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雾大,在南岸连续向东,过了三座桥,到了第四座桥的南头。
桥头的杨树一片朦胧,桥隐在大雾中。站到桥中心,水面宽阔,水泽片片。河渚间茂密的芦苇,在浓雾中朦胧而写意。
桥上时时有车来往。一个骑电动车的人从身边经由,问他这是什么地方,他说是六堡。又好心地问我去哪里,想给我指路。
我说不去哪儿,这儿风景不错,就在这河堤上走走。
他笑了一下,说本日有雾,不好看,等好天再来。
又说这也不算是堤。
我把稳到他车上放着一兜塑料垃圾,身上穿着一个印有“河道养护”的绿马甲。
北岸堤上少有人迹。顺着堤边步道走了很远,以为天地空阔而杳渺。
几棵柳树在雾中勾勒出淡墨疏影,堤边的枫树叶红润而清新。堤坡上的草茂盛厚实,草地很湿,没法儿踩,却见几个年轻人在上面搭帐篷,小狗在阁下跑来跑去。对岸一辆白色汽车停在帐篷边,有童声隔河从雾中传来,还混着大人说写作业的声音。
越日又去六堡,从昨天的桥头向东二三百米,河道稍稍向南弯了一点,又有一座桥。河中心有个小渚,形状像逗号。岸边有一尊石雕,远远的,看不清楚是什么。石雕的远远近近,都有人在逼人的寒气中钓鱼。
桥头向北的路被封挡着,铁板后面竖着一杆党旗,这里是直通六堡的主道。围挡的阁下有几间房,房前立着“六堡地锅鹅”的招牌。向东的大堤也被几堆杂土挡了路。
祥云寺村落
六堡的东南方向,即索须河与贾鲁河交汇处的外侧,有七堡、八堡两个村落。祥云寺村落在两河的夹角中,舆图上与八堡隔索须河相望。这里时见“京水”标牌。京水和济水、汴水、官渡水、莨荡渠,都是东南入魏都大梁的古河渠。
通往七堡方向的新桥两侧。南边是北四环高架路。
索须河上通往七堡方向新建了一座桥。这里的河面比较宽。河坡里修了不雅观景平台和步道,但工程还没收尾,有点“撂荒”了。这几景象温已至零下,草木萧疏,小棵的苘麻在泥土地上却才开出嫩黄的小花,叶子绿得鲜亮。
河水从北四环高架桥下的行水渠中穿过。几个工人在桥墩后面筑另一条行水渠,桥南有挖掘机在作业。
走过桥墩间盖着蓝色防尘布的土基,来到北四环桥的南侧。贾鲁河景不雅观路在这里留着待连接的茬口。
从这条路过去,走上通往祥云寺村落方向的索须河桥,索须河与贾鲁河交汇处呈现在面前。索须河河口处有三四百米宽,小股河水像血管一样流过袒露的河床。两河交汇处中间的土丘上建一楼阁,比沿河看过来的高大精细。贾鲁河就横卧在楼阁的身后。
这才创造,去年春天来贾鲁河北岸看桃花,曾来到过楼阁西边的河岸,只是当时不知那是索须河与贾鲁河交汇的夹角处。
2021年春在两河交汇的夹角处看到的天鹅和桃花。桃花左侧隐约可见河心处的楼阁。
隋代的通济渠经由索须河在这里注入贾鲁河,并使贾鲁河成为通济渠的一部分。
岸边草坡是整洁的绿,北四环桥附近大量的土方工程已经展开,贾鲁河两岸的景不雅观工程像是正在等待延伸到索须河上。看到一个关于大运河文化片区培植的方案,估计一场大规模的铺设和营造过后,这个城市里仅存的自然野趣将几近消散。
那么,就多来索须河几次吧,把它的天然所带给人的怡悦深印在心里。
延伸解释两处
一是鸿沟。
荥阳紧邻郑州的桃花峪西侧,有一处楚天河界古沙场风景区,那里听说是战国期间的鸿沟所在。沟很深,没水,里面长满了树。远远地看到黄河里有一条河汊延伸到沟口,被黄河边的护堤和小公路隔断。下到沟底,见河汊很宽,里面水量不小,芦苇极茂盛,水鸟很多,与黄河里其他飘忽不定的河汊大不相同,这里像是一片稳定了很永劫光的水域。隔断河汊的小公路在沟口处明显下沉,看得出这里曾经是水道。但在景区里没有看到关于鸿沟的地理考证或来自文籍的解释。
立在邙山上的“鸿沟”二字,右侧为黄河河汊。
鸿沟沟底除了树丛,便是这条小路。
向鸿沟沟口延伸的河汊里看起来生态很好。
黄河边的这条路在鸿沟沟口处明显下沉
二是索须河出发点。
分别源自荥阳西南和东南的索河与须水河,交汇而成索须河。交汇处有岔河村落,是郑州惠济区抵着荥阳地界的一个村落庄。在村落西的索河边,只有一条钓鱼人走出的弯曲小道。这里河水清碧,芦蒲丛生,杨柳擎天,让人完备沦陷在天趣美景的包围之中。
右上为须水河,右下角为索河。二者交汇,形成左侧的索须河。
上午10点多,气温才2摄氏度。钓鱼人在索河边挖了个小坑,生火烤手。
此以下为索河景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