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只把我当一块石头,

不要再献给我:

新月才女方令孺 休闲娱乐

百合花的温顺,

喷鼻香火的热,

长河一道的泪流。

看,那山冈上一匹小犊

临着白的天下;

不要说它愚碌,

它只缄默

严守着它的静穆。

在中国当代文学史上,有这样一位“才女”,她与林徽因属于“月牙派”仅有的两位女墨客;虽然其著述不多,留下来的作品相称有限,但她的笔墨却有光鲜的特色,品质独立。
她,便是月牙才女——方令孺
她的这首《诗一首》创作于国立青岛大学期间,揭橥于1931年1月的《诗刊》创刊号。
陈梦家赞赏她的《诗一首》:“是一个清幽的生命河中的流响,她是有着如此严明的神采,这纯挚印象的素描,是一首不经见的佳作。

方令孺(1897~1976),安徽桐城人,散文作家、女墨客,方苞的后代。
方令孺的家族英才辈出,祖父方宗诚曾为曾国藩幕僚,是“桐城派”有名学者;方令孺的父亲方守敦自幼饱读诗书,不应科举而致力维新,精于书法,长于诗文,是清末书法家。

1923年,方令孺在“五四运动”的影响下,随丈夫陈平甫前往美国留学,在华盛顿州立大学学习,后转入威斯康辛大学攻读文学。
1929年返国,先后任国立青岛大学讲师和重庆国立剧专教授。
1939年至1942年任重庆北碚国立编译馆编审。
1943年后在上海复旦大学中文系任教授。
1949年后当选为上海市妇联副主席。
1958年至“文革”前,任浙江省文联主席。
1976年9月30日病逝,享年80岁。

方令孺20世纪30年代初开始写新诗,诗作多揭橥于《月牙》杂志。
1930年8月,杨振声好友邓仲纯(邓初)来青岛大学当了校医,邓仲纯和方令孺有姻谊,便推举她到国立青岛大学中文系任讲师。
方令孺到国立青岛大学的韶光为1931年7月,据《国立青岛大学周刊》记载:本校本学年续聘及新聘之各院系教授讲师助教等,除尚有数人应聘书未曾寄来。
业由校去电敦促外,均已陆续到校。
兹觅得名单一纸,刊登如左:教授兼教务长赵畸。
教授兼中国文学系主任及文学院院长闻一多……国文系讲师游国恩、黄淬伯、方令孺、沈从文、王士瑨……

在青岛,作为海内少有的女性大学教员,方令孺开始了真正的自由生活,她担当中文系讲师兼任女生管理,主讲《昭明文选》和《大学国文》。

来青岛时,方令孺已经33岁,还带着一个女儿,住在7号楼青岛大学女生宿舍。
与方令孺同住在这栋楼里的还有两位图书管理员,张兆和与李云鹤。
张兆和在接管了沈从文的漫长追求后来到青岛,开始了数十年的相依。
李云鹤则在教务长赵太侔的先容下来校事情,并在中文系旁听,后她改名蓝苹,再后来改名江青。

1931年方令孺的侄子方玮德同陈梦家来青岛,他俩都是闻一多的学生,陈梦家好写新诗,颇为闻一多赏识。
方令孺在家族里排行第九,方玮德呼她“九姑”,于是大家便都随着方玮德喊她“九姑”。
对付此事,梁实秋后来诙谐地阐明说:“这是官称,无关辈数。
”由于方玮德的关系,闻一多和方令孺也成了好友。

方令孺是大家闺秀,温文尔雅,还以仙颜著称,王昭建(梁实秋国立青大的学生)曾说:“她貌似白杨(影后杨君莉)而高雅过之”。
美学家常任侠也曾说,他平生所见美人,数九姑第一。
在青岛,与方令孺关系最好的便是闻一多了。
当时方令孺好写诗,常向闻一多请教,闻一多对她印象很好。
他们之间的来往,引起了一些流言蜚语。

梁实秋在《谈闻一多》中曾提到,“实际是一多在这个时候在情绪上吹起了一点荡漾,环境并不太严重,由于在情绪刚刚生出一个蓓蕾的时候就把它掐去世了。
”梁实秋所说的情绪荡漾是闻一多与方令孺之间奇妙的关系,这件事情在闻一多后人编撰《闻一多年谱长编》时得到了证明:“所谓情绪上吹起了一点荡漾,大概是师长西席与中文系讲师方令孺之间的关系。
”1932年春,闻一多把妻子和孩子接来青岛,流言才不攻自破。

方令孺从前嫁给江宁陈氏,育有一女。
丈夫世家出身,风骚倜傥,做事于金融界,饶有资财,但两人志趣不合,终于仳离。
大概是由于这个缘故吧,方令孺初来青岛,人地生疏,婚姻的挫折又无法释怀。
梁实秋写方令孺道:“她相称孤独,除了极少数谈得来的朋友以外,不喜与人来往。
她常常一袭玄色的旗袍,不施脂粉。
她小房独居,或是一个人在表面而行的时候,永久是带着一缕淡淡的哀愁……不愿谈及家事,谈起桐城方氏,她便神色绯红,令人再也谈不下去。

从方令孺此时写的诗歌《灵奇》可以看出其心境,她写道:

有一晚我乘着微茫的星光,

我一个人走上了惯熟的山道。

泉水依然细细的在与山交抱,

白露沾透了我的草履轻裳。

几炷磷火照亮纵横的榛棘,

一双朱冠的小蟒在前面引领,

导我攀登一千层皑白的石磴,

为要探求那镌着碑文的石壁。

你,镌在石上的字忽地化成

伶俐的白鸽,轻轻飞落又腾上;

小小的翅膀上系着我的希望,

信心的坚实和生命的永恒。

为了帮助方令孺摆脱孤独,朋友们拉她去饮酒。
据梁实秋在《方令孺其人》一文中的回顾,当时没有旁的娱乐,“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后来,在杨振声的提倡下,每个周末,“我们一行人至少有一次要聚饮于顺兴楼或厚德福”。
个中,杨振声、赵太侔、闻一多、陈季超、刘康甫、黄境遇和梁实秋属于“好饮者”。
但是,由于只有七个人,再加一位就成“八仙”了,后来,经闻一多发起,大家把孤独的方令孺约请进了这个“小圈子”,由此终于凑成了“酒中八仙”。
“于是猜拳行令,觥筹交错,乐此不疲者凡二年。
实在方令孺不善饮,微醺辄面红耳赤,知不胜酒,我们也不勉强她。

方令孺在山东大学,除传授教化之外,还从事创作,写诗,也写散文。
她写的散文集起名《家》。
在此期间,方令孺同闻一多、陈梦家谈起,在《月牙》之外,应办一个可揭橥诗歌的刊物。
陈梦家为此去了上海,向徐志摩谈了九姑的见地,徐志摩很高兴,立即筹办,四处约稿,新的刊物名叫《诗刊》,成为月牙派的代表刊物。
1931年1月,《诗刊》创刊。
这个名字便是根据方令孺的建议起的。
闻一多还在上面揭橥了他的压卷之作《奇迹》,方令孺在《诗刊》揭橥了《诗一首》《灵奇》《抱负》《任你》《她像》《枕江阁》等诗歌。

“九一八”事变后,学生请愿风潮波及青岛大学,杨振声、闻一多等人相继拜别,随后不久方令孺也离开了青岛。
邓明以在《方令孺传》中写了方令孺离开山东大学的缘故原由,他写道:“方令孺同许多富有民族正义感和爱国心的知识分子一样,为之忧闷、愤激,加上为生存而进行的奔波,不久竟至积郁成疾,患上了甲状腺亢进疾病。
由于病势十分凶猛,她只得离开青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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