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音乐游云南丨蝴蝶泉边的风花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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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三月好风光哎，蝴蝶泉边好装扮，蝴蝶飞来采花蜜哟，阿妹梳头为哪桩？”客岁夜理，有人为诗与远方，有人为风花雪月，有人为《蝴蝶泉边》。

十月的蝴蝶泉，泉水清可见底，蝴蝶树如青龙般横卧泉池之上。
一对年轻情侣从不远处走来，女孩指着蝴蝶泉对男孩说：“看，这便是我爸妈定情的地方！
”

《蝴蝶泉边》是电影《五朵金花》的插曲，也是一首广为传唱的云南民歌，旋律幽美、曲调清新，歌词蕴藉且浪漫。
琅琅上口的词曲背后，藏着若何的创作故事？苍洱之畔的蝴蝶泉边，又有若何的风花雪月？

蝴蝶泉清可见底毕芃摄

一部电影一首歌，追忆金花阿鹏的爱情

文化可以塑造一座城，电影也会赋彩一座城。
就像《罗马假日》之于罗马，《卡萨布兰卡》之于卡萨布兰卡，《五朵金花》之于大理。

《蝴蝶泉边》剧照截图

1959年由长春电影制片厂制作的音乐爱情电影《五朵金花》，一经上映便风靡各地，在海内掀起一股“金花热”。
如果问起上世纪50、60年代生人，谁会不知道金花扮演者杨丽坤，又有谁会没听过《蝴蝶泉边》？

电影《五朵金花》，以笑剧的形式歌颂了男女之间纯洁、永恒的爱情。
“男女对歌定情，一年之后不变心就再相见”，剧本基于大理白族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表达爱情崇奉的办法，讲述了一个弯曲动人的爱情故事。

蝴蝶泉公园白族小伙演出“吹叶” 毕芃摄

女主角金花与白族青年阿鹏相识于三月街，定情于蝴蝶泉。
定情时对唱的《蝴蝶泉边》也随之走红，其家喻户晓的程度不亚于电影本身。

在那个海内旅游业刚起步的年代，这部电影和这首歌，成功为当时的年轻人“种草”了大理。
也正是从那时起，“大理”与“风花雪月”，成为了浪漫的代名词。

“蝴蝶泉水清又清，丢个石头试水深。
有心摘花怕有刺，徘徊心不定。
”这首把青年男女爱慕之情描写得惟妙惟肖的《蝴蝶泉边》，由著名作曲家雷振邦根据两首不同风格的白族民歌加工而成，词作者则是电影《五朵金花》的编剧赵季康。

60多年多去了，《蝴蝶泉边》依然在传唱，并且被演绎了浩瀚版本。
变的是形式和表达，不变的是初心和情怀。
正如歌曲原唱赵履珠与丈夫晓雪的“诗”“歌”互答，琴瑟和鸣。

晓雪是著名当代白族墨客、文学评论家，赵履珠演唱的《西山调》《赏花调》等白族民歌都是由晓雪作词。

晓雪曾说：“墨客的存在，便是为了表达爱。
”这对深情夫妻，一个写诗、一个唱歌，相知相伴已近60载，志趣相投、情深意笃。

年轻时的赵履珠供图

1937年出生于大理喜洲古镇的赵履珠，是隧道的白族“金花”。
现年84岁的她，回忆起63年前参与《五朵金花》演唱的过程，仍是影象犹新：“1958年秋日，我作为大理州歌舞团代表，到昆明参加文艺汇演。
演出结束后，团长溘然提出：把所有曲目再演一遍，有专家审。
”

五朵金花.mp3音频：00:00/05:30

《蝴蝶泉边》赵履珠李世荣演唱版

《蝴蝶泉边》曲谱（部分）《云南百年原创歌曲精选》杨明主编

当时，赵履珠和同事并不清楚这位专家是谁：“我至今还记得，当时台下只有团长和专家两人。
我们演唱时，专家没有说一句话。
”

次年6月，赵履珠与歌唱演员黄虹、罗炳媛、李凌云接到了为《五朵金花》配唱的任务，她这才明白：“原来审曲目的专家，便是雷振邦！
他当时昆明之行的目的，正是为电影《五朵金花》网络音乐素材、挑选电影配唱演员。
”

赵履珠接管云南网采访牟燕红摄

随后，赵履珠与同事们一起北上，到长影乐团为电影配唱。
回顾起《五朵金花》录制过程，她讲了一个小插曲：“那是我第一次进录音棚，有点不适应。
在家乡唱歌，是面对蓝天白云、苍山洱海，还有激情亲切的不雅观众，可以尽情地放开歌喉，是完备原生态的唱法。
但这在录音棚弗成。
”

看到赵履珠的顾虑，指挥家尹升山耐心勾引：“你可以试着想象成是与自己的爱人在对歌，把内心真实情绪用歌声自然流露就可以了。
”而当年的赵履珠，也正与晓雪处于恋爱中。
在专业辅导下，她唱出了白族少女热恋中的柔情蜜意，也成功演绎了这首传唱半个多世纪的不朽经典。

不过时的老电影，潜藏了多少宝藏美景

虽已上映60多年，但《五朵金花》却从未淡出人们的视线。
近日，在国家电影局公布的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精良影片展映展播活动10月片单中，《五朵金花》赫然在列。
不仅如此，在时下年轻人聚拢的视频平台上，这部老电影的播放和评论量也都很可不雅观。

个中一条网友留言点赞数过百：“这部作品用实力证明，精良的爱情电影根本不须要吻戏，乃至男女主角大半部不见面都不影响精确爱情不雅观的通报。
”

郭沫若1961年游大理时题写“蝴蝶泉” 牟燕红摄

实在，重温《五朵金花》，会创造这不仅是一部爱情片，更是一部制作精良的民族题材风光片。

如果把“阿鹏走遍苍山洱海找金花”视为影片的主线，那“瘦子”画家老孟和“胖子”音乐家老李大理行的目的则是一条主要支线——“探求最好听的民歌和最俏丽的风景”。
不妨随着老孟和老李的视角，看看这部电影还藏着哪些宝藏。

三月街赛马会毕芃摄

首先是金花初见阿鹏的赛马会，这一场景至今还在上演，每年不间断。
“一年一度三月街，四面八方有人来；各族公民齐欢唱，赛马唱歌经商”。
每年农历三月十五日至二十一日，三月街这一有着千余年历史的白族盛会，都会在大理城西的苍山脚下举行，也吸引着南来北往的游客前去打卡。
纵然由于疫情的缘故原由，去年和今年的线上活动，也受到了网民的关注。

永平的黄焖鸡、邓川的乳扇、洱源的梅子、漾濞的核桃、巍山的蜜饯、弥渡的卷蹄，剑川的木雕、鹤庆的银器，还有西藏的虫草、皮毛，缅甸的药材、玉器……在这个云南西部最为古老而繁荣的贸易集市上，人们总能淘到想要的宝贝。

大理崇圣寺三塔毕芃摄

影片中热闹人群的背景画面，便是有名遐迩的崇圣寺三塔。
耸立千年的古塔，诉说着南诏、大理国期间“妙喷鼻香佛国”的盛景，印证着大理这座国家级历史文化名城的悠久与厚重。
与《蝴蝶泉边》一样，崇圣寺三塔也是大理的另一张名片。

当“大理三月好风光”第一次唱响时，影片最唯美的经典一幕也即将涌现：标致的金花临水而照，葱郁的泉边彩蝶飞舞。
这个“名场面”的取景地，正是苍山云弄峰下清澈如镜的蝴蝶泉。
传说每年春夏之交，泉边的合欢树会散发淡雅暗香，诱使成千上万的蝴蝶前去聚会。

蝴蝶泉公园内的三弦对唱演出牟燕红摄

徐霞客在游记中这样描述蝴蝶泉：“还有真蝶万千，连须钩足，自树巅倒悬而下及于泉面，缤纷络绎，五色焕然。
”墨客郭沫若1961年秋到蝴蝶泉游览时，曾写下“蝴蝶泉头蝴蝶树，蝴蝶飞来万千数，首尾联接数公尺，自树下垂疑花序”的诗句。

美景有了，民歌呢？“长筒号呀吹起来，金钱鼓呀敲起来”，除了《蝴蝶泉边》，电影里还有《三月街》《绣围裙》《采药山歌》《唱支山歌扔过墙》等经典白族曲目。
赛马开始前的场景中，绕山林、霸王鞭，舞出了白族人节日的喜悦。
如今，走进蝴蝶泉公园，还可欣赏到这些原汁原味的白族歌舞演出。

龙龛古渡牟燕红摄

奇丽的大理风光，浓郁的白族风情，动听的情歌对唱，再加上颜值、演技齐在线的演员，《五朵金花》一度被夸奖为“编导好、演员好、音乐好、风景好、色彩好”的“五好”影片。
隽永的立意、讲求的细节，让这部“年逾花甲”的电影常看常新、从未过期。

一起向西，大理风花雪月在等你

旅游业兴起的几十年来，总是时时时就会翻起一阵客岁夜理的热潮。

老一辈的人，选择客岁夜理旅行多数是受电影《五朵金花》或歌曲《蝴蝶泉边》的影响；中青年一代，有的是为了电影《心花路放》插曲《客岁夜理》所唱的“大概爱情就在洱海边”，有的是为了打卡金庸笔下的南诏国和“初代网红地”双廊，有的是为了“逃离北上广”；更年轻一代，客岁夜理的情由彷佛更多，放空、度假、办婚礼，苍山洱海畔总是首选目的地。

这些情由看似不同，但总也绕不开大理独占的颜值和气质：是诗和远方，更是风花雪月。

“风花雪月”这个词，与大理有着各类联系。
“下关风、上关花，苍山雪、洱海月”，是广受赞誉的“大理四景”。
白族女子的帽子也被喻作“风花雪月”：垂下的穗子是“下关风”；艳丽的花饰是“上关花”，洁白的顶须是“苍山雪”，弯弯的造型是“洱海月”。

而今再看大理，“风花雪月”彷佛又有了新内涵。

杨丽萍大剧院大理州文化和旅游局供图

国庆节前夕，大理州文化和旅游局发布了“大理最佳爱情表白舆图”，29个“爱情表白打卡点”把大理的浪漫逐一梳理。
个中，有古色古喷鼻香的蝴蝶泉、龙龛古渡，有亲近自然的洱海生态廊道、苍山洗马潭，有充满当代艺术气息的杨丽萍大剧院、兴盛大桥，更有约会休憩的木田养山、湖山云隐……

白族扎染牟燕红摄

“风花雪月”抑或将是结束大理之旅后，带给亲朋好友的伴手礼。
大理州文化和旅游局督查专员徐逵先容，当前，大理正环绕云南“金木土石布”民族民间工艺品家当发展体系，重点开拓“上关花”鲜花系列、“下关风”扎染系列、“苍山雪”银饰系列、“洱海月”木雕系列的旅游商品，让游客可以把“风花雪月”带回家。

洱海生态廊道毕芃摄

风花雪月，像苍山洱海、大理古城一样，是人们提起大理就会想到的一个标签。
它也正在成为一种生活办法，吸引八方来宾去感想熏染——有一种生活，叫大理。

当然，这里的大理，也就远不止是《五朵金花》的拍摄主场，更指的是，全体大理白族自治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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