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年,鲁班爷领着几个徒弟给人家盖房。房东家是个仔细人,屋子盖好后,房东家嫌不好看,就去找鲁班哀求给翻修一下。适值鲁班出门揽活儿去了,家里就剩下鲁班的妻子和两个小徒弟了。房东家一进门,就喊:“鲁班师父,屋子咋给盖的呀!
胡抿划,猫盖屎,粗而糙!
本日跟您说好,要不给翻修,就不给您工钱!
”说完,一拍屁股,扭头就走了。
两个小徒弟听见了,赶忙给师娘班妻学说了一遍。师娘听了,对两个小徒弟说:“你师父没在家,你们两个给他修修补补,不就得啦。”
一个小徒弟说:“他没事儿找事,盖的房又不是不结实,他嫌不干净,不好看。这咋修啊?师父也没教过。”
师娘说:“你师父没教过,我教给你。用水和稀泥把石头缝糊住,再抹抹干净。七分主家三分匠人。怕啥,去干吧!
”
“唉。”这个小徒弟答应一声,刚想走,又站住了,“师娘,我怕弄不直哩。”
“不要紧。给,把我的纳鞋底绳儿拿去,吊上线就行啦。”“唉”了一声这个小徒弟走了。
师娘又叫另一个小徒弟:“你也去把他家的木什梁檩再修一修。”
这小徒弟说:“师娘,木头长啥样便是啥样,我不知道咋着才能变好看些,师父没教过。”
师娘说:“又一个没教过,我教给你。用水和点胶泥红土抹到木头上不就行啦。抹匀了一晾干就好看啦。你晾干啦,怕啥!
”“唉。“这小徒弟答应一声,刚想走,又站住了,“师娘,我怕木头不粘泥哩。”
“不要紧。给,把我打格禙的糨糊拿去抹上就行啦。”“唉”了一声这个小徒弟也走了。
两个小徒弟到房东家干了一阵子,果真处理好了,墙上光亮光亮的,梁檩通红通红的,比过去的屋子俊秀多了。房东家看了看挺满意,就重重地赏赐了两个小徒弟。后来,鲁班爷知道了这件事,很高兴,就让两个小徒弟正式拜师娘为师,专干那一行了。这便是后来的泥水匠和漆匠。他们师徒相传,越繁衍越多,越干越风雅。发展到了本日,泥水匠用上了钢筋水泥,漆匠也再不使榴糊、红土了。可是提及他们的祖师来,都还说是师母班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