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姐和文哥都是从事临终关怀做事的义工,他们常常为疾病终末期老人供应身体、精神等方面的照护,帮助老人舒适、有肃静地度过生命的末了光阴。
霞姐从事老年人临终关怀事情已有15年,而文哥“妇唱夫随”也已经坚持了10年。
“我对她很敬佩,当年我便是这么被她迷住的,没想到社会上还有这样好心肠的女子,对待陌生老人能像对待自己父母一样。
”文哥如此评价妻子。

“很多老人在临终前已经把我们当作他们的亲人,以是我们也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对付从事这份充满爱与阳光的事情,霞姐和文哥饱含激情亲切。

陪伴上百白叟走完最后一程她说自己是最幸福的人多次婉拒临终赠房 休闲娱乐

霞姐和文哥常常一起搭伴做公益

义工曾陪护她病重母亲

她接过临终关怀“接力棒”

老人们亲切地称霞姐为“肥妹”,

这是她非常喜好的昵称。

今年3月,罹患胃癌晚期的黎伯住院了,霞姐夫妇每天都坚持去医院陪伴照顾他。
出院后有一天凌晨1时许,老人溘然捂着肚子说胃部剧痛,并且大汗淋漓,嘴里还说着“只要肥妹来”,家属急忙打电话乞助霞姐。

霞姐夫妇二话不说赶往老人家中,打来热水,边给黎伯擦洗身体边清理老人的呕吐物,并宽慰他放松身心。
黎伯露出了久违的笑颜,家属们都被霞姐夫妇的义举冲动得热泪盈眶。
不久后,在霞姐夫妇及其他义工的轮流陪护下,黎伯走得很安详。

为何会成为临终关怀义工?霞姐见告,2009年她的母亲到了生命终末期,当时她边事情边昼夜照顾母亲,长期的压力让她心力交瘁。
一个有时的机会,热心的社区义工来到霞姐家中,无微不至地帮她照顾母亲,那份“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爱与温暖深深冲动了霞姐。
她母亲临终前拉着女儿的手说:“这些年夜大好人是我这生平中碰着过最温暖的人,往后你要随着他们一起干。

也是从那时起,霞姐决心成为一名专门照护老人的临终关怀义工,她想把自己所得到过的帮助和爱通报给更多有须要的老人。
“由于我淋过雨,以是我更乐意为他人撑把伞。

霞姐和文哥到社区老人家中探望

霞姐见告,她从小就喜好与老年人交谈,不畏惧生老病去世,对付与疾病终末期的老人打交道,她也从不退缩。
“我们会重点关注独居的空巢老人,特殊是子女不在本地的,我们会尽可能多地去他们家里,帮他们买菜、搞卫生,帮忙他们看病、转医院等。

“妇唱夫随”做临终关怀

疗愈病重老人以及其家属

虽然妻子常常干着“又脏又累”的事情,但在文哥眼中,霞姐在照料老人时那种无所畏惧让他冲动而着迷,他们当初也是这样相识的——大约10年前,文哥在参加一次社区助老活动时见到了霞姐。
当霞姐为老人做事时,文哥创造原来略显羞涩的她彷佛变了一个人,不畏惧老人身上的异味,利索地抱起一位八旬老人到一旁的躺椅上,并拿来湿毛巾为其仔细擦洗身体。
“那一刻我就被她迷住了。
我没想到社会上还有这等好心肠的女子,对待一位陌生老人能像对待自己父母一样。
”文哥讲述着和妻子的缘分,一旁的霞姐有些不好意思。

从那往后,霞姐常常到这位老人家中为他擦洗身体,还给老人煲烧骨粥喝,那也是老人临终前最快乐的光阴。
两个月后,老人在家中安然拜别,而这位老人也是霞姐和文哥作为义工共同送走的第一位老人。
“由于文哥也是做义工的,知道我的事情不随意马虎,以是我们自然就走到了一起。
结婚后他也一贯支持我连续从事这份事情。
”霞姐说。

从此往后,

无论寒来暑往还是三更半夜,

霞姐和文哥总是随叫随到,

在一个个重病老人生命的末了光阴

充当那个“温暖的陪伴者”。

霞姐和义工们上门慰问老人

霞姐坦言,在义工中像她和文哥这样从事临终关怀的“夫妻档”并不多。
“当临终关怀义工,不仅要有爱心和耐心,还要接管老人的负面感情,由于有的老人生了重病后可能会毫无征兆地发脾气,义工如果没有强大的生理承受能力是难以坚持下来的。

“妇唱夫随”地做临终关怀义工10年,文哥对付临终关怀也有了更深的理解,对付妻子他也愈发敬佩。
文哥说,做临终关怀义工须要把老人当成亲人,为他们供应身体、精神等方面的照顾和人文关怀做事,温暖老人生命的“末了一程”。

经由霞姐和文哥的一系列精心照护,不少老人在得到临终关怀后不仅身体上的疼痛得到缓解,精神状态也改进了。
不仅如此,临终关怀对患者家属也有疗愈浸染,纵然知道亲人“时日无多”,但义工的陪伴让家属有力量面对残酷的现实。
在老人离世后,霞姐和文哥还会针对老人家属连续开展“生理疗愈”,帮他们度过亲人离世的痛楚期。

病重老人想在家中离世

他们当“和事佬”帮其完成遗嘱

从事临终关怀做事十多年,霞姐和文哥目睹了太多人间冷暖。
最让霞姐印象深刻的是,有一次她接到任务去看望一位80多岁的重病老人,她为老人翻身时创造老人已经挺永劫光没有擦洗过身子了。
霞姐二话不说,拿脱手套为老人清理渗出物,并将老人的身体洗濯干净。
老人一开始羞得满脸通红,霞姐赶紧宽慰他:“您不用不好意思,这是我们的事情。
”老人紧张的感情这才放松下来。
看到这一幕,老人的儿子感慨万分,他没想到这位和父亲非亲非故的义工却能把老人当自己的父亲一样对待。

仔细和老人的儿子交谈后,霞姐和文哥才知道老人一贯有一个心愿:他想在自己家中离世,不想连续躺在医院病床上,以是在住院时一贯心坎不安。
“实在很多老人都不愿病逝在医院,他们会以为很孤独。
”霞姐说。
但老人的儿子对此却表示反对,霞姐坦言,这是一个困难的决议。
“对我们临终关怀义工来说,也要做好老人和子女沟通的桥梁,由于很多时候子女们在面对即将拜别的亲人时都会有深深的无力感。

霞姐和文哥几经思虑,终极还是决定奉劝老人的儿子知足父亲末了这个欲望。
一开始,老人儿子的态度还是很武断,但看到霞姐和文哥一贯把自己父亲当亲人一样照顾,他的态度开始软化。
随后一天晚上,霞姐接到老人儿子的电话,他和妻子赞许将父亲接回家照顾,并且每天会陪父亲谈天,给他做喜好吃的饭菜。
老人被接回家照顾大约十天后,在家中安详离世。
“在我们的努力沟通下,老人的遗嘱得以实现,没留下任何遗憾,还匆匆成他和儿子的和解。
这种造诣感,不从事这份事情的人是体会不到的。
”霞姐抹着眼角的泪花说。

陪上百位老人走完“末了一程”

她说自己是“最幸福的人”

霞姐自从毕业后便加入到义工团队中帮助社区老人,至今已经超过二十年,而她从事临终关怀事情已有15年,陪伴了上百位老人走完“末了一程”。
她坦言,实在中途自己也曾想过放弃,但一想到母亲临终前那番话,她还是坚持了下来。

在她的义工同事里,霞姐印象最深刻的莫过于年近七旬的凤姨(化名)。
在刚成立老年人临终关怀项目后,霞姐常与凤姨一起上门为老人做事。

由于凤姨并无子女,在做事老人时她不禁心生感慨:“如果等我老的时候,也有人这样照顾我就好了。

一旁的霞姐默默记住了这句话,到后来凤姨身体逐渐变差,无法连续加入义工团队后,霞姐便开始与其他同事一同去照料凤姨的衣食起居,直到她走完“末了一程”。

霞姐抚摸着自己贴着药膏的手,连续和聊着照顾老人的一些故事。
“有些老人的子女常常和我们说,一些照顾护士项目他们都不敢做,但没想到我们乐意去做。
比如说有些老人由于积食导致便秘,我们就会戴上手套为老人通便,很多家属都因此对我们刮目相看。
”一旁的文哥也补充说:“每个老人都是不一样的,有的话特殊多,有的却一声不吭,还有的会胡言乱语,这种时候就须要临终关怀照护者的内心足够强大。

霞姐在与丈夫照料临终老人这些年,也曾有老人的子女质疑他们是否另有所图。
“我们去到老人家里做事时至少是三个人,大多是两位义工和一位街道事情职员,以免产生后续不必要的误会,义工们会在照顾老人时进行视频录制,比如帮老人清理卫生时须要丢一些杂物,也会在老人确实对此行为知晓且赞许后再进行操作。

对付霞姐和文哥的无私付出,很多老人都很感激,乃至把他们当成“契子”“契女”,有的老人更坚持要在自己去世后把屋子留给“肥妹”,但都被她回绝了。
“如果是没有子女的老人,我们会按照干系法律交由政府部门对老人的遗产进行处理;如果是有子女的,我们更要婉拒老人的美意。

霞姐说,在照顾老人的日子里,她与许多老人结下了深厚的情意,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
逢年过节,很多老人都会约请她和丈夫到家里吃些应节菜,她和文哥对此也都会“捧场”地吃完,由于她以为这不仅是积极回应老人的一番美意,更是他们彼此间的信赖与尊重。
“前几天我皮肤过敏,我照顾过的一位老人瞥见了,还托人从老家给我带来一盒膏药,说对皮肤过敏很有效。
”不经意间,霞姐的眼眶再次泛红。

“很多老人在临终阶段已经把我当作亲人,以是从这个角度看,我也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霞姐说。

文、图/广州日报新花城:肖欢欢 演习生:区子晴

来源: 广州日报