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我们不再年轻,他们开始逐渐远去。谁都会逐步变老,直到光阴的尽头。
有人说,人的生平有三种去世亡,物理去世亡、社交关系的去世亡和灵魂上的去世亡。从生物学角度的闭幕,到社会关系的断裂,再到个体影象的消逝,它们共同构成了对生命闭幕的全面理解。当末了一个记得你的人也远去了,你在世界上存在的痕迹就彻底消逝了。
那么当影象飘落尘埃,当统统是不可得空缺,人生是多么无常的醒来。
王羲之在《兰亭集序》里写道,一时得意,竟然不知衰老将要到来,况寿命是非,听凭造化,末了归结于消灭。苏轼在《赤壁赋》里面写道,
以是花着花谢,更迭了岁月。多少岁月多少河,多少人生多少歌。这样的河流,伴随着每个人的生平。就像孔子喟叹过的那条河“逝者如此夫不舍昼夜”。
花开有时,花谢也有时。一朵花的完全旅程,也是一个最为常见的, 从发展至盛开, 再到衰亡的过程。这也是所有生命的进程。
生生不息,那是生命整体的呈现,一株花植可以年年谢年年开,乃至越开越茂盛。然而今年的花已经不是去年的那一朵,哪怕在同样的位置上,开出同样光荣和大小的花。彼时之花, 早已从有转至无, 化泥成土。
生命是什么?从生到去世有多远,呼吸之间;从迷到悟有多远,一念之间。在有中生无的过程中到底变革了什么?我们又在惆怅什么?
生命,实质上便是尘世间的一段经历,是为所有个体量身定制的一次旅程。对付一株花植来说, 种子埋入泥土, 标志着生命的动身。然后萌芽发展, 着花结籽。花着花谢无数年后, 终至枯萎。生命虽然闭幕, 但留有多少种子, 等待另一次生命的开始。
那人生呢,是不是同样。一段结束意味着其余一种开始。
以是就犹如曹植吟唱的那样吧:惊风飘白日,光景驰西流。盛时不再来,百年忽我遒。生存华屋处,零落归山丘。先民谁不去世,知命复何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