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11分钟的视频用夹杂当代和历史元素的措辞,以诙谐的口吻解构了二舅的生平:二舅因小时候注射打碎了腿,被“禁锢”在这个传统村落,但以自身的聪颖、坚韧、乐不雅观、善良,成为一个颇有些传奇色彩的人物。
只管视频中的部分细节后被质疑,但依旧不影响故事的主体。
“那些大部分是真事。”村落里的老人见告潇湘晨报(报料微信:xxcbbaoliao),但是他们依旧不理解的是,这些事在他们看来再正常不过,为何会引起外界这么大的关注。
在村落庄里,能找到很多这样故事的“翻版”,二舅的一名好友,在村落口维修电器的维修工,也是从小身患残疾,但靠着自己刻苦研讨技能,成为一名远近有名的好手,靠着积攒的积蓄,从前在当地县城和上海各买了一套房。
不过,村落民们无暇思虑这些问题。眼下,正是村落庄里花椒成熟的时令,这些留守村落落的老人须要早出晚归将花椒收回家,在这个“十年九旱”的村落庄,这种极其耐旱的作物成了他们很大一部分收入来源。
一名曾经担当村落庄语文老师的老人这样理解着村落庄里的生活,种在地里的花椒树,仿佛是个隐喻,只要能有一点成长的地皮,它们就能倔强地活下去。
二舅走红
将二舅这个原来生活在河北省南部县级市武安的老人拉入公众年夜众视野的,是一个名为《回村落三天,二舅治好了我的精神内耗》的视频,创作者是一名视频博主“衣戈猜想”,二舅的外甥半子,一个北漂的历史老师。
这个时长11分28秒的视频,以老人外甥的身份,用当代和历史元素组成的文案,和诙谐轻松的语调,解构了这个农人的生平。
一个资质聪颖的少年生在一个有几百年历史的村落落,由于被村落庄年夜夫打了几针导致一只腿残废,自学成才成了一个能工巧匠,并以此为生;他终生未婚,但收养了一个女儿,拿出自己的积蓄帮助女儿在县城买了房;老来之后,他依旧将80多岁的老母亲带在身边细心照顾,并在这个如今老人留守的村落落里,尽自己所能帮衬乡亲;他的生平看似充满苦难,但从不向外人透露,笑呵呵地像个“老顽童”……
7月25日,视频在B站发布后,随即引发极大关注和共鸣,形成征象级的传播,有人说看到了《活着》和《平凡的天下》中主角的影子。截止目前,播放量已经达到3800多万。但质疑声也随之而来,声称视频内容部分失落真。
视频创作者唐浩在发布视频后几天内接管媒体采访讯问创作初衷时表示,视频内容“每一个字都是真的”,不久又在社交媒体表态,由于怕被人打扰,二舅的女儿宁宁已经带着他离开了村落落。
几家媒体来到村落落探访后,唐浩并未再就此事发声。
二舅的村落落并不好找。武安市是河北省下辖的县级市,由邯郸市代管,因此钢铁、煤炭等重工业为紧张支撑的传统工业重镇,2021年GDP在邯郸各区县中以758.1亿元排行第一。但二舅的村落落间隔县城有一个小时的车程,属于山区,越靠近村落庄,公路变得越弯曲。
在穿过村落庄门口几百米后,就到了村落部所在地,阁下立着“中国传统名村落河北省历史文化名村落”的牌子,公示栏上的“网格化做事管理”的公示栏中写着村落庄里181名户主的名字。村落口的村落干部称,村落庄里户籍人口为六七百人,如今在村落庄里生活的大多是老人或者残障人群,只有一两百人。
年轻人大都前往武安市或者外省打工,以前的人出去还会攒点钱回家重修屋子,但那个时期已经由了,如今大都是在武安买房,屋子均价8000多元每平米。
到了村落口再进入村落庄,汽车已经无法行驶,时时时可以看到有老人骑着三轮车出入。
经由一个跨公路桥和火神庙,可以到达村落庄里唯一的学校。一位在邻村落担当老师的村落民称,随着年轻人口外出打工,村落里的小孩越来越少,但学校还是保留了下来,设有学前班和一二年级,目前学校还有两逻辑学前班学生,由唯一的一名老师带着,如果超过二年级,就去二里外邻村落的一所学校。
沿着岩石道路一起往上,就可以到达村落端庄要的聚拢地,这里非常的安静,也显得比表面凉爽很多。
居民的屋子建在山上,用岩石垒成的高墙在村落庄里随处可见,每家每户险些都设立着门头,上面写着“家和万事兴”、“和为善”、“耕读传家”这样的大字。
屋子很多都是用青砖和岩石建造的老屋子,一位60多岁的村落民称,自己小时候屋子便是这样,他听老一辈说,屋子培植于明朝洪武年间。一位退休村落干部则笑着称,不至于有那么久,但村落庄该当有300年旁边历史了。
在村落巷里,时时时可以闻到一股花椒的喷鼻香味,这些花椒树随意地长在岩石路旁的空地上。花椒是当前村落庄里紧张的经济作物,据村落民称,这里是个“十年九旱”的地方,上个世纪70年代,通过集中钻井办理了饮水问题,但庄稼栽种靠天用饭,大概二三十年前,开始开凶年夜面积栽莳花椒。花椒是一种耐旱作物,恰好适宜在这里成长。除此之外,还种一点玉米和小米。
午饭过后,在巷子里可以看到一些头花发白的七八旬老人背着锄头往花椒地里去。看到陌生人到来,他们脸上轻微有些惊异后,又展开了笑颜。
村落庄的居民95%以上都姓同一个姓,但提及二舅的真名,大部分村落民都不清楚,只有提及“歪子”这个外号,才有村落民指出他家的方向,在村落里差不多正中的位置。
二舅并不在家,家里大门紧闭,外墙上斜靠着一些柴火,屋门口停放着视频里的那辆三轮车,车头和把手上用塑料布覆盖并精心地包扎了一下。
村落民称,这已经是二舅骑过的第三辆三轮车,由于他常常带着母亲出去转转,也时常独自去武安买东西。
创作者唐浩在7月27日称,视频传播开来后,由于知道二舅的人越来越多,他让二舅的女儿宁宁将二舅和姥姥从小山村落接走了。
家人
二舅今年66岁,家里一共五姊妹,二舅上面有个大哥,接着有两个妹妹和一个弟弟,弟弟排行老四。
除了二舅,如今常年还居住在同一个村落的只有二舅的大哥,三妹嫁到了邻村落,其他姊妹都在表面打工。大哥比二舅大三岁,住在二舅家下方另一个巷子里。以前他和二舅住在老房,后来买了这个地盖了新居,四弟的婚礼也在这里举办,后来四弟也重新找了地方盖了房。
老伴已经在几年前去世,大哥平时就一个人居住在这里。他习气了这种生活,除了偶尔有点小烦恼,比如之前,村落庄里一个“精神有点不正常”的人一把火把他积攒的柴火点燃烧掉了,还常常有野猪将地里的粮食挥霍了。
平时这个时候,他大部分的韶光都在地里摘花椒,每天早上五六点喝点小米汤,吃点面条出门,中午吃点馒头,有时候晚上七点多才回来。
他种了一百多棵花椒树,大一点的树要摘好几天,摘回来之后晒干,每4斤新鲜花椒能晒成1斤干花椒。不过,这两年花椒的价格从40多元跌到了20元旁边,大哥的收入也险些少了一半。
8月2日这天,他刚好在家。由于这天是他给村落民们加工小米、玉米等粮食的韶光,一大早他就通过村落里的广播见告村落民们,这天可以来加工,乡亲们陆续提着一袋袋粮食来到了这里,加工一斤须要两到三毛钱。
大哥实在也是个能干的人,加工是大哥干了一辈子的行当,以前在生产队时他便是靠这个挣工分。后光降盆队没了,他又自己买了机器连续给村落民们加工,现在靠这个一年收入1000多元。大哥也懂电路安装,自己家的电路安装,他从来没有请过电工,乃至入户的电箱坏了,他要来了一个新的,自己安了上去。
虽然相距地很近,但是大哥说和二舅的联系并不多,“有事才联系”,母亲是他们轮流照顾,喜好呆在哪里就在哪里多待一下子。这次他听说二舅的事情在网上火了后,他特意在抖音上搜索了一下。三年前,儿女给他买了一部智好手机,还牵了网线,他学会了上网、发微信和刷短视频,还会利用抖音殊效、对口型发布搞怪视频,老母亲也时时时在里面出镜。
第一次看到二舅视频的时候,大哥的眼眶也湿润了。在以前,他认为二舅的生活太正常不过,比如他终生未娶,“正凡人还难取到媳妇,何况他是个残疾人呢?”至于视频中提到的那个女人,大哥说自己并没有什么印象。
但好在,二舅收养了女儿宁宁。大哥说,宁宁实际是弟弟的孩子,是过继给二舅的。
在大哥的老屋子里,门窗,椅子,柜子,门头都是二舅做的,门头上的雕刻和龙图案都是二舅亲手刻画的,二舅还用羊毫在门头上写了三个字“和为贵”。在大哥给儿子建的新居内,也摆放着二舅制作的床和柜子,不过如今并没有人居住,大哥的儿女都租住在县城。
大哥说,二舅很聪明,在腿坏了之后自己学习木工,并以此为生。
二舅的大妹妹曾向媒体先容,她还记得,二舅为了学好木匠吃过的那些苦,“紧张是苦在他只有一条腿(能用力),使不上力气,未便利。有时候木头很大,拿不动,他就往上扛,都是自己弄,没有别人帮忙”。
自己出嫁的时候二舅为她打造了一套最时兴的箱子,作为嫁妆带入婆家。时隔几十年,想起那时的场景,她还很骄傲。
干木匠,仅仅是二舅爱好中的一项。他拉过二胡,还喜好画画,和木匠手艺一样,这些也都靠自学。后来家里几个姊妹建新居,除了木家具、木门窗,就连屋子里的建筑格局改造、走线,以及墙面上的装饰绘画,也都由他承包了。
上了年纪之后,二舅不再做木工,但还常常给村落民们修东西。二舅妹妹说,她住在邻村落,有时候还有其他村落民要她找二舅来帮忙,二舅很快就答应,也从来不让她难堪。
村落里的二舅
虽然村落庄很小,但并非每一个人都能说出二舅的故事。“知道有这么个人,但是详细情形弄不清。”
离二舅家一百来米的几户人家倒是都能说出一二,他们平时都叫二舅“老歪”。
“那些大部分是真事。”住在二舅家附近的老人赵风林说,二舅的母亲由在老家的几姊妹轮流照顾,但在二舅这里的韶光会多一些。
在赵风林眼中,二舅确实很能干,从前自学了木匠,很多小物件他也会修,平时家里坏了什么东西,都会第一韶光想到二舅,他也非常乐意帮忙。
就在视频走红的前几日,她还叫二舅来家里安装门锁和门把手。但还只安了一半,二舅就离开了村落庄,他之前用于修门锁的电机还放在她家门口。
“之前还给我修了缝纫机。”赵风林已经七十岁,但平时还会自己做些针线活,缝纫机紧张是用来做小孩的布鞋和鞋垫,她儿子在武安市里摆摊卖烤串,有时候也会将她做的鞋底放在阁下卖。
二舅修这些东西并不收钱,赵风林有时给他几十块也不要,她只好给他塞一包烟,由于她知道二舅喜好吸烟,有时候一天两包。
二舅也喜好开玩笑,赵风林说,他就像个“老顽童”,有时候提及话来让人笑得肚子疼。
多位村落民家至今还摆放着二舅在多年前制作的家具,木柜,凳子,门窗等等。一位和二舅大哥是小学同学的老人说,二舅开始做木匠时,只能做些木凳等小家具,但他现在还在利用。如今建屋子都用铝合金窗,但老人还是乐意用木窗,掉漆了就自己刷一层新的。
“他腿不好,齐心专心想着这个,以是做得好。”老人用手指指着自己脑袋,一边抿着一口当地产的高粱酒说道。
这位老人回顾,二舅小时候成绩确实“不赖”,但好到什么地步也说不清了。在他印象中,二舅退学也是上初中时溘然罹病注射打碎了腿,后来就一贯在家。
给二舅打过针的一名年夜夫如今已经75岁,他曾任乡卫生院院长,实在他和二舅也比较熟习。这名“老院长”如今住在二舅村落的邻村落,相距不过2里路,在他当年夜夫的时候,这里还是乡政府所在地,后来撤乡变村落。
“老院长”说,他是赤脚年夜夫出身,二舅读初中生病的时候,他刚事情几年。当时他接到关照赶到了二舅家中,创造他持续高烧,并给二舅臀部打了一针退烧针,之后便离开,后来由另一名村落庄年夜夫给二舅治疗。
“该当也是按照感冒发热处理的。”“老院长”说,但接手的村落庄年夜夫后来有没有注射,他并不清楚。“老院长”说,基于当时的医疗条件,这是对病情的误判,后来他们才知道,二舅患的该当是“脊椎灰质炎”,俗称小儿麻痹症,这种病毒很随意马虎侵蚀周围神经,在附近村落庄,与二舅同龄的四五个人也是同样的情形,有的双腿瘫痪了。
直到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用于预防这一病毒的糖丸(疫苗)得以普遍发放,这种疾病才得到遏制。
“我后来给他说过,但是他还是认为是注射打碎的。”“老院长”说,在之后几十年里,二舅也没有再提这个事。二舅嫁到邻村落的妹妹就住在“老院长”家对面,他常常看到二舅,见面会打呼唤聊两句,但二舅也从来没有提起。
这次有采访,当面给他看了视频,“老院长”才想起这件事。“视频里说,年夜夫一天给他打了四针,这在当时是不可能的。”“老院长”说,当时交通闭塞,有病人去县城要靠马车或者人工抬,卫生院的医疗资源非常有限,普通的感冒药还好,注射药品非常紧缺,不可能一次性注射这么多。
视频中曾提到二舅想办残疾证但一贯没有办下来的细节,可能也与现实存在一点出入。武安市市委宣扬部一位事情职员表示,据其理解,二舅是有残疾证的,当地的档案记录是从2009年开始的,但二舅该当是在2009年以前就办理了残疾证。
“由于这个视频并不是媒体发的,是自媒体发的,乃至还谈不上自媒体,以是我们也没打算通报。”事情职员说。
河北省残联一位事情职员表示,按照当地政策,如果是三级残疾同时是低保户,每月会有66元的补贴,但如果不是低保户就没有,如果是一二级残疾的话每月有不低于60元的补贴。村落里一位和二舅有类似情形的村落民称,他的残疾证是三级,二舅的情形该当和他差不多。
花椒树的隐喻
“老院长”弄不清为何多年往后还有人会问起几十年前的往事,很多村落里的老人也弄不清为何二舅会引来如此多的关注。
在村落口的桥上,很多不能下地的老人会聚拢在这里乘凉谈天,有些有智好手机的老人时时时也划着短视频看看,大部分人也只会划一划,这成了他们为数不多的娱乐活动。聚到一起,他们喜好相互打趣,时时时就说得哈哈大笑。
看着路子的,他们有时也会问,怎么这么多人问二舅的事,于他们也不过是稀疏平常的事情。
“是由于他能干吗?那我们这儿还不少呢。”一位村落民说道,在离村落口2里地的地方有个电器维修店,老板也是个残疾人,什么电器都能修。
村落民说电器维修店老板陈玉良是二舅的朋友,今年52岁,在这里开店已经30年。一间不大的铺子里摆放着电风扇、空调、洗衣机等各式各样的电器,后面是一间小寝室。
陈玉良的故事可能是另一个翻版的二舅。他初中毕业后,就去县城的铁厂打工,却不慎被铲车铲断了一条腿。在病床上治疗两年后,工厂给他买了义肢,其余给了9000元一次性买断。
陈玉良在病床上也研究过医书,由于自己从小喜好拆一些小物件,在离开医院后他去了石家庄一个技能学校,花了4个月学习如何修黑白电视,后来又花了两个月学习彩电维修。之后拎了一个包在这里扎下根来开维修店,在这里他又自己买书琢磨了如何修其他电器,冰箱空调手机等等,还一边发卖电器,并成为远近有名的维修店,乃至有隔壁州里和临县的人慕名来找他。
比二舅幸运的是,陈玉良在年轻的时候,他的二哥花了50元在杂志《女子天下》上刊登了一则征婚广告,一个在上海打工的女孩看到后,给他写了信,这个女孩后来成了他的老婆。
之后,靠着自己积累的积蓄,为了老婆上班方便,他花了10多万再借了一点凑足30万给妻子在上海郊区买了一套60平的小产权房。不过,老婆后来又回了县城,他又在县城买了屋子。
如今,这里的人口数已经大不如前,店里的买卖少了很多,来店里的大多数都是老年人。在呆在店里的几个小时里,陈玉良修了一台因生锈导致滚筒不转的洗衣机,一个断了线的电瓶,一个开关按不动的风扇,和一个没有声音的手机。不过他都没有收钱。
“都是附近的,也没换零件,就算了。”陈玉良摆动手说道,这附近只有一个维修店,由于买卖不佳,他之前打算把店子换到县城,但很多老人挽留,往后他们有电器坏了,都没有地方可以修。
大概有着相似的经历,陈玉良在这里开店后,二舅就常常来这里。二舅在电路方面实在并不太精通,以是常常会向陈玉良请教,他也会帮陈玉良修一些东西。用了微信之后,碰着不懂的问题,二舅则给他打来视频电话讯问。
二舅的视频,陈玉良是在网上传播开来几天后,看到有同学发在微信群里的,他们有人认出了二舅。陈某某之前还纳闷,为什么这几天二舅没有来他的店里。
只管和二舅很熟,二舅的很多事陈玉良也是在视频里知道的。比如他听说二舅之前去了北京,但不知道详细去干嘛。
陈玉良有二舅的微信,但他并没有打算去讯问。二舅的微信头像是一张自己的半身照,照片里,他穿着西装,戴着帽子,用手敬了个礼,神态颇有点像一部英国笑剧的主角憨豆师长西席。
“他便是个普通人。”陈玉良说。
而只有以前当过村落庄语文老师、现在也在家种花椒的一位七旬老人有着不一般的意见:种在地里的花椒树,对付生活在这里的人们,仿佛是个隐喻,只要能有一点成长的地皮,它们就能倔强地活下去。
这就像费孝通在《乡土中国》中所说的:“长在土里的庄稼无法移动,侍候庄稼的老农也像是半身插入了土里。有赖于泥土的生活,使一个人像植物一样在一个地方生下根,在悠长的韶光里去摸熟周遭的生活,犹如母亲认识她的儿女。”
潇湘晨报曹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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