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佳莹:《半途而废》

《半途而废》算是一首王菲的遗珠,揭橥于1998年,收录在《唱游》里,这张专辑里还有一首所有人都知道的歌——《红豆》,以及一首思念张雨生的《飞》。

歌手第八期华晨宇重唱新世界吉克隽逸大年夜胆做自己 休闲娱乐

《半途而废》这首歌前半部分的词曲极其磨练歌手的咬字能力,每个字都短匆匆得像是rap,唱不好就随意马虎“淡黄的长裙,蓬松的头发,牵着我的手看最新展出的油画”(对不起循环一天了真的太魔性了)。

拉拉的改编绕开了这一点,全体节奏舒缓了下来,加上了盛行于南亚的塔布拉手鼓,整首歌有点天下公民大领悟的咖喱味儿。

确实很像她自己说的旅途中大家玩音乐的觉得,彷佛看到了吉卜赛人的大篷车笑着闹着开了过来, 歌词里一直重复的叠字像是自己难过心情的反复,彷佛黄宏的“小锤40”一样,细周详密地一锤一锤地敲在心上。

到末了反反复复忙劳碌碌 辛辛劳苦不知为了什么

不过没了悲哀,都是快乐。

哦对这首歌的作词作曲都是潘协庆,他可能不出名,但他的妹妹是唱过《我想有个家》的潘美辰,他也给一首刘德华的歌谱过曲,里面有句歌词是“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地拍”。

华晨宇:《新天下》

上次《歌手》演唱的一首歌,鸟巢演唱会上唱过一次,《创造营》决赛的时候也唱过。
相较于前面几次的张狂、淋漓来说,这一次的改编克制了一些。

这首歌的亮点有两个,第一个是人声拟埙。
音乐界人声乐器的探索已经良久了,除此之外,华晨宇也很喜好用不雅观众的声音,比如体育馆合唱曲目《why nobody fights》。

推举一位人生乐器的先行者,鲍比·麦克菲林(Bobby Mcferrin)。
他可以一个人经办演唱与乐器,声域横跨四个八度。
1988年的《Don't worry, be happy》本日听来仍不过时,而他的演唱会切实其实便是大型合唱团。

第二个点是这首歌的部分歌词。

演唱会上以《新天下》停止,自带有一些转场的效果:过往各类已成过往,嫡各类尚未发生,但新天下就要到来。
《歌手》上演唱这首歌,这部分歌词则成了主题:

沉醉这风光讲究 明暗是假象 告别这星光黯淡 来去是假象 坐拥这掌声散去 起落是假象 笑对这冷眼不雅观望 天地是假象 别弯腰 接管韶光 躲不开的那一刀 笔墨再多道染 明暗是假象 体谅娱乐看官 来去是假象 开场有多繁盛热闹繁荣 起落是假象 结尾有多寂寥 天地是假象 论英雄 只有故事 从来没有后来

掌声、起落、来去都是假象,坐在电视前、电脑前的人,都只是看官,都只为娱乐。

当他面对着空空荡荡的不雅观众席,举起手臂的时候,忽然有了一些凄凉。
他在指挥、在互动的,都是空气。
——你知道,面对这个天下的,只是自己。
却依然乐意去互动、去歌唱、去演绎的时候,就在这纠结和斗争里,艺术出身了。

人生几何,迎来送往,台下来宾。

忽然想起来郭德纲常说的:“我们只是艺人,靠手艺用饭”,“演员赚的钱,有一半是挨骂的”。

无论如何,一个乐意考试测验、且乐意把自己的考试测验分享给大众的人,值得应有的尊重。

袁娅维:《love you three thousand》 +《我想》

《love you three thousand》和《我想》两首歌合在一起,便是,我想爱你三千遍,也是,爱你,我想了三千遍。

这爱情,发生在现实里,也发生在梦想中。

《我想》的原唱是余佳运,是一首温暖的小歌,讲的是一个人爱情中另一半的感情,我想带你做这个,我想带你做那个,我想和你看日出日落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
提一嘴,余佳运的暖男声真的绝了。

原作带一点爵士元素,也有一点soul的味道。
袁娅维把它改成了属于自己的歌,自由的转音,轻轻地哼鸣,不知道她有没有抱负一个在酒吧唱歌的自己,也不知道她在对谁陈说这个美好的画面:

我想你能就这样靠在我身旁 看着那太阳东起西落又天亮

“ I love you three thousand ”在《复联》终章涌现,是钢铁侠与孩子的对话。
我不是漫威粉丝,但当时在电影院看这段的时候,也感慨万千。
——人间的情绪总是相通的,不是吗?

以是我们能听到tia的情绪的流动,一个女孩儿的内心独白,像是孟京辉《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里黄湘丽扮演的那个女生一样,从静默、到微笑,再到笑出声;从故作自持到忍俊不禁,末了是充满希望地长出一口气。

“想你带我去所有地方”,小女孩对爱情的美好渴望,都在里面了。

希望有生之年有人跟我这么说,忽然想重看《恋恋条记本》了。

萧敬腾:《你啊你啊》

魏如萱的一首歌,很能表示现在湾湾“小情怀”的一个作品。
歌词里有“国语”,也有“闽南话”,还有他们日常常常用的“喂”“喔”等语气词,魏如萱唱出来便是一个湾省女生在对你撒娇的觉得。

萧敬腾上一次全假声演绎之后,这一次也是在考试测验不同的风格。
挺好的,乐队的加入和摇滚元素的杂糅放到一起,有一个全新的面貌。
——变成了萧敬腾自己的歌,这不是件坏事。

只是魏如萱那里的“讨厌暧昧隐蔽”到了萧敬腾这儿,多了一点阴郁复仇者的味道。

面对面看着彼此假装正常 是最恐怖最恶心的事啊

实在这首歌和《我想》很像,只是《我想》全都是温暖,而这首歌多了一些现实。
那些“最平淡最安心的光阴”是发生过,也可能会连续,但被讨厌的“暧昧”和“转头就走”,以及“你爱的到底有几个”,讲的这天常恋爱里的“渣”。

以是才有那句:

想欲你是我的 拢是一场空

以是摇滚元素才没那么炸眼,只是感慨一句,感情啊,真难。

另,《我想》和《你啊你啊》前后脚涌现,让我有了一种“期待感情-拥有感情-被感情侵害”的完全过程。
不想恋爱了瞬间,单身挺好,单身想跟谁好跟谁好。

MISIA:《into the light》

差点忘了米希亚出道的时候是个无所不能小天才。

每次正式巡演必唱的《into the light》,终于在《歌手》舞台上见面了。
这是首满含电子元素的蹦迪神曲,每次不雅观众的举手实在也是这首歌的亮点来着,还有漫天飞舞的彩带、到处乱射的激光灯。

我可以飞向天空 奔向光芒

是的你可以飞天,嗨就完事儿了,享受这种纯挚的不雅观感快乐吧。

有天赋的人还这么努力,我们这些没天赋的人……就只能随着一起嗨了。

周深:《达拉崩吧》+《极乐净土》

《达拉崩吧》是一首非范例的音乐,它的歌词基本无意义,便是几句“勇者斗恶龙”而已,而后便是关于名字的辩论。

有人说它毫无音乐性,我是懵的。
还有人说它不该存在,我又懵了。

《达拉崩吧》的音乐性正好在于另一种选择。
正如前面提到的鲍比·麦克菲林,他也有很多歌没有任何歌词,就是曲子与人声的组合,那些来自古老非洲的喊叫声、那些某些地区至今还在利用的嚎声,不也是毫无意义的吗?但正好是毫无意义的声音通报了情绪、旗子暗记。

其余还有一点,当你研究过佛教——尤其是禅宗——的时候,你会创造,这首歌跟赵州和尚的“吃茶去”没什么分别。

一首解构传统盛行音乐的歌,讲道理并不新鲜,但竟然对很多人来说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或许我们该当反思一下这些年盛行音乐到底做了什么、有哪些进步与退步。

其余,说实话,很多“盛行音乐”拼凑起来的歌词,不一定能比这首歌的歌词故意义。

我欣赏周深将二次元文化带入《歌手》舞台的努力,也欣赏他洛天依一样的无法探着边际的声域,以及他的变声能力。
很像常思思的《炫境》,展示自己声乐能力的一首歌。

我都以为要人格分裂了哈哈哈哈哈。

《极乐净土》的加入是解构,也是重新建构——不须要要意义,只须要快乐的建构,未尝不可。

当然,唱跳歌手的路还挺漫长的,歪头。

吉克隽逸:《彩色的黑》

吉克隽逸说,这是她歌手生涯中最主要的一首歌,她希望借由这首歌给不雅观众带去自傲,做自己平凡天下里的英雄。

我能理解她的想法,成见无处不在。

曾经,人们以为她便是那个穿着民族衣饰、从大凉山里唱着民歌走出来的女孩,一定会连续乖乖巧巧地走下去;可她说,那不是我。
正如曾经在青歌赛上拿银奖后来唱了《忐忑》的龚琳娜一样,他们都在探求新的自己。

这个自己,有时候是新类型的音乐,有时候是光鲜的新鲜态度。
前者是龚琳娜的选择,后者则是LadyGaga等一众欧美歌手走在前面的,而吉克隽逸紧随其后。

人们要去表露自己的声音,表达自己究竟是谁。
哪怕自己是个异类,哪怕自己并不符合所谓的“大众审美”。
还好,这样的声音越来越多了。

以是就有了这首《彩色的黑》,

在这彼此感情快速消费时期 想要被瞥见 五颜六色 被涂上色彩 还好我皮肤很黑

只有独一无二,才不会被迅速替代,才不会成为快消品,才能够留下自己的名字与作品。
以是她苦练唱功,以是她标榜自己,以是她成功了。

Fingazz的曲很棒,姚谦老师的词真的绝了。
从《鲁冰花》和《我乐意》都是绝品,《彩色的黑》也很不错。

耿斯汉《鼓楼师长西席》

王梵瑞有很多歌,《鼓楼师长西席》这首歌该当是他目前的代表作了。

鼓楼意象在民谣里很常涌现,比拥有鼓楼的城市都多。
王梵瑞该当很喜好朴树,以是他才害怕生活进入循环,「这循环的时令,多像我们循环播放的生活」。
那种孤独像是朴树,循环的味道也有点像朴树。

耿斯汉的改编很不错,“刚”的气质也涌现了。
低声诉说之后,是一声长叹,然后是滔滔江水一样的的倾诉。

只是,我好奇,为什么他们喜好鼓楼呢?

耿斯汉说,鼓楼永久在,像是他的空想。

我想从古代文学里找一点归宿。
我们都知道,《诗经》里有一首《击鼓》: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
土国城漕,我独南行。
从孙子仲,平陈与宋。
不我以归,忧心有忡。
爰居爰处,爰丧其马。
于以求之,于林之下。
去世生契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
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我们对陪在身边的人的左券,便是里面的那两句“去世生契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击鼓,代表出征。
鼓楼是一个坐标,也是人们日常所见的鼓的第一路源,它是古老,也是当代,是从历史里延续下来的传统,是暮鼓晨钟,也是钟鼓齐鸣,也是“令出山摇动,三军听分明”的战役——与我们的生活一样。

梦想也一样。

忽然知道为什么耿斯汉要选这首歌,也忽然开始感慨人生。

希望我们有生之年都能够叫嚣出来,我是我;也希望我们不必苦苦证明自己仍在坚持梦想——不用证明的事实,是最一览无余的。

这一期《歌手》里,米希亚说了两句让我感触颇深的话,一句是:

「奇袭的人要来奇袭最强的歌手,被奇袭的人该当会很荣幸。

另一句是,

「被强者奇袭了难道不愉快吗?」

这是一位姐姐送出的礼物,它办理了几个问题:

你为何而来歌手?——与强者对决。

你该当怎么做?——去做一个强者该做的。

面对突如其来的困难你又该怎么面对?——愉快地欢迎,然后努力地战斗。

很高兴看到这么多精良的歌手的自我表达,很高兴能够听到这些有趣的声音,很高兴他们能够放下票数、排名的包袱,去做自己喜好的音乐。

这样,我们才能够在诚挚中的条件下开始互换。

正如我前面说的,人和人的互换很神奇,大家脑回路都不在一个频道,但是我们对某种行为的感情是同等的。
有了共同感情,我们才可能在一起做些什么;乃至都不须要做什么,只感想熏染感情,玩味个中的细节,都是一种快乐。

很高兴能跟你分享这种快乐,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