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三月份,deca joins巡演到长春。
雪还没有化完,气温还时时来到零下,裹着几件棉衣冲到现场的我,直到开场前脑筋还处在被冻蒙的状态。
郑敬儒的第一句歌词唱出来后,持续半年之久的冬日的混沌彷佛开始通亮起来。

第一首歌唱完之后,俊彦开始讲话。
绵软的台湾腔、livehouse里燥热的暖风和乐迷们挤在一起的各种气味与颜色——长春也快要入春了。

黑胶藏书楼|Deca Joins的歌写了些啥也许什么都没有吧 休闲娱乐

我承认我也是由于草东才理解到deca,有一段韶光周围朋友提到草东的下一句常日便是deca joins。
听到第一首他们的歌是《浴室》,听后我便理解,无关其他任何,deca joins便是他们自己

2013年,关度半山腰的台北艺术大学,乐团成立。
乐队曾用名FUBER(Fucked uo beyond all repair),“糟糕透顶,狗屁倒灶”。
之后是大家所熟习一些的灰矮星。
末了变成deca joins,deca取自颓废(decadent)、无咖啡因(decaffeination),joins则为接合点复数。
现在由主唱郑敬儒(原草东没有派对贝斯手)、吉他杨尚桦、贝斯谢俊彦,以及目前的常驻鼓手陆大爆组成。

上个月deca发了新单《雾散去的时候》,还重新发布了2017年的这张《浴室》的黑胶版本音源,不负任务的预测,该当实体黑胶不久后就会发售了。
最近他们正在大陆进行“山与山之间”巡演,运气如果好的话,还可能在2020年来临之前再次遇见。

我们要用痛楚来衡量对付生活、对付人的喜好,那种情绪很模糊,也不是说痛楚、便是有快乐也不愉快,但总体而言大部分是不愉快。
我们很不愉快,但还是很喜好这个东西,就去想为什么不愉快。
后来创造便是由于喜好才不愉快----就像在一间浴室里,有蒸气、昏昏沉沉的、浮在浴缸的那种觉得。

《浴室》整张专辑都是氤氲的状态,漂浮在半空,想要看到天下某一种形态,又被困在个中无法脱身。
这些音乐最初的标签是颓废与低靡,但这种氛围里却始终留有一些复苏的余地。
我们还在试图与烂透的生活和解,后来却创造我只是特殊热爱。
不热爱也不会在乎。

太阳就要消逝在海边

我们要去世 就去世的干脆点

晚风吹起 飘起了沮丧

我们要笑 笑去世在海边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极致,极致到去世的痛楚和快乐。

来日诰日会怎么过呢

日子会不会因此走慢点

有人说《巫堵》写的是失落败----我们的失落败。
我不止一次陷入在生活的绝望里,然后见告自己“来日诰日又是新的一天。
”可是,来日诰日还是一样的过。
由于郑敬儒“草东前贝斯手”的身份,《巫堵》这首歌的名字一度被认为个中主角是草东主唱巫堵,后来乐队自己都不再分是“巫堵”还是“巫赌”。

一个与我扞格难入的地方

和那与我扞格难入的你

嘿 你也吸烟吗

我们一起抽着上了天国

没有了迷幻的氛围,平铺直白的深入民气。
从开始到末了感情循规蹈矩一层层累积到爆发,末了戛然而止。
溘然,热烈和安静都随着末了的鼓点一起毁灭了。

在春天拍浮

我最亲爱的小狗

我们总是在春天的时候愿望盛夏,又在漫长的冬天里愿望着春天快点来。
可是来日诰日从没来过,悲哀便是自由,春天来得很慢,春天才有浪漫。

终于忘却你的时候

你涌如今我梦里

专辑同名曲《浴室》,可能是专辑里最能代表deca内核,也是最能激发起各种感情的一首,爱这种东西太难被洞悉,也太难明得了。
就像《面纱》里,瓦尔特对凯蒂说:“我对你根本没抱抱负,我知道你屈曲、轻佻、头脑空虚,然而我爱你。
我知道你的企图、你的空想,你势利、庸俗,然而我爱你。
我知道你是个二流货物,然而我爱你。

愉快的笑

放荡的爱

吸烟饮酒

不要忘却今晚

我所想象的最颓丧又最舒畅的青春,也就这样了。
只有梦里才会由着我去肆意挥霍,醒来回到现实天下,却依然要面对任何一种会涌现的生活。
但是啊,生活再差也总是会有梦的。

有时我会想deca joins带给我的究竟是什么,在那些丧到没法连续的时候,是自我救赎还是自我放弃。
后来我该当弄清楚了,只是那些金属乐器碰撞出的回响带给我一种适宜的抱负和雀跃,以及那些神经质的歌词传达给我的一些近似药物的支持而已。
这并没有在实际上改变我什么,只是推着我再向前走了走。

浴室里的灯阴暗,但至少无尽的雾气有了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