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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字,人们对它嗤之以鼻。它根本不适宜被摆在台面上谈论,餐桌上愈甚,而这个字将通篇涌如今本文里,这个字便是——“屎”。但可以放心的是,本文内容并不会造成生理上的不适。
除了那句作为梗的“吔屎啦梁非凡”,大家都谈“屎”色变。而市情上却有一部以“屎”为主角的故事绘本《屎捞人》,它是著名喷鼻香港作家谢立文在《麦兜》系列以外的另类作品。
● 绘本中的屎捞人
屎捞人(The Excreman)的灵感来自童话大师雷蒙德·布里格斯(Raymond Briggs) 的雪人(The Snowman)。雪人是用雪堆成的人,那么屎捞人便是用屎捞出来的人。
某天晚上,麦兜吃了一顿大餐,溘然感到肚子里一阵翻滚,便在厕所里办理“人生大事”。平时绝不犹豫就冲掉的渗出物,麦兜这次却非常地留恋。只是由于麦兜在马桶里多看了一眼,再也没有忘掉便便的容颜,这坨便便就成精了——“屎捞人”由此出身。
● 麦兜在厕所里创造了屎捞人
实在,屎捞人的形象还蛮可爱的,无论在绘本还是动画里的形象,它都是黏土捏成的样子容貌,看上去更像是圆润的圣诞节姜饼小人。
如果说《麦兜麦唛》系列讲的是童话式的市井港人故事,那么《屎捞人》讲的则是暗黑式的底层港人故事。
● 春田花花稚子园校长踩屎
有一天,屎渠里的屎们正聚在一起聊八卦,他们聊到了一个屎界的传奇人物“屎钩船长”。
屎钩船长在成为屎钩船长之前,只不过是一条右手带钩的很普通的屎,唯一特殊的是,他有一个荒诞的梦——想要超过大海到达另一片陆地。
它说:“屎并不是要一辈子都留在屎坑里的。屎可以化作花肥,变做花喷鼻香。”
● 屎钩船长梦想的世外桃源
为了这个梦想,屎钩船长搜集了许多卫生纸,然后每天就忙着把它们放开、吹干、拼凑,再用自己的“屎钩手”折啊折,终于折成了一只卫生纸船。
“有船就可以出海啦!
”屎钩船长愉快地欢呼道,“有人要一起出海吗?”
屎钩船长招募船员,但没有一个屎乐意陪它送死,只有屎钩船长的远房表弟乐意上船。于是,它俩就待在船上,等待一次最剧烈的冲水将它们冲到大海。
● 在屎渠里激流冲浪
等了良久,机会终于来了。咆哮的渠水将纸船推得很远很远,屎钩船长在离开屎渠前的一刻,转头对着渠里的屎们说:“我会回来的——我要见告你们花有多喷鼻香——”
两位勇者经由了一番颠簸,欢迎它们的是大海以及一轮逐渐下沉的红日——这是它们第一次瞥见夕阳。夕阳是那么的美,打在脸上的阳光是那么的柔和,一点都不刺眼。目前为止,也只有走出屎渠的屎钩船长和表弟能看到这么美的景致了。
●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薄暮
正当它们惊叹于夕阳的无限美好时,一条大鱼跃出水面,一口就把表弟给吞了。欲求不满的大鱼,还追着屎钩船长不放。屎钩船长舞动它的屎钩手,拼尽全力打斗了三百十六个回合,才摆脱了大鱼。
表弟被大鱼吃了,屎钩船长非常地难过,但是为了自己的梦想以及所有屎的希望,路还是要连续走的。屎钩船长相信,只要跨过了这片大海,夕阳的背后一定有一片开满鲜花的陆地。
● 屎钩船长目视夕阳
屎钩船长连续它的旅程,但是一天又一天过去了,面前的海依旧是无尽的海。经历了数天的风吹日晒和大鱼的追捕,怠倦不堪的屎钩船长只能躺在已经开始溶烂的纸船上喘着气。
大概,这个梦只能伴随逐渐分解的身体,消散于大海了。
● 海上恶劣的环境
这时,屎钩船长看到海上飘着一个熟习的身影——远房表弟!
屎钩船长已经不知道被大鱼吞食过的表弟到底是转世了,还是变成了一条“屎鬼”,连忙迎上去呼唤它上船。
但是远方表弟一点也认不出屎钩船长,也没打算上船。它说:“怕有鱼咬我吗?我是一条鱼屎,哪有鱼咬我呀?哈哈哈哈……”
● 屎钩船长重遇变成鱼屎的表弟
听了表弟的疯言疯语,屎钩船长像是想通了什么。它将亲手将纸船一片片地拆下来,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故事。然后,纸片散了,船没了,屎钩船长漂浮在海面上,统统都随遇而安了。
我们不知道屎钩船长末了的结局是不是个悲剧。大概它会被海浪冲到了岸边,滋润津润到一棵无名的小野花;大概它就这样被海水分解,消逝在无尽的大海中;大概它像表弟一样被鱼吃了,变成鱼屎后连续完成它的梦想,当然它也有可能什么都不记得了……
● 放弃追逐梦想的屎钩船长
《屎钩船长》只是《屎捞人》系列里的个中一个故事,而屎钩船长所代表的,是喷鼻香港底层社会那批有空想并付诸于实践的人。
他们可能是普通的劳动者,在泥地里搬砖也好,在厨房后门洗“大饼”也好,只要有劳动力,就有生存下去的本事;他们可能是创业者,不管前面是赚得利润的机遇,还是让他们一贫如洗的金融危急,都乐意去考试测验;他们也可能是身残志坚的病患者,不满蜗居于环境恶劣的劏房,势要走出家门不畏是否会跌倒。
● 绘本里,麦兜和屎捞人有一段奇妙的经历
但如果把《屎捞人》系列定义为励志的鸡汤故事,那就错了。由于是绘本,儿童是受众之一,以是故事在表达上每每有些浪漫主义。而实际上,事情美好的表面每每隐蔽着最残酷的原形,这大概是所谓的“假希望”吧。
正如主题曲《屎我系一督屎》唱的那样,他们自知是社会链条的最底层,却无法改变作为屎的命运。于是便自嘲:我们这些屎,活在最底层,命不如蚂蚁,但贱比烂泥,一旦有向上爬的勇气,还被人瞧不起。
● 主题曲《屎我系一督屎》,在周星驰电影《笑剧之王》中作插曲,歌手陈奕迅、梁汉文亦有翻唱
歌词可见,贫富差距悬殊,是喷鼻香港潜伏已久的社会问题。
正如“屎捞人”卑微的出生,这个系列的出版并不太顺利。《屎捞人》系列作品曾经刊载于儿童杂志《黄巴士》上,但由于受到家长责怪“教坏细路”(教坏小孩)而被迫辙离杂志的连载,后改以独立单行本形式发行。
幸运的是,出版社许可保留这极具灵魂意义的“屎捞人”三个字。
● 绘本里,屎捞人来到了春暖花开的草地上
新加坡的《联合早报》评价道:“‘屎捞人’的天下是阴郁的、短暂的。薄弱的生命却有着俏丽的梦。梦,使薄弱的人倔强起来。”
《屎捞人》存在的意义,并不是说让不雅观众读者自暴自弃,相反,通过屎捞人的所见所闻和诙谐式自嘲,他们能找到共鸣感以及情绪宣泄的出口。
如果你陷入了低谷,以为生活非常地压抑,那么这些“屎”可能是你的治愈良药。你可以直接用今日头条app上方的搜索框输入“屎捞人”,就能看到更多关于的屎捞人故事。
参考资料:
《屎钩船长》视频/B站
《屎我係一督屎》视频/YouTube
《屎捞人》系列绘本 文/谢立文、绘/梁智添
《不止是一督屎—从屎捞人故事看后九七喷鼻香港》文/Peach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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