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 赵大卓
《乐队的夏天》第二轮改编赛,旁边乐队的老乐迷早就从先导片中认出了前任键盘手郭峰。当乐队第一韶光选择了改编《听妈妈讲过去的故事》,也第一韶光想到了郭峰。所有人都想,要给郭峰打电话,让他来弹琴。郭峰的加盟也无疑是这场演出的最大惊喜,让歌曲呈现出更多柔情的元素。
自因私人缘故原由离队后,差不多有十年郭峰没有再与乐队同台。郭峰走后,乐队始终用program替代键盘,大家没办法接管任何人替代他的位置。2012年,乐队专辑《末时期》首颁发演时,郭峰作为不雅观众出席。演到《别让梦醒来》时,里面大片的键盘正是郭峰演奏的。大屏幕上播放着乐队成立以来的合影,乐队成员忍不住堕泪,把郭峰叫到台上一起抱头痛哭。
乐夏后台合影,后排右一郭峰
彷佛是种巧合,无论是初赛的《在你旁边》中的兄弟情,还是改编赛的《听妈妈讲过去的故事》中的母子情,本季《乐队的夏天》中身形和音乐最偏壮实的旁边乐队,在舞台上却几次再三表现出感性的一壁。大概正像乐队所说,仅用金属或者重型这样的标签,如今已完备不敷以定义旁边了。
被误解的“富二代”乐队经纪人嗡嗡和旁边乐队打仗的最初,就曾听同事说“旁边乐队太不好带,太有个性了”的评价。但第一次和乐队巡演,嗡嗡就觉得乐队并没有传说中那么难以互助。在绿皮车上,大家常常通宵赶路,外地住宿,也会轮到多人间或者举动步伐较差的环境。乐队成员很少有怨言,每每在枕头大战之类的娱乐下忘却了条件的艰巨。
只有在演出质量上,乐队成员宁肯自己掏钱,也从不肯妥协。旁边乐队是是较早在音乐节上自带调音师的乐队。由于公司没有这方面额外的预算,乐队成员每次都是平摊这笔用度。又由于某一年音乐节上,调好的monitor系统溘然涌现问题,导致演出推迟。乐队干脆用演出费购置了一套monitor系统。每次巡演都要带上50公斤的设备,要掏两三千块的超重运费。为此乐队成员宁肯精简自己的行李箱。
对设备的较真,引来了一部分额外的关注和遐想。加上对主唱张顾卫家庭条件真真假假的传言,一度给乐队加上了“富二代”的标签。到今年,旁边乐队已经成立15年了。在乐队身边,聚拢着一批去世忠粉。在他们眼里,乐队现场嗨爆,编曲精细,技能过硬,在重型和盛行之间找到了一个平衡点。而在非粉丝群体眼里,总有几个标签在乐队头上挥之不去:富二代乐队、设备好、旋律盛行、女粉太多……
旁边乐队在乐夏舞台上
“那时年少浮滑,确实有一段韶光,家里给予了一些支持,在设备上、在生活上条件比较充足,但也因此吃过亏。”张顾卫阐明,乐队算不上富二代,只是自己的一些行为曾引发了些误解,“现在我以为对付我是一个教训,并没有什么值得好炫耀的。”
虽然曾有条件优胜的时候,但这些年该吃的苦乐队也都吃过。乐队从2005年景立后,就参加了在上海YAMAHA举办的Asian Beat乐队比赛,这是旁边乐队第一场正式演出,打开了乐队在圈内的有名度,也成为其演出生涯的开端。比较外地,当时北京的演出机会轻微多一些,但大部分仍局限在酒吧里。
那时,乐队常常6个人挤一辆松花江面包车,从通州到海淀的13 club等园地演出,有时还得带家属和设备。常常一晚上七八个乐队演出,如果抽到倒数出场,演完很可能就天亮了。司机要随着等通宵,接送乐队来回,一趟150块钱。但乐队一场演出就挣120块钱,每个星期演出都要往里搭路费。
旁边乐队的历史:2008巡演票样票样反面、2009漫画海报和2012旁边巡演海报10月
即便如张顾卫,由于家庭变故经历过起落,也有过窘迫得快吃不上饭的低潮期。乐队经历了最为地下的阶段,演出费也从最开始的一场100多块,逐步涨到300块、上千块,到现在可以依赖音乐养活成员和赞助团队。“我们经历了非常永劫光的所谓地下阶段吧,我们比谁都理解在酒吧演出是什么状态。”贝斯手付晨雷说,“它是一个发展过程,是乐队的地基。”
15年来始终“在你旁边”早在旁边乐队组建之前,吉他手郑仕伟在深圳一次演出中,被张顾卫的歌声吸引,加了他的QQ。当时张顾卫还是一个朋克青年,由于日常风格张扬的打扮落了个外号“朋克”。后来,郑仕伟想做乐队时,想到的主唱人选便是张顾卫。他谎称乐队人已经找齐了,给张顾卫听了些demo,想办法把他“骗”来北京。他又找了自己在当代音乐研修学院的同学付晨雷做贝斯手,形成了乐队的雏形。
当时深圳要么是跑歌舞厅的乐手,要么是校园里的翻唱乐队,张顾卫险些绝不犹豫地奔向梦想中的摇滚天国——北京。为此他不顾家里的反对,把自己唯一的DVD机卖掉,凑了路费。乐队的名字是张顾卫想的,“到这个乐队对我的人生来讲,这是个选择,但我不能被旁边啊。”于是有了旁边乐队,张顾卫也从一个朋克青年摇身一变成为这支偏新金属风格的初创乐队的主唱。
从深圳到北京,张顾卫一度经济上十分窘迫。一天晚上,郑仕伟抱了把琴,弹了个大略的分解和弦,这一瞬让张顾卫想起自己北漂后失落落的觉得。他在当天晚上一气呵成,把这一动机发展成《别让梦醒来》这首歌,这也成了乐队的代表作品。而另一首代表作品《我走在我的路》则把新金属唱出了乐队自己的味道,一举奠定了乐队早期风格。
2012北京旁边专场(拍照师:马群)
乐队经纪人嗡嗡在2007年一次拼盘演出中,第一次碰着旁边乐队。她远远看着几个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男孩,蹦蹦跳跳走过来。“觉得大家都特殊多动,但又都挺礼貌的,当时相互并不认识,但也很激情亲切地跟我打呼唤。”嗡嗡说,这与重型乐队台上给人的张狂觉得迥然不同。
双方第一次在事情上正式打交道,则源于一个有时势宜。由于成员的私人缘故原由,本来预定的拼盘演出乐队无法如约出场,乐队又并没有第一韶光奉告。事情落在卖力详细实行的嗡嗡身上,她本来给乐队打电话时还冒着火,没想到乐队主动提出,是不是可以到现场集体道个歉。事情圆满办理,无论是现场歌迷还是主理方都非常冲动,以为乐队拿出了足够的诚意。嗡嗡对这几个男孩的印象又加深了,原来摇滚乐队也并不都是那么混不吝。
作为乐队的经纪人,嗡嗡和乐队互助了十几年。回顾乐队的经历,可以创造这是一支相称长情的乐队。成立15年来,旁边乐队成员难得地保持着大致稳定。除主唱张顾卫、吉他郑仕伟、贝斯付晨雷是创始成员外,吉他手娄鑫磊也是2006年加入的元老。陈军宏则在2013年加入乐队,也经历了多年的磨合。
旁边乐队的现场(拍照师:LVTH)
15年间,乐队经历过职员的轻微变动,但每一次变动都反而加深了乐队成员间的感情。除了与前任键盘手郭峰保持着友情外,前任鼓手杨增离队后人在美国,乐队有新的作品都会第一韶光和他分享。
2009年,张顾卫也遭遇了一次精神危急,考虑退队。“自己之前太过于膨胀了,那段韶光精神状态不是特殊好,加上家里面也出了点事,人一下从一个高点摔到谷底,心里特殊怠倦”。那段韶光,他在网上写了很多诗,全体人的状态十分负面。乐队陷入了一段结束期。
刚好,有位天津的歌迷组织了一场旁边乐队歌曲翻唱演出,旁边成员站在台下看完演出,意识到自己的歌曲与这么多人产生关联。队友也用自己积极的状态,把张顾卫“从深渊里面援救了出来”。这次短暂的危急匆匆成了乐队另一首代表作品《在你旁边》的出身。
旁边乐队歌迷“左膀右臂”凑集照
新作已逐步找到方向旁边乐队实在是综艺节目的常客,早在2018年就参加过央视的《超级乐队》、江苏卫视的《中国乐队》等节目。用吉他手娄鑫磊的话说,乐队想借着这些机会让不理解摇滚乐的人去听摇滚乐,让更多的人能接管这样一种音乐形式。
来到《乐队的夏天》的舞台,大家心态还算比较轻松。第一轮节目组建议唱《在你旁边》,这首笙歌队其实在不同场合唱过太多遍了,大家本来想唱《末时期》,但末了还是接管了节目组的建议,对整首歌曲又做了新的改编。不过,由于各类缘故原由,节目中的末了呈现乐队仍以为留有遗憾。
一起走到第二轮,改编赛偏偏碰着和Joyside对决,这让乐队在感情上以为难以接管。张顾卫和Joyside的吉他手刘虹位私情甚好,两人在深圳时就彼此认识。本来两队心中都另有寻衅目标,但没想到流局后两队不得不凑到一起PK。
旁边乐队在改编《听妈妈讲那过去的故事》时,试图用乐器间奥妙的安排,营造一种母子从针锋相对到相互顾虑的感情变革。歌曲中还特殊加入了郑妈妈的一段打发叮嘱和娄妈妈的一句和声,用音乐和远方的母亲隔空对话,触动了很多流落在外的歌迷的泪腺。
比赛末了的结果对乐队来说已经不主要了。“这个分数便是见仁见智。”吉他手郑仕伟说,“我们也知道这便是个综艺节目,结束后自己该干嘛就干嘛,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够了。”
这次乐夏之旅,让乐队成员打仗到了更多年轻的音乐人。郑仕伟喜好福禄寿,娄鑫磊则欣赏Mandarin,年轻乐手的技能才能和音乐上的表达能力让他们惊叹。“他们都不会经历我们当初那种地下的生活,但这便是当代年轻人做音乐的状态,再过些年便是他们的时期了。”娄鑫磊说。他以为这是综艺节目最大的代价:哪怕是用娱乐的办法,给真正的好的音乐和音乐人供应走向大众的出口。
结束了乐夏之旅,乐队连续着日常的创作、排练。在排练室见到乐队时,他们正准备为一首新歌录鼓。“实在有几首歌已经大致做完了,但一贯还在修正中。”张顾卫说,他戏称郑仕伟便是乐队的“三峡大坝”,很多作品由于各种缘故原由在郑仕伟的严格标准下被拦住不能通过。但实在,乐队每个成员或多或少对作品都有自己心中苛刻的标准。
“有些卡在歌词,有的卡在编曲,有的卡在旋律。”郑仕伟不以为自己的哀求高,“音乐这个东西要拿出来对外出售,出售的便是你的审美,如果这个东西在自己面前不过关的话,还不如扔垃圾桶里。”
在郑仕伟看来,乐队确实经历了一段瓶颈期。由于大家创作的办法比较民主,在没办法达到见地统一时,作品就会暂时搁置,然后又会不断地推翻之前的结论。这样的创作会是比较漫长的过程。“但我以为现在已经逐步找到方向了。”他说。
成立15年,旁边乐队只出过一张EP《向热血与青春致敬》(2008年),以及一张专辑《末时期》(2012年),以及三首单曲,一贯保持着低频但优质的产出。在作品中,也能感想熏染到乐队在音乐上的发展。乐队始终把很多新派音乐领悟到创作中,音乐更加灵巧,2012年之后更加入了一些电子元素,曲风也平和了很多。
“末时期”主题海报
“我们更喜好别人叫我们一贯摇滚乐队。”付晨雷认为,旁边始终不算是一个严格意义上的重型乐队,如今乐队领悟性的东西更多了。“像Linkin Park刚开始是范例的说唱新金属,到后来乃至连说都没有了。实在风格的变革,就跟人随着阅历发展是一样的,一个乐队的音乐也会在发展之中逐步去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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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情提示:目前乐队新一轮巡演已经开启
“无边界” 旁边2020全国巡演路线
9月11日广州TU凸空间
9月12日深圳HOU LIVE
9月13日珠海乐坊LIVEHOUSE
9月18日石家庄红糖俱乐部
9月19日郑州7LIVEHOUSE新通桥店
10月16日兰州葵艺术空间
10月17日西安星球工厂
10月18日太原BOO LIVEHOUSE
10月23日万代南梦宫上海文化中央
10月24日杭州MAO LIVEHOUSE
10月25日南昌黑铁LIVEHOU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