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红《梨花又开放》
在瑟瑟秋风灌满衣衫时,我总会不自觉想起那派温暖祥和的场景——梨花、笑颜、纺车声。“给我幸福的故乡,永生难忘,永生永远我不能忘。”掰掰手指数,离开故乡也有好些时日了。
小时候,我们还不知“故乡”为何物。这片地皮便是我们生于此,长于此的地方,是我们日日生活个中,承载着我们喜怒哀乐的地方。
终年夜后,当我们拉着行李箱离开,在另一个地方努力奋斗、落地生根时,原来的那个地方就一下子就多了一个名字——故乡。它静默地伫立在我们最熟习的位置,为我们保存着离开前的那些人、那些事,等我们回家。
歌者彷佛特殊善于读民气。听着《梨花又开放》,字字都是离家游子的心声,句句都写出了乡愁的万般滋味。
每年的四五月,家乡的梨树总会定时着花。大片大片的白色,漫山遍野, “我爬上梨树枝,闻那梨花喷鼻香,摇摇洁白的树枝,花雨满天飞扬"。妈妈常常把纺织机放在梨树下,一边看着我们几个孩子之间的嬉闹,一边踏着织机。梨树大概很是喜好我们,便派梨花来亲近我们。风一吹,梨花时时时地落下,有时落在地皮里,有时落在我们的颈窝里。
在那份童年的欢快里,有妈妈纺车的嗡嗡声,有满眼的洁白,有梨花的喷鼻香气。它们组合在一起,是一种名为“幸福”的事物。
后来,在这个地方多了一个叫“故乡”的名字后,我循着影象中的路,找到了那大片大片的洁白,用力地一嗅,还是熟习的梨花喷鼻香。只是,“树下空荡荡,开满梨花的树下,纺车不再响”,再也没有了嬉闹的身影。我站在树下提及这些年,万万千万的梨花是我的听众。
那一刻,我忽然领悟了李煜在《虞美人》里的忧闷,“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面前还是同样的景致,却已嫡黄花。一江春水带不走李煜的愁,漫山飞舞的梨花也没能做到。
故乡只是我们人生的一个节点,却也是我们的出发点。后来我去过很多地方,也拥有了很多的怀念和回忆,末了勾留在了一座城市,有了自己的第二个家乡。关于故乡的影象勾留在了离开的那天,时时时拿起翻看,有些已经泛黄,有些还鲜活着。
“忽如一夜东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梨花又开放》每次响起,我的面前总会涌现那漫山的洁白。即便身处异域,这首歌也总可以把我瞬间带回故里,家乡的画卷垂垂展开,四五月间,梨花满天。梨花树下,妈妈还在纺线。
总要回来看看的。自从年少时踏上旅途,我们就开始了在故乡和异域间一直息的穿梭,也在空想和现实中不断地切换。在过程里我们碰着了形形色色的人,每一位都像是树上的一朵梨花,点缀成了我的人生大树。每片花瓣也都有自己的人生,如今有些已缓缓落下,有些正走入秋日。
只管人群熙熙攘攘,我们却是彼今生疏的路人甲、路人乙,各自一个人负责而虔诚地走着自己的路。我们的负责,无不是奔着一份空想,一份心中的美好。而正是亲情、交情、故土情,支撑着我们提高。寄托着我所有情绪的那棵梨树,也一贯存在心中,按时着花。
在异域见到梨花树时,我常常会溘然一愣,彷佛有扇任意门,只要我向前一步,门内便是那副熟习的场景。时隔多年,睹物思人也还是来得随意马虎。
后来,我也见过了很多棵梨树,它们有千百种样子容貌,却都不是影象中的样子了。不知道家乡的那些梨花树,有没有比从前开得更繁盛呢?
“忘不了故乡 年年梨花放 染白了山岗 我的小村落落 妈妈坐在梨树下 纺车嗡嗡响 我爬上梨树枝 闻那梨花喷鼻香”……
文章转载自“莲和女王的混搭微信"大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