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略地说:好妹妹的这一次翻唱,到底有何清丽脱俗之处?

随着和齐豫一同演绎的《船歌》的释出,我的疑问被解开了许多。

船歌虽然被翻唱过几百遍但好妹妹和原唱齐豫的版本就是那么清丽脱俗 休闲娱乐

在好妹妹一次的访谈中,他们提到了小娟与山谷里的居民。
十多年前,以“发热唱片”的名义,小娟把《梦田》、《花祭》、《爱的箴言》等歌曲通过她空想化的办法进行演绎,实现了这些经典之作的暗度陈仓,也影响了像好妹妹这样的年轻世代。

乃至在好妹妹后来的创作中,“再唱一段思想起”成为写入他们身体里的DNA,台湾盛行音乐黄金时期对他们的影响,大概比他们自己想的还要深。
本着一向的臭美,好妹妹用一张专辑的长度,去阐明他们的音乐究竟从何而来,并试图把这些决定他们日后的音乐光谱再一次分享出去,也是蛮奢侈和任性的行为。

至于为什么会把《船歌》作为第一主打,我以为有以下三点考量。

一,表示尊重。

无论后面的9位女歌手是谁,齐豫的地位都无可撼动。
从上世纪70年代末至今,作为女神级歌手,齐豫本身便是一个盛行音乐的Icon,她和李泰祥、三毛等所树立的盛行文化与典雅艺术相互领悟的标准,迄今后人依然难望其项背(乃至写下这段话时,我也不禁换了一种肃然起敬的腔调)。
好妹妹以齐豫作为致敬和传承的出发点,是得当的。

且改编的《船歌》,其原曲中男声的部分就占了相称的比重,好妹妹在其根本上进行发展,你初听好妹妹的版本时,前面的部分实在和齐豫自己的“老歌新唱”并没有太大差异。
由齐豫的独唱引领,再到男声仿照舟子号子的“Boom Boom Boom”,在第二段主歌时,好妹妹的声音才作为主音涌现。
这样的处理,对付老听众来说显得充满诚意且有礼貌,会更随意马虎接管后面的改编。
这表示的,首先是对前辈的尊重。

二,重塑中国风。

《船歌》作者为罗大佑,是他少有的、现在被称作“中国风”的作品。
罗大佑参考了江南水乡的男女应答式船歌号子的写法,去展现游子的流落感,并利用了良久影象点的民乐打击乐,乃至我后来一贯认为,“船歌”便是像《船歌》里唱的那样。
虽然歌曲里也有利用木吉他这样的泰西乐器,但这首歌的东方小调色彩是绝对隧道的,这便是我们现在说的“中国风”。

在好妹妹过往的作品里,尤其是首张专辑《春生》里的《相思授予谁》、《冬》,包括后来他们在《说时依旧》里重唱的《往事只能回味》,都带有这种“中国风”的意味,虽然他们并没有用明显的民乐作为表达,但字里行间、尤其是旋律里的低回,是这个味儿。

这次重唱《船歌》,我能觉得到好妹妹对“中国风”情意结的坚持,歌曲前奏里的笛子一出来,清幽的感情就被渲染开来了,然后是迪吉里杜管——提及来,最开始听时我并没有把它识别出来,后来看制作名单时,才知道原来那个类似口弦拨动的音色,也是迪吉里杜管发出来的。

来自澳洲土著部落的传统乐器,它虽然不能机动地吹出音阶,但它的低鸣和气声非常适宜铺排感情,且用在《船歌》里,其他乡色彩可陪衬游子思乡之情,乃至它的视觉效果(以长达一米或以上的树枝制成)也和船篙很相似,对歌曲意境塑造很到位。
以及在沿用了原曲的民乐打击乐的同时,用更具有感情化的弦乐给予歌曲能量,加上原来就很经典的东方调式旋律,这样的体例也可视作中国风的典范。

三、“在路上”的传承。

《船歌》对付我来说,并不是纯挚的一首“老年人脱销金曲”。
作为罗大佑为电影《衣锦回籍》所打造的配乐,歌曲第一次涌现,是黎明时分,张艾嘉在船头洗衣,洪金宝整理衣衫,船即将靠岸,分别十数年的嫡亲终于见面,表中国人范例的近乡情怯之感。
歌曲再一次涌现,则是在末端,张艾嘉出嫁的时候,流落感成为了宿命的循环,“水乡温顺,何处是我家”,成为了一个百感交集的命题。

我所理解的singer-songwriter,它总要有一种“在路上”的状态,这种状态不仅是身体上的,同样也是生理上的。
安于一隅,这不是吾手写吾口的唱作人。
不论前方是阳关大道还是丛林荒野,他们都会去选择冒险,通过音乐抵达未曾到过的地方。

对付好妹妹的来说,这种“在路上”的流落感,实在是他们主要的情绪标签之一。
从那时专辑《南北》用火车票的拼贴作封面,到他们的巡演“清闲如风”,好妹妹作品中所调动的当代年轻人的共鸣,有很大程度来源于好妹妹供应了一种“在路上”的生活选项。
虽然你看他们彷佛总是上综艺或干别的,但骨子里他们还是到处为家的铃鼓师长西席。
我不知道他们自己是否有这种觉察,但他们和齐豫唱这首歌,真的很搭。

以上三点,让我以为单就《船歌》这首看来,也打消请到了原唱助力的成分,我以为他们现在做到的比十年前小娟那稍显糖不甩的要强(没有捧一踩一的意思,小娟本便是传承者之一)。
当然,完全的评价最好是等到全张专辑都底细毕露了再来下判断。
以是潘越云、郑怡、娃娃、小玲姐、蔡琴是不是已经都安排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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