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乎上有这样的话题:

“为什么像声音碎片这样做音乐这么存心,歌词这么华美深奥深厚,音乐那么细致的乐队不广为人知呢?”

声音碎片大年夜路朝天一路向前 休闲娱乐

但也不尽是如问题所描述的那样,有人问:

“你们最喜好的中国摇滚乐队是谁?”

——“声音碎片。

只是,这个答案的阅读量极少,没有人点赞、喜好、收藏或是评论。

这么看来,这支乐队的确是鲜为人知。

01

在一个饮酒的场合聊足球

结果聊出了一支乐队

1998年,马玉龙来到北京,他在北京唱酒吧,在地下通道混。
后来他认识了李韦,他们在一个饮酒的场合聊足球,结果聊出了一支乐队。

2001年夏天,声音碎片成立。
最初的成员是马玉龙、李韦、尹勇和王赣,如今只剩下主唱/木吉他马玉龙和吉他李韦,其余有了贝斯牟英杰、键盘刘光蕊、鼓手秦少建。

马玉龙在2020年跨年文章里这样写道:那时候的北京是个大城市,景象晴朗空气清新,有我们的立足之地。

那时候的马玉龙或许没有想到,十多年后的某一天,他会这样劝诫后人:“搞乐队是不安定的事情,不建议你们做。
太多成员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反反复复。

关于声音碎片,更为熟习的先容是这样的:这是一支由彝族流浪墨客、山东三流神医、东北夜行骑士、西南原始摩登人、淄博长发小贝所建立的乐队。

如今看来,这支乐队不算太老,但也不太年轻。
这个一起且行且歌,探索自由与热望,在命运的褶皱中试图剥离世俗与偏见的乐队,已经成立20年了。

二十年共揭橥了四张专辑,分别为2002年《天下是噪音的花园》、2005年《幽美的低于生活》、2008年《把光芒洒向更开阔的地方》、2019年《没有鸟鸣,关上窗吧》。
马玉龙这样形容乐队:“非常可怜。

02

二十年过去

《黄金时期》来临

2021年4月9日,声音碎片乐队上线了一首新作《黄金时期》。
心细的你大概创造了,这也是中篇小说《黄金时期》的作者王小波的忌日。

声音碎片声称,这是一首献给迷失落光阴的安魂曲,为了那些不甘心屈从的倔强心灵,为了那些停下来思考自身和时期的复苏目光。

在新歌《黄金时期》里,马玉龙这样唱道:“一晃而过的,不止夏天和激情亲切,还有他的不甘心,仿佛大梦一场。
过去二十年,他和现实周旋着,有时候是老练猎手,有时候是猎物”。

(《黄金时期》原版歌词,图源:微博)

很多人会有这样的迷惑,为什么《黄金时期》歌词变了?

马玉龙说,由于心态变了。
上一版歌词写于心情比较晦暗的时候,大概四五年前,当时黑白颠倒失落眠了半年以上;写新版歌词的时候,心态有了些变革,以为好多事不可也不必较真,放下一些姿态,人就轻松多了。
我知道,每个人处在不同状态的时候,对生活的感想熏染也不一样。
无论大家更喜好哪版歌词,都愿你能“连续摇摆,我的天真老朋友”。

在声音碎片成立十年的时候,马玉龙演出的时候在台上说道:乐队成立十年了,这么永劫光还搞乐队,为什么不换个别的事情?那是由于,不是别的不会!
当时场下大家一阵嘘声。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是我热爱这个生活,热爱这个东西。

有人问他说:为什么“坚持”做乐队这么久....

他连忙说,不不不,从来没有觉着这是「坚持」,而是,这便是最美好生活的那一壁,为什么不连续呢?

直到《黄金时期》的发布,我们才知道,原来啊,这是令人目眩心花、眼花缭乱的黄金时期,每个人都被迫卷入狂飙突击般的持续风暴中。
这是属于机器和电子的黄金时期,不管你承不承认,人正一步步沦为物的附属品。

他是在曲稿身,在唱声音碎片,也是在唱我们每一个人。

03

二十周年

四张专辑

再之后,2021年5月28日上午十点,声音碎片发布了20周年精选集《昔日我曾苍老》,名字摘自迪伦名句“昔日我曾苍老,而今风华正茂”,中文名取上句,英文名取下句,顺便致敬一下这个横跨两个世纪的酷老头。

名为精选,实际上是“新瓶”装“旧酒”,用现在的技能手段重新录制了二十首歌。

20周年,20首歌。
像是久别相逢,更像是初见。

一转眼,站在韶光的年夜水中回望,磕磕绊绊跌跌撞撞,声音碎片居然扛过了二十年。

(图源:微博)

二十年,心里有数,个中的艰辛和快乐不敷为外人性。
马玉龙这样写道:我可以负任务地对喜好我们歌的朋友讲:我们永久是小镇街头的不安份少年,我们永久不会丧失落我们的外地口音。
我们将用接下来的二十年为你证明。

整整二十年,声音碎片发了四张专辑,为什么从2008年-2018年这十年都没有揭橥一首歌?

1998年-2008年,那时候,声音碎片正是三十出头的恰好年纪。
在那之前,他们弹吉他、组乐队,谈恋爱、看电影、看书,活得自由清闲、无法无天,全体天下就只有“摇滚青年”这四个字。
2008年往后,有两个对付马玉龙来说很亲密的人离开了这个天下。

一个是王赣,声音碎片的第一任鼓手;还有一个是马玉华,马玉龙的亲哥。
他们都是由于癌症,莫名其妙就不在了。

在《一席》的舞台上,马玉龙这样说道:“这种打击,这种震荡,到本日我做梦的时候依然能梦到。

从2011年开始,马玉龙对自己所有写的歌不满意,那时候,他换了一种眼力看天下,他想成为一个人,想成为自己这个人,而不是成为一个摇滚青年、文艺青年,或者是大家喜好的人。
但是这个过程很抵牾、繁芜。
从肯定到否定,反反复复,特殊挣扎,足足挣扎了十年之久。

因此,从2008年到2018年,声音碎片没有揭橥一首新歌。

直到2019年5月份,声音碎片揭橥了第四张专辑《没有鸟鸣,关上窗吧》。

你猜声音碎片是怎么评价自己的?

马玉龙这样写道:签约摩登天空,发了四张专辑,如你所讲大多数都是垃圾,有那么几首现在听来还行……但也仅仅是还行,既没有革命性也缺少传唱度,而且还少了摇滚乐弥足宝贵的批驳性……是的是的你说得都对,很惭愧虚度了二十年光阴,如果让我从头再来,我将不负我父亲所愿,成为一名精良的公务员或者三流的小贩子,只管即便端正,只管即便老实,尽最大的力阔别欺世盗名。

看起来有些荒谬,但细细想来,却也是猜想之中。

04

大路朝天

一起向前

如今,跌跌撞撞,声音碎片走过了20年。
2021年,声音碎片开启了2021全国巡演——“大路朝天”(Meet on Edges)。

这无疑是一次全新的动身,声音碎片重新编曲、精心打磨演出曲目,制作全新视觉VJ,合营现场灯光舞美,希望给不雅观众呈现不同于以往的现场演绎。
如果你也看过至少一场现场演出,那你肯定会创造,那些藏在旋律、曲调、视觉VJ中的惊喜。

大路朝天,在六月的某个清晨倾巢而出,穿过街道,穿过薄暮之城霓虹之都,在玄月的另一个清晨,看朝日从楼顶喷薄而出。

“二十一世纪的人都失落去了心灵上的故乡,但往前走,在路上,大概会找到你的答案。

从1998年来到北京,马玉龙住过很多地方,从地下室到半地下室,到郊区的小院子,再到鼓楼的那些胡同里,他对北京这座城市很有感情。
但很奇怪的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在这养老送终。
他一贯有一个想离开的心态。

这是一座巨大的城市,无数人来,无数人走,结识无数人,然后便是一贯重复。

这便是《陌生城市的清晨》,“经由的人没有名字,唯有城市靠近不朽,末了韶光得到所有光荣。

不管若何,大路朝天,一起向前吧。

这个时期很快,但做音乐这件事,说来说去,还是得从心。
找到适宜自己的,这才是与韶光对抗的方法。
不要被时期所局限,任何时期都有好有坏,这正好会影响自己的格局。

声音碎片是踏踏实实干事的人,用作品说话的乐队,是不能被贴上标签的乐队。

(特殊感谢:现场氛围组&首席蹦迪师&最佳和声:你)

感谢你我,感谢声音碎片,让有一个夜晚,有那么一点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