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任卫新
不要到写歌词的时候才意识到进行写作
不要只是到了写歌词的时候,坐在那里须要进入状态了,才意识到自己开始进行写作。实在,你如果能把平时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能够当写作来完成,你肯定就会丰硕了。
无时不刻,统统感想熏染,实在,都是在一种创作的状态。由此培养成习气,再回到写作时,你一定就会很精良的。问自己能做到吗?
歌词能够文采还是只管即便有些文采
有词家说:文采好固然赏心阅目,但还不是最主要的,乃至文采越好越不随意马虎谱曲流传。屈塬的《天路》《西部放歌》是他歌词中文采一样平常的却流传了,那些文采好的却没啥动静。乔老爷晚年最被人誉为文采飞扬的那首《黄果树瀑布》怎么谱曲都没人唱。
这话有一定道理,但也不完备是。毛主席诗词《沁园春·雪》和《蝶恋花·答李淑一》文采极佳,就不说了,由于实在没有可比性。但从历史上找,还是有的。比如说,刘半农的那首《教我如何不想她》著名歌曲中“枯树在冷风里摇,野火在暮色中烧,西天还有些儿残霞,教我如何不想她”这样的文采歌词,也还是留下经典的。
还有“夕阳照耀着山头的塔影,月色映照着河边的流萤,东风吹遍了坦平的原野,群山结成了坚固的围屏”的《延安颂》呢。更多例子不举了。本人的意思是说:歌词如果能够文采还是只管即便有些文采的好。
光吃偏食的孩子只能长成豆芽菜
歌词写作常常会碰着一些偏题。在微信词群里一句戏言作为练笔戏作的题目《找抽》便是一首不好写的偏题歌词。这样来磨炼一下彷佛有好处。由于,我们目前的歌词作者很多都属于营养不良,个中的一个严重通病,那便是只会写一种廉价情绪的歌词。如果碰着不是这类型的题材的创作,那就驾驭不了没有能耐了。
乔羽写过一首《算盘歌》的歌词,能够别出心裁地把珠算的口诀用到歌词里去。游刃有余驾驭这种题材的写作,那才算是真本事。要做到宝马也能开,自行车也会骑,杂食健壮身体,光吃偏食的孩子只能长成豆芽菜,成不了大树的。
歌词或歌曲要以传唱为终极目标
微信词群里有人说:在《词刊》和《歌曲》杂志揭橥作品数篇,今生无憾了。这个发言一经上传,立马引发很多人的私下窃笑。确实,这个目标的定位不仅是醉了,也是无语了。无论《词刊》或《歌曲》固然都是国家级刊物,但都是揭橥在纸面上的东西。这可做不得你艺术人生的终极目的。这个幸福指数有点悲催,这也是对歌词的艺术属性缺少最基本的知识认知。
在上个世纪的五六十年代,如果在《公民文学》上揭橥一篇小说或者一首诗歌,作者急速可以在全国出名。但那可是在上个世纪,而且是文学作品。如今已经无济于事了不说,关键问题是:你的作品是歌词或者是歌曲,而且是在本日的时期。记住:歌词或歌曲因此人们口头传唱为揭橥的终极目标的。
创作到了慢功便是不焦急的状态
创作到了慢功,那便是到了不焦急的状态。也便是说,如果大家都一起搞个东西,到末了无论用谁的都高兴的无所谓状态为最佳。本人尤其喜好的是,用眼睛的余光创造,只要在场有人跃跃欲试,想打劫想上冲的意态,会急速作出侧身让开台阶状:请!
你来……
什么是真的?沉住气,肚子里的货是真的。
鲁迅的弟弟周作人说过大概类似这样的话:当你被不经意地被挤下了舞台,不妨找一个适当的位子坐下来,这时,你可以静下心来当一名看官了。诸君若问个中意,请到寒斋吃苦茶。各位,去读一读他的《苦茶集》吧。写歌词,沉住气。
让笔墨的情绪去为音乐拓展空间
只管即便想办法去通过提炼,牢牢捉住一个最大略的最小的动机,不断去推进、蔓延、深入,去贯穿整体。材料不可用的太多,篇幅不可铺陈的太长,大繁若简,只管即便能够做到极简。不要让笔墨铺排的数量,而是要让笔墨情绪的质量去为音乐的发挥去拓展空间。我们须要记住这句名言:当笔墨消逝的时候,便是音乐开始的时候。
写歌词不能犯
微信词群里长征题材征评,有人选了七根火柴这个题材,但歌词前的序文太长,是百度来的。要本人写也就两句话:在纪念红军长征八十周年的时候,想到长征路上那七根火柴。
但关键问题是:大家彷佛都知道七根火柴的故事,然而详细内容却并不清楚。这个故事讲的是,一个战士捐躯前,把夹在党证里贴身确保干燥的七根火柴交给了战友。由于每根火柴都是为了担保草地行军一天的军队夜晚宿营点起篝火取暖和。有了一根火柴,就有了沼泽中一堆又一堆的篝火。
这便是每根火柴的唯一浸染。但作者不去细查就开始发挥想象进入创作:把七根火柴说成是七个人七颗心,七颗火种。于是,点评家们也顺着这种缺点的思路开始进行各种建议,显然都是根本不理解这七根火柴的详细故事而做出臆想。由此觉得到,我们写歌词很大一部分作者中都有一个大毛病:犯
主要的是看你走不走这个心
有时,非正式场合说出的话很可能更生动。作曲家温中甲曾经一个阶段吃素,我们开会一起就餐时,见他只自助取些生菜叶和黄瓜片等少许为食。本人问老温:你真的素吗?老温笑着非常诙谐见告我说:口本心不素,上素下不素,昼素夜不素。
一个作曲家,能够把措辞利用的这么精当,也是我们词作家一时写不出来的。把稳记下来,说不定哪天编剧在人物的台词里,就能够派上用场。主要的是看你走不走这个心。
艺术作品有时候便是这样阴差阳错
说了半天《长征组歌》的话题,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实在,肖华这部作品,当时除了战友文工团之外,同时,还支配了总政文工团也写了一版,即以时乐蒙为创始作的总政版,是交响性并且带有舞蹈演出比较艺术型的,京西宾馆演出两场也很棒。后来,周总理问不雅观看了演出的肖华的几个孩子喜好哪个?个中小女儿肖霞说,战友版好听好唱,于是就这么定下来了。
总政版的长征组歌,原来也操持拍成电影艺术片保留下来,但终因文革搁浅而落荒。艺术作品有时候便是这样阴差阳错。不必遗憾。
切莫做模式化的罐头产品
八十六岁的老艺术家郭兰英再度出山给歌剧《白毛女》说戏,个中一个以如此高龄之身“扑通”一下溘然跪下,亲自示范演出喊爹的动作震荡了全场。于是,演员感慨地说,她真的是用生命在表达,用生命在演出。实在,本人以为,这说法已经成了很多演员和评论家公用和惯用的片儿汤话。你自己不是生命?是啥?
差异在于,郭兰英是戏曲演员出身,是从小在戏班子里经由舞台上多少年摸爬滚打的磨炼出来的艺术家,而现在大多都是歌唱演员,是学院培养出来的模式一样的声乐罐头产品。一个是演出人物,一个是演出声音,这便是实质上的差异,完备两回事儿,根本比不上,乃至是永久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