是软柿子,谁都能来吆五喝六。
明玉华气呼呼的追了出去,一把捉住容落歌,“容落歌,在外人面前你逞能,我就不信你真的不怕表哥生气,表哥假如知道你这样对我,一定会找你算账。”
容落歌那么喜好表哥,之前肯定是假装的不怕。
容落歌扫落明玉华抓着她的手,“明玉华,说你傻你还真是蠢,你盯着我做什么,你那亲亲好表哥喜好的可不是我,人家的心头肉掌中宝可是容黛。你还不知道吧,侧妃的名分还没请封下来,你表哥就迫不及待把他的心上人抬进了门。”
“什么?容黛?你骗谁呢!
”明玉华当然认识容黛,跟容黛的关系提及来还不错,便是由于容黛也不喜好容落歌。
容落歌不介意给容黛找点麻烦,这位自以为是的大小姐不便是现成的刀吗?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成为齐王妃?便是由于你的好表哥不能娶容黛,把我娶进门是为了给容黛占着王妃的位置,给他们打掩护。”容落歌眼看着明玉华的脸变的乌黑乌黑的,又慢悠悠的加了一句,“知道容黛为什么乐意跟你交好吗?你以为她真的喜好捧你的臭脚?”
明玉华也不是真的蠢,便是太喜好表哥齐王了,很多事情就被她下意识的忽略了。
瞧着她这样子,容落歌倒是以为有点小可怜,想着明家与寒翊风之间的关系虽然牢固,但是并不是毫无缝隙可寻。
她在这世上立足原主的家人靠不住,外家远在千里之外,只能依赖自己,以是就得给自己探求能借用的力量。
明家未必弗成啊。
这世上没有挖不动的墙角,就看她锄头到不到位!
“大小姐,找地方喝杯茶?”容落歌露出一个和蔼的笑颜。
明玉华:……
就以为憋屈,但是她很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咬咬牙就道:“你最好别骗我,不然……”
“不然怎么样?打你打不过我,骂你也骂不过我,除了自己生闷气回去找家长告状,还能做什么?”
明玉华更生气了,但是容落歌一针见血让她无法回嘴。
俩人就近找了个茶楼进去,明玉华黑着一张脸,一双黑漆漆的眼珠盯着容落歌,“你倒是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容黛怎么会跟表哥在一起,有婚约的不是你们吗?”
容落歌轻叹一声,“这真是个狗血的故事,有点长,你逐步听我讲。”
明玉华:……
容落歌组织一下措辞,只管即便大略快速的把事情说了一遍,末了总结一下,“事情便是这样,他们瞒天过海之计用的不错,捐躯我替容黛守着齐王妃的位置,等他们得逞便是我丧命之时。明玉华,我也不是傻子,他们算计我我不过是将计就计,只是没想到还有你这么蠢的自己上赶着送人头。”
明玉华被原形刺激的已经忽略容落歌的嘲讽,好半天才说道:“难怪当初容黛见到我就跟我套近乎,难怪她这么多年一贯奉承我,我真是眼瞎了竟是没看出来。”
“容黛很能忍,也会伪装,在外人面前谁能知道她与齐王早就暗渡陈仓。说句不好听的,我这个齐王妃还是完璧之身,但是她……呵呵。我假如纰谬抗,指不定哪天她生个儿子都得按在我头上,对外说是我生的。”容落歌道。
“这个贱人!
”明玉华猛地一拍桌子,手掌都拍红了,却觉得不到痛,红着眼睛看着容落歌,“她明知道我多喜好表哥,明里私下还对我说表哥是喜好我的,便是你不要脸缠着表哥才定这这门亲事。”
“借刀杀人嘛。”容落歌嗤笑一声,“明玉华,我们联手如何?”
“我们?”明玉华有些茫然,她一个吃喝玩乐享清福的大小姐,什么都不会。
长这么大,明玉华第一次创造自己竟然一无是处,委曲的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我什么都不会,我只会玩,只会享受……”
“这便是你的长处啊。”容落歌轻笑一声,“敌在明,你在暗,容黛还不知道你知道了她的真面孔,她不是爱慕虚荣吗?你恰好教教她怎么做人啊。一个外室女,还是不被国公府承认的外室女,你说假如没了你护着,那些名门闺秀会怎么对待她?”
明玉华迷茫的眼睛逐步的透出几分光亮,是啊,这不是她最善于的吗?
她以前没少拿这一招对付容落歌……
想到这里,明玉华都不敢去看容落歌,有点心虚。
容落歌瞧着明玉华的神采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想了想说道:“明玉华,你我以前皆被小人蒙蔽,你看我并不喜好你的表哥,与你没有利益冲突,我想我们有共同的仇敌,是可以互助的,你以为呢?”
明玉华脸上的神采明闪动灭,好半天才问道:“你真的不喜好表哥?”
“天下男人去世绝了吗?我为什么要喜好一个让我去去世的人?”
明玉华一颗心落了地,但是又以为容落歌这话难听,到底没忍住说了一句,“表哥不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肯定是容黛的主张。你放心,等我嫁给了表哥,一定不会让表哥难堪你的。”
容落歌看着明玉华,这位大小姐还真是天真,也是,若不是这么好乱来,又怎么会容黛蒙骗那么久。
“那我就多谢你了,互助愉快。”容落歌伸脱手笑着说道。
明玉华虽然有些别扭,还是跟容落歌击了下掌,然后说道:“那我现在要做什么,我不能看着容黛连续蒙骗表哥。”
“容黛现在已经住进了齐王府。”
“什么?她怎么这么不要脸?”
“这件事情还没人知道,我想原形不应该蒙蔽大众,该当让大家知道原形。”
“对,就该当撕破她的假脸,让大家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明玉华气炸了要,神色晴转阴恨不能喷出一口火将容黛烧成灰烬。
“你知道容黛为什么住进齐王府吗?”容落歌垂垂善诱的开口。
“为什么?”
“当然是由于镇国公夫人让人砸了容黛生母的住处,她以此为借口逼着齐王将她接进府,而且齐王正在为她请封侧妃,若是侧妃的名分请封下来……”
“她做梦!
”明玉华没想到事情居然严重到这个地步,她瞪着容落歌,“之前你怎么不说?”
容落歌轻笑一声,“没达成互助之前,我为什么要与你说这些?”
“你好样的!
”明玉华差点气哭了,“容落歌,以前别人陵暴你屁都不敢放一个,你真是装的极好,现在才是真的你吧?别说容黛,你们容家人没个好东西。”
“彼此彼此。”
明玉华:……
她不想跟容落歌斗嘴了,她骂不过她,只得将满腔怒火撒到容黛身上,好一个善良俏丽无暇的白莲花,这次她就要撕破她的皮!
未婚住进齐王府,她那个外室外家又被镇国公夫人给砸了,这样的传出去,她倒要看看容黛还有什么脸面涌如今众人面前。
明玉华气呼呼的走了,容落歌依旧坐着没有动,迁徙改变动手里的茶盏轻声说道:“人都走了,你还想偷听什么?出来吧。”
屋子里寂静无声,容落歌依旧安稳如山,好一下子才听到一声轻笑声,略有些耳熟。
紧随着她听到一声细微的机关启动的声音,就看到墙壁微微一动,翻转出一扇门来,门内走出一个人来。
只见他身穿一袭白衣,略略在袖口领口绣着暗色的金纹,踏着日光走来,光晕将他俊美非凡的五官衬托的加倍的贵气。
随着脚步移动,含笑的眼珠望过来,叫人如沐东风,倍感愉悦。
这是一个容貌相称俊美,看上去相称无害的男子。
但是,容落歌多年的履历却让她有种不寒而栗的觉得从脚底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