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季共60期已圆满推送,《老照片故事》第二季,连续挖掘古城影象,探求光阴深处的大同文化秘闻。

光阴的故事里

大年夜同百货公司钟表市廛修表的曹四虎你熟习吗 汽车知识

尽是岁月变迁

在泛黄的老照片里

总有一段段美好回顾

老照片里记录着泛黄的故事

老照片里藏着每个人的秘密

老照片里收藏着老大同人的影象

那些沿街的商店、银行

菜店、理发店里

曾经原谅着老大同人的职场生涯

那些胡同、大院、街巷

排房、筒子楼

曾经收纳着老大同人几辈人的

平凡生活……

第七十三期

讲述人

曹建国

原事情单位:大同市百货公司钟表商店

我是曹建国,今年六十岁。
从十五岁起随着我父亲学修表,算起来已经四十五年了。
小时候,我比较顽皮,不怎么爱学习。
我父亲是大同市百货公司的修表师傅,他是山西介休人,十二岁就开始随着一个听说是北京故宫出来的师傅学习修表。
后来他来到大同,先是在兰池附近开个“茂记表店”,公私合营后就到了百货公司钟表商店上班。
我家原来就在大西街小皮巷住,青年宫、城区职工俱乐部,还有四个电影院包围着。

▲ 钟楼前的钟表二店

我从小没事就围着我父亲转,那时候职工上班也没有太多的规矩,我下了学或不上学的时候父亲就带着我到钟表商店去。
大人们该干啥干啥,小孩子便是到处跑,这儿转转那儿看看。
有时候我也站在他们修表的台子前,看他们修理钟表。

再后来,我不想上学,每天惦记着想和父亲学习修表。
我上面有三个姐姐,我是大儿子,我父亲看我上学也不上心,琢磨着让我学点手艺。
父亲是手艺人出身,信守“有手艺在身饿不去世”的老理儿。
十五岁时就给我找了个学修理自行车的地方,还说:“想修表先学学修自行车,要不学学修缝纫机,这都是机器玩意儿,有相同的地方。

▲ 小南街的钟表店

我不愿意学修缝纫机,就随着师傅们学了一年半修理自行车。
那个年月,自行车也是个金贵的东西,修自行车也确实挺吃喷鼻香的。
在修车的地方,我见证了原来修车老师傅的手艺,从拿轮、扳叉到焊大梁,用得都是土办法,但真是精道,活儿干得俊秀。
学修自行车这段经历后来对我修表有很大的帮助,让我对机器事理有了一定的认识,知道公制英制、各个零件的机器合营等等,懂得了动手的方法技巧和主要性。

▲ 原来修表店里用过的修理表蒙子的机器

一年半后我才正式和父亲学修表。
我父亲对我这个徒弟还是挺严的,但觉着我耐心不足,反复对我说:“你可要考虑好了!
想要学修表就要承诺一辈子不转业,不能半途而废。
要能做到你就学,不能你就别学。
”看我决心挺大,父亲才收了我,我也算是师承了父亲的手艺。
不过我这徒弟比我父亲当年当徒弟好当多了!
据我父亲讲,他当年跟师傅学徒三年,技艺全凭偷学,靠着自己心灵手巧逐步地才摸着点门道。
旧社会当学徒学手艺,要先学会“三壶”:茶壶,学会给师傅端茶倒水,打水扫地;药壶,师傅要有个头疼脑热,必须鞍前马后地照顾师傅;夜壶,每天奉养师傅起居。
这三样做的合格了,师傅看着你顺眼伶俐,才时时时教你几招。

▲曹师傅表店里收藏的各种老式钟表

我和父亲不用这样,父亲尽他的力量把手艺传给我,我当然也是全心全意地学习。
不过开始并不开窍,还没从修自行车那儿解脱出来呢!
修自行车毕竟是个大件,所有的东西都摆在明面上,说的土儿点便是“有力气知道往那儿使”。
修表是个特殊细心、特殊磨练耐心的活儿,我入手学了修表才体会出我父亲为什么要让我承诺坚持,不许转业。

过去修表全凭眼看、耳听、手巧。
不像现在,大的修表事情室都引进了前辈的检测设备,哪个地方有问题,通过检测就能创造。
刚开始,父亲说一块表修睦后你要把表贴到耳朵上仔细听,听了正面再听反面,两边的声音一样了才算修睦了。
我当时不以为然,和父亲说“修没修好看看针走不走不就行啦!
”父亲说:“儿子你错了!
修睦的表你拿着贴在耳朵上听它的走动,你的把稳力就集中了,意念全在表上了。
只故意念到了,把稳力集中了,才能听出表安装的准确与否。

▲ 爱了一辈子的行当

1981年的时候盛行接班,我就接了父亲的班,在钟表三店上班。
这个店在大西街华严饭店的阁下,规模不大。
实在我当时已经能独当一壁开始干活了。
那阵子修表还挺红火的,商店有十来个人,四五个师傅接修表的活儿。
那时候结婚时兴“三转一响”,三转之一便是腕表,入口表梅花、罗马、英格吃喷鼻香的不得了,要票、托关系才能买上。
国产表也紧俏的要命,上海的上海牌、钻石牌,天津的五一牌、东风牌,北京的北京牌……不托人走后门是买不上的。

不过没几年,国营百货公司竞争不过雨后春笋般的个体商店,买卖变得不好了。
钟表这一块也随着石英表盛行,来修表的人越来越少。
石英表走时精准,不用每天上弦修表,又方便又轻巧,机器表的上风荡然无存。
过去人们结婚都要想尽办法买一块梅花表或罗马表,没多久都被电视机、电冰箱、录音机新三大件代替了。
商店垮了,我们都出去单干了。
还是我父亲的老话“你有手艺在身饿不着的”!
我跑出来单干了,反正技能是自己的,技能我爹教的,我没有压力。

到1986年修钟表这一行确实不好干,我还学着做了几年的眼镜买卖。
学做眼镜也是自己悄悄向南方人学习,每天下了班不回家去南方人家里学,韶光长了我父亲还有见地,怕我出去耍,不务正业。
这时候,我父亲也看出靠原来的传统修表的模式是不好挣钱了,也不硬反对我做别的了。
干了一阵子,后来又回归了修表这一行当。
别看我小时候学习不开窍,在修表上我还真下了不少的功夫、动了不少的脑筋。
这些年,我没少出去学习,走南闯北拜师学艺,真是开了眼界、长了本事。

▲ 四十五年的修表技艺,靠得便是负责

修表修得年长了,也是特殊故意思的事情。
现在年轻人戴腕表的少了,家里纵然是有个老一点的表也不值钱。
有那擦油泥修表的钱,还不如买块新的石英表呢,又时髦又准确。
但老年人就不一样了,家里的座钟陪伴了几十年,每天便是听着那滴滴答答的声响干活儿,伴着那铛铛的报点声入睡,这表一旦坏了,搞得老人们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花点钱也得修睦。
钟表成了老人们解除寂寞的工具。
隔一段韶光就有老人让孩子们抱着钟来找我修。

有一回,一位老人抱了个表让我来修。
我一看是个挺老的表,修起来挺费事,就和老人说:“您这表过老了,没啥修的必要了。
有修表这两个钱可以买一块好表。
”老人说:“别介!
我寻你寻得可费劲了,找了好几个人都说修不了,好不容易寻见你,你就给修修吧!
”我说:“修修得二百块钱呢!
”老人一听笑着说:“我还以为多少钱呢,二百不多,修哇修哇!
没这表陪着我难熬痛苦着呢!
”当然,这几年随着老屋子的拆迁和老人们的逐渐过世,这样的事情越来越少了。
想想真让人怀念呢!

这两年,我岁数大了,有糖尿病,眼神也不济了,也干不动了!
我领着3300的退休金,但也闲不住,在惠民市场开个修表的小摊子,丁宁丁宁韶光,也还能知足我修表的爱好。
知道的人都说:“曹四虎修表修的不赖!
”冲着这句话,我挺知足的!

曹建国近照

陈雁秋

大同资深拍照人陈雁秋师长西席拍摄了很多大同古城老照片,作为老大同人,他为这座老城拍下很多宝贵的影像,为我们记录下老街古巷的点点滴滴。
同时,他也正在网络整理老照片里大同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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