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秋来到,黄澄澄的银杏叶既喧嚣了那树,也染黄了我记忆中的那老屋和穿梭其中的那人——外公。而如今,银杏老屋依旧,只是外公早已乘着两年前那最后一袭花香去了。
每当我和妈妈回老家看外公,他总是安逸的坐在摇椅上,品着茶,抽着烟,眯着双眼看太阳,他说他喜欢那从东方升起的太阳,像毛主席一样温暖、慈祥。听妈妈说,外公从小就入了伍,对毛主席感情特别深。
打我记事起,外公就住在那间被烟熏火燎得乌黑的老屋里,老式门窗上的油漆早已斑驳,妈妈屡次要求重新修盖老屋,可外公就是不肯,他说,人老了就喜欢这住了一辈子的老屋。是啊,伴着公鸡雄壮的啼鸣,几声牛羊的欢叫,农家小院飘起的袅袅炊烟,交织成老屋这样恬淡闲适的早晨。
门前那颗银杏树,粗壮遒劲,枝干上粗糙的纹路,像极了外公额头上深深浅浅的皱纹。一年十二个月,它却只有在区区三个月中绽放光彩,它不会在人前展露脆弱,它用一身金黄裹住外衣下的灵魂,用冷傲妖娆的外表掩去内心的柔软,伴着花开花落,逝过归根落叶,它用生命演绎了一场最奢美的传奇。我想,这就是外公爱它至极的原因所在吧。
儿时的今日,在露白月明之秋夜,我和外公一齐躺在凉床上,明月被几缕“清烟”所萦绕,忽明忽暗,几朵云彳亍地向我飘来,慢慢的,慢慢的,它带上了几片银杏叶一同飘来,那树叶是云带给我的信,或告诉我应昔日如今,或告诉我将离愁别绪。不远处的几处灯火,好似繁星坠落,给人以希望,给人以慰藉……
如今,我坐在被尘埃盖过的凉床上,忆着张爱玲描绘凄美爱情的句子,心中却所想的是人世亲情。她说:“像在一个昏黄的梦里,梦里的时间总觉得很长,其只不过是一霎那,却以为天长地久。”何不是呢,以前与外公的欢乐时光总觉得很漫长,却稍纵即逝,五年后,十年后,二十年后,我是否还会记得那棵树,那老屋,那记忆,亦或我留下的只有那张外公年轻时已泛黄的旧照。待你来看老屋时,只求你化作那片云彳亍着,彳亍着像我飘来,默默地,默默地,带上几片银杏叶,因为那树叶是你给我的信。
有一种寂寞,身边添一个可谈的人,一条温顺的狗或许就可以消减,有一种寂寞,茫茫天地之间“余舟一芥”的无边无际无着落,人只能孤独面对,各自素颜修行。
篇二:外婆家的老屋
如今,外婆一家已住进了高楼大厦,高大的楼房像一个唯物的巨人;然而,我却怀念外婆家的老屋。
外婆家的老屋,在一个大院子里,好几户人家,一同在这安详的院子内生活。院子里,没有种什么花草,鸡鸭倒挺多。它们挺着将军肚,在院子里晃来晃去,似乎在炫耀自己。我常常追赶它们,听着它们慌乱的叫声,我会乐此不疲。
进了屋,一张餐桌就在眼前,桌子是方的,木制。褐色的表面已有了岁月的痕迹。四张长凳子,摆在木桌旁边。再往里走,没有扶手的楼梯赫然在目。灰白色的皮肤,被我们脏脏的脚丫踩过。数不清几次了,我们在一级一级的楼梯上跳上跳下。摔疼了,不哭,爬起来继续。楼梯记载着我们幼稚的快乐,这里曾飘出银铃般的笑声。
再往里走,穿过后门,宽阔的水泥路摆在前面。这片宽敞的地啊,是我们的娱乐场所。舅舅中是用气枪去打鸟,百发百中,掉到下面河里的,就喂鱼了;落到地上的,捡起来自己吃。多少次,我们为了争鸟而论得面红耳赤,甚至大打出手。站在空地上看风景,是别有趣味的:往前看,树木点缀着群山,大雾为大山增加了一丝神秘;向下看,会感到头昏目眩,好高啊!下面是河,清澈的河水哗哗地唱着歌。夏天,我们总是由一边的梯子下去,到河边尽情嬉戏。
小屋的二楼,是我们的睡房。乱,就是小孩房的概括。不需要整理,那是没用的,整理了还会被弄乱。
这里的人,老实;这里的人,善良;这里的人,聪明。他们懂得友好,不会因小事而伤和气。你家有难,大家帮。
啊,外婆家的老屋,虽然我小时候不常去,虽然你现在已面目全非,虽然那里的人都已搬走,但我对你如丝如缕的牵挂,对你无法割舍的清洁,难消瘦我那日渐浓烈的相思,恍若一跟无形的藤掠过心灵的湖面,荡起圈圈波纹。老屋啊,你是我心中用不凋谢的风景!
篇三:站在老屋的门口_800字
一座低矮的小木房,只在屋顶披着一层灰色的瓦,时光侵蚀了老屋的门。而我徘徊在门口,想着那些平常小事。
先前是爷爷守着老屋。他喜欢坐在门口,一口又一口优哉游哉地抽着自卷的旱烟。而当每次呛得满脸通红时,便急急地招我给他捶背。那场景重复了几年。而我印象中染红老屋门口的那一抹残阳,落了又起,起了又落。不经意中,爷爷便没了。老屋的那扇门吱呀吱呀地在风中摇曳,担摇出的只是一阵又一阵凄凉的心痛,终究,没了坐在老屋门口的人了。
后来迁了新居,奶奶却执意要呆在那所老房子里。她也不解释,只是如爷爷一样沉默地坐着,大家违拗不了她。但稍稍懂事的我想,这老屋的门,承载了太多太多。放学回家,我喜欢伏在老屋门口的小板凳上写作业,一来那儿安静,二来也可与奶奶做伴。奶奶喜欢唠叨,唠叨那些我好奇的往事。偶尔也有三三两两的老婆婆们聚在老屋的门口,谈着那些谁会先入土的事情,平平常常地,如同拉家常一样。但我偶尔也会听到奶奶一个人埋怨,埋怨那个糟老头子去得太早。那时候不知是奶奶倚着门,还是门倚着奶奶。孤零零地,我噙着泪,听着她呜咽,却哭不出声。
时间久了,老屋也成了摇摇欲坠的危房。村里的人劝爸爸把屋拆了,我没肯,当然,爸爸也执意没有答应。记得他同我一起走到老屋那挂锁的门口,听他喃喃地说:“等我老了,还住在这屋里。”我想我是懂的:爷爷奶奶都在这里去了,爸料想是在这门口看到了他们的身影;而人近中年,也想到了自己的归宿。那时候,我天真地应了一句:“爸,等我老了,也住在这屋里。”爸没吱声,摸了摸那扇小木门,转身便走了。我想他是不愿在老屋的门口哭,怕爷爷奶奶瞧见了伤心。
而如今,我站在老屋的门口,不愿去推开它,因为怕触及那些尘封的往事。但有些事物,如同老屋的门,经历了太多太多,却依旧沉默无语。我不敢撩扰这一份岁月的无声与沧桑,但我想,今天与明天之间,也许也只隔着一扇门,我们都站在岁月的门口徘徊,追忆着那些过往的事与过往的人。
我站在老屋门口,想着那些平常小事。老屋的门,被岁月锁着。
篇四:别了,老屋
天晴,站在她的窗口眺望,远处是一脉隐隐约约的山,像大师随笔一刷的水墨画;斑驳的金辉在红砖绿瓦上轻轻挪移,风与叶练习着圆舞曲,仿佛眼前的整个世界都是微晃的。
如同曾经千百次这么静静地站着,我的心情,本该是愉悦的。可是今天的阳光,太亮,太亮了,刺痛了我的眼。我鼻子一酸,眸色暗淡。
“走吧。”母亲有些沉闷又带有些命令的口吻。“让我再看看她吧!”我的心中涌出一股热流,再看向母亲时,我已是眼眶微红。
迈出一步,又迈一步,我抚着她不再洁白的墙壁,有些泛潮,你也舍不得我吧?老屋!我看看空旷的四周,只剩下老旧的木制家具和灰尘伴着金灿灿的阳光曼舞。
我重重地叹了口气,走到高大的衣柜前,将上面排成一列的白纸片一片片地撕下。在猛长个子的年纪,我每隔不久,就紧贴着衣柜,让母亲在我的头顶处贴一片白纸,然后欢呼着自己又长高了。那时母亲总是微笑地看着我,慈爱地摸摸我的脑袋,夸我长得真快。
将最后一片白纸攥在左手心,我转过身,顺着大衣柜慢慢蹲下,右手顺着目光轻蹭着木地板的纹路。在繁星满空的夏夜,它的上面只铺一层单布,我躺在母亲怀里,眨着眼睛望着窗外星光闪烁,“咿呀”地唱着“一闪一闪亮晶晶”,把母亲逗得直乐。
而我现在要离开了。
我突然感到有什么东西堵在心口,只好深呼吸,鼻子却更酸,我用力地捏紧,挤出了一个极难看的微笑,哽咽着说:“走吧!”
我不敢再看老屋,不想在我们分别的日子当着她的面大哭,我几乎是跑出了家门。
那天,恰好是樱花开得最灿烂的一天,纷纷扬扬的白粉色花瓣缀满枝头,风轻轻飘过,便像下了花雨,将远离老屋的单行道铺满,阳光穿过花间,形成一道道的光路。我缓缓走远,走远,突然,我回过头,看到老屋在不远的阴暗处慈祥地看着我,我再也撑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别了,老屋!
篇五:老屋_1000字
我思念的老屋隐藏在深幽的巷子里,只有一扇矮小的门扉冲着外面。
木门上铜制的拉环在凛冽的东风中咣当作响。
老屋门口有一棵参天的古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长成的,只看到它三人合抱粗的树干上密密麻麻的张裂开岁月的伤痕。夏天时树冠青翠欲滴犹如锦绣的伞,秋天满树黄澄澄,像孩童柔软的手掌。
树下的大理石凳洁白细腻,母亲说她的童年就在树下坐着石凳听老人们讲一些怪力乱神的故事度过的。母亲出嫁后也经常回来,那时老屋在风雨中朦胧却依旧真实。
老屋院子的地上铺了一层水泥,灰灰的却干净耐实。院子里有一口坏了多年的机井,过去里面能淌出甘甜清澈的水。姥姥的父亲从前在这住着,我清晰地记得夏天时他那双枯槁的手在透明的水面上揉出细碎的涟漪,他那张对我微笑的脸儿便像块皱皱的麻布,却满是朴淳的光泽。
漆成蓝色的柴房的门吱呀地荡开,里面垒垒实实的柴垛依旧昂着,顶着屋篷。老人家伛偻的捆柴火的身影仿佛又浮现在眼前,他那不均匀的呼吸戳着我的心。
冬天的风很是阴冷,柴房的门晃悠晃悠得像片枯草。我悄悄退了出来,轻叩上门。
柴房边是石块垒成的猪圈,参差的石墙上搭了一竿葡萄架,小时候上面还能结出紫珍珠般的葡萄以及翡翠一样的叶儿,幼时的我总是调皮的爬上平厢,去摘最大最圆的葡萄串拿到老人家面前炫耀。他叭叭地吸两口旱烟,抽出烟嘴用他那下岗的牙齿给我一个舒心的笑。只是葡萄架好多年在风雨中跌跌撞撞,早已奄奄一息。老屋的窗户下面种了几株月季,一年有三季都会开出鲜红繁丽的大花朵儿。一进老屋的大门,就会看见这些花儿,折射着初夏的日光,打在老人家的脸上,那些犹如沟壑的皱纹仿佛也慢慢舒展。
老屋里面有四间屋子,左边母亲和姨妈小时候住的那屋有个小炕,高高的透气窗上挂了一串风铃,很多年了不曾作响。再右那屋放着炉灶与两口大锅,地上散着枯槁的柴火。老人家生前就在次之的那屋休息,炕上是些脏脏的被褥,倔强的老人家不准姥姥为他铺干净的褥子,总是说还有几年人就不在了不用麻烦。其实老人家的病身子早就耐不住了,一直拖到了某个的冬日。剩下的那屋空荡荡的,只在墙上挂了面老镜子和几个相框,灰尘像毛茸茸的绒屑洒在上面。墙角杵着老人家的拐杖,是他自己捣鼓的,木拐杖上温润的触感仿佛还残留着老人家的体温。
窗外有鸟儿叽叽喳喳地鸣,我踱到院子里,却发现屋顶只有灰蒙蒙的积雪,空中的云彩都很是苍白。幽幽地好像又听见了老人家憨憨的笑,我转过头望了眼老屋。
咣当的门环指引着我,我暗暗地摸着粗糙的石墙离去,风卷起尘土盖住我的足迹。
篇六:老屋·祖母·回忆_750字
一个人倚在门框上,面对着夕阳西下,觉得日子过得真快,今天又是7月25日了,当新一轮太阳升起时,又是那个黑暗恐怖的日子了。5年了,整整过去5年了,但祖母的慈容依然在我脑中浮现,似乎不会随着日子增加而变化。不知不觉,我又踏上了那条田边小径,那条小路是祖父一个人用零零碎碎的石砖拼成的,一边是田,一边是那低矮不堪的灰墙,可以想象祖父当年有多强壮,一个人完成那么大一项任务。如今这条小路已被周围长出来的杂草所埋住,那长短不齐的草不仅遮住了那条石砖路,也遮住了祖母在路上年复一日的足印。想起从前祖母每年都会清理那些杂草,而年幼的我也总是跟在她身后,捕捉一些杂草中的小昆虫,祖母什么也没说,微笑着把小昆虫装进瓶中供我欣赏,然后溺爱的摸着我的头,拨开那茂密的杂草,再一次踏入那熟悉的石砖路,心中不禁升起一股酸意。
眼前依然是那木板老屋,天边依然是那西红落日,不同的是,老屋已经危危可及,落日不再温暖畅意,门前那位慈祥的老人也已经不在,门前的石桌子也不再光滑,岁月在它们身上刻下了那一道道“伤痕”,耳边传来那似曾相识的欢乐声,那在石桌子边捉迷藏的日子还能再回来吗?
轻轻推开那残破不堪的沉重木板门,里面已经一片废墟了,五年的漫长时间足以让一切美好事物变为噩梦,浑浊的空气中混杂着灰尘,那股呛人的气味告诉你这已经是成年老屋了,屋中的东西没有变,那张八仙桌依然放在中央,那个大灶也生锈了,连下面的木材也结了蜘蛛丝,那张老床上没有任何东西,唯有一层厚厚的灰尘长期与它作伴,真是“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与李清照的惆怅有一比了。
还记得那张桌子上有您为我剥好的地瓜;还记得那个罐子里有您偷偷藏着的橘子;还记得床下有我小时候的照片;还记得那些妈妈丢掉而您却捡起来的衣服;还记得。
我华美的忆祭,泪珠是祭品,虔诚的祈祷,何时能看见你的身影,也许只有在梦里。
篇七:老屋_1500字
烈日炎炎,骄阳似火,炽热的阳光将柏油路面都晒化了。树上的知了原本尖锐有力的叫声变得微弱无力。车上的乘客昏昏欲睡,一股强烈的睡意侵入脑海,慢慢的我进入了梦乡。梦中的我回到了老屋……
‘嘀嘀嘀……’汽车鸣笛声响起,将沉浸在梦乡中的我叫醒了,我睡眼惺忪的看着窗外,不由得念叨一声:‘终于到家了?'
当汽车门打开时,迎面扑来的是一股熟悉的气息——-故乡的气息。走出汽车,尘封在脑海中的记忆不断涌出。感受着故乡的一声一息,那熟悉的一切,那熟悉的情。
走过危桥,踏在泥泞的小路上,嗅着泥土与青草的芳香,回忆着儿时的欢声笑语,不时地露出会心的微笑。突然,一道令人烦厌的不适宜的声音响起。打破了我的回忆,破坏了我快乐的心情。‘AA,等一下。’我满脸怒色的向后面看去,怒视着远处的身影。那个身影靠近了,近了忽然,我身体一震,。我惊讶的说不出话,他是我儿时最亲近的朋友,也是我弟弟——-B。看着B顷刻间我的怒气全消,满含欣喜的看着他:‘你怎么来了,怎么不呆在上海?’
‘哥哥,我们的老房子拆了,你不用去了,现在搬到新家。’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不舍,一丝欣喜,一丝难过……
弟弟带我到老房子那里。走着熟悉的泥泞小路,看着周围的景色,仿佛回到了从前一样,我们拐进一个巷口,一切显得自然而又和谐。当我们进入巷口,一道“风景”刺进了我的双眼,撼动了我的心魂————坍圮的墙壁和破碎的门窗。我心里一阵绞痛,一个人默默地站在坍圮的老屋前回想着:‘当太阳升起,但公鸡打鸣时,外婆早早起来烧水煮饭,我们还在蜷曲在被窝中。当灶台里火熄灭时外婆掀开锅盖,一阵饭香夹杂着早晨的新鲜空气,伴随着清凉的微风飘散四处,将还在被窝中的我们勾引了出来。我把头伸出被窝,深深的吸了口香气,咂了咂嘴。闻着饭香心里一阵瘙痒,我迫不及待的把被子一掀,衣服一拿,直往头上套,顾不得什么刷牙洗脸,跑到外婆身边对着外婆说道:‘外婆,外婆我先起来的,你先装给我吃。’外婆慈爱的摸着我的头笑呵呵的说:‘好、好,先装给你,不急小心烫。’‘额嗯。’我快乐的应了一声,刚想端起碗,一道不服气的声音响起似乎在和我较劲‘不行,明明是我先起来的,先装给我。’这个声音不用想就知道是谁了。我头也不回就直接说:'我先起来的,再说我是哥哥,你听我的,先装给我。’这句话一说,弟弟嘟着小嘴与那红扑扑的小脸相印衬煞是可爱。他不断地挥着拳头追着我跑,要将满肚子火发泄出来。满院子因为我们充满了欢声笑语。
‘哥哥,快看。’一道声音吧我拉回现实,我甩了甩头脑,甩开那些回忆,向弟弟那里跑去。我看见弟弟手里拿着一块木头,木头上有着许许多多的刻痕。回忆又一次遍布脑海,我使劲的甩了甩头脑,把回忆甩开。我怕再想起什么让我难忘的事是我更加舍不得老屋,无法接受这个现实。我用手拭去木头上的灰,依稀能辨别几个字,那是我十岁生日那年弟弟为我刻的,刻的是深深的手足情。
我看着弟弟小小的脸上,抹着一团灰土,额头流下的汗,流过灰土形成以条条小路。我站在待过多年的老屋前,看着熟悉无比的弟弟,眼角流下了泪。那是对物非人是的感叹;那是对时光逝去的不舍;那是对老屋拆去的怀念;那是对时代变革的无奈。
老屋不在了,以前美好的记忆只存在脑海里,或许几年后就会遗忘掉,我不希望这天会来临,童年时光垒成的无数快乐的结晶,顷刻间坍塌,我的灵魂失去了归属,失去了依靠走在熟悉而又陌生的小路上,看着周围的风景感觉是那么的刺眼,那么的陌生。我感觉灵魂像在宇宙中飘荡,无所居处。
老屋消失了,物非人是,我的灵魂又失去了依靠。我仿佛被束缚了,被世间一切规则束缚了,我不甘,不甘的闭上了双眼。静静等待,等待着希望的曙光将我唤醒,将我带出深渊。可惜希望的曙光并未出现,出现的只是空洞燥热的夏风。‘人生至此,天道宁论’。既然已是事实,无论如何我都必须接受它。
老屋永别了,小路再见了。我那美好的童年时光,将成为一段没有证据的回忆,将永远被遗留在天涯海角。
篇八:与老屋一起走过的日子
枯藤老树下,有一个破旧不堪的瓦房,用手轻轻推开长满青苔的老木门,一股霉气扑面而来,而我并没有避开,因为——这就是时时记得的老屋的味道。
妈妈说,我是在屋里哇哇大哭,双脚着地的。是啊!老屋不仅是我出生的地方,还是我生活了整整六年的避风港。
还记得小时候,老屋的墙就是我的画板,调皮任性的我总是在墙上画个不停,一天下来,墙上到处是我涂刮的大花脸,为此,我不知被奶奶训斥了多少次,可老屋似乎从不生气,任由我胡作非为,因为,有老屋的宽容,我的童年又添上了绚丽的一笔。
雨天时,在外疯玩了一阵之后,我拖着一双笨重的胶鞋,上面踩满了污泥,回到家里,这里踩一鞋,那里跺一脚,屋里屋外踩得都是泥巴,奶奶干活回来,好好的“表扬”了我一顿,还奖励了我几根“棍糖”,我哭了,哭得好伤心。窗外,雨“啪嗒”打在屋瓦上,老屋好似在说:“小丫头可不能太娇气,奶奶教训你一下也是应该的,毕竟,是你犯错在先,应该吸取教训,对吗?”于是,我又不好意思地笑了。
还记得有一年夏天,七月中流火拟地天气灸烤大地的万物,偶尔连鸣蝉也经受不住这样的热地天气,用嘴哼了向声也就住口了。我也实在按耐不住,从瓜地里抱来一个西瓜,躲在老屋的墙角津津有味地吃着,一边吃还一边哼起了奶奶教我的《屋檐下的欢乐》:当鸟儿栖息在树上,鸡鸭欢聚在稻房——-老屋似一个好奇地孩子,静静地旁听着我欢唱;她又似一位慈祥的母亲,将我紧紧揽在怀里,用她那温暖的双手为我遮去酷热的阳光,令我十分幸福。
老屋啊老屋,你给了我六年温暖,给了我幸福的家,我已与你形影不离,即使你如今破旧不堪,你仍就在我心坎深处!
啊,老屋,与你一起走过的日子真好!
篇九:老屋的记忆
日益紧张的学业,匆匆无间的脚步,曾经一份简单的快乐也成了奢侈。夜深时,老家的那份宁静与自由,终于牵引我坐上回去的汽车。
镇上繁华依旧,穿过喧嚣的主干道,一道熟悉的铁门立在面前。插钥匙,转三圈,转回那曾经的童年——
一切都没有变,一座普通的红砖瓦房,墙上间缺的断口,似乎想说些什么。院里菜绿依旧,水缸里斜着几片残荷,在风的搀扶下巍巍颤颤地向我招呼着。叹口气,推开里屋斑驳的红门,一股檀香扑鼻而来,老屋的味道便从这里开始。香坛上积了一层灰,神像上结了蛛网,轻轻掸去,不让它亵渎神灵的高尚。桌上的瓶瓶罐罐聚在一起,悄说着往事,一堆杂乱的玩具便伴在身边。家具都老了,只有一张老地图思考着大千世界。灰尘朦胧着墙镜往事,我轻叹着,来到熟悉的厨房,探寻熟悉的飘香。
矮小的灶台,刀痕累累的砧板上满是岁月的留痕,还有一只生锈的铁锅……儿时,最快乐的就是在奶奶的灶台边上,吃一碗长鱼烧肉。鱼和肉是凌晨菜场现买的。鱼,必须是野生的“黄肚皮”,两条七、八两,还必须去血,因为我不喜欢;肉,则是先前就和卖肉大叔订好的,必须是黑猪肚上,红白相间,瘦肉偏多的标准大五花,因为这样肉烧出来口感绵糯,不柴不腻。买好后,已是八九点,回家简单吃个早点,便叫醒睡得朦胧的我,参加烧肉。
其实我只能打下手,看看戏,一把葱一把蒜,下面全是馋。只见奶奶倒上点菜油,热锅后先放入葱、姜,再沿锅边将切得大小均匀的五花肉,倒入翻炒。肉和油在锅铲的伴奏下发出愉快的“吱吱”声,肉里不断流出金黄的油泡,破裂并散发出鲜美的肉香,叫人垂涎三尺。等肉炒至金黄时,加点水,再加上奶奶亲自酿制的酱油和豆酱,放入鱼,盖上锅盖,任由它们互相调节。由于是夏天,再是灶台边,我热得满头大汗,奶奶总是把我轰出去,可一会儿,我又偷偷溜进,只为嗅嗅那挑动人味觉的鲜香,一抓,散了,可手里却是满满的幸福。
千盼万盼,终于等来一句悠长:“好喽~”便以光速闪入,朦胧里一丝鲜香总能使我准确地找到那碗美味,棕色的汤汁上不时浮现一块纹理精美的鱼或肉,绽放着诱人的油光。我筷子也不拿,用手把肉抓起。啊……一个“鲜美”怎了得?那肥而不腻的口感,叫我欲罢不能,吃得满嘴流油;奶奶则笑眯着眼,看我狼吞虎咽……
不觉,已夕阳西下,该回了。金色的夕阳柔和地抚摸着老屋的红砖,与她共忆往事。爷爷奶奶已搬城中居住,只是偶尔回来打理,没人的老屋真老啦!虽时过境迁,一切只剩下岁月的留痕,但那段老屋的记忆,却深深地在脑中扎根……
篇十:家乡的老屋
想念像是一杯没有放糖的苦咖啡,带着记忆的苦涩,却又飘着记忆的醇香。
——题记
在我小的时候,爸妈便带我离开了家乡,来到了济南。虽然我离开了家乡,但我依旧记得家乡的老屋,那是我最美好的回忆。
推开那扇久经历史冲刷的大门,我进入到老屋的院子里。看着杂草丛生,荒凉不堪的院子,我不禁感慨万分,陷入深深的回忆中。
记得小时候,老屋的院子里有着许多鲜艳美丽的花朵。每到夏天,老屋的院子里就香气四溢,蝴蝶和蜻蜓在院子里翩翩起舞。然而当我看的这番美景时,总会踉跄的跑上去追逐蝴蝶,与蝴蝶共同跳上一曲美妙的舞蹈。而妈妈则会坐在一个古老的躺椅上,边织毛衣边微笑着对我说:“慢点,别摔倒了。”话音刚落,便见我已经四脚朝天,摔了个“狗啃泥”。可是,等来的不是哭声而是我“咯咯”的笑声。原来,我在摔倒的前一刻便捉住了那只与我共舞的蝴蝶。但还未等我站起身来,就见爸爸已经跨步向我走来。当我准备转身逃跑时,却已来不及了。爸爸把我从地上扶起来后便开始斥责我把他辛辛苦苦栽培的花儿给踩折了腰。我乖乖的低头认错,但趁爸爸一个不注意便逃跑了。爸爸无奈,只得在后面追我。结果就是小院子被践踏得面目全非,我也少不了一顿臭骂。
尽管我被骂的狗血淋头,但仍带不了本性,依旧我行我素,直到那一次……
院子里的墙角处栽了几棵竹子,爸爸怕我“祸害”他心爱的竹子,便对我撒谎道:“这竹子是要给熊猫吃的,只要竹子成熟了,熊猫便会爬来吃竹子的!”“真的吗?”我的眼睛闪闪发亮,向爸爸问道。爸爸若有其事的点了点头。果然,之后我便安稳了不少,每天都会蹲在竹子前等着竹子成熟。但我还没有等到竹子成熟便来到了济南。
我慢慢从回忆中抽离了出来,眼神瞥向墙角处的竹子,已经枯黄了,我还是没有等到熊猫来啊……
太阳渐渐西斜,夕阳向大地撒上金辉,老屋像是披上了蝉翼般的金纱,让我仿佛掉到了一个巨大的水墨画里。
篇十一:老屋
他其实一直被那老屋所囚禁。
当他驻足在这灯火辉煌的城市前,看着那些穿越商业街的衣着光鲜的人们,听着过往汽车的嘶鸣,故乡里的那栋破屋便像一只蝙蝠展开了巨大的翅膀,在他的心上投下无法抹去的黑色阴影。
他能清楚地听见”你不属于这里。”
盛夏,六月的阳光在这座南方城市显得异常的毒辣。他想起幼时在故乡的小河里游泳,那样的清凉。父亲在地里挥汗如雨,他能看见金色的麦芒蜇了父亲的眼睛,于是边爬上岸,一路小跑地跑回那栋破屋,那栋黑色的,腐朽的,摇摇欲坠的破屋,拿来凉毛巾给父亲擦汗。
是的,那个时候他还没有意识到城里人与乡下人的不同,那是那栋破屋还是他最最依赖的,温馨的港湾。
父亲催他回家的电话已经来了好几通,他懒懒地收拾着行李,是的,学校放暑假,他没有什么理由不再回去。可他真的不想回那栋破屋。他用了一年的代价让自己脱离那可笑的“乡巴佬”的外号,用最快的时间让自己脱胎换骨,让他甚至认为自己已经是个城里人了,可父亲和那老屋又这么猝不及防的出现,把他的幻想击成碎片。
他心里突然很烦躁。
不知是因为许久没有走过山路还是因为今天穿了皮鞋,今天的这趟山路他走的异常艰难。抬头能看见那栋老屋孤零零地驻在田野上,破旧的像一只没了羽毛的老鸟,再走近些,能看见父亲站在门前迎他,花白的头发在空中闪耀。父亲的皱纹似乎又深了些,不过笑容却满当地快要溢出来。
父亲对他笑,接过他的行李箱:“回来啦!”
“嗯”
他进了屋,屋里那股腐朽的,潮湿的发霉气息,和他记忆里闻了十九年的气息一样。他寻找着茶几想把带来的水果放起来,东张西望了半天也没找到最后才想起家里根本没有茶几只有一个断了腿的吃饭桌,他想找个水杯喝点水,最终只找到一个盛着黄色液体的豁嘴茶壶,盖子没了,手柄上油腻腻的满是污渍。
他内心的无名邪火几乎是一瞬间跳了出来,但极力忍耐着:“乡下这么个破地方,为什么要叫我回来?”
父亲有些莫名其妙:“乡下人为什么不回乡下?“
这句话简直是引爆他的导火线,怒气一下子膨胀开来。“我不是乡下人!”他恶狠狠摔门而出。
“乡下人怎么啦?乡下人怎么啦?乡下人最是老实勤快,乡下人最是踏实能吃苦……”父亲絮絮叨叨地说些什么,他没听清,也不想听清。
那一次在老屋的争吵是他命运的转折点。
那一夜之后,他才真真正正的成熟了起来,由一个容易愤怒的毛头小子,蜕变成一个成年人;那一夜之后,他才感受到生命的脆弱和人世的无常,与之相比,他那自尊心简直渺小的微不足道;那一夜之后,他才真真正正接受了自己是个乡下人的事实,这没什么,也用不着害臊。
那一夜,他抱着父亲的遗像,哭到声嘶力竭。
父亲走了。
很多年后,他回到老屋,把单位发给他的荣誉证书,端端正正地摆在父亲的遗像前。正如父亲所说,当一个人既有乡下人的踏实肯干,又有城里人的机敏灵活,他不成功,那是不可能的。
现在,他正积极地在城市里打拼,当他累了倦了,便回到老屋,侍弄侍弄地里的庄稼。他一直觉得,父亲去世后,那种乡村人对土地的眷恋如一脉相承般传到了他这里,让他铭记土地,并爱上土地。夕阳西下,他拄着锄头向老屋走去,恍惚间,他仿佛看见父亲立在老屋前,花白的头发在空中闪耀,肃穆厚重的老屋在田野上静默着,就像以往的那些个普普通通的日日夜夜,老屋和父亲一起,守望着儿子的归来。
篇十二:老屋散忆
打开满是灰尘的窗户,是夜,夜凉如水。
皎皎明月的清辉撩起我悠悠的思绪,我忽然有一种想醉于月下的冲动。原来,事隔多年,我的眼睛依然被它所日日牵引,我的灵魂也依然为它夜夜归来,我那久居多年的老屋。
从前,每逢下雨,我总爱将视线移到窗外,看那泥黄色的土墙,看那被雨洗得发青发亮的瓦房屋顶,以及那青灰色屋顶上飘着的淡白的雨雾,氤氲间,关于老屋的点点滴滴便也渐渐开始清晰了起来。
老屋的顶部是稳定的三角形,一片片青色的瓦盖构成了一个青色的世界,像老人身上套的青色布褂,像孩子脚上着的青色布鞋,朴素,大方,自然,散发着庄稼人特有的淳朴气息。
小时候,我总是喜欢坐在屋子里的小板凳上,仰着头,看那青色屋顶上缀着的小亮点,一闪一闪的,像星星。那是从瓦片缝隙外渗入的亮光。尤其是晴天的早晨,阳光从缝隙中透进来,形成一道道可爱的白光,细看的时候,你会发现,里面还上下浮动着翻飞的灰尘,像村头小溪中游来游去的小蝌蚪。
雨天就更有趣了,奶奶忙着用盆啊,罐啊放在屋内每一个漏雨的地方。雨打得盆盆罐罐“叮叮咚咚”,像奏乐一般。我就是听着这种声音长大的。
下雪天,屋檐下挂满了一条条冰凌子,亮晶晶的,像玛瑙。我常和小伙伴们争着用长长的竹竿敲下冰凌子,细细把玩后放入嘴里,咬得“咯嘣,咯嘣”直响。
老屋的台阶上有几块青石板,夏夜,全家人就坐在那里享受微凉的晚风。摇着大蒲扇,常着江南古老的歌谣,人与老屋,便在这静静的歌谣声中进入梦乡。
靠门的那台石磨,青青的,圆圆的,大娘们常把米放在石磨上,一只手握着石磨的把柄,推着石磨不停地转,另一只手则不时舀些米放进石磨的小洞。随着石磨轰轰的转动声,细白的米粉便从石磨边缘洒了下来,飘雪一般。那时我总是学着她们的样子用力推门,门的“嘎吱”声与石磨的“轰轰”声融合在一起,使人忘掉时间,忘掉自己,忘掉一切……
我想,来世,我愿是老屋上的一片瓦,微笑地看着自己渐渐老去的年华。
篇十三:难忘我的老屋
我老屋的后面有一个小花园。园里草木繁茂,花卉芬芳,自我呱呱落地时,花园已经存在了。我在花园里学走路、学说话、学写字、学唱歌,花园是我活动最多的场所。
每当满天繁星、清风拂过的时候,我们都会来到花园里乘凉,看星星,一家人和乐融融。乘凉的时候我常会缠着爷爷让他把牛郎星、织女星摘下来给我……还说自己也要当王母娘娘,要在神秘的天宇里变出一条美的银河。
花园里有一丛竹子,有一次兔子的草吃完了,我就采了一大捧竹子抱回家,说是要给兔子吃,在采竹子的时候,手指不小心被一片竹划破,流血了,虽然不疼,可我还是哇哇地哭,边哭还边说:“爷爷,竹子成精了,他咬我。”
花园的一个角落里,有一株桃花树。每年的三四月份,它就是花园里最耀眼的明星。每次它开花的时候都会引来成群的蜜蜂,我问爷爷:“蜜蜂钻进花里,要是小花看到它害怕,不开花怎么办?”爷爷抚摸着我的头说:“蜜蜂很可爱,小花不会害怕的。”虽然爷爷这么说我还是担心。第二天一早,我来到桃树下,见一只蜜蜂正在向一朵桃花飞去,我举起苍蝇拍,猛地一拍,这下可好,蜜蜂猛得飞过来叮了我一下,叮得我额头火辣辣得疼,从今往后我再也不敢靠近桃花树了。
花园里的泥土下过雨后总是很容易挖掘,记得有一次我用竹棒挖蚯蚓,爷爷说这很脏,叫我不要玩,我莫名火了,冲着爷爷喊道:“蚯蚓一直住在这么暗的地方很可怜的,我要帮它搬到太阳光里去。爷爷,你很没同情心啊!”
花园的石桌下有很多小蚂蚁,记得有一次,我用新买的电蚊拍拍蚂蚁,不料蚂蚁都往拍子的边缘处逃匿,我急了,用手向电蚊拍猛地按下去,当手缩回来时,已经被电得麻麻的。现在想来,真是咎由自取。
老屋承载了我太多的幼稚和快乐,当我或哭或笑或闹时,她也许正含着一口稀稀落落的老牙,微笑地看着我吧?然而她终究还是老去了。
现在,每当我经过漂亮的方塔东街,我总会想起那个布满繁星的花园,那丛成了精的竹子,那株让我害怕得不敢靠近的桃树,那群让我“触电”的蚂蚁……
每当我经过那里,我都会凝望很久,很久。
篇十四:那老屋
我已离开老家多年,但每次回到老家,我都会伫立在老屋前,默默地……
犹记那老屋,是木结构的,据说那是我爷爷的爷爷搭建的。如今,那木质的窗框早已老化,木门上的漆也已剥落,屋内早已没有人迹,唯有那春天的燕子仍穿梭在屋内屋外,看护着老屋。
在老屋里,我曾经犯下了许多错误,而爸爸也会一次又一次地教育我……记得八岁那年,我见到爸爸带来的打火机,见它能喷火,便很好奇。于是趁爸爸不在,偷拿了他的打火机。我拿着打火机到处跑,竟点燃了一幅爷爷珍爱的年画。我当时立刻就僵住了,过了好一会才大哭起来。哭声引来了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见他们急急忙忙用树枝拍打着那溅着火星的年画,尽管年画已经烧光了;而一旁的我哭得更厉害了……
犹记那老屋上的小天台,每天晚饭过后,我们全家便会搬着凳子,在天台上谈笑风生,赏星观月。那天台,传来了爷爷奶奶回忆快乐往事的爽朗笑声,传来了我们全家庆祝一个又一个丰收年的欢喜笑声……一串串的笑声,一直回荡在天际,连星星也深受感染而使劲地眨巴着眼睛。
犹记那老屋门前的大树,当爸爸出生时,那棵树也开始了它的生命旅程。如今,昔日的小树已经长成一棵参天大树,枝繁叶茂,夏天给我们带来清凉;而爸爸也娶妻生子,做了丈夫,做了父亲……
在那棵大树下,有一个树洞。每次与小伙伴们捉迷藏时,我便躲在那树洞里,怀着焦虑、紧张而自信、期待的心情等待小伙伴们的追寻。那可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的秘密,自然躲过了小伙伴的眼睛……
犹记屋后那菜园里绕着杆子往上爬的葡萄藤。以前,每一年都可以品尝到那甜中又略带些酸涩的葡萄,咬一颗在嘴里,别提有多兴奋啦。而如今,远离老屋的我,每每吃到甜似蜜的优良葡萄,还是忘不了那酸酸甜甜的味儿……在那菜园里,也留有我的劳动足迹。我向奶奶要了几粒蔬菜种子,将它埋在了那肥沃的土壤里,天天为它浇水。在奶奶的悉心指导下,我终于见到了那翠绿小嫩苗。不久,小嫩苗渐渐长大,成了我家餐桌上的美味。
犹记……
如今的我,身居离老屋百公里之外的江南水乡——嘉兴。前几日,听爸爸说了老屋要被拆的消息,往事历历在目,我忽然暗自神伤,潸然泪下。
哦,我深爱着的老屋,在我的心里,你永远不会被侵蚀,被风化……
篇十五:老屋
那一时不知多少年前建的房子了,也不知它送走了多少代人,它有些突兀地建在老家荒废的村落,脆弱,而又顽强……
过去
儿时的我,几乎没有踏足过那老屋的记忆了,只是偶尔,会听到母亲谈起。那是太姥曾居住的地方,太姥便是外婆的母亲。她是我曾经所熟知的最长寿的老人了。是的,仅仅是曾经。母亲说这是太姥用命换来的房子,也终是将给了这房子。我注意到,即便她强调了大跃进时太姥一家的辛苦,也没忘了说冬天墙头的一剪梅和春天十里飘香的迎春。
母亲说那老屋过去就好似一个破旧的马棚,所以太姥住进去没几年,它就在烈日的灼烧和狂风的刁难中不堪负重……据说那天下大雨想巨浪从空中翻滚下来,重重摔在那轻薄的稻草屋顶上,也砸死了家里的唯一一头牲口。
可老屋没垮。
是啊,它怎么会垮?它连着的,是太姥的命啊。她用她为数不多的积蓄,买来瓦片,一片一片亲自砌在房顶上。太姥爷去世得早,她就一个人扛下这个家,这片天。
后来周围的人,一一拆了房子进了城,只剩太老一人守在那里,最终,又建了一方,小小的土坟。
现在
我还是有幸走进了老屋,难得的下乡上坟,不知怎的,就忽然来了兴趣,想去那看似荒凉的地方走上一遭。
直到站在那深褐色的大门前,我还是有种恍然若梦的感觉。这就是太姥守候了一辈子的地方啊,推开门,那木头腐朽的味道夹杂着一股不了了之的凄凉扑面而来,看着长满杂草的院子,我鼻子突然一酸,仿佛看到那个孤独的老人正堆了满脸的笑容将我迎进门。那把内厅门脸吹得哗哗响的微风,是她慈祥的声音响在耳畔:“丫头,这儿也是你的家呀。”然后突然间明白,她被那么多人责备痴傻,却依旧不肯搬离,向守候的并不是那不值钱的破屋,而是那个她心心念念的“家”。
现在的老屋是不像母亲说的那般生动了,我却还是一眼看见摔落在水泥地上的已然枯黄的腊梅枝,在无声地诉说着老屋曾经的芬芳。
将来
老屋的将来不是不可预见的,事实上,那日离开它,就得到它要被拆除的消息。我没惊讶,本来春去秋来,世事交替都那么平常,却还是觉得心里某个角落一阵钝痛,直到有天母亲说,老屋垮了。
我还是忍不住在那年夏天踏足了那里,看到那老屋终于变成了一片废墟,便想起母亲所说这里将铺起高速公路的消息。脑中不禁又出现这样一个画面:太姥在未来的一天循着曾熟知的路回家,却只能看见源源不断的车流从她面前驶过,而再不曾有她活了一辈子的老屋。
我看到不断有卡车来来回回运走很多东西,听到母亲说将来也会迁了太姥的坟,不知为何,一声轻叹从嘴中微微溢出。我终是忍不住,冲着那越来越矮的坟包深深一跪,却只轻轻磕了个头。
后来我站起身,对母亲轻轻摇头,我想她是不会理解我的意思了。
我是告诉她,老屋没有垮,不会垮,因为太姥的命在这啊。
篇十六:老屋
我的家乡是一个离城市中心很远的地方,村内小溪潺潺,绿树环绕,住着十几户人家,一条山路曲曲折折,延伸到村庄里面。
爷爷奶奶就住在那儿,他们不肯随父母搬到城里。爷爷说:“祖祖辈辈的根都在这里,实在舍不得走。”
小时候,我和爷爷奶奶曾经生活在一起,那些日子里所有的生活影子我都一一记着,我和爷爷奶奶就记在老屋里,那是爷爷奶奶结婚时盖得房子。加上我已经住了三代人了,算起来,可有半个多世纪了。屋里的家具少得可怜,质量却是相当不错——奶奶说过,住了这么多年,她还没换过家具咧!的确,每一样家具都是实实在在的实木板,再涂上棕红色的漆,泛着一层淡淡的朴实的亮光。在我的记忆中,这些家具可还从没掉过漆,永远泛着一层很自然,很养眼的光,仔细看,还能透过漆色看到木板上的纹理和不规则的年轮。
我很喜欢飘雪的老屋。屋顶上的瓦片落了一层薄薄的雪。鸡舍被遮挡起来,鸭群也乖乖待在圈里,看门的大黄狗被拴着,仰头望着天空“嗷嗷”地叫,连平日里最爱爬高的猫都乖乖地缩成球,在屋子里静静的睡着。雪本来就是安静的东西,一下雪,喧闹的地方也变得安静了。不过,在这江南地区,下雪的日子也是极少的。
那个时候,爷爷奶奶起床总是比我早一步,然后就去做早饭,爷爷在后边生火加柴,奶奶则围着土灶转悠着——直到现在我还依然认为,只有这样做出来的早饭,才能算是真正的早饭。每当这个时候我肯定是穿着睡衣,睡眼惺忪地打着哈欠问:“奶奶,今天是啥呀?”爷爷总是心疼地把我搂着抱到火炉前取暖,耐心地帮我一件件地穿衣服。奶奶总是笑眯眯地说道:“南瓜粥好吃伐?”那无疑是我最喜欢吃的东西了,炖得金黄金黄的南瓜拌上粘稠的粥,现在想来也是极怀旧的。
现在,我极怀念那时的老屋,还有那时的爷爷奶奶,因为那是最朴素的生活的味道啊!
四月,爷爷去世了,只留下孱弱的奶奶一人,固执地守着老屋。爷爷走了,按照他的遗愿,我们把他葬在自家的祖坟,那里的一草一木都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了!后来,我去看望奶奶,却发觉老屋的景象萧条得好快,不过才半年光景,已经是物是人非了。曾经那么茁壮的大树歪斜地倚着老屋,鸡和鸭不在了,大黄狗也死了,没有了往日猫爬墙和老鼠抓地的声音,老屋和院子寂静得可怕,显出一副破败的景象。爷爷不在,奶奶炖的南瓜粥也不是那个味儿了。奶奶很孤单,每当有人来看她时,她总会有好多好多的话要说。我们都劝奶奶搬到城里来住,全家人在一起有个照应。奶奶说什么也不肯,喃喃自语,那里就是她的根,她哪儿也不去。
就像父亲说的,就算回不去那些旧时光,只要老屋还在,心也就有了归宿。
篇十七:老屋
早晨的第一束阳光射到那一座老屋,发出“噼里啪啦”轻微的响声。可那实在称不上是一座屋子,更像是用木条胡乱堆成的。
“吱嘎”,突然老屋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随即门被打开了,走出了一个老人,他可真像想象中的僵尸:皮肤干巴巴的,很不匀称的皱在一起,两眼深深的凹进去,颧骨高高的耸起,两耳因为冻苍而裂开了口子。看起来除了骨头,就只剩下一张皱巴巴的皮了。而且这么冷的冬天,竟只穿了一件黑布线衣。
那难听的“吱嘎”声吵醒了住在老屋旁的居民。红鼻子阿五从窗口探出头来:“我呸!你这个瘸脚老鬼,起这么早找死啊!”说完“砰”的一下关上了窗。阿五是一个恶少,干过许多坏事,当然包括骂人,人们都讨厌他,当然人们更讨厌老柳——一个十足瘟神。瘸脚老柳根本不理阿五,似乎什么也没听见,也许他早已习惯了。他拾起门前的一个蛇皮袋,一瘸一拐的向远方走去。早晨的太阳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一天傍晚,老柳拾好破烂回到家,他看见红鼻子阿五家围着许多人。他知道自己并不受欢迎,也就不想去看,他刚要关门,就听到阿五很响的哭声。他走出屋子,向阿五家走去。也许他根本没想过为什么要去,更不是幸灾乐祸得看好戏。他只知道这一声哭的不对劲,一定出什么事了,自己应该帮一把。可是他突然停住了:自己是那样的被人嫌弃,特别是阿五,这小子平时是那样的坏,再说别人不帮,自己一个穷叫花子有什么用,还是回去吧。老柳愣了一会儿,凭着自己的良心有义无反顾的去了。
人们看见瘸脚老柳过来了,很自觉得让开道来,当然怕他有什么病菌传给自己。阿五一直在哭,完全失去了他的“霸气”:“各位发发慈悲,救救我娘吧!”老柳这才看见阿五抱着他娘,他娘脸白得更纸一样,现在还昏迷不醒。老柳哆嗦着手,从那褪了色,沾满灰尘的黑布衣服中拿出了几张纸币——他所有的财产给了阿五。“天哪,老柳竟会这么做!”人们纷纷议论,随后都明白过来,拿出了自己的一份心意。
人们在也不讨厌老柳了,除了几个调皮的小孩还会拿石头仍他。外表不美但心灵美足矣,每一个人似乎从他那里明白了点什么。每天早晨那“吱嘎”的开门省唤醒了人们的良知。
老屋没变,还是“吱嘎”作响,还会“噼里啪啦”地轻微做响,但世界变了,春天来了。
篇十八:老屋记
老屋建于1969年。
老屋是四川众多农村中普通的一座。老屋地处山脚,坐北朝南。如果从上空俯视,还真不容易把它找出来。
老屋是砖木结构的,屋顶具有典型的江南小屋特征。由于时代原因,砖墙原本没有水泥,现在看到的是后来补上的。进了大门,便是一张八仙桌,此处为客厅。吃饭,待人接物一般于此。这里时常也是大家“摆龙门阵”(方言,意为聊天)的地方。向右望去,便是爷爷奶奶的主卧。在我的记忆中,那间屋子靠窗的桌上,有一个糖罐儿。我小时候爱吃糖,那是奶奶为我特意准备的。往左,便是爸爸妈妈曾经居住过的卧室。往里走,偏左方便是厨房,厕所在还要里面些。往东则又是一间卧室。再向东便没有什么东西了。不过我还是记得一样东西——石磨。它在现在这个时代已经很少见了。我小时候对它的石头模样不屑一顾,却很惊异:为什么黄豆和水从上面进去,石头转着转着,在两块石头的细缝处,会流出白色的浆液呢?那种最原始的芬芳气息,是现代工业制造的豆浆机所无法比拟的。
出了大门,便是“场坝”(方言,意为没有围墙的院子)。每到农历七月,场坝上便晒满了稻谷。我不仅亲眼看着它们由青变黄,还参观了稻谷由种子变为粮食的全过程。在这里也不一一叙述了。据爸爸回忆,现在所看到的场坝不是最初的。那是在80年代中期以前,场坝仅为现在的一半。在场坝的左前方,有好几棵橘子树。在橘子成熟的季节,橘香四溢,弥漫在左邻右舍的角角落落。当然,好东西需要分享。不过,我猜想:那橘子一定很酸,没有现在的好吃。其一,这些橘子没有经过嫁接,跟野生的没什么区别。其二,现代科技是如何发达,从嫁接到采摘,中间任一环节都是精心操作,外观和味道越来越受青睐,营养价值却在每况愈下。但偶尔寻找一点味蕾的刺激也未尝不可。在场坝边缘,有围了一圈的桉树,或许取平安之意吧!“那是些参天大树。”爸爸喃喃道。是啊,那些高大的桉树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遗憾的是,那是没有相机,无法给我留下些念想。关于当时的情景,也只能在爸爸的回忆中寻觅,发挥我想象的空间了。四川是潮湿的,特别是夏天。早晨,站在场坝中央,看四周雾气弥漫,几株桉树拔地而起,是否有飞升进入仙境般的感受呢?晚上,劳作了一天之后,搬一把椅子,坐在桉树底下,感受着明月清风,好不惬意!80年代中期,老屋迎来了它的第一次变迁。老屋的外墙经历了翻修,变得年轻了些。而场坝中的橘树和桉树则被全部砍倒,以便扩大场坝的面积。
第二次变迁则发生在80年代末期。爷爷奶奶共有四子一女。大伯伯早年就搬离了。二伯伯凭着养猪致富修了房子,在老屋西边。又过了好多年二伯伯又赚了些钱,干脆在“街上”(方言,意为乡或镇的闹市区)买了房子,那老屋西边的房子至今都是空的。年龄最小的姑姑嫁到了浙江。而三伯伯和爸爸虽分了家,但还和爷爷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最终在90年代,三伯伯和爸爸纷纷外出打工。
而童年的我,则幸运地错过上述变迁。我所看到的,依稀还是那个老屋。我时常田埂上四处游荡,看别人劳作;在小溪里趟水,看鱼儿嬉戏。在场坝里,还可以玩捉蜻蜓。根据我长期的观察,蜻蜓可分为两种:一种大蜻蜓,一种小蜻蜓。其实在我国蜻蜓有300多种。最常见的蜻蜓有3种:碧伟蜓、黄蜓和豆娘,这3种蜻蜓基本上代表了蜻蜓目的各个科,即代表了大型、中型和小型蜻蜓。大蜻蜓很难见到。一般在闷热的下午,太阳西下时,方可见到。它们时常在一起。只要看到它们,我就想抓住它们。希望它们能带我一起飞!可惜,我总是够不着它们。不够高,只能拿扫把来挥舞。可每次都把它们吓跑了,扫兴而归。还有一种小蜻蜓。由于原本地势的关系,老屋地基较高。从场坝前方沿着石级走下去,是大伯家的后院。向北望,会发现如同高墙的场坝,那里爬满了藤类。每天清晨,我都会去那里,观看飞舞的小蜻蜓,偶尔也会捉弄它们。在我眼中,尚不知精灵为何物时,就早已把它们当作精灵了,蓝黑色的外表,在绿色的大背景下,更显得与众不同。
随着爷爷奶奶相继离世,老屋终于空了。
08年清明,爸妈回乡扫墓。这次,带回了些老屋最新的照片。我看到的是:老屋更破败了。
爸妈说:“将来我们俩老了,还回老屋去。”我当时小,不明白。但老屋成了三代人生活的见证人,却是任时光无情地冲刷也无法改变的。
篇十九:老屋记
老屋建于1969年。
老屋是四川众多农村中普通的一座。老屋地处山脚,坐北朝南。如果从上空俯视,还真不容易把它找出来。
老屋是砖木结构的,屋顶具有典型的江南小屋特征。由于时代原因,砖墙原本没有水泥,现在看到的是后来补上的。进了大门,便是一张八仙桌,此处为客厅。吃饭,待人接物一般于此。这里时常也是大家“摆龙门阵”(方言,意为聊天)的地方。向右望去,便是爷爷奶奶的主卧。在我的记忆中,那间屋子靠窗的桌上,有一个糖罐儿。我小时候爱吃糖,那是奶奶为我特意准备的。往左,便是爸爸妈妈曾经居住过的卧室。往里走,偏左方便是厨房,厕所在还要里面些。往东则又是一间卧室。再向东便没有什么东西了。不过我还是记得一样东西——石磨。它在现在这个时代已经很少见了。我小时候对它的石头模样不屑一顾,却很惊异:为什么黄豆和水从上面进去,石头转着转着,在两块石头的细缝处,会流出白色的浆液呢?那种最原始的芬芳气息,是现代工业制造的豆浆机所无法比拟的。
出了大门,便是“场坝”(方言,意为没有围墙的院子)。每到农历七月,场坝上便晒满了稻谷。我不仅亲眼看着它们由青变黄,还参观了稻谷由种子变为粮食的全过程。在这里也不一一叙述了。据爸爸回忆,现在所看到的场坝不是最初的。那是在80年代中期以前,场坝仅为现在的一半。在场坝的左前方,有好几棵橘子树。在橘子成熟的季节,橘香四溢,弥漫在左邻右舍的角角落落。当然,好东西需要分享。不过,我猜想:那橘子一定很酸,没有现在的好吃。其一,这些橘子没有经过嫁接,跟野生的没什么区别。其二,现代科技是如何发达,从嫁接到采摘,中间任一环节都是精心操作,外观和味道越来越受青睐,营养价值却在每况愈下。但偶尔寻找一点味蕾的刺激也未尝不可。在场坝边缘,有围了一圈的桉树,或许取平安之意吧!“那是些参天大树。”爸爸喃喃道。是啊,那些高大的桉树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遗憾的是,那是没有相机,无法给我留下些念想。关于当时的情景,也只能在爸爸的回忆中寻觅,发挥我想象的空间了。四川是潮湿的,特别是夏天。早晨,站在场坝中央,看四周雾气弥漫,几株桉树拔地而起,是否有飞升进入仙境般的感受呢?晚上,劳作了一天之后,搬一把椅子,坐在桉树底下,感受着明月清风,好不惬意!80年代中期,老屋迎来了它的第一次变迁。老屋的外墙经历了翻修,变得年轻了些。而场坝中的橘树和桉树则被全部砍倒,以便扩大场坝的面积。
第二次变迁则发生在80年代末期。爷爷奶奶共有四子一女。大伯伯早年就搬离了。二伯伯凭着养猪致富修了房子,在老屋西边。又过了好多年二伯伯又赚了些钱,干脆在“街上”(方言,意为乡或镇的闹市区)买了房子,那老屋西边的房子至今都是空的。年龄最小的姑姑嫁到了浙江。而三伯伯和爸爸虽分了家,但还和爷爷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最终在90年代,三伯伯和爸爸纷纷外出打工。
而童年的我,则幸运地错过上述变迁。我所看到的,依稀还是那个老屋。我时常田埂上四处游荡,看别人劳作;在小溪里趟水,看鱼儿嬉戏。在场坝里,还可以玩捉蜻蜓。根据我长期的观察,蜻蜓可分为两种:一种大蜻蜓,一种小蜻蜓。其实在我国蜻蜓有300多种。最常见的蜻蜓有3种:碧伟蜓、黄蜓和豆娘,这3种蜻蜓基本上代表了蜻蜓目的各个科,即代表了大型、中型和小型蜻蜓。大蜻蜓很难见到。一般在闷热的下午,太阳西下时,方可见到。它们时常在一起。只要看到它们,我就想抓住它们。希望它们能带我一起飞!可惜,我总是够不着它们。不够高,只能拿扫把来挥舞。可每次都把它们吓跑了,扫兴而归。还有一种小蜻蜓。由于原本地势的关系,老屋地基较高。从场坝前方沿着石级走下去,是大伯家的后院。向北望,会发现如同高墙的场坝,那里爬满了藤类。每天清晨,我都会去那里,观看飞舞的小蜻蜓,偶尔也会捉弄它们。在我眼中,尚不知精灵为何物时,就早已把它们当作精灵了,蓝黑色的外表,在绿色的大背景下,更显得与众不同。
随着爷爷奶奶相继离世,老屋终于空了。
08年清明,爸妈回乡扫墓。这次,带回了些老屋最新的照片。我看到的是:老屋更破败了。
爸妈说:“将来我们俩老了,还回老屋去。”我当时小,不明白。但老屋成了三代人生活的见证人,却是任时光无情地冲刷也无法改变的。
篇二十:老屋前的期盼
认识潘婆的人都说,潘婆绝对是最幸福的母亲。
潘婆总共有三个孩子,老伴儿死得早,潘婆又当爹又当妈把三个孩子给拉扯得像个人样,多年的付出终于有了结果。老大大毛做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潘婆听别人说大毛把公司开到了一个叫什么加啥大的国家,大毛一年赚的钱恐怕自己一辈子也花不完哩!老屋里的大冰箱,大彩电,大空调都是大毛一手置办的,但潘婆只能朝着这些新式的家电干瞪眼,她不会用,但她又不好意思开口,大毛工作又忙,总不能让他特地手把手来教自己吧。
老二二毛做了大官,上一次回家也是两年以前了,当时二毛穿着笔挺的西装,坐着大奔驰风风光光地回村里,周围一群笑脸堆得老高的人局长长局长短地问候着,潘婆杵在老屋门前,乱蓬蓬的头发随风跳动着,潘婆边笑边用一双枯树皮般的大手使劲捂住自己的嘴巴,她怕别人看见她笑时露出没有一颗牙齿的嘴巴,会嘲笑她们家的二毛,潘婆死死地盯着二毛喃喃地说:“好,好,二毛长大了,有出息了。”
老三小毛作为家里唯一的女儿,出落得漂亮大方,村里人都说小毛长得很像年轻时候的潘婆,小毛进城后就考进了电影学院,如今已经是县城里有名的明星。小毛每次回来都顶着一副大大的墨镜,都快要遮住了脸,说是防狗仔,潘婆憨憨地笑着问:“啥是狗仔啊?”小毛总是微微一笑,不答话,从巨大的LV包里掏出大大小小,瓶瓶罐罐的化妆品,什么兰蔻,雅诗兰黛,Dior,看得潘婆一阵阵发晕。
村里人都说潘婆这时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家里的娃一个比一个有出息,但潘婆总是高兴不起来,老死死盯着三个娃小时候围着玩儿的那棵大榕树一声声地叹息,老半天也没挪窝。
就像是下定了一个巨大的决心一样,潘婆颤颤巍巍地走到电话前头,一个一个数字背出来,一个一个键钮按下去,拨通了大毛的电话。潘婆话还没说完,大毛就打断了潘婆的话:“妈,我最近刚接了个加拿大的单子,人家是我长期的合作伙伴,这几天忙得我这儿人手都不够,根本忙不过来,您还是找二弟,三妹吧,我实在是抽不开身啊!”
潘婆急忙又拨通二毛的电话,不料二毛却说:“妈,这也快年关了,市政府什么都要查,还有什么水利会,交通会,税务会,党代会,我作为局长可不能走啊,您就找大哥和三妹吧,我恐怕是来不了了,妈,我要去开会了,先挂了。”
潘婆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冷冰冰的滴滴声沉默了好久,又拨通了小毛的电话,小毛的声音尖锐而急切:“妈,我刚和一个大导演签下了一本电影的合作,这个导演对于我的前途很重要,或许通过这部电影我就红了,到时候妈您就是星妈了,哈哈,不过我真的很忙,您还是找哥哥们。”
平地惊雷,潘婆瞪大眼,傻了一般。
潘婆低着头颤颤挪回房里。
第二天,潘婆见光就起床,把花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还换了一身光光彩彩的新衣服,搬了一个小圆凳坐在老屋门口,逢人就说;“那是的天气真热啊,田里的庄稼都快烧焦了,大毛,二毛,小毛在房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俺急啊,俺走了四十里路在镇上乞讨了好几个小时才讨到了半碗水,俺自己不舍得喝啊,俺又走回去,他们仨都争着喝水,俺一个一个地喂,俺也渴啊,但俺只要看见他们仨不哭了,俺也就不渴了。”
潘婆连续讲了好几天,人们都说潘婆疯了,可过了几天潘婆不见了,村里人说是潘婆终于累了,回去歇息了。
村里在外的人把消息捎给了大毛,二毛,小毛,三人听了潘婆神神叨叨的话羞愧不已,由大毛带头,三人买了不少水果补品直奔老屋。
几个小时后,两辆奔驰一辆宝马同时停在了老屋梦口,三人轻轻地推开木门,发现潘婆穿戴整齐安详地躺在床上,大毛走了上前,轻声唤道:“妈。”瞬即他面如死灰,因为他发现自己触到潘婆的手是坚硬而冰凉。
潘婆死了。
尸检那天,大毛,二毛,小毛同时接到了法医的电话,法医沉着脸道:“这是尸检是发现你们母亲左手一直紧握的东西,我们花了很大力才打开,却发现了这个。”并递来一个信封,大毛颤抖着双手打开,二毛,小毛都凑上前,三人不由失声痛哭。那是一张被握皱了的黑白全家福照片。
谨以此篇,恳求人们关爱空巢老人,让他们快乐,安心地渡过最后的人生。——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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